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雅治一直知道自己更擅長雙打,欺詐師樂於騙過觀眾的眼睛,但是卻並不意味著他是一個執著於吸引觀眾眼球的網球選手。
——他的骨子裡一向是好強並且追求完美的。
五條白回憶著和仁王雅治的雙打,如此想到。
或許,這也就是仁王一直拒絕和自己打雙打的原因。
五條白撇了撇嘴,不太情願地想道。
不過,我倒想看看仁王這家夥的完美搭檔到底能達到什麼程度……五條白將目光放在了網球場上的柳生比呂士,眸子裡含著探究和思考。
網球場上
仁王雅治側頭看向了自己身邊的柳生比呂士,朝著他眨了眨眼:“和計劃中的一樣?還是不打算用出那一招嗎piyo?”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自己的橢圓形眼鏡,閃過的一道白光掩蓋住了紫發少年眼底的神色,他淡淡地朝著仁王雅治陳述道:“重頭戲當然要放在全國大賽,不是嗎?”
仁王雅治輕笑一聲,“隨你吧。”
新渡米稻吉和喜多一馬看著對場上的兩位少年,對視一眼。
喜多一馬打量著兩張相對來說都不算熟悉的面孔,若有所思地看著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手腕上的黑色負重腕帶,將自己的網球拍扛在了肩上,挑了挑眉:“不摘下來沒有問題嗎?”
仁王雅治的紺碧色眸子彎起,細長的蒼白手指不自覺地繞著銀藍色的小辮,他笑眯眯說:“沒問題哦piyo~”
喜多一馬愣了一下,不自覺地抿直了自己原本上揚的唇角。
“哦?是嗎?”他眯著眼看向了那道有些瘦弱的身影,輕笑一聲:“我們會讓你們摘下來的。”
空氣突然變得緊繃,雙方選手之間的氛圍頓時充滿了火藥味。
誰都知道,山吹的雙打拍檔個個都是全國水平,但是我有自信,我們這隊組合絕對不會比他們差。仁王雅治心中計量著什麼,唇角勾起了一個狡黠的笑容,走到了前場處,雙膝微微彎起。
柳生君,這可是我們的初次登場哦puri~
請務必要帶給大家一個華麗的出場。
柳生比呂士稍微調整了一下網球拍的握姿,偏頭看了一眼認真看向了自己的對手,猛地握緊了手中的網球拍,而後將自己另外一隻手上的網球朝著天空中一拋。
身姿修長的紫發少年沒有起跳,而是安靜地看著網球朝上飛起和下落。
“欸?”五條白歪了歪自己的腦袋:“這個打球的姿勢......怎麼感覺像高爾夫球?”
坐在五條白身邊的毛利壽三郎打了一個哈欠:“畢竟柳生之前是高爾夫球社團的吧?”
“鐳射光束——”一道無法用肉眼捕捉到的網球化為了有些刺眼的流光,猛地砸在了山吹的場地上,蕩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氣流。
“欸??這一球好快啊。”毛利壽三郎微微打起了精神,饒有興趣地看著無比冷靜的柳生比呂士和仁王雅治。
“時速恐怕在兩百上下了吧?”他如此判斷道:“就這一球而言,這發鐳射光束的水準已經到了全國水準。”
“任誰都想不到柳生居然是才接觸網球幾個月的新手吧?”丸井文太有些感慨。
“擅長高爾夫球的柳生君腕力、眼力和判斷力極其出眾,雖說接觸網球時間不長,但是畢竟有底子在。”柳蓮二在筆記上記錄著些什麼。
“但是……”柳蓮二若有所思:“我倒是沒看見過柳生君的這一招。”
“畢竟搭檔是那個仁王啊。”五條白撐著自己的下巴,“能和仁王那家夥混到一起的能是什麼好貨嗎?”
“一個個儘會藏拙。”
立海大眾人:???
和仁王那家夥混在一起的能是什麼好貨?這句話聽上去好像有什麼不對,但是……好像也有點道理?(猶疑)jpg.
立海大眾人將目光投向了網球場上姿態優雅得體的柳生比呂士,集體陷入了沉默。
所以,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混到一起的啊??他們心中不約而同地閃過了這一疑問。
但是,擅長雙打的山吹中學不僅僅隻關注到了柳生比呂士的這一發令人有些猝手不及的“鐳射光束”。
“嗯?”喜馬一多看向了對面場地上身影重疊在了一起的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下意識地朝著自己的搭檔看去。
“嗯,是澳大利亞陣營。”新渡米稻吉面色有些凝重,不由得提高了自己的警惕心。
澳大利亞陣營是無比默契的雙打搭檔之間才能熟練應用的特殊陣營。澳大利亞陣營中,兩位選手一前一後地站在了中線處,不僅僅是為了打亂對方選手斜線擊球的節奏,更是想要將比賽節奏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逼迫對手按照本方節奏回球。
居然在一開始就拿出了澳大利亞陣營嗎……
山吹中學的眾人看向了場地上的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
“能打出澳大利亞陣營陣營的網球新手?”
“安靜一點,比賽才隻剛剛開始呢。”伴田教練笑眯眯地看向了場地中的形勢:“隻是一個澳大利亞陣營而已。”
“那麼緊張乾什麼?”
“嘖,我隻是在擔心我能不能上場。”亞久津仁拉著一張凶惡的臉,神色中頗有些不悅。
伴田教練笑嗬嗬地說道:“不用那麼急,總會有機會的。”
他眯著眼,看向了網球場上的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不斷摩挲著自己的手掌心。
伴田教練作為已經在山吹呆了二十幾年的老牌教練,是網球界聞名的金牌教練之一,他之所以能讓特殊而又有才的網球選手充分發揮出他的網球才能,就是因為他對每一位網球選手的細心觀察。
伴田教練面上保持不變,但是在心中卻歎了一口氣。
雖然立海大的兩位網球選手基礎實力並不算格外的出眾,但是偏偏兩人的一舉一動都稱得上是十分契合,並且……
伴田教練將目光投向了仁王雅治,手指不自覺地敲著木質的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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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中——球場上的欺詐師。
這場比賽啊,有些難纏了。
*
“立海大仁王組合比山吹喜馬組合,2—1!”
暫時落後的山吹組合略微有些焦躁。
雙打中的澳大利亞陣容實在是很容易擾亂人的視線,一球發去,誰也不知道是對場上的哪位雙打選手才會接球,回球的時間和落點而產生不同。
喜馬一多看向了自己身邊的搭檔,看向了對方朝著自己拋過來的眼色,看懂搭檔眼色的他點了點自己的頭。
兩人身形一閃,默契地站在了中線處,與對面站成一條直線的仁王組合相對而站。
不就是澳大利亞組合嗎?
我們也會!
喜多一馬和新渡米稻吉在心中同時閃過了一個想法:
既然無法攻破後場上的那位柳生君的超高速回球,那就從前場上的這個銀毛小子下手吧!
“砰!!”
仁王雅治的網球拍和黃綠色的小球狠狠相撞,銀白色的羊腸線由於力的作用而不斷震動著,產生著連綿不斷的轟鳴聲,仁王雅治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山吹組合一次又一次打出來的網前球和吊高球,彎起了自己有些狹長的狐狸眼。
他摸了摸自己唇下的那點黑痣,掃了一眼場邊的比分牌:3—3。
仁王雅治神色不變,隻是在內心處卻有些興味地想:哦?
看來,是將目標放在了我身上嘛。
嘛嘛,既然魚兒L上鉤了,那我也是時候該收網了。
雙打,可是我的主場。
仁王雅治看著山吹組合再次放過來的一發短球,和前幾局比賽相同,又是一發針對自己的網前球。
銀藍發色的少年手腕一轉,手中原本橫拿的網球拍頓時換了一個方式握著。
山吹中學的方向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場上那個看起來總是掛著狡黠笑意的懶散少年。
——那是,柳生比呂士的握拍姿勢。
“既然想要集中攻破我,那我也就毫不客氣了。”仁王雅治的身影變得虛幻,而後被一道身材高挑的紫發身影所取代。
仁王幻影!
“柳生比呂士”神色淡淡,手中的網球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黃綠色的小球揮去。
“鐳射光束!”
網球化為了一道直直的光束,仿佛太陽散射而形成的七彩光芒一樣,看上去炫目而又刺眼。
“嘭!!”
網球無情地砸在了山吹中學的場地處,砸出了一個無比顯眼的焦黑色痕跡。
——和先前柳生比呂士打出來的那一招毫無區彆。
……
咕嚕—咕嚕—
山吹中學的正選喉頭滾了滾,有些震撼地看向了場地上兩道肉眼
看上去毫無差彆的紫發身影,
那兩道身影動作幾乎同步,
一招一式之間都充滿著無言的默契,仿佛不用思考就能接上彼此的配合。
擅長雙打的他們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這對於雙打選手而言是怎樣夢寐以求的天賦和默契。
“嘛嘛,不會陰溝裡翻船吧……”山吹中學的正選緊張地看著網球場的局勢。
“應該不至於吧,這可是雙打……”千石清純呆愣愣地看著網球場上進入了碾壓式得分的局勢,緩緩閉嘴。
立海大正選休息處
五條白看了一眼配合無比默契的仁王組合,不爽地揉了揉自己的白發。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仁王這家夥打雙打的確有一套。
五條白撇了撇嘴,拉開了自己土黃色外套的拉鏈,隨手朝著身後的座椅處一扔,精準地拋到了自己的座位處。
“我該去熱身了——”他懶洋洋地丟下了這樣一句話。
“等等。”柳蓮二喊住了五條白:“五條前輩,關於你下一場的對手,我還有一些事情要交代。”
五條白:???
“啊?要向我交代下一場的對手嗎?”五條白愣愣地指著自己。
“以我的實力哪裡用得著這麼警惕。”五條白皺了皺臉,不解地歪了歪頭。
柳蓮二的目光投向了山吹方向的一個角落,五條白跟隨著柳蓮二的目光看向了千石清純。
“千石清純,被稱為是Lucky千石,控場型選手,具有超強的操控比賽的能力。”柳蓮二停頓了一下:“但是,他控場的方式和常人有所不同。”
五條白不耐地挖了挖自己的耳廓,“什麼?”
柳蓮二緩緩地睜開了偏向狹長的眼睛,唇間吐出了幾個詞:“運氣。”
五條白:……???
“哈?”白發少年不可置信地反問道:“什麼啊,居然是運氣這種可笑的東西嗎?”
“沒錯,就是能以超強的運氣將對手玩弄於鼓掌間。”柳蓮二也有些無奈。
五條白咂了咂舌,搖了搖自己的食指:“算了吧,那家夥的運氣可不見得有多好。”
說罷,他便轉身準備去熱身。
柳蓮二:“嗯?”
五條白捕捉到了自己後輩的疑問聲,轉頭朝著他看去,露出了一個極其張揚的笑容。
“都在比賽中遇到我了,還算什麼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