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風聲(1 / 1)

五條白看著自己對場上的不二周助,越看越覺得不二周助臉上的笑容有些熟悉。

——總感覺那種算計的笑容和幸村那家夥有點像。

*

不二周助拋起了自己手中的網球,栗發少年在打網球的同齡人裡一向處於相當出色的水準,但是和全能六邊形的五條白相比,他更像是一個偏科型選手,畢竟,對於五條白而言,令他稍微值得引起注意的一點也就隻有不二周助的技術罷了。

五條白看著自己對場上的不二周助的跳發動作,咂了咂自己的嘴,有些不耐:“這種程度的跳發太小兒科了吧?你當網球是在過家家嗎?”

躍至高空中的不二周助沒有出聲,臉上仍然掛著那副神秘莫測的笑容。

“刷——”

手臂化為了殘影,網球拍和空中的網球狠狠相撞。

被網球拍擊中的網球在拍上停滯了極短的一瞬間,而後猛地朝著高空中飛去。黃綠色的網球在陽光下仿佛發出了有些炫目的光暈,再加上今天莫名其妙起的一陣陣妖風,網球的球路變得很難以用肉眼來進行捕捉。

——但是,隻是對常人而言而已!

處於順風處的五條白眯著眼,已經到了秋日,太陽的光芒不似之前那麼刺眼,至少能在陽光下清晰地捕捉到網球的位置;四起的風對他而言也並不是什麼大麻煩,畢竟五條白的身體素質使他即使無法找到網球飛行的規律也能在一瞬間就跑到落點。

但是……

五條白看向了空中那個不斷旋轉的網球,輕笑一聲,“附加了旋轉?你不會就隻能使出這種手段吧?”

他的小腿肌肉繃出了一道流暢的肌肉線條,而後猛地爆發出強大的爆發力,讓他從自己的左半場轉瞬間奔跑到了右半場。

“太難看了!花裡胡哨!!”五條白手裡的網球拍一個橫檔,精準地撈住了黃綠色的小球,五條白手裡的網球拍一個下削,讓原本處於球拍中央的黃綠色網球順著相對力的方向朝上滾去。

旋轉儘消。

五條白手腕一揮,動作簡練到了極致,充分彰顯了他對於力量和技巧的極致把控,網球拍上的網球在轉眼間就化為了流光,朝著不二周助的方向襲去。

亞久津仁皺著眉看向了街頭網球場,五條白回的這一球速度不算快,但是……

面色凶狠的亞久津仁眯起了自己的眼睛,他那一向傲於常人的動態視力讓他捕捉到這一球有一些不同尋常之處。

“嘖,真夠自信的。”亞久津仁目光冷凝。

“站在那邊的人是誰啊?那家夥不是立海大的五條白嗎?怎麼突然來東京了?”亞久津仁聽到身邊的觀眾交談到,不由自主地豎起了自己的耳朵。

“五條白?啊……我記得好像是立海大的正選吧?立海大今年風水真好啊,有好幾l個實力都相當出眾的球員,怪不得今年能拿到全國大賽的優勝。”

“五條白對面的人是誰來著?挺眼熟的,但是

感覺沒在賽場上看見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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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投向了站在場上的五條白,抿了抿自己的唇。

立海大的五條白?很好,我找個機會轉到立海大好了,亞久津仁如此想到。但是下一秒,他仿佛突然想起了一些什麼。

等等——

亞久津仁努力回憶著關於立海大的細節,然後皺起了自己的眉頭,立海大不是在神奈川嗎?

亞久津仁:神奈川??

算了,太遠了。

自己跨地區轉學還要考慮家庭這部分的因素。

站在一邊的乾貞治同樣也聽到了來自賽場邊觀眾席上的討論,不由得緊了緊拳頭,他的目光看向了網球場上的不二周助,心中有些不平。

畢竟自己和周助現在就讀於那個青學。

——那個前後輩關係製度嚴格的青學。

無論實力比不比得過高年級,無論能不能在訓練裡面拔得頭籌,隻要自己和周助還在一年級一天,就不可能升為網球部的正選,就永遠不可能站在網球場上光明正大地打比賽。

在青學,無論強弱,隻要是一年級,就永遠隻能做著撿球的工作!

乾貞治有些失落地低下了自己的頭,就連那麼優秀的手塚也……

海膽頭少年將目光投向了場上笑容張揚肆意的五條白,有些羨豔。

對方所在的學校可是那個立海大,立海大實力至上,無論你是幾l年級,隻要實力足夠優秀就能拿到正選的地位,這恐怕也正是立海大能穩坐關東霸主的地位的原因吧?

乾貞治有些苦澀地想:一直堅守著迂腐製度的青學已經沒落了,除了一個越前南次郎之外再也沒有出現過能夠支撐起青學的支柱。

要是有一個實力像五條前輩一樣恐怖的新生代能改變青學的現狀就好了,他如此希冀著。

場上的五條白完全不知道乾貞治在想些什麼,恐怕知道對方的想法之後也會嗤之以鼻。

五條白當然知道自己的實力夠強,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認為自己能充當立海大的支柱。

雖然五條白發自內心地覺得立海大的同伴實力都不怎麼樣,但是!但是自己一個人又不能打滿五場比賽!!(粗暴)jpg.(罵罵咧咧)jpg.

網球比賽可不僅僅是一個人的比賽!

立海大,從來不需要所謂的支柱!

*

網球與空氣發出了劇烈的摩擦,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呼嘯聲。

相當靈敏的第六感讓一向懶散的不二周助打起了精神,睜開了他那雙平時一直都眯著的眼眸,他緊緊地盯著朝著他飛過來的網球,心中不斷計量著什麼。

栗發少年步伐快速,有些瘦長的身材給予他相當輕快的身姿和速度。

不二周助的那雙冰藍色眸子裡清晰地倒映出了那點黃綠色的虛影。

不二周助站在逆風處,這無疑讓栗發少年能清楚的觀察到球的軌跡和落點,甚至還能削減回

球的一部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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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眼可見的,這一球對方是舍棄了一部分的速度才回過來的,排除力道和速度這兩個因素,這一球更大的可能是富有技巧的一球!

不二周助看著球路微微上揚的黃綠色網球,緊了緊自己手中的網球拍。

比如,附加了無數個旋轉的上旋球?

得出猜想的不二周助緊緊地盯著五條白的回球,手臂揚起——

“飛燕還巢。”

網球重重地砸向了不二周助的網球拍。

“滋——”

不二周助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在自己網球拍上不斷旋轉的黃綠色小球,球拍線和網球□□撞在了一起,讓無數根交叉的羊腸線不斷顫動著,發出了連綿不斷的震動聲。

重球?居然是重球?

這家夥在明知道逆風回球的情況下還要打重球?

但是在極其短暫的驚詫過後,不二周助在下一秒就知道了原因。

重!

太重了!!

即使逆風削弱了這一球的力道,這一發重球的力道也不是自己能夠輕易回過去的程度。

不二周助眼裡閃過了幾l分凝重,原來如此,從一開始,自己揣摩對手心思的方向就錯了,對場上的那家夥根本不怎麼在意球場的固有條件和天氣因素帶來的影響,無論什麼條件下他都會打出自己最想打出的那一球。

這是對自己實力的高度自信!

栗發少年有些細瘦的手臂顯出了顯眼的青筋,不二周助感受著從自己手臂上傳來的恐怖的壓迫感和酸疼感,手腕不斷顫動著,下意識地一鬆。

“砰!!”網球拍掉落在了地上。

原本準備走到自己的底線處的五條白:???

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瞪圓了自己的眼睛,目光在不二周助的手腕處和地上的網球拍上來回移動。

五條白的食指指向了不二周助,挑起了自己的眉:“喂,你貌似是主動鬆開網球拍的吧?”

不二周助歪了歪自己的頭,唇邊仍然掛著那副溫和到了極致的笑容:“有什麼關係嗎前輩?這一球反正也接不到吧?主動鬆開和被迫鬆開似乎也沒什麼區彆。”

栗發少年彎起了自己的眉眼,笑眯眯地看向了五條白:“我還剩下六球呢,還得為接下來的六球留點體力不是嗎?”

五條白:……

他撇了撇自己的嘴,沒有再多說什麼,沒有什麼彆的原因,隻是感覺自己在浪費時間罷了。

五條白將目光投向了不二周助,嘖了一聲。

自己為什麼一開始會覺得幸村和這家夥像?明明一點都不像吧?

至少,幸村那家夥絕對會無比認真地對待自己的每一發球,即使接不到,也會儘自己所能。

——所以,和對場上那個叫不二的家夥比賽還真是無聊啊!

說什麼為剩下的六球節約體力,但是剩下的

六球你能保證你能接到嗎?

五條白朝著地面拍打著網球,將目光集中在了那顆黃綠色的小球身上,手臂高高揚起。

抱著不使出全力的心態踏上網球場的人,無法取得勝利和進步!!

所以,每一球都給我認真起來啊!

“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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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迅速鎖定在了不二周助場地裡面的一個死角處,唇邊勾出了一個極其誇張而又囂張的笑:“那就乾脆讓你一球也接不到好了!!”

不二周助原本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在了嘴邊。

他的呼吸停滯住了,他眼睜睜地看著五條白手邊的網球拍狠狠地揮向了空中的網球,而後劃過了空氣猛地朝著他的半場飛了過來。

空中的黃綠色小球停滯了一瞬間,然後以一種瘋狂而又不計後果的氣勢朝著不二周助的半場處飛去,網球逆著風,迅速破開了周圍的氣流從而產生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紋。

從未有一球的落點如此清晰,但是不二周助邁不開腿。

這一球沒有花裡胡哨的旋轉,也沒有上一球的超大重量,看上去隻是一發專注於速度的平擊球而已。

但,夠快就行了。

不二周助優越的動態視力足以使他看破這一球的軌跡和落點,但是身體反應能力的不足讓他即使捕捉到了球的落點也無法即時做出反應,甚至產生了一種四肢僵硬不能動彈的錯覺。

風在此時停滯住了,不二周助的眼裡隻剩下了那顆朝著自己半場襲過來的網球。

比風還快?

“砰!!”

網球滴溜溜地在網球場上轉著,留下了一個無比顯眼的焦黑痕跡。

栗發少年怔怔地看著已經落在了自己腳邊的網球,握著網球拍的手指蜷縮了片刻。

——那家夥,是能贏過風速的人。

五條白朝著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的不二周助做了一個鬼臉:“喂喂喂,你該不會被我打傻了吧?我還沒使出全力呢!你在這發什麼呆啊!歸你發球了!!”

不二周助垂下了自己的那雙冰藍色眼睛,深吸一口氣,彎腰撿起了自己腳邊的網球,臉上的神色恢複成了那副淡然不波的樣子。

他側著身,思緒放空。

不二周助在見識過五條白的兩球之後不是沒有產生過動搖。

畢竟五條白的網球和自己的網球幾l乎是兩個極端,五條白的網球是單憑自己直覺和喜好而打出的網球,即使是面對著不利的場地條件,他也能憑借著他本身的身體素質硬生生地改變這一劣勢,不二周助的網球則是綜合考慮無數個因素而做出的“理智選擇”,他擅長利用各種各樣的條件來使自己的網球更加具有不可預

測性,從而乾擾對手的思緒和行動,這也正是他天才的地方。

像五條前輩那種人還真是令人羨慕啊。

不二周助緩緩拋起了自己手裡的網球,唇角抿直,畢竟,像那樣的強者隻會改變環境,不是嗎?

不二周助眼裡清晰地映出了網球的倒影,雙腳一蹬,我可能沒有五條前輩那樣天才的身體素質,我隻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優勢在於哪裡,並且,無限放大!!

羊腸線和網球猛地相撞——

風可不止速度快這一點優點!

不二周助手腕靈巧地一轉,瞬間在網球上附加了各式各樣的旋轉。

球路瞬間變得快而又飄忽不定,加上風勢,更是上上下下飄個不停。

場邊的觀眾用手擋在了自己的眼睛前,探頭看向了網球場上的形勢,有些感慨:“立海大的那位五條白步法和發球速度還真是快啊,我都看不到他揮拍的動作,感覺網球刷地一下就飛過去了,我眼皮一張一閉就從他手上飛到對面對手的場地上了,真驚人,現在國中生的水平都這麼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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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我懂,感覺是那種可有可無的隨便態度,他好像不是很在意輸贏誒。”

聽到了討論的亞久津仁雙手環胸,將放在五條白身上的眼神稍微分給了那個叫不二周助的小子。

他微微眯眼,上下打量著似乎永遠掛著一副笑意盈盈表情的不二周助,嗤笑一聲:“不過是沒有信念的弱者而已,他自己清楚自己贏的機會很小吧?切,真是無趣——”

*

不二周助一向精於算計,僅僅是通過兩球他就知道自己目前的身體素質可能很難贏過對場上的那個五條白。

不過——

不二周助眉眼彎起,他看向了站在自己對場上的五條白,善於觀察的他在這兩球中發現五條白的目光一般而言總是跟著網球的軌跡而移動,這一特點無疑鑄就了對方超乎尋常的接球精準度,但是這也恰恰給了他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缺陷。

當一個人的眼睛一直跟著複雜多變的球路隨之移動之時,總有疲憊的時候。

而這短短的一點疲憊時間,就是自己拿到球的關鍵時刻。

我不信有人的身體會像銅牆鐵壁一樣無法突破。

所以,拜托你了,今天的風。

沒辦法,幸好今天的風站在自己這邊,那我還是努力在風的幫助下贏下幾l球好了,不然,一球也沒拿到也是很丟臉的啊……

不二周助保持著一貫的笑容,他眯著眼睛看向了五條白,注意力空前集中。

五條白眼神一定,清晰地捕捉到飄球的一個定點處,手中的網球拍一橫,網球頓時乖巧地待在了他的網球拍上,在接到網球的同一瞬間,五條白的目光移向了對場

上那個笑眯眯的不二周助。

五條白:??

那是什麼眼神?

五條白有些疑惑地皺了皺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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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有一種即將被算計的感覺?

他修長的手臂一揮,將這一點拋向腦後。

無所謂,不管你想用什麼方法打敗我,我都會用實力證明那都是妄想!

“砰!!”網球場上塵土飛揚。

連續失掉了三球的不二周助絲毫沒有急躁,而是不斷地引導著風的方向,打出了一個又一個飄忽不定上下移動的網球。

“那個叫不二的家夥在乾什麼?已經連續發出相似的幾l球了,明明贏不下分數吧……”場邊的觀眾陷入了討論。

網球場邊的亞久津仁看向了面帶微笑的不二周助,眉心皺成了川字。

半晌,他冷笑一聲。

搞什麼啊,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那個想法的話,那可真是無比天真的計劃。

——畢竟,我敢肯定,那家夥目前的死角可不是你我能夠發現的。

亞久津有些無聊地轉著從彆人手裡搶過來的網球拍,背身準備離開網球場。

面色凶狠的亞久津仁撇了撇嘴,真是的,自己還以為網球場對面的那個叫不二的是和那家夥能勢均力敵的對手呢,這場比賽太無聊了吧?

我還不如隨便找個網球訓練場自己練習去呢。

……

“啪嗒,啪嗒。”

網球在網球場上發出了規律而又沉悶的響聲。

不二周助微微喘著氣,他看著絲毫沒有不適的五條白,有些遲鈍地發現了一個無比殘忍的事實。

——對場上的那位五條白似乎真的像永不停歇的永動機,不知疲憊,無法被打破。

不二周助:……

青學的天才第一次產生茫然的情緒。

不二周助不是沒有被人打敗過,他被自己的夥伴手塚國光打敗過,但是那更像是技巧和精神上的打擊,像這樣基於基礎和五維上的直接碾壓還沒有遭遇過。

栗發少年的喉頭緩慢地滾了滾。

這次,是真的無法找到突破點。

……

第七發網球緩緩滾落在了不二周助的身邊,不二周助的心情不算很美妙,但是面上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重新恢複成那樣眯眯眼的樣子。

他走到網前朝著五條白伸出了自己的手:“辛苦五條前輩賜教了。”

五條白橫了不二周助一眼,扯了扯自己的嘴角,諷刺道:“的確挺辛苦的,因為這種無聊的比賽居然浪費了我寶貴的周末時間,切!”

五條白有些不爽地走到了網球場的邊上,有些不爽地戳了戳打著哈欠的五條悟:“走了啦悟!!”

五條悟如釋重負地歎了口氣,然後緩緩地伸了一個懶腰:“啊,真是的,終於結束了?真是的,比賽又無聊又幼稚,我看到一半忍不住就想睡覺了!”

五條白撇了撇嘴:“這場比賽的確令人覺得無

趣,

隨便啦,

就當成是消食好啦!”

走到場邊的不二周助:……

該說不說,這位立海大的五條前輩挺會招人仇恨的。

走到不二周助身邊的不二裕太有些擔憂地看向了神色不明的自家老哥,這還是自己第一次看到身為天才的兄長輸的如此徹底……

不二周助敏銳地察覺到了不二裕太擔憂的目光,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裕太,不用擔心我,隻是輸了而已。”

不二裕太臉色有些彆扭,不滿地辯解道:“我哪裡擔心你了?你彆瞎說!!”

聽到不二周助話語的五條白挑高了眉頭,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了不二周助,隨口嘲笑道:“對對對,隻是輸了而已。”他的語氣帶著特殊的音調,聽上去十足的陰陽怪氣。

“就是這樣子,你那副活該自己爛在泥裡的無所謂態度決定你這輩子都是個弱者。”

五條悟摟上了五條白的肩膀,推搡著五條白離開網球場:“走啦走啦,沒必要和這種人說話了吧?觀念完全不一樣嘛!簡直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五條白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十分了解五條悟的他摸著自己的肚子,眼睛眯起,“我好像還是挺飽誒,悟你又想吃甜點了嗎?”

五條悟聳了聳自己的肩膀:“你知道我的嘛!”

五條白:……

他抱怨道:“為什麼我不能擁有吃甜點不蛀牙的功能啊!!”

五條悟得意地擺著自己的雙手,腳步輕快,帶著墨鏡的五條悟催促著自己的兄長:“快點快點啦,我就買兩包大福而已啦!”

五條白有些無精打采跟上了五條悟的步伐:“好啦好啦,對了,我待會想去一趟東京的網球用品店欸——”

五條悟拉下了自己的墨鏡,挑高了眉頭:“又是網球??”

網球網球,怎麼還是網球???

五條白擺了擺自己的手:“隻是挑兩卷手膠啦!”

感覺剛剛好像聽過相似的話的五條悟:……

嘶——

不二周助看著打鬨著離開街頭網球場的五條兄弟,陷入了沉思。

栗發少年看向了自己身邊的乾貞治,海膽頭少年還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寫畫畫些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會收集不到缺陷??”乾貞治喃喃道。

不二周助:……

算了,和這個數據狂人好像沒什麼好討論的,這家夥隻相信自己的數據。

*

咬著大福的五條悟看著仔細挑著手膠的顏色的五條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總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可惡,是什麼呢?他陷入了沉思。

五條悟在五條白結賬的時候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五條白在五條悟面前揮了揮手。

“悟!!你怎麼了!你傻了嗎??”

五條悟一個激靈,順手將五條白不斷搖晃的手一巴掌拍下,“你才傻了!我在想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東西啦!!”

五條白:……

他撇了撇嘴:“算了,就你那記性,彆想了,想不起來的,你能忘記估計也不是大事吧。”

五條悟認同般地點了點自己的頭:“好像也有道理!!”

五條白將挑好的手膠放在了自己的包裡,朝著五條悟點了點自己的頭,“行吧,那我今天就先走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在不走估計就趕不上電車了。”

五條悟:???

他茫然地撓著自己的腦袋:“啊嘞?我給你的錢應該夠用吧?你沒錢打出租車嗎?”

五條白:……

該死,夠用是夠用,但是沒必要吧?

他懶得理五條悟,轉身就準備離開。

……

“啊!可惡!想起來了!!你給老子慢一點啊!!!”五條悟將一個東西甩向了五條白:“呐!!”

五條白看著自己手裡的眼鏡,陷入了沉思。

這是……咒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