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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陳清辭雙手如同虎爪一般在胸前比劃兩下,臉上還配合著做出威脅的表情。

之前壽宴時,蕭洄跟陳清辭玩過一段時間,男孩子嘛,總是愛打鬨的,蕭洄就發現陳清辭這小孩喜歡撓人癢癢,並把這個試做威脅人的手段。

“得了得了,彆挨著我,一身的汗。”蕭洄嫌棄道,到底還是將人接到屋裡涼快了。

主堂最近被他改造過,裡頭可涼快了,有了這個,靈彥幾個更是連門都不想出。

一想到這兒連晏南機都沒來過,蕭洄有點微妙:“便宜你了。”

陳清辭則是被這房間的涼爽給震驚到了,完全分不出心思去思考他說了什麼。

“天呐,這也太涼快了,你怎麼做到的?”

陳清辭又驚又喜,覺著這裡竟是比宮裡還要涼快些,踏進來的瞬間,感覺入了秋。

他不信邪地往門外站了一會兒,又進來。這麼來回做了好幾次,終於確定這是真實存在的。

“哥哥厲害吧。”蕭洄哼聲道,得意的小表情生動。

陳清辭狂點頭,開始喊哥:“蕭洄哥,你好厲害啊!”

蕭洄被這一聲哥喊得身心舒暢,自己給那麼多人當弟弟,終於在陳清辭這兒找到點成就感,此刻看他儼然宛如自己的親小弟。

“走吧,帶你看看你蕭洄哥打下的那片江山。”

——

跟陳清辭一塊兒進來的還有一道聖旨。

宣旨的太監是範陽,泰興帝不放心陳清辭這個小祖宗,特意派出了自己的心腹。

範陽在主院和蕭懷民聊了會兒天,專門等到三殿下跟蕭洄敘舊完才開始讀聖旨。

劉美人意識到,如今的太學已經不再適合陳清辭。她將壞處一項項羅列出來給泰興帝看,皇帝看後一陣驚訝。讓人著手整頓太學的同時,也在發愁自己小兒子的前途。

帝王對陳清辭並沒有做過多的要求,平安長大,不長歪便好,但這不代表讓他這麼早就不上學。

對於這個,劉美人早就有了想法。

“陛下,您不覺得咱們清辭跟有個人很像嗎?”

帝王被他這麼一提醒倒是想起來了,“你說蕭洄?”

蕭洄,曾經的神童。眾人都以為他泯然眾人,事實上剛回京時對方表現得確實如此。

但最近,是越來越不對勁了。

尤其是跟晏南機接觸以後。

蕭洄在金陵時,那可是有名的紈絝,如今變成這樣,也不知道是誰的功勞。

“我們可以讓清辭跟在他身邊學學。紙上得來終覺淺,妾身覺得,還得讓孩子多多實踐。蕭洄是西川看重的孩子,又跟咱們清辭同齡,都說成長環境無比重要,清辭可以跟蕭洄多接觸接觸,看看能否學到什麼。”

“也不求清辭變得多厲害,妾身隻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未來是個碌碌無為之輩,至少,他得配得上皇子的身份。”

於是就這樣,一道聖旨下來,蕭洄就成了三殿下的伴讀。

對,沒錯,就是伴讀。

陳清辭小時候也有過一個伴讀,一個王公的獨孫。後來此人一直不務正業,便被劉美人取消了。

泰興帝決定肅清太學學風,太學學子將被插.進扶搖宮,臨時開辟一個院,成天沐浴在這樣的學習氛圍中,給這群紈絝子弟做一個榜樣。

考慮到扶搖宮目前是長假狀態,這個消息還沒公布。

但陳清辭還是免不了要跟著蕭洄的。

蕭洄起初還覺得這道聖旨有些離譜,自己怎麼說現在都是個官兒,如今變成了一皇子的伴讀,簡直不要太離譜。

但一聽這身份是保密的,在宮外,陳清辭不僅不能公開自己的身份,還要裝作是蕭洄的小廝,蕭洄立馬又樂意了。

有個皇子當跑腿,誰不爽?

四天後,蕭洄又不爽了。

天,誰知道接了這個差事,自己和晏南機就沒有獨處的時間了啊。

本來獨處的時間就不多,被陳清辭這麼一攪合,簡直是雪上加霜。

這天,蕭洄剛摸到晏南機,陳清辭下一秒就從門外跳了出來。

“哇,表哥,你又來看我了嗎!”

蕭洄翻了個白眼:“你多大面子啊。”

還來看你。

之前到底是哪隻眼睛有問題覺得這小孩順眼的??

陳清辭覺得他態度有些奇怪:“蕭洄哥,你為何又凶我?”

為什麼凶你自己不清楚嗎。

蕭洄:“沒,我起床氣。”

陳清辭更奇怪了:“你什麼時候睡的覺?摸魚不喊我哦!”

摸魚。

他從蕭洄哪兒學到的新詞,用得那叫一個得心應手。

蕭洄瞪了他一眼,眼見著這倆年齡加起來可能隻有三歲的小朋友差點掐起來,晏南機好笑著出來解圍。

他垂手,精準地捉住少年的手,輕輕捏了捏,話卻是對著陳清辭說的。

“清辭,不要惹你蕭洄哥生氣。”

陳清辭誇張地哇了一聲,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我哪有?”

他不滿地跺了跺腳,把主堂當自己家似的,幾步走到桌前,坐下,開始耍賴皮。

見著他這副模樣,蕭洄就覺得來氣,冷哼了一聲:“還說沒有,誰信。”

陳清辭:“我不管,反正你們不能說我。說我,我就哭。”

蕭洄:“……”

晏南機輕斥:“彆胡鬨。”

“嗚嗚嗚嗚。”

陳清辭“傷心”大哭,“表哥怎麼光說我不說他,到底誰才是你的好弟弟。”

晏南機毫不猶豫:“他。”

陳清辭:“……”

行,說不過你倆,我走還不行。

陳清辭前腳剛踏出門,就聽見他表哥在身後說:“以後午休的時候,沒事不要到這邊來。”

哼。

誰稀罕。

“這小鬼真是越來越難搞的。”蕭洄有點無奈。

“這不就是之前的你麼。”晏南機笑著道。

擱以前,蕭洄在眾人面前比陳清辭還陳清辭,撒嬌耍賴那叫一個信手拈來。晏南機每次都不把陳清辭的撒嬌放在心上,到了蕭洄這兒,是栽了一次又一次。

有些時候他甚至覺得,從少年嘴裡聽到自己的名字,也是一種新穎的撒嬌。

蕭洄不滿:“我有這麼招人煩麼?”

“怎麼會。”

晏南機低頭在他撅的老高的嘴上親了一下,“我永遠不會覺得你煩。”

“哼,算你會說。”

蕭洄這才笑開,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同他接吻。唇舌交纏的聲音灌進兩人耳裡,即便已經習慣親吻,蕭洄還是會被他吻得面紅耳赤。

自從那次自己主動伸了舌頭,晏南機就好似變了一個人。蕭洄自以為自己是隻主宰一切的狐狸,抓了一隻溫馴的小白兔回窩裡放著,哪知道有一天小白兔會變成一頭大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