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看著幸村精市唇角勾起來的笑意,極其敏銳的第六感讓他察覺到了一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他皺著眉,下意識地握緊了自己手中的網球拍,警覺地盯著幸村精市的動作。
披著土黃色正選外套的幸村精市看著跡部景吾有些警惕的目光,溫和地笑了笑。
跡部,你好像忘記了呢,我擅長的不僅僅是基礎網球啊。
事無巨細,百密必有一疏。
——還真是拭目以待,你能否能掙脫我的精神力網球呢?
就在此時,隻有對精神力格外敏感的選手才能察覺和發現,在跡部景吾的網球場地上,無窮無儘的精神力細絲在一瞬間拔地而起,相互交織,而後籠蓋成了一個巨大的牢籠,牢牢地將跡部景吾困在了一個看上去固若金湯的繭房之中。
仁王雅治感受著被幸村精市的精神力籠蓋住的網球場,繞著自己銀藍色小辮的手指一僵,他看著網球場上神色變得迷茫的跡部景吾,口裡吐出了意味不明的口癖:“piyo?”
五條白從仁王雅治的身邊冒出了自己的腦袋,頂著一頭蓬鬆白毛的他有些奇怪地看著跡部景吾:“欸??”
仁王雅治側頭看向了站在了自己身邊的五條前輩,眨了眨自己那雙含著些許狡黠的紺碧色狐狸眼:“五條前輩就結束完比賽了嗎?”
五條白挑著眉看向了仁王雅治:“我沒結束完比賽才是令人感到奇怪的吧?切——”
仁王雅治微微駝著背,聳了聳自己的肩:“畢竟是五條前輩主動提出來要和忍足君比賽的嘛,我還以為五條前輩願意多玩一會兒呢piyo~”
五條白勾住了仁王雅治的肩膀,“啦啦——這種事情取決於我的心情!忍足那種鬆懈的家夥根本不打算拚命和我打啦,感覺稍微有點沒意思啦!”
站在兩人身後的忍足侑士半月眼,喂喂,你們兩位好歹也得注意一點吧?正主就在身後呢,好歹也要挑個我不在的時機吧?
等等,話說回來,五條前輩對對手的要求是需要拚命打比賽嗎?(瞳孔地震)jpg.
五條白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場上的跡部景吾,對方好像進入到了一個奇怪的狀態,站在網球場上一動不動,臉上冒出了一些細細密密的汗珠,和往常那副張揚而又帶著傲氣的神色不同,對方的眉心皺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臉上浮現出一些類似於掙紮和苦惱的神情。
“跡部那家夥在搞些什麼啊……”五條白不解地撓著自己的臉。
“大概是幸村的新招數吧。”仁王雅治的目光投向了那道在網球場上的那道土黃色身影,和平時那副溫和的表情不同,在網球場的幸村精市帶著少年人獨有的銳氣。
“新招數?”五條白茫然地看向了幸村精市:“我怎麼沒看到?”
仁王雅治:……
差點忘記了,自己這位前輩是面對滅五感半點反應都沒有的狠人。
仁王雅治若有所思地看向了支著自己下巴的五條
白,沉吟了片刻,“前輩沒有感受到嗎?網球場上的精神力?”
五條白:???
什麼?
仁王雅治清楚地看到五條白的那雙蒼藍色眸子在一瞬間瞪圓了片刻,看上去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精神力是什麼東西啊?”
五條白朝著仁王雅治真摯發問:“我從來沒有感覺到這種抽象的東西誒!”
仁王雅治:……?等等,不至於吧??
“前輩打了那麼久的網球居然連精神力網球都不知道嗎puri?”仁王雅治眨著眼。
五條白愣了一下:“啊?我應該知道嗎?”
“真是的,網球分那麼細乾嘛?反正都是要被我打回去的,沒必要知道吧?”五條白嘟囔道。
仁王雅治看著嘴中不斷小聲嘀咕著些什麼的五條白,摸了摸自己嘴下的黑痣,忍不住思考道:嘛,既然五條前輩都無法發覺精神力的話……
那就是單純的精神力抗性高?
“怪不得幸村的滅五感對前輩不起作用啊……”仁王雅治有些感慨。
五條白歪了歪自己的腦袋,有些疑惑:“嗯?原來滅五感是精神力招數?我一直以為是他利用他的基礎網球才做到令你們的五感消失呢!”
仁王雅治:……所以五條前輩的精神力抗性那麼恐怖嗎?居然愣是連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嚴格來說,幸村的滅五感不僅僅是精神力招數那麼簡單。”五條白的身後傳來了一聲有些陌生的聲音。
“幸村的Yip打法可以說是基於他的完美基礎實力和對對手施加精神壓力和精神誘導而形成的絕招。”
“原理是利用自己絕佳的控球能力擊出令對方感到無比順手的球從而累計起肌肉酸痛並逐漸喪失觸覺,利用連續不斷的對角球來使對方的眼球感到疲憊從而喪失視覺,在讓對手連續不斷的失去身體感官之後再利用精神力來壓迫對手使其失去其他的幾大感官。”
穿著一身得體西裝的榊教練看向網球場上的5-0,神色稍顯冷淡地解釋道。
“跡部要輸了。”榊教練冷哼一聲,看向了還沒有從幸村精市絕招裡掙脫出來的跡部景吾:“即使掙脫出來之後贏面也很小,立海大的這位幸村還真是一位可怕的對手。”
聽著解釋的五條白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一臉茫然。
“聽起來好複雜啊,網球什麼的很簡單啊,隻要打回去不就好了嗎?”他撇著嘴:“幸村這招聽上去還挺厲害的,但還不是對我不起作用嗎?”
打網球不是很簡單嗎?
隻要打過去就好了——
這句話在安靜觀戰的觀戰席上無比的清晰。
很簡單嗎?
圍在了五條白身邊的青學眾人聽到了這話:……
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五條白這小子真是欠揍!!
仁王雅治掃了一眼五條白,嘴角抽了抽:“前輩,明明是你的身體素質和精神抗性太強大了導致幸村的Yip打法在你
的身上完全喪失了應用的效果嘛piyo~”
“但是這次幸村用出的似乎不是慣用的Yip打法。”
仁王雅治若有所思地看著網球場上的幸村精市:“貌似是新的絕招和打法。”
“但是我們這些台下的觀眾畢竟不是親曆者,很難體會到跡部的感受。”
五條白看著場上幸村精市一路得分,又探頭看了看還遲遲沒有行動的跡部景吾,無趣地撇了撇自己的嘴:“沒看懂,這場比賽真沒意思。”
他歎了一口氣:“無敵也是超級寂寞的啊!真是的!什麼時候才能遇上算得上是十分有趣的網球選手呢?”
“感覺和你們打網球就像和陪著小屁孩玩著一樣。”五條白隨口埋怨道。
仁王雅治:……
紮著銀藍小辮的少年掃了一眼站在五條白身後臉色快要滴出墨汁的青學眾人,將自己的小辮甩到了有些駝的後背上,有些無奈。
感覺青學的二年級正選已經在內心深處想給五條前輩套麻袋了吧?五條前輩這張嘴……的確挺厲害的piyo。
仁王雅治看著開口還準備說些什麼的五條白,歎了口氣,果斷地拉著五條白的手腕朝著場外走去。
“欸,仁王,慢點走啦,我要被這群沒有眼色的家夥擠扁了!!!”五條白不滿地扒拉開圍在自己周圍的青學眾人。
仁王雅治頭疼。
仁王雅治無奈。
“話說回來,我們明天是不是就要舉行雙打了?”五條白一邊任由仁王雅治拉著自己,一邊有些無趣地撥弄著自己的頭發。
仁王雅治警覺起來了:“前輩想和誰做雙打拍檔?”
“能不能提前和前輩商量一下?我可不想和前輩成為雙打拍檔piyo~”
原本想說自己還沒想好的五條白:?
“哈???”
他不可置信地按著仁王雅治有些蓬鬆的銀藍色頭發,狠狠地往下揉了揉:“為什麼不想和靠譜的前輩做搭檔啊?”
“拜托!和我做雙打拍檔不是很輕鬆就能獲勝嗎?為什麼會是這幅為難的表情啊!!”五條白皺著臉。
仁王雅治聳了聳肩,甩著自己的銀藍色小辮子:“嘛嘛,因為我打雙打的原因可不僅僅隻是為了獲勝哦puri~”
“雙打什麼的是兩個人的比賽啊,我目前還沒找到同頻共振的雙打拍檔呢。”仁王雅治難得有些鬱悶。
五條白點著自己的臉頰,咂了咂舌:“也是,你好像跟不上我的節奏欸。真是的!仁王,你好弱啊!要是想找到和你心意的網球拍檔估計要從網球新手裡面找了吧?”
仁王雅治:……?
可惡,原本就有些鬱悶的心情變得更糟糕了!
他的背微微駝著,看上去有些無精打采:“所以搭檔這種東西果然看緣分吧?”
“緣分?”
五條白皺著眉:“什麼啊!自己想要的東西當然要努力爭取到手吧!可惡,全靠緣分這種東西不是很容易錯過嗎!”
仁王雅治木著臉:“……問題就是我甚至找不到想要的搭檔的對象啊白癡前輩!”
被五條白已經整的心力交瘁的仁王雅治懨懨地低著頭,甚至忘記帶上自己一向的口癖。
五條白:……?
“那,那你去貼個招友啟示?多吆喝吆喝總能找到人的吧?”五條白低頭看著自己無精打采的後輩,有些猶豫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他忖思道:“好像的確可行,畢竟機會都是把握在自己手裡的吧?把你的優點和缺點全寫上!這樣總能找到適合自己的搭檔的!”
五條白越說越覺得自信:“我們集訓結束後回校就實施這個計劃怎麼樣!”
仁王雅治:???
五條前輩!彆把我弄的好像是相親角裡面尋找對象的大媽們啊piyo!!
這樣招募搭檔的方式真的很奇怪啊piyo!!
我仁王雅治的一世英名該不會就此毀在這件事情上面吧!(瞳孔地震)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