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白看著跡部景吾,伸出了自己的手。
“這場比賽還挺好玩的。”
白發少年有些意味不明地說道。
跡部景吾看著自己面前的白發少年,唇邊勾起了一絲笑意:“五條前輩,下次見面,我會贏的。”
五條白微微挑了挑自己的眉:“啊。”
“沒什麼可能性的事情就彆放在心上了——”五條白朝著跡部景吾眨了眨眼,瀟灑地扛著自己的網球拍朝立海大正選席位走去。
“哼哼哼——”
回到正選席的五條白有些得意地看向了自己面前的幸村精市:“怎麼樣?我說了我會捧回關東大賽獎杯的吧?”
“五條前輩,先彆說這個了!”丸井文太竄到了五條白的面前:“我的口香糖呢??”
“啊咧?”五條白有些無辜地眨了眨眼:“已經全部吃完了誒!”
丸井文太:……???
那麼多口香糖呢!!?都吃完了?
紅發少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五條白,“為什麼五條前輩你能以這麼理直氣壯地口吻說出這種話啊!”
毛利壽三郎:!!!
可惡,那也是自己一直很好奇的問題。
五條白看著自己面前的丸井文太,陷入了沉思。
……
“所以我到底說什麼話了?不都是實話嗎?”五條白漂亮的蒼藍色眼眸裡透露出真切的茫然。
立海大網球部眾人:……
原來,真的有人天生就那麼欠揍啊。(感慨)jpg.
“咳咳,好了,我們該去領獎了。”幸村精市打破了有些寂靜的氛圍。
“嗨——”
五條白站在領獎台上。
懶散站在後排的白發少年有些不自覺地回憶起了和跡部景吾的比賽,怎麼說呢,給自己帶來那種感覺的不止是跡部一個人,無論是那個海帶頭小子也好,還是真田也好,那幾個家夥都是固執的要命。
明明贏不了自己啊。
五條白真的想破自己的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什麼。
——於是,乾脆就問了。
“真田,我很好奇誒,你們難道不知道自己打不贏我嗎?為什麼一直要那麼堅持啊!”五條白微微直起了身子,戳了戳站在自己身前的真田。
“既然知道比賽結果一定是輸,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乖乖認輸啊?”白發少年偏了偏自己的腦袋,一副茫然的樣子。
真田弦一郎回頭看向了五條白,盯了半晌。
帶著黑帽的少年認真且堅定地說道:“在比賽還沒有結束的那一刻,誰也不知道結果。”
五條白:……
白發少年單手支著自己的下巴,撇了撇自己的嘴,算了,問這個鋸嘴呆瓜好像問不出什麼。他敷衍地點了點自己的頭:“行吧行吧,隨便你,反正不管你認不認輸我都會贏。”
五條白四周掃視了一圈,又朝著毛利壽三郎的方向傾了傾:“壽三郎~”,白發少年拉長了自己的尾音。
毛利壽三郎在聽到五條白聲音的那一刻就果斷地將自己的頭扭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五條白:……???
“什麼嘛!”
白發少年看著毛利壽三郎,瞪圓了自己的雙眼:“毛利君好過分誒!!”
得不到回應的五條白耷拉著自己的頭,神色懨懨,重新恢複成那副有些懶散的模樣。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
白發少年轉頭看向了自己身邊的柳蓮二,神色無比認真:
“柳,你說,是不是因為國中生對我來說太弱了?”
“我是不是應該和一些更強大的網球手去打場比賽?”
柳蓮二:……
好像也是,這位前輩似乎沒在網球場上輸過,按照他不安分的性子來說,遲早會對網球感到無聊。
棕發少年有些猶疑:“……那前輩要去找高中生打網球嗎?”
五條白眨著眼睛,雙手交叉成塔型。
“高中生?”
“我去挑戰的話當然是要找職業選手啊!”他理直氣壯地說道:“或者乾脆去找世界冠軍好了!要挑戰就要去挑戰最強啊!”
柳蓮二:……
性情溫和的棕發少年有些苦惱地想:好像有點棘手了。
“好了好了,請大家看準鏡頭。”
攝像員打斷了柳蓮二正準備說些什麼的動作。
“一、二、三,茄子!”
“哢擦。”
相片中,立海大眾人舉起了關東大賽的獎杯,齊齊地看向了自己眼前的攝像頭。
這是立海大附屬中學第十四次蟬聯關東大賽的優勝,榮耀,在繼續延續。
**
返程路上
墜在正選隊伍最尾端的五條白嘴裡叼著一根棒棒糖,手裡拿著電話:“嗨嗨~親愛的悟醬~”
電話另一頭的五條悟:“哈?”
“叫這麼惡心的稱呼乾嘛?又有事找我?”
五條白裝作有些不可思議地張圓了自己的嘴:“哦咧,還真是了解我誒~不愧是我最最親愛的悟醬~”
五條悟揉了揉自己的那頭柔順的白發:“喂,有事就快說,我趕著去買毛豆生奶油大福。”
“欸?那是什麼?”五條白輕而易舉地被吸引了注意力。
“是我最近發現的一款超好吃的甜點哦~”五條悟有些得意地朝著自己的兄長炫耀道。
“欸——”
五條白眼睛一轉,“悟醬,我八月份的時候要參加全國大賽哦,到時候給我帶幾份吧!”
“不要。”五條悟乾脆利落地拒絕到:“你這樣下去會蛀牙的吧?”
“才不會!!”五條白炸毛道:“老子才不會蛀牙!反正,全國大賽你要是沒帶著點心過來老子就和你斷絕兄弟關係!!”
五條白狠狠地掛掉了電話。
五條悟有些不可思議地瞪圓了那雙瑰麗的蒼藍色眼睛,看向了自己手中的手機:“哈???”
“什麼啊!!五條白那家夥居然敢先掛掉我的電話?!!”
……
電話另一端的五條白尚且不知道五條悟對著那個電話大眼瞪小眼了多久,而是腳步輕快地走在了神奈川的街頭。
等等。
五條白有些遲疑地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自己打電話給悟是去乾嘛來著?
好像……是問那個越前南次郎的下落?
五條白:……
糟糕,自己完全把這件事情忘記得一乾二淨。
五條白抬頭望向了天空,白發少年有些苦惱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啊,現在給悟打電話的話,那家夥一定不會接吧,嘖,算了。”
重新把這件事拋到腦後的的白發少年重新邁開了步伐,腳步輕快地推開了一家甜品店的門。
——反正不是什麼大事,等過幾天那難纏的家夥氣消的差不多之後再問吧。
跨入甜品店的五條白剛剛才拿到手中的抹茶蛋糕,然後就又接到了五條悟的電話。
白發少年看著五條悟打來的電話,眨了眨自己的眼。
欸?稀奇事誒。
……
“什麼越前南次郎?那是誰啊?”五條悟哢嚓哢嚓地咬碎了自己口中的水蜜桃味硬糖。
五條白拿著電話,有些無聊地移動著自己的腳尖,“我也不太清楚,聽後輩說是網球界的NO.1。”
五條悟緩緩地打個哈欠,“嘛嘛,知道了知道了,真是搞不懂你欸,網球什麼的,你應該能輕鬆碾壓對面的對手吧?那種簡單的運動一眼就可以看穿啊~”
“no1?唔,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角色吧?”
五條白撇了撇嘴:“啊,網球的確挺無聊的,但是對面的對手勉勉強強還算得上有趣啦。”
“總之,拜托你啦,我親愛的悟醬~”五條白用一種黏黏糊糊的語氣朝著對面的雙生弟弟撒嬌道:“這種小事,悟醬一定能輕鬆解決的吧?”
五條白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從話筒中傳了過來。
“噫——”
五條悟被五條白格外黏膩的聲音弄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虛偽啊,少說點這種惡心的話啊混蛋。”
五條悟率先將電話掛斷。
很好!扳回一城!
五條悟有些得意地想。
被掛了電話的五條白完全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抬頭看了一眼自己前面正在說笑的正選,皺了皺自己的臉,小聲嘟囔道:“啊,好煩啊,那個什麼越前南次郎居然去美國了嗎?”
“真令人不爽。”
“可惡,最近超無聊誒!!”五條白雙手舉高撐了一個懶腰。
……
不知不覺就偏離了隊伍的五條白盯著一個小孩子手裡的草莓味小蛋糕,有點後悔自己挑的抹茶口味的蛋糕。
“砰,砰,砰。”
一陣極其有規律的擊球聲吸引了五條白的注意力。
“好……好厲害,居然能把網球不斷地打到同一個落點,簡直像機械的擊球機一樣。。”
“這是他的第幾球了?”
“不知道,我從站在這裡開始就看到這家夥一直站在這裡打球了。”
聽到了一陣喧鬨聲之後,白發少年有些好奇地探著腦袋,看向了站在在人群中間的青年。
一個很明顯是外國面孔的青年正朝著牆壁不斷練習著發球。
五條白看著已經陷成了一個小坑的角落,眯了眯自己的眼,提起了些許興趣。
咦??
好像來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