“你看到了嗎德川?”平等院鳳凰淡淡地說:“網球場上,能征服對手的隻有絕對的實力和強大。”
“而不是你那所謂的仁義。”
德川和也冷冰冰地注視著平等院鳳凰:“我始終堅信著我的網球。”
“而且,仁義和強大並不衝突。”深藍發色的青年平靜地闡述著自己的理念。
平等院鳳凰嗤笑一聲:“所以,你強嗎?”
“沒那個實力就不要多操那份心。”平等院鳳凰挖了挖耳廓,淡淡地補充了一句:“你要是有五條那個實力,再繼續奉行你那份仁義網球也不遲。”
“贏都贏不了,還談什麼破仁義。”平等院鳳凰嗤了一聲,露出了極具嘲諷意味的神情。
德川和也:......
一向不善言辭的德國青年沒有說話,而是抿了抿唇,將自己的目光再次移向了網球場。
我會堅持在這條路上的。
一定會打敗你。
我一定會讓你承認我的網球。
——德川和也固執地想到。
*
與此同時,網球場上進入了最後一局對決。
此時,鬼十次郎身上柔和的白光也已經淡薄地近似於快要看不到的地步了。
“嗯?”五條白敏銳地察覺到了鬼十次郎眼中的挫敗和分神,挑了挑眉:“喂喂喂,我說你不會真的要認輸吧?一年之後的你居然甘願就這樣被我零封?”
“你不是打敗過平等院鳳凰那家夥嗎?那家夥雖然也打得稀巴爛,但好歹還是在我手裡拿到過一球。”五條白輕嗤一聲,神色懶散地準備走到底線處準備發球:“這種比賽,還真是無聊啊。”
——我最討厭那種被我打到失去意誌的眼神了。
鬼十次郎:......?
剛剛自己聽到了什麼?
平等院那家夥居然從五條手裡拿到過一球嗎?
在一邊圍觀的u17眾人在聽到五條白的那一句話的時候倒吸一口涼氣,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站在了一邊的平等院鳳凰。
居、居然連平等院前輩也隻拿到過一球嗎?
不,好像不太對,五條好像馬上就要零封鬼前輩了。
如果是這個五條白,應該是平等院前輩居然能從五條手裡拿到一球?
果然,不愧是平等院前輩!(感慨)jpg.
被無數道目光注視的平等院鳳凰:......
那種隱隱約約的敬佩是怎麼回事?不是,從這家夥手裡拿到過一球是什麼很光榮的事情嗎!
入江奏多似乎看出了平等院鳳凰內心的抓狂,臉上露出了一個促狹的笑:“大家看上去都格外佩服你呢平等院,畢竟你可是目前為止能在五條手裡唯一能拿到一球的網球選手。”
金發青年:(面無表情)jpg.
本來就不想說出自己隻拿到過一球的事實,更何況那一球還是因為對方
走神打出界才得到的分數。
平等院鳳凰額頭上爆出了青筋,瞪向了看向了自己的u17成員。
圍觀群眾:(迅速收回目光)(故作乖巧)
*
網球場上
鬼十次郎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五條白:“平等院那家夥居然從你的手上拿到球了?”
五條白&平等院鳳凰:......
五條白: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的確是這樣。
平等院鳳凰:這種驚訝的態度真令人火大。
鬼十次郎的眼中微微透出些希冀和光亮。
五條這家夥居然還有失分的一天嗎?也就是說......這家夥並不是毫無死角的。
一定有什麼自己沒有發現的漏洞。
——鬼十次郎緊了緊自己手中的網球拍,明明臉上的神色和肉體狀態都已經算得上是十分疲憊,但是那雙眼睛裡卻迸發出比以往更勝的亮光和戰意。
五條白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站在場邊的平等院鳳凰:“啊,你還真是奇怪,居然會因為平等院而打起精神嗎?”
五條白聳了聳肩,表示不能理解:“真搞不懂你們。”
鬼十次郎:???
平等院鳳凰:???
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想作嘔。
五條白沒有再多嘴說些什麼,而是將自己手中的網球一下又一下地砸向了自己這邊看上去尚且還完好無損的網球場。
“砰,砰,砰。”
五條白一下抓住了網球,而後刷地一下拋上了高空。
拋球,起跳,揮拍,所有的動作都流暢省力到了極致。
當五條白的網球拍和黃綠色小球接觸到的那一刻,五條白的眼裡清晰地映照出了網球在柔韌的羊腸線上壓下的弧度。
這次打出怎樣的一球呢?
五條白的腦中閃過了一絲靈光。
好好好,你這麼在意平等院,那我乾脆就用平等院的絕招吧。
“轟隆隆——”
網球頓時爆發出了一陣極其璀璨的金色光芒,甚至讓站在遠處旁觀的觀眾感到有些刺眼。
“那不是......”入江奏多喃喃道:“光擊球嗎?”
“光擊球。”平等院鳳凰的聲音和入江奏多的聲音重合在了一起。
仿佛流星劃過長空,攜帶著刺眼光亮的網球周圍氣流湧動,陡然發出了一聲刺耳而又短促的爆破聲。
鬼十次郎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那一球,他離這一發光擊球的距離極近,一雙眼睛酸澀地已經快要被刺出生理性鹽水了,但即便是這樣,他的眼睛連眨也不敢眨,手中握著網球拍的力道緊到了極致,絲毫不敢放鬆。
球越來越近,恐怖的威壓頓時籠蓋在了鬼十次郎的頭頂,他甚至感覺自己的四肢已經僵硬地完全不能運動絲毫。
鬼!!!給我回擊這一球!!
你必須給我做到!!
鬼十次郎的右腳朝著右邊猛地一踏,在網球場上留下了無比顯眼的痕跡,紅發青年的周圍也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氣流。
“砰!!!”
鬼十次郎的網球拍準確無比地接住了那顆看上去恐怖無比的燦金色小球,原本踏在地上的兩雙腳被動地不斷朝後滑行著,在網球場上留下了兩道長長的焦黑色印記。
感受著自己球拍上從未感受到的重量,鬼十次郎的手腕折成了一個近乎於是不可能的角度,具有力量感的手臂也不斷顫抖著。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鬆開網球拍!!
鬼十次郎猛地發出了一聲怒吼:“給我!回去!!”
五條白眨了眨眼,眯起眼睛看向了鬼十次郎的方向。
哇,乾勁十足呢......
但是在我的預料裡,你可是無法順利擊回這一球的哦~
我五條白的光擊球可沒有平等院鳳凰那家夥的那麼簡單。
“轟隆隆!!”
在鬼十次郎喊出那句話的同時,一陣仿佛能夠撼天動地的巨響從鬼十次郎的方向傳來。
無儘的塵土在鬼十次郎的場地上揚起,一道高大的身影直接破開塵土直楞楞地朝著網球場外飛去。
……等等
什麼東西飛出去了??
u17觀戰的眾人震驚地看向了朝著場外飛去的鬼十次郎,一個個瞪圓了雙眼。
“嘭!!”一聲巨響響起。
鬼十次郎重重地砸在了五號網球場地的圍牆上,又讓混凝土質的圍牆出現了一道無比明顯的人行印記。
“哢擦,哢擦。”
圍牆以鬼十次郎砸中的地點為中心,不斷產生了裂縫。
“轟!!”
圍牆最終也不堪其重,直接被砸出了一個大洞。
“啪嗒。”
精神和□□已經疲憊到極致的鬼十次郎終於承受不住了,在被砸在牆上的那一刻就已經失去了最後的意識。
五條白:???
他百思不得其解地看向了鬼十次郎的方向,奇怪,自己剛剛用出全力了嗎?好像大概也就是百分之八十的水準吧?
怎麼回事啊?鬼上次貌似也沒這麼不禁打吧?
白發少年透過破開的洞和對面六號球場的成員面面相覷,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集訓營的牆壁:“應該不是我打暈的吧,感覺是牆壁把鬼大叔砸暈的。”
“這可不關我的事。”五條白低聲嘟囔道。
“太討厭了,一點都沒儘興。”
“而且,集訓營的牆到底是誰負責的啊?不會和跡部家是一個公司吧?也太不禁打了……簡直是豆腐渣工程。”五條白撇著嘴往回走:“把牆打穿一定不是我的錯。”
圍在了場邊的u17眾人聽著五條白的話,額下劃過了三條黑線。
牆能把鬼前輩砸暈?牆多無辜啊……
隻是,還有一個問題——
五號球場和六號球場的成員們看向了一片狼藉的網球場,還有兩場比賽啊啊啊!!!現在要在哪裡打啊!!
六號球場的領頭人戳了戳五號球場的成員:“你要不要去問問教練?”
五號球場的成員:……你怎麼不去?
通過監控器看到了一切的黑部教練和齋藤教練:……
他們兩個相互對視一眼,看清了彼此眼底的疲憊。
齋藤至歎了一口氣:“自從這群小子來了之後,我們集訓營花在場地上的維修費用就直接翻了個番……”
黑部教練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真是的,感覺已經快要養不起這群臭小子了,還有好幾個月才能把他們放出去曆練。”
齋藤和黑部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歎了一口氣,轉過眼沒有再看五號球場的形勢,主打一個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