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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的,害羞的表情。

嗐,都說了這個家沒他不行。交了這麼個純情的男朋友,不能指望他,不然的話,自己得熬到什麼時候才能有性.生活?

好不容易談戀愛,他可不希望這場戀愛是柏拉圖式的愛情。

蕭洄哼著歌往裡走,他從來沒這麼喜歡上班過,現在看大理寺衙門的大門都感覺像是在發光。

以至於還神經質地跟門口的守衛打了個招呼:“中午好啊各位。”

守衛們受寵若驚:“蕭大人……您不是不來了嗎?”

“情況有變,我又想來了。”

隻聽那個從上任第一天起就將“懶惰”形象釘死在人們心中的評事大人樂嗬嗬地來了句:“怎麼會有人不喜歡上班,我最喜歡上班了好嗎。”

**

養心殿,泰興帝對著一盤未儘的棋局等候多時。

“陛下,晏大人求見。”

“終於記起我這個舅舅來了。”泰興帝把棋子往棋簍一丟,抖抖袖袍,“我倒要聽聽他作何解釋。”

晏南機垂首立在殿內,泰興帝從簾後出來,他正要行禮,被帝王面無表情地扶了一下,“禮就免了。”

“查到了什麼,都說說吧。”

“是。”

自那日原上一聚,蒙約翰帶胡列漢認識了王族之人莫真,一場酒喝下來,莫真已經對這個玉城茶商刮目相看。他雖未將全部生意都交出去,但晏南機也不是真的需要王族的茶貿生意。

他需要的是莫真的“勢”。借著莫真的名頭,在玉城辦事事半功倍。他很快查到了秘密據點的背後主人,如先前所料,關係網果然強大,因為它還牽扯到了另一個王族之人。

巧的是,這位王族剛好跟莫真不對付,晏南機趁機將莫真也牽扯進來,那位王族疲於應對,給了他和蘭及衛可趁之機。

那會兒他剛讓眼線遞了“證據”給莫真,莫真正帶著人去那王族府上興師問罪,晏南機這邊反手就抄了那個秘密據點,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那王族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莫真頭上,哪裡分得出精力來管其他的,晏南機動作迅猛,循著蛛絲馬跡,環環相扣,差點將那王族的手下一鍋端了。

“西域並不像看起來那般平靜,他們的君主身體出現了問題,底下的王子蠢蠢欲動,莫真手裡攥著的茶貿似乎也是哪位王子的重要底牌。”

有權力的地方就有紛爭,不論在哪。

前段時間西楚那麼來勢洶洶,最後也是因為國家內部出事不得不匆忙退場。

也就是在大興,泰興帝後宮冷清,連同公主在內一共才四個孩子,而且他正值壯年,才得以避免這些紛爭。

但這並不代表沒有。

人總是會變的,帝王會老去,野心會變大,未來的結局將會是什麼樣,沒有人敢保證。

晏南機肅聲道,“西域勢力盤綜錯雜,西川並未帶足人手,所以在查清此案後便帶著人回來了。”

“是真的怕麻煩還是因為彆的什麼?”泰興帝悠悠看過去,“你真當舅舅是傻子?”

自家外甥什麼性子他是清楚的,這幾日蕭府替蕭洄議親的事傳得沸沸揚揚,這事兒傳到宮裡的當晚,泰興帝就拿著晏南機遞回來的奏折同林美人打賭,說:“你信不信,不出三天,這小子一準出現在京城。”

按照奏折上說,大部隊到達還有四天。

事實上確實是還有四天,隻是有人脫離了大部隊,快馬加鞭,硬是將所花費的時間去了一半。

彆的不敢吹,但在感情這方面,泰興帝懂得可多了。他轉身走向龍椅,大有一副促膝長談的樣子,袖袍一揮,淡淡道:“說說吧,這麼早回來,得到想要的沒有?”

*

下值時辰一到,鄒生立刻丟掉手中的東西,“走啊聞人,喝酒去。”

聞人魚雖然沒說話,但也默默地將案卷收好,放在它該放的地方。

“我就不去了,天兒太熱了,想早些回去歇著。”佟瞎子說。

鄒生一點頭,“成,那我倆去了。”

兩人剛走到門口,另一張桌前,成山堆的案宗裡伸出來一隻手:“慢著。”

隻見那手緩慢落下,從後面站起來一個少年,皮膚有些白,額上和鼻尖都沾上墨跡,然而他本人也毫無所覺:“讓你們走了嗎,你們就走,有沒有問過我這個上司的意見。”

“你今日發什麼瘋?以往咱們這兒走得最早的好像是你吧?”鄒生極其無語,一把將劍扛到肩上,“不知道你小子受了什麼刺激突然這麼積極,但你積極歸積極,請不要帶上我們好嗎?”

“我現在是自由人,你可沒資格管我們。聞人,走了。”

蕭洄在後面一臉恨鐵不成鋼,指著他們罵道:“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人,今日拖明日,明日複明日,工作才會積累這麼多,早些做完不好嗎。”

鄒生朝他豎起大拇指:“工作永遠做不完,隻會越做越多,這話誰說的?”

蕭洄轉而問佟瞎子:“是啊,誰說的?”

佟實商:“……”

“不是,這人有病吧。”鄒生被他嚇得不輕,一把拉過站著不動的聞人魚,“快走兄弟,一會兒該被傳上了。”

轉眼屋裡就剩倆人,一陣僵持後,佟實商邁出去的腿緩緩收了回來,好脾氣道:“好吧,那我留下來再看會兒。”

雖然很艱難就是了。

“我就知道佟大人覺悟很高,不像那兩位!”蕭洄大為感動,毫不吝嗇地誇讚,“佟大人,您簡直就是吾輩楷模,本官雖不能做主為你增加俸祿,但當中表揚還是做得到的,你放心,明日我就召集所有人來聽你的表彰大會。”

“……不必。”

佟實商無言半晌,心裡也發愁自己一個人怎麼工作。

累肯定是要累點,但沒辦法,已經答應了。

自己說的話跪著也要實行,佟實商認命開始工作,隻是他手剛碰上書籍,下一秒,就聽某人忽然道:“算了,今日就到這裡,佟大人你下值吧。”

方才還神采奕奕要加班的蕭大人一把扔了卷軸,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佟實商忙伸手按住被吹飛的宣紙,眯著眼往外看。好半天才看清外面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影。

嘶,奇怪。

糾纏?

沒看清,再湊近看看。

咦?

那兩人怎麼不見了,難道會飛不成?

不遠處,院門後。

晏南機悶哼一聲,抬手揩去他鼻尖的墨漬:“這麼急著衝出來,不怕被人看見?”

“這裡沒人,隻有一個瞎子。”蕭洄哼哼幾聲,在他懷裡蹭來蹭去,“我剛是不是衝太快,壓著你了?”

“沒有。”

“我不信,衣服脫了我看看紅了沒有。”說著,就要伸手去扒他領口,被晏南機一把捉住,無奈道:“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