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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群人背後似乎有個很聰明的頭領,我目前不能把他找出來,打算回去找人幫幫忙,不說這個了。”蒙約翰哈哈一笑,“當務之急是回去參加你的婚禮 ,你準備好沒有?允許我們去討一杯喜酒嗎?”

胡列漢同樣回以一笑:“那是當然!”

眾人休整片刻,開始正式入城。玉城是一座大城,出入關檢查很嚴格,城門守衛本來說什麼都要掀開喜轎看一眼,侍女們都快急哭了,最後還是蒙約翰替他說話。

蒙約翰把守衛叫去一邊,低聲說了幾句,守衛在聽到“莫真”字眼後,態度明顯發生了變化,再回來時,看向晏南機的眼神都變得恭維了許多。

“走吧老弟,可彆耽誤了吉時啊!”

他們是專門算著時間的。

晏南機也不跟他客氣,“那便多謝約翰大哥了。”

胡列漢一家祖上積攢了不少錢財,房子建在城中心,非常大。家裡早就準備好了一切,邀請了街坊鄰裡前來觀禮,這場婚禮辦的浩大而隆重。

蒙約翰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大手筆啊。”

晏南機不在意地笑了笑,笑容間有幾分春風得意的意思,即使他已經很刻意地在收斂了,但臉上的表情、眉眼、嘴角,無一不在暴露他此刻的心情。

新人到了門口,眾人起哄著出來迎接。喜轎停在門口,晏南機翻身下馬,一步步走過去。

喜轎前,喜婆和侍女笑嘻嘻問他討要彩頭,他扯下腰間的錢袋,看也沒看就丟了過去。後邊的蒙約翰幾人被他的財大氣粗弄得眼角直抽抽。

得了錢,喜婆笑著說了幾句吉祥話,然後看向新郎:“請新郎背新娘進去拜堂吧。”

蕭洄聽不懂胡語,所以,當侍女扶著他伏在晏南機背上時,還懵了好一會兒。

“抱緊我。”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

起身的瞬間,喜炮轟鳴,敲鑼打鼓的一齊想起。蕭洄以前參加過婚禮,但從來沒覺得這般吵過。

晏南機背著他踏過眾多障礙,到了禮堂。

西域不像中原,新婚夫婦需要三拜。在這裡,他們隻需要夫妻對拜。

被放下時,蕭洄還有點愣神,身在賓客的道賀聲中,仿若自己的真的成親了。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是頭一次。

一會兒真的要拜麼……

容不得多想,蕭洄在侍女的提醒下,身體先腦子一步做了決定。——他和晏南機進行了夫妻對拜。

一直到被送入房間後,蕭洄都有點沒反應過來。

……怎麼就拜了呢?

但,那種情況下,不拜也說不過去吧。他有些懵,不明白之後要怎麼辦,難不成真要洞房?

不不不不,不對,晏南機跟他本就是做戲,以對方的性格,定然是知道輕重的。

可是,變成胡列漢的晏南機變了好多,如果是胡列漢的話,還會當做這隻是一場戲嗎?

忽略掉心頭那一絲期待,蕭洄自嘲自己簡直是多餘擔心,有這功夫還不如想想那人會不會在外頭被人灌醉。

他很少見晏南機喝酒,料想其酒量一定不好。可眼下這種情況不喝是不可能的,到時候他不會被人像抬豬一樣被抬進來吧?蕭洄被自己的腦補逗樂了,樂完又開始皺眉,最好彆是真的,他是真的不想伺候一個醉漢。

這種事就該讓他來,他出去跟人喝酒,晏南機留在洞房,讓他也體會一把有嬌妻等候的滋味。

晚些的時候,門被敲響,接著進來個侍女。

她嘰裡咕嚕說了兩句,蕭洄沒聽懂。那侍女便直接上手,塞給他一張紙條。

做完,也不需要他回答,轉身便走了。

蕭洄打開一看,上面寫著:[不用等我,困了就睡。]

潦草的字跡,顯然是抽空寫的。蕭洄笑了一下,覺得自己有些傻逼,居然真的像個姑娘一般等著新婚丈夫來掀蓋頭。

這該死的儀式感。

他一把掀開蓋頭,將紙條拿到燭火旁燒了。而後褪下沉重的喜服,跑去裡間用準備好的熱水衝了個澡。

做完這一切,蕭洄揉著有些疲憊的腰,一頭紮進床上。

剛躺下,差點沒被膈死。他一把掀開被子,面無表情地將床上的桂圓花生紅棗掀下去。

“西域人怎麼什麼都學。”

確定床上再無任何異物,蕭洄吃力地躺下。柳依依按著中原的習俗出嫁,胡列漢對她的感情又那般深,那一頭鳳冠霞帔是十足十的金子。在頭上戴了三天,脖子都差點斷了。

頭皮也被勒得疼。

蕭洄一邊給自己按摩,一邊醞釀睡意。可誰知越按越清醒,越按越睡不著。某一時刻,外頭突然安靜了不少。

他預感到什麼,下一刻,門被從外面打開,濃濃的酒氣傳來。晏南機關門的聲音直接打在他心上,他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見他沒睡,晏南機也有些意外。男人眼眸深深,走近兩步似乎想說點什麼,隨即又皺起眉道:“我去洗個澡。”

聲音克製冷靜,完全不像是喝醉了。原來他酒量這般好麼?蕭洄提醒道:“水已經涼了,要洗的話你讓他們重新熱一下。”

“不礙事。”晏南機邁開步子朝裡間走去,手習慣性地去解腰帶,想起來屋裡還有個人,沉默了會兒又放下。

淅淅瀝瀝的水聲傳出來,蕭洄這下更睡不著了。他沒想到會這麼難熬,早知如此,剛才說什麼都要逼自己睡著。

他又想起在驛站那天晚上,兩人一同看到了一場活春宮。說起來也挺巧,他前一晚剛在房梁上見到了人,第二天一早就莫名“成親”了,倒是像極了那些熬不住思念、在婚前偷偷約會的新人。

長夜太過安靜,裡間的聲音便不那麼容易被忽略。蕭洄想起,方才自己在裡頭洗澡的時候也是坐在浴桶裡,他洗澡時喜歡把頭發整個沒入。

那晏南機呢?他會和他一樣麼,還是洗完澡再洗頭?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蕭洄臉色倏地一紅。

少年面無表情地拿被子捂住自己,試圖掩蓋。

晏南機洗完澡出來,見床上的人把自己死死捂住,愣了一下,停在邊上沒過去。

“其實你不用這樣,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剛洗完澡,男人聲音也帶著潮意,或許是因為在夜裡的原因,蕭洄竟然從這句話裡聽出了一點委屈。

他一點點放下被子,偏頭朝外看,發現晏南機正在離他超級遠的地方,神情隱在黑暗中,散著發,一雙眼睛如同隔著水霧,看起來好像有點幽怨。

蕭洄:“……”

被這麼一打岔,他都來不及生出什麼旖旎的心思,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道:“不是因為這個,我是真的睡不著……”

“有點累了。”

“這幾天確實是辛苦你了。”男人嗓音低低的,問:“我可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