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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術師仁王 狡童臨淵 4392 字 6個月前

理論上來說,教出越前南次郎,並且執教多年的龍崎教練在訓練營內的話語權應該很大才對。

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

這個訓練營是為一年後做準備的前置化選拔,教練組裡各種指導風格的教練都有,龍崎並不是裡面資曆最老的,而刨去許多年前的越前南次郎之外,她也不是教練組裡指導學校成績最好的教練。

成績最好的立海大沒有教練,其他幾個教練基本上可以說是成績相當。

而U17派來的教練黑部由紀夫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訓練營內掌握最終決定權的人。畢竟如果那項提案被通過的話,U17訓練營將接手這些選手。

“如果是這樣的理由的話,請恕我不能同意。”黑部說,語氣不鹹不淡,話裡的機鋒卻絲毫沒少,“難道關西的選手都要由渡邊教練一手負責嗎?”

龍崎啞然。

確實,關東的選手比關西的選手來的要多,但如果關東選手由各自的教練負責的話,教練沒有被邀請或者壓根沒有教練的學校以及那些關西選手的安排就成了問題。

龍崎心底默默歎氣。

“那黑部教練打算怎麼安排?”

“均分。不論地區,全部選手均分到五位教練名下。”

五十多名不到六十名選手,平分到五位教練名下的話,一位教練也就帶十個選手左右,跟平時要指導一整個網球部(至少五十人)的工作量比起來,在訓練營裡帶十來個選手的工作量比起來甚至已經可以算是減負了。

“所以,各位教練有想要指導的選手可以現在提出來了,大家一起商量一下。”黑部頓了頓,接著說,“如果大家都沒有想法,那將會隨機分配。”

隨機分配的話誰也不知道自己的組裡會有什麼樣的選手,教練各自有各自的風格,當然要與適配度高的選手一起才能發揮出1+1>2的實力。

關東的教練不知道是在猶豫還是攝於剛剛奇怪的氣氛,此時沒有人先開口。

來自四天寶寺的教練渡邊用餘光左右看了看,最終打破了這份沉默。

“我的話,白石和柳歸我這邊可以嗎?”男人眉梢動了動,“我對柳的數據網球稍稍有點感興趣,之前在關西碰到過同類型的選手。”

有了渡邊開頭,其他幾位教練也紛紛開口。

伴田教練啜了口茶,捧著茶杯慢悠悠的說了幾個名字,基本都是雙打比較出色的選手。這點倒是在大家的意料之中,畢竟山吹就是以雙打聞名的。

不過……

伴田教練的名單裡沒有現在國中網球界為數不多會‘同調’的搭檔,這件事讓在座的諸位都有些驚訝。

跟山吹更熟悉的六角的教練直接問了出來。

“欸?不把仁王君和柳生君要走嗎?那可是會同調的搭檔啊?”

伴田教練搖了搖頭,不緊不慢的開口解釋:“在雙打上我已經教不了仁王君了。那孩子探索‘同調’的道路與我的方式不一樣,仁王君對於同調的理解,或許是同調的另一種出路。正因如此,我才不能橫加乾涉。”說著,這位執教幾十年的教練露出一個滿懷期待的笑容,“我也想看看,這孩子能走到什麼地步。或許會給我們一個驚喜也說不定。”

室內一片寂靜。

做一個不帶課的網球部教練,薪資並不算太高——當然這是跟俱樂部裡的網球教練相比,以及榊監督除外——大家之所以幾十年如一日的繼續呆在網球部,看著一屆又一屆的學生入部、退部,或是在網壇上大放光彩,或是憑著一腔熱愛掙紮在網壇中遊,又或者是乾脆放棄了職業道路隻是將網球作為愛好而繼續下去。

這樣的孩子他們看了太多。

至今還呆在這個位置上,能夠做了這麼多年的教練,對網球以及對引領年輕的學生走上網球之路這兩件事的熱愛,是旁人比不了的。

因此,伴田這樣一說,教練們也就明白了。

“仁王君到我這裡來吧,”榊監督開口說道。他選擇的人選同樣在大家意料之外,原本其他幾名教練都以為榊監督會選擇跡部,沒想到了第一個選擇的成員反而是冰帝以外的、沒有太多交流的仁王。

大家十分好奇,但榊監督並不是會答疑解惑的人,因此教練們隻能遺憾的將這個問題暫且放過,繼續剛剛的話題。

下午兩點,全部選手再次集合與中央球場。

同他的搭檔齋藤比起來,黑部是更言簡意賅的那個,所以在念完分組結果以後,他乾脆利落的轉身回到監控室,把五十多名學生和五名教練留在場地上面面相覷。

最終還是伴田教練樂嗬嗬的打了個圓場。

“那麼,開始訓練吧。”

仁王被分在了榊監督那組,同組的選手裡勉強稱得上室熟人的隻有跡部和忍足。其他七個人大多都是隻聽過名字,沒有打過比賽。

“或許監督也是這麼想的。”

看著場上正在進行的比賽,忍足突然這麼說道。

站在他旁邊的仁王扭頭看了他一眼,忍足頂著仁王頗為複雜的眼神推了推眼鏡,淡定的把沒說完的話接了下去。

“畢竟,比賽才是了解一個選手實力最直接的方式。”

這話誰說都不奇怪,唯獨放在忍足身上讓仁王覺得有些荒誕。一個幾乎把‘深藏不露’這個詞作為標簽貼在身上的人,說出這種話來還真是……有點莫名的黑色幽默啊,puri~

“puri~那忍足君覺得,榊監督了不了解你的實力呢?”仁王反問。

忍足臉上的笑僵了一下。如果是彆的教練的話,他還有信心藏幾張底牌,但是……當著榊監督的面故意藏底牌這件事情,他如果真的做了那就等著之後這段時間來自監督的特彆關注吧。

唯獨不想要這個啊。忍足默默想到,那麼,接下來的比賽要認真嗎?

忍足看了眼坐在場邊的監督,再看看身邊幾個還沒有上場的人,有些頭疼:呀嘞呀嘞,真是傷腦筋啊,完全猜不到哪一個才是監督給他指定的對手啊。

十五分鐘後,忍足站上了球場。

“對手是我哦,puri~這次還要藏底牌嗎?”

看著對面球場的白發少年,忍足握緊了球拍,他握的十分用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直到球柄的花紋隔得掌心微微發痛,才從思緒中抽身而出。

“那就得看仁王君能不能把我逼到絕境了。”

依舊是帶著關西腔的獨特音調,但忍足鏡片後沉著的眸子和他慢慢壓低的身體,無不昭示他認真了。

仁王自然也能判斷出來這點。

他勾了勾唇角,開局放了個短球。

仁王跟忍足都是那種喜歡藏一手底牌的人,即使單從外表來看,兩個人並不像是那種會步步為營、穩紮穩打的人。實際上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