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來信(一更)(1 / 1)

切原赤也茫然地看著柳蓮二手裡的英語試題,眼前細細密密的英文字符讓他看的有些眼花繚亂。切原赤也掃了一眼柳蓮二溫和的面孔,潛意識中感覺對方應該不會做出鐵拳製裁這種事情,這讓他微微放鬆了一些警惕。

海帶頭少年信心滿滿地指著選項:“選這個!!”

柳蓮二看了一眼切原赤也指著的選項,看向了坐在了切原赤也另一邊的真田弦一郎。

果不其然,真田弦一郎看著切原赤也指出來的選項臉色黑如鍋底,黑帽少年拎著切原赤也的後衣領,使切原赤也的身體微微朝前傾了傾。

“你給我再仔細看看題目!”真田弦一郎咆哮道:“我剛剛不是給你說了一個類似的題型嗎??”

“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說的話!”黑帽少年氣得不行。

切原赤也:???

他茫然地看著試題中的英文單詞,理直氣壯地反駁道:“沒有啊,明明和之前的英文單詞都不一樣嘛,哪裡類似了?”

真田弦一郎:?

雖然單詞不一樣,但是考點和題型完全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啊!!

柳蓮二:(歎氣)jpg.

棕發少年一邊圈出了一些單詞,一邊朝切原赤也詢問道:“赤也,這些單詞你認識嗎?”

切原赤也仔細打量了一下柳蓮二圈出來的單詞,誠實地搖了搖自己的頭。

柳蓮二看向了自己圈出來的一些基礎單詞,頭有些痛。

即便如此,他還是耐心地看向了切原赤也,指向了試題冊:“除了這些單詞以外還有什麼不認識的單詞嗎?”

切原赤也搖了搖頭。

柳蓮二鬆了一口氣。

“我好像全都不認識。”切原赤也乖巧回答道。

柳蓮二:……

真田弦一郎:???什麼?

坐在一邊的五條白和毛利壽三郎:!!!

“噗嗤。”(不約而同)jpg.

五條白捂著嘴,幸災樂禍地拍了拍柳蓮二的肩膀:“柳,辛苦你了。”

毛利壽三郎忍住了嘴邊的笑意,將手握成了拳,假模假樣地咳嗽了幾聲:“說什麼呢五條,柳一定能解決這件事情的,隻是輔導成績這種小事而已。”

五條白撞了撞毛利壽三郎的肩膀,笑嘻嘻地問:“你作業寫完了吧毛利?我們去海邊轉轉怎麼樣?”

毛利壽三郎全然忽視了後輩們集中在自己這個方向的目光,欣然同意道:“可以啊。”

被英語折磨的切原赤也:???憑什麼?

被切原赤也折磨的柳蓮二&真田弦一郎:……(深吸一口氣)jpg.

五條白和毛利壽三郎肩並著肩,回頭看向了被柳蓮二罰抄單詞一百遍的切原赤也,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勾肩搭背地離開了網球部的部活室。

*

“哐啷——”五條白彎腰拿起了兩罐可樂,隨手將其中的一

罐遞給了毛利壽三郎。

“少喝一點吧你,

自從柳下了對你的甜點禁令之後你倒是開始喜歡喝碳酸飲料了。”毛利壽三郎一邊埋怨一邊伸手接過了五條白遞給自己的可樂。

五條白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嘛嘛,

這又不是什麼大問題啦。”

“你也就隻能在這半年這麼放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五條白和毛利壽三郎身後傳來。

五條白:???

白發少年回頭看向了掩藏在了自動售賣機陰影裡的人影,雙手環胸,挑高了自己的眉頭,看上去頗為不可置信:“你怎麼來神奈川了?你不該在集訓營裡嗎?”

種島修二從陰影裡站直了身體,拿著滑板的黑膚少年探出了半邊身子,將目光放在了面前的兩位國中生身上。

穿著紅黑製服的青年笑眯眯地看向了五條白,伸手將兩封信遞給了他:“嘛嘛,這不是特意來給你和這位毛利君來送集訓營的邀請信的嗎?”

五條白抬眼看向了掛著一副笑容的種島修二,哼了一聲:“得了,老狐狸,我還不清楚嗎?隻是一封邀請信而已,至於讓你從東京跑到神奈川嗎?有什麼話直說就行。”

種島修二輕笑一聲,白發黑膚的青年的左手伸進了口袋,掏出了另一封信:“這是我們那位NO.1給你的感謝信。”

種島修二朝著五條白眨了眨眼,“上半年那家夥去世界遊曆了,聽到教練說要給你遞邀請函才想起感謝信這回事。”

五條白:???

他疑惑地伸手接過了這封信,撓了撓臉頰:“感謝信?我好像和那個什麼平等院鳳凰沒什麼交集吧?”

種島修二神神秘秘地朝著五條白勾了勾手:“你這就不知道了吧?你可是幫了我們的大忙哦。”

五條白偏了偏腦袋,看著話說一半還半遮半掩的種島修二,不耐地咂了砸嘴:“什麼啊?要說什麼乾脆說清楚一點啊混蛋。”

種島修二朝著五條白眨了眨眼:“你看感謝信就知道了。”

“對了。”種島修二將手搭在了五條白的肩膀上:“你這家夥應該沒什麼去法國隊或者德國隊的心思吧?”

——收到教練組試探任務的種島修二看向了自己面前的五條白,眼眸裡清晰地倒映出了白發少年高挑而又修長的身影。

大半年不見,處於生長期的少年躥的極快,原本有些稚嫩的五官也變得成熟了些許。

以種島修二卓越的眼力來看,五條白身上的肌肉分布的愈發緊致和流暢,關節處也比之前粗大了不少,骨骼得到了充分的發育和成長。

這小子半年不見,身體素質恐怕越來越接近職業網球選手的水平了吧?

這一代還真是恐怖。

種島修二如此想到。

五條白奇怪地看著一臉探究的種島修二,對方一臉窺探的神色讓自己感到極其不爽,於是有些不耐地揉了揉自己的白發。

洞察力極其驚人的五條白嗤笑一聲:“你可彆告訴我你就是為了這一件

事情特地跑過來一趟。”

的確如此·種島修二:……

五條白順手拍了拍種島修二的肩膀,仰頭喝完了自己手中的可樂,朝後順手一拋,精準地將可樂罐扔進了垃圾桶裡。

白發少年享受般地眯起了眼,意猶未儘地舔了舔自己的唇:“放心好了,我不會去的。”

“反正待到哪都是一樣的結果。”五條白和種島修二擦肩而過,淡淡地拋下了這句話:“總之,沒有人能贏過我。”

種島修二看著五條白抬腳準備離開的背影,出聲喊住了他:

“還有一件事。”

五條白:?

怎麼還有?

“你就不能把事情一次性全部說完嗎?”五條白氣鼓鼓地抱怨道:“我和毛利還準備去海邊去看日落呢!”

種島修二吐了吐舌:“這不是差點就忘記了嗎。”

種島修二看著似乎在走神的五條白,笑眯眯的補充道:“是關於白石的。”

五條白回了回頭,不耐地看了一眼種島修二:“哈??白石的事情告訴我乾嘛?”

種島修二:?

“那你還特意讓我關照一下他?”種島修二笑著按了按五條白的腦袋,“壓榨我?”

五條白哼了一聲:“那小子勉勉強強還算順眼而已。”

種島修二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頷首同意了五條白的觀點:“的確還蠻順眼的。”

“……所以他的網球怎麼樣?”五條白打了一個哈欠。

“白石的事情告訴給你乾嘛?”種島修二瀟灑地拋下了這一句話,將自己的滑板放在了地上,右腳朝後一滑,順順利利地朝前滑行了一大截。

巧克力膚色的青年回頭看向了一臉不可置信的五條白,得意地眨了眨眼:“反正下次你就知道了。”

五條白:……

用我的話來噎我?

這家夥故意來吊我胃口的是吧?真夠惡心的!!

五條白看著種島修二已經躥了老遠的背影,火氣直冒,咬牙切齒地想:

你給我等著,等我下次去集訓營的時候,看我不把你打的落花流水!!

毛利壽三郎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毛茸茸發腦袋好奇地湊到了五條白的腦袋邊,“五條,你什麼時候認識的平等院啊?你上次不是說你正好和平等院鳳凰錯過了嗎?”

五條白順手拆開了著名為平等院鳳凰的感謝信,順嘴回答道毛利壽三郎的問題:“對啊,我連他面都沒見著,莫名其妙的。”

白發少年展開了信紙,一目十行地看著平等院鳳凰給他寄過來的信。

五條白看著信紙上力透紙背的瀟灑字跡,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啊……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啊。”

毛利壽三郎:???

“什麼事情啊?”他好奇地看向了五條白。

五條白聳了聳肩膀:“之前世界杯不是在法國舉行嗎?我讓加繆幫我多注意一下平等院鳳凰。”

毛利壽三郎:“你讓加繆前輩注意一下平等院前輩乾嘛?”

“因為他是NO.1啊。”五條白理直氣壯地回答道:“我不注意他注意誰啊。”

毛利壽三郎:好、好像也有道理。

“然後呢?”毛利壽三郎點了點頭:“然後怎麼了?”

“加繆在找平等院的路上順手幫了他一把。”五條白聳了聳肩:“平等院好像在救人的過程中差點受傷了。”

毛利壽三郎聽的雲裡霧裡,皺著眉頭總結道:“所以是加繆幫了正在救人的平等院?然後讓平等院免於受傷?”

“bingo!”五條白打了一個響指。

五條白看向了平等院鳳凰感謝信的末尾,眨巴眨巴眼睛:“毛利,他邀請我暑假去關西誒。”

白發少年轉了轉眼,小聲嘀咕道:“平等院鳳凰堂?那不是佛堂嗎?那家夥邀請我去那乾嘛?”

毛利壽三郎聽著五條白的小聲嘀咕,陷入了沉思。

紅發少年看著陷入疑惑的五條白,忍不住問道:“你說,平等院前輩為什麼要叫平等院鳳凰呢?”

五條白:……

“我怎麼知道!”他不耐煩地回答道。

嗯?

等等——

五條白轉過頭,和毛利壽三郎面面相覷。

五條白恍然大悟:“我懂了!!”

“所以說,那個平等院鳳凰是個和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