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五條白準備趁著這個時間將網球部大家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放回到家裡,他愉悅地哼著小調,腳步輕快地走在學校的小徑上。
懷裡抱著幾大盒生日禮物的五條白隨意地朝著路邊掃了一眼,卻眼尖地瞥見了草叢中一個熟悉的身影。
五條白眨了眨眼,偷偷摸摸地蹲在了仁王雅治的旁邊,他的手指扒在了窗沿邊,伸長了脖子,有些好奇地想朝著窗裡看去。
“前輩——”仁王雅治驚了一下,連忙拉著五條白的衣角,“噓!”
五條白:???
他看著仁王雅治有些緊張的神色,不由自主地環顧著周圍濃密的草叢,在確保絕對隱蔽之後鬼鬼祟祟地壓低了聲音:“怎麼了嗎仁王?”
“你是不是又在準備什麼驚天大整蠱?”
仁王雅治朝著五條白眨了眨眼:“沒有啦,我蹲在這裡收集標本,裡面的同學在開會呢,我怕打擾到彆人piyo~”
五條白:???仁王什麼時候居然還怕打擾彆人了??
彆開玩笑了!這臭小子真把我當傻子呢!!
五條白冷笑一聲,手指再次扒住了窗沿,作勢要起身。
仁王雅治:!!!
“等等!”仁王雅治看著五條白一連串極為迅速的動作,倒吸一口涼氣,雙手做投降狀。
五條白滿意地再次蹲了下來,盤腿坐在了草叢裡,準備聽仁王雅治的解釋。
……
“哦哦,我懂了!所以你想讓學生會的那位柳生比呂士做你的雙打搭檔?”五條白單手支著下巴,若有所思:“人家認識你嗎?”
仁王雅治:“……認識倒是認識。”
五條白好奇地探著腦袋:“怎麼認識的?”
仁王雅治有些不情不願:“……就是前輩發的那個帖子,我找的柳生同學才幫我刪掉,然後順勢加了一個聯係方式puri。”
五條白的右手捏成了拳,錘了錘自己的左掌,心情極好地說:“懂了!所以還是我的功勞對吧!!”
仁王雅治:???
“前輩,你覺得柳生同學看到帖子內容的可能性有多大piyo?”他忍不住問道。
五條白大大咧咧地揮了揮手:“肯定會看到吧,誰都有好奇心,絕對絕對絕對會去看內容的!你放心好了,我都把你的要求都寫到帖子裡面了,柳生君絕對會看到的!!”
仁王雅治:(面無表情)jpg.
就是希望對方沒看到啊piyo!
“所以你準備怎麼辦?”五條白撓了撓自己的臉。
“我也不清楚,但是至少也要先在柳生君面前混個眼熟吧puri?”仁王雅治歎了一口氣,有些頭疼。
坐在窗台邊的柳生比呂士微微坐直了身體,撇了一眼兩個湊在一起小聲密謀的毛茸茸的腦袋,下意識地推了推自己的橢圓形眼鏡,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繼續一心二用,一邊聽著台上同學的彙報
,一邊側耳聆聽著窗邊兩道有些細微的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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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莽?”仁王雅治有些猶豫:“柳生同學不會覺得我很冒昧吧?”
“還有!前輩不要用勾搭這個詞啦piyo~”聽上去總感覺奇奇怪怪的。
坐在窗邊的柳生比呂士面無表情地做著筆記:的確會感到有些困擾的,仁王君。
“放心大膽衝!!柳生是不是就在裡面開會?等他們出來的時候就直接莽上去!!”五條白朝著自己的後輩出著主意。
聽到這個消息的柳生比呂士:……
那我要不要換一條路走?(沉思)jpg.
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太冒昧了啦前輩,這樣下去一定會搞砸的吧piyo~”聽著五條白注意的仁王雅治半月眼。
“怎麼會!”五條白忍不住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拉著仁王雅治站了起來,準備走去門口蹲守,白發少年絮絮叨叨地朝著自己的後輩說道:“就是要主動出擊,就要主動出擊!你懂不懂啊!!”
仁王雅治一時不察,被五條白從地上拉了起來,視線從草地上升到了窗台邊,然後和坐在窗台邊的柳生比呂士進行了一個短暫的對視。
仁王雅治:!!!
柳生比呂士:!!!
兩人默契地同時挪開了自己的目光。
仁王雅治百思不得其解,之前看的時候柳生君不是還在台上演講和總結嗎?怎麼一瞬間就坐在窗邊了?
柳生比呂士也有些想不通,不是說好在門口蹲守了嗎?至少還能留給自己逃跑的空間,但是這又是玩哪一出??
仁王雅治&柳生比呂士:……
兩人的腦中同時閃過了一個想法:現在該怎麼處理這個問題啊?!!
站在一邊後知後覺的五條白:我好像,嗯……又做了什麼好事?
*
仁王雅治、柳生比呂士和五條白走在了去網球部的路上。
仁王雅治斟酌著開口:“柳生君要去我們網球部去看看嗎puri?”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點了點自己的頭:“沒問題的,我有時間。”
仁王雅治鬆了一口氣,細長的手指不自覺地繞著自己的小辮:“聽說高爾夫球社解散了?柳生君有沒有興趣來網球部試試?”
五條白聽著仁王雅治拐彎抹角的問法,撇了撇自己的嘴,插嘴道:“仁王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去做他的雙打搭檔啦,這小子都找了好幾個月了!”
被搶話的仁王雅治:?
柳生比呂士遲疑了一會:“暫時沒有這個想法。”
“為什麼呢為什麼呢!!”五條白湊到了柳生比呂士的面前:“是因為仁王這小子太弱了嗎?”
“雖然我的帖子下說仁王很弱沒錯啦,但是其實隻是對我而言啦!”五條白認真地糾正道:“對於外校的正選來說好像還算強?”
“上次合宿你是不是沒輸來著?”五條白側頭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仁王雅治。
仁王雅治眉心跳了跳,看著五條白的目光,緩慢地點了點自己的頭。
他看著五條白框框朝著柳生比呂士介紹自己的模樣,一向懶散的神情終於難以維持下去了,他扶著自己的額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五條前輩,彆這樣piyo~
感覺你真的好像相親角裡面不斷推銷的大媽啊……
仁王雅治默默拉大了自己和五條白之間的距離,他看向了自己面前長長的一條道路,從未感覺自己離網球部的道路如此遙遠過。
*
立海大網球部
幸村精市有些奇怪地看著走進場地的五條白、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
“柳生君?”幸村精市朝著柳生比呂士微微頷了頷首,作為網球部部長的幸村精市經常和柳生這位學生會會長打交道,對他嚴謹穩重的做事風格頗為欣賞。
“柳生君今天來到網球部有什麼事情嗎?”真田弦一郎看向了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紫發少年。
“是作為仁王君的拍檔來參觀網球部的哦!”五條白乖乖舉手。
“什麼?”
“啊??”
網球部的眾人有些驚訝地看向了微微駝著背的仁王雅治和站姿挺拔的柳生比呂士,一個懶散而頑劣,一個紳士而穩重,簡直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極端,所以,這兩個人是怎麼湊到一起的??
仁王雅治繞著自己的銀藍色小辮,無奈地糾正了五條白的說法:“五條前輩,柳生君還沒有答應呢。”
“不要這麼早就下結論了puri~”
“呼——”
聽到後面半截的網球部眾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丸井文太拍著自己的胸口:“嚇死我了。”
仁王雅治:……不是,你們這副生怕水靈靈大白菜被豬拱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啊piyo?我平時也沒做什麼特彆過分的事情吧!!
五條白自來熟地拍了拍柳生比呂士的肩膀:“沒關係沒關係啦!對了,你要不要和我們打一場雙打比賽?”(星星眼)jpg.
——沒有問題是一場網球比賽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場!
仁王雅治頭疼地看向了五條白:“五條前輩,柳生君似乎還隻是一位沒怎麼接觸過網球的新人啦,五條前輩和柳生君打的話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的確準備自己親自上場的五條白:??
他嘴硬道:“我當然知道!我才沒有那麼想!”
五條白嘴裡不斷嘀咕道:“真是的,一邊說柳生還不是你的搭檔一邊又著急為他說話和考慮,還沒勾搭到手呢,胳膊肘就開始往外拐了,我難道不是你親近的前輩了嗎?”
柳生比呂士看著立海大網球部意料之外有些歡脫和輕快的氛圍,肩頸微微放鬆。
他推了推自己的橢圓形鏡片:“榮幸之至,沒有浪費大家的時間就好。
”
“那我來!!我想來我想來!!”丸井文太舉高了自己的右手:“我和傑克來試試好了!!”
柳生比呂士和仁王雅治對視一眼。
仁王雅治紺碧色的眸子對上了那一架微微反著白光的橢圓形鏡片,他朝著柳生比呂士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那就請多多指教了,柳生君。”
柳生比呂士同樣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藏在了鏡片下的眼睛若有所思地觀察著神色變得有些認真的仁王雅治。
“那就請多多指教了,仁王君,一些不太懂的地方可能要麻煩你要多多體諒一下了。”
*
網球場上
柳生比呂士和仁王雅治並列站在了一起。
丸井文太看著場地上的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側頭看向了傑克桑原。
“傑克,你說我們是放點水還是怎樣?感覺欺負一個新人有點奇怪欸。”丸井文太口中的泡泡糖啪地一下就破了。
“不用吧?”傑克桑原撓著自己的腦袋。
“我們絕對會被看出來的吧文太?”
看起來有些憨厚的傑克桑原笑嗬嗬地說:“感覺對面兩個家夥都是那種敏銳的人欸。”
丸井文太:……
“好啦好啦,知道啦!”他扛著自己的網球拍走進了網球場。
哼,柳生君,就讓本天才通過這次比賽來讓你來體驗一下網球的獨特魅力吧!
仁王那家夥可是難得露出那樣的神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