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角度出發合理地分析:“蕭大人身子骨本就弱,年紀一旦大了,可能那方面會跟不上……”
蕭洄繃著一張臉:“哪方面?”
鄒生舉手搶答:“當然是房事啊!”
“我知道是這意思……”蕭洄想了想,還是覺得無語,“你們知道這個意味著什麼嗎?”
他看起來就這麼弱???
蕭洄覺得自己那地方挺正常的啊。
鄒生收了笑:“意味著什麼?”
蕭洄嚴肅道:“意味著你們將會被我打死。”
他虔誠地將手放到心口,“我將用生命捍衛自己的尊嚴。”
鄒生挑眉,提起劍,“來一場?”
蕭洄搖頭,“我們高手從不輕易出手。”
鄒生樂了:“那誰出手?”
不遠處,晏南機出現在院門口,頎長的身影打在,不鹹不淡地接了一句:“我。”
晏南機站在院門外,負手朝裡走來,頎長的身量在地上打出一抹高挑的身影。
鄒生偏頭看過去,覺得好笑:“晏大人,您怎麼又來了?”
往年蕭洄沒進評事院的時候,他和聞人瞎子三人一月可是難得見上他一次。
如今倒是天天見著了。
“來得正好,方才我們幾個正討論蕭大人的人生大事,您要不也聽聽?”鄒生靠在樹乾上,吹了聲口哨,吊兒郎當道:“這小子正到處找人替他出氣呢。”
蕭洄扭頭道:“什麼叫到處找人,你們說我還不讓人說回去?”
晏南機道:“你家裡給你議親了?”
鄒生模模糊糊道:“快了。”
蕭洄立刻道:“快個屁!彆亂說話。”
他心虛地往男人的方向一瞥,發現對方正如往常一般,神色淡淡波瀾不驚,對於他是不是要定親好像沒多大反應。
好似一點不在乎。
蕭洄垂下眼。
鄒生拿劍一指,劍尖端端對著他:“跟你說話了嗎,你就說?”
刀劍無眼,最是傷人,佟瞎子怕他手滑,忙喊了聲:“鄒前輩!”
蕭洄本來就煩,被這麼一激也不怕他,喲了聲,“想打我啊?”
“試試?”鄒生起了興致,就想跟他玩玩。他剛一劍出鞘,準備給少年表演一下什麼叫做劍術。誰知下一秒面前這人就耍起了無賴:“晏大哥,你看,他欺負我。”
鄒生:??
“你這少年怎地不知好歹胡亂說話!”他瞥一眼站在一旁的男人,自信道:“不過你算是求錯了人,劍術一道,我稱第二,沒人敢言第一。”
他回手揚了個劍花,“就算是他晏西川也不得不服。”
他這話說得大言不慚,蕭洄直接選擇性失聰,起身走向晏南機,問:“你來找我何事?”
現在不到晌午吃飯的時辰,他來找他定是有彆的事。
想到這,少年警惕地退後一步:“彆不是又要讓我加班吧?我不行,我真不行。”
晏南機不懂加班為何意,隻道少年又在胡言亂語。他很輕地搖了下頭,說:“來接你放假。”
“接我放假——什麼意思?”好好的為什麼放假?蕭洄不懂,隻覺得敬業如他,肯定憋著更壞的主意來找他。蕭洄靜靜等他回答。
晏南機說:“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往後幾日便不用待在院裡了。”
嗯?
天上下紅雨了?工作狂魔居然給他放假。
這太突然了,突然到有些離譜。
蕭洄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
“跟上便知。”晏南機側身,做了個“請”的姿勢。大理寺卿親自來請,作為他的下屬,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蕭洄說了聲稍等,回房去東西。
他這一進去,仿佛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院子裡就剩下佟瞎子三人跟他待在一起,也沒個人說話。
鄒生不服,捏著佟瞎子沒幾兩肉的肩膀,道:“他這就走了?不說點什麼?”
佟瞎子好脾氣道:“說什麼?”
鄒生說:“老子可是天下第一!天下第一他都不說上兩句嗎?”
這話太過狂妄自大,就是佟實商這個沒混過江湖的書生都知道他在吹牛,歎了口氣,有點無奈道:“鄒前輩,小弟是讀書人,不好騙。”
鄒生卻不以為然,“誰說的,讀書人最好騙。”
這次就算是聞人魚也有點忍不住,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扭頭走了。鄒生被他這背影整得有點憂傷,妥協道:“好吧,讀書人不好騙,但讀書的少年人是好騙的。”
話音剛落,就見不遠處的屋裡朝他扔來一本書,然後是少年忍無可忍的聲音:“你個為老不尊的東西內涵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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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陵城,京都裡的城中城。
正值午後,氣溫有點高,擺攤的商戶都撐起了傘。這邊大多是西域、突厥、吐蕃、西楚和東國等外族商人建立的商業街,從建築風格到飲食習慣,都很外邦。
這裡完全就是一個小型的邦國。
橫豎分為好幾條街,這邊是西域街,那邊兒是吐蕃街……縱橫交錯下來,大雜燴。
外邦商人會從自己的國家帶來許多商品供大興百姓挑選,在這裡吃喝玩樂,可以領略外邦風情。
這在京都,是屬於比中大街還熱鬨的存在。
胡人東街,在最裡頭,有胡人雜耍。
高大的漢子穿著他們的服飾,袒胸露背,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大興官話,道:“走一走,看一看嘞!”
隻見一名扮作猢猻樣的男人徒手爬上一根足有三層樓高的竹竿,爬至頂端,光著腳踩在上面向圍著的遊客行禮示意。
這竹竿並不粗,承載著一個成年男子的重量後竟也隻是微微地抖了一下。
忽然,方才那名漢子高聲吼了一句。
“猴子撈月!”
話音方落,猢猻男微微屈膝,另一隻腳環著竹竿頭,用腳背死死抵住。然後他在眾人驚訝的叫好聲中,緩慢而平穩地將竹竿往下壓。
這跟細長的竹竿以一個人們意想不到的方式一直彎一直彎,直到猢猻男能用頭夠著放在兩米高桌上的物品。
“天呐,這竹竿竟然不斷,韌性如此之好?這是什麼品種的好竹,我以前未曾見過。”
“那負責撈‘月’的漢子腰力和腳部力量真好,這都沒掉下來。”
“阿彌陀佛,佛祖,信徒開眼了。”
站在人群最外圍的蕭洄:“我也開了眼了。”
他拿胳膊碰了碰身邊的人,問:“你也是這意思吧?”
晏南機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瞥見少年敬佩的神情,他不忍心潑涼水,隻道:“嗯,開了眼了。”
“還有能讓你晏大俠開眼的東西?”蕭洄樂了,“你以前闖蕩江湖的時候沒見過啊?”
“我的江湖沒這東西。”晏南機道。
“那你說說有什麼。”
“有很多。”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