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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湊齊。

本來就是要喝,擇日不如撞日,晏南機索性今天就將它們拿過來。

反正早晚也是要喝的,隻是有點便宜了這些看熱鬨的人。

“哇,你這麼厲害啊。”蕭洄語氣誇張道,“不愧是你晏西川。”

“……”蕭珩有些牙癢癢。

“你說這小子是不對誰都這樣?”

到底誰才是他親哥?看不出來晏西川是在臭顯擺?

溫時聽了未免有些好笑,“反應這麼大作甚,怎地,我們二郎聰明的小腦袋瓜發現了什麼不成?”

蕭珩微微皺眉:“發現什麼?”

溫時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 每次西川接近小洄的時候你都這樣,還以為你發現了什麼不太好的事恨死晏西川了。”

蕭珩有些不解:“什麼不太好的事。”

溫時無奈搖頭:“有時候我都奇怪,你這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

“肉長的。他應該慶幸自己沒背著我乾什麼不太好的事,不然的話……”蕭珩話鋒一頓,眉頭緊蹙,反應過來什麼,忽道:“難不成這小子真背著我乾了什麼?”

溫時面無表情:“不知道。”

“你怎會不知道。”蕭珩低聲道:“阿時什麼都知道。”

“……”溫時覺得這人有點沒眼看了。

作者有話說:

抱歉,鴿了好久5555,評論發紅白補償。

主要這一周都在轉戰祖國的大江南北,不是在路上就是在路上。火車、飛機、動車、高鐵……交通工具都坐遍了orz,睡眠嚴重不足QAQ。現在暫時在廣東歇腳了,本來說昨天寫的,結果倒頭就睡了,睡了十二個小時T.T。

今天起恢複更新,儘量多寫點馬上完成fg正文完結叭!

第117章 無邊記 03

是夜, 風清月白。

木簽落了一地,盤子裡還剩下幾串肉和饅頭,酒杯歪歪扭扭地倒在桌上。溫書已經醉得不省人事,軟綿綿地趴在桌上, 嘴裡還在不停念叨:“不行了, 來不了了三公子,我真的喝不下了。”

而他口中的三公子已經喝嗨了, 正拉著長清玩行酒令。長清很少沾酒, 也很少玩這種遊戲, 真玩起來怎麼會是蕭洄的對手。

喝下不知道第幾杯時,長清終於受不住了, 腦袋暈暈乎乎的。

“三公子,長清要醉了。”

“這就醉了?”蕭洄是他們所有人中喝得最多的,但也是這裡看起來最清醒的。少年坐在樹蔭下,背後是高懸的圓月, 眼神清澈。

“長清, 身為一個二十多人的男子,你這酒量可不行啊, 得練。”

長清扶著額, 歎道:“您的酒量確實很好。”

因為他已經是蕭洄灌醉的第三個人了。

第一個是溫時。

溫時的酒量還行,但是遇到醇香的千裡醉就有些沒辦法了, 攏共喝了沒到四杯,醉意都寫在了他的臉上。

第二個是溫書。

不知道該說這孩子是心大還缺心眼, 十六歲的年紀, 毛剛長齊就想著喝酒, 喝就算了, 連自己啥時候醉的都不知道。

“多練習一下吧, 待在我二哥身邊辦事,保不齊哪天被人灌醉耽誤了事兒都不知道。”

長清笑了笑,沒反駁。

但其實遇到他們這些人,彆人躲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湊上來勸酒 。蕭洄不可能不清楚這件事,看來少年並非表面上看起來那般清醒,思緒已經開始混亂了。

“我們家季風就很厲害,靈彥都沒他能喝。”蕭洄道。

長清這回說話了,“那改天讓季風教教我。”

說完,瞥一眼睡得像頭死豬一樣的溫書,又改了措辭,“算了,還是讓他先教溫書吧。”

從今晚便可以看出,這小童子可不是一般的嗜酒。

“你自己跟他說去。”

季風雖然是他名義上的護衛,但蕭洄一直拿他當朋友。包括長清、溫書也是,這西園裡坐著的所有人,他都拿他們當朋友。

他願意幫這個忙,但卻不願親自去跟季風說。他知道季風絕對會二話不說就答應自己,但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不願這麼做,他不想左右季風的看法。

不管是季風還是靈彥,亦或者是香圓香荷等人,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他們都有自己的想法。除非出現特殊情況,大多數時候蕭洄還是希望他們能做一個能夠自主決定自己人生的人——即使在這個社會很難做到真正的自由。

蕭洄舉起酒杯:“來,繼續喝。”

語畢,他指著長清臉上的銀月面具道:“這次你若還輸,就將那面具摘了我看看。”

長清怔了兩秒,語氣討饒:“我可以拒絕麼?”

蕭洄點頭,“可以。”

他雖好奇,但不會過分好奇。對方既不願,他也不會強求。

“隻是你得做點彆的,畢竟是你破壞了遊戲規則。”

“當然。”

於是蕭洄又將手一指,停在了蕭珩和溫時的方向,道:“給我去把那兩個礙眼的分開。”

溫時醉了之後就不鹹不淡地靠在椅子上,拿手撐著額頭。見他難受,蕭珩湊過去將人虛攬著,兩手輕輕地給他按摩,時不時低語幾句,親昵起來可謂是旁若無人。

“這…”長清有些尷尬,“三公子,長清什麼時候得罪您了嗎?”

蕭洄淡淡道,“沒有。”

長清歎了口氣,這可不是件能辦到的事啊。

蕭珩抽空看他一眼,“你怎麼老欺負人。”

這可不是欺負人,蕭洄哼了一聲,道:“我是真看你們不爽,沒欺負他。”

像是聽到什麼笑話,蕭珩簡直難以相信自己聽到的。

“那你倒是說說哪裡不爽?”

蕭洄聳了聳肩,說,“挺多的。”

硬要說也說不上來,他今晚其實也喝了蠻多的,膽子也比平常大。見蕭珩溫時兩人那般親密相處有些心癢癢,他默默看了一眼坐在他身邊的晏南機。

這家夥,能看不能吃。

他想跟晏南機牽手,但隻能想著,長清和蕭珩都是洞察力極其敏銳之人,一旦這麼做肯定會被發現。蕭洄已經忍得很辛苦了,偏偏蕭珩還在他面前秀恩愛,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乾不了的事彆人也不能乾。

蕭珩眯了眯眼,凝神觀察少年片刻,終於後知後覺發現這家夥可能喝高了。

他嗤笑一聲,對晏南機道,“還以為多能喝,沒想到也開始酒瘋了。還清醒著就這樣,也不知道要是徹底喝醉了會乾出點什麼不得了的事來。”

晏南機笑著道:“你是第一天認識他麼?”

他坐姿隨意,但實際上坐的位置要偏後一點,大半個身軀都是朝著蕭洄那邊。一手搭在椅背,雙腿微微張開,幾乎是一種將身前的少年半包圍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