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南機瞥了蕭洄一眼,然後說:“嗯,我答應他了。”
蕭洄舉手:“坐我的馬車去吧。”
他的馬車大,不存在四個男人擠不下的情況。
“可以,稍等我片刻。”晏南機喚來在門口等著的衛影,低聲吩咐。
趁這時間,梁笑曉趕緊把人拉到一邊,臉色凝重道:“你都怎麼跟晏大哥說的?”
“不會答應了什麼天大的條件吧。”
那他們可不一定付得起啊!
彆看梁家和沈家同為四大世家,但其實跟晏家、姬家差了老大一截呢。
蕭洄憋笑:“沒有,你什麼都不需要付。”
梁笑曉:“那你怎麼跟他說的?”
蕭洄展開扇子扇了扇,狐狸眼彎了又彎,神秘兮兮的。
“山人自有妙計。”
梁笑曉一臉嚴肅地拱手。
“那山人可否教教在下?”
改天他也去試試。
蕭洄扭頭就走:“我去看看靈彥有沒有來。”
*
白馬香車如今再行駛在路上時已經沒有開始那般惹人注目了。
車廂很大,也很安靜。
蕭洄很有禮貌地讓晏南機坐了主位——也就是他平時坐的地方。
他則坐在左手方,緊挨著榻。梁笑曉和沈今暃坐在對面,一個賽一個的局促。
這感覺很像學生見了教導主任。
蕭洄一人倒了杯茶,將要遞出去時想起來什麼,說:“我這茶都是下人隨便煮的,彆嫌棄。”
他喝茶向來隨意,有什麼喝什麼。
但有些人就不一樣了。
“有些人”是誰不必多說,蕭洄這話主要是對誰說的也不必多說。
梁笑曉聞言也看向晏南機。
據說,永安王世子晏南機對茶之一道向來挑剔,不是自己煮的茶不喝。
今日想必也是如此,他剛想提醒蕭洄這事,就見主位的人慢條斯理地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然後評價道:“還不錯。”
梁笑曉:???
他要去殺了那個據說的人。
蕭洄也訝異地看了他一眼,不過沒說什麼。
將茶杯遞出去:“你們也喝。”
“多謝。”梁笑曉喝了一口,倒是沒說什麼。
車內又安靜了。
這馬車不愧是秦家傾力打造的,行駛起來穩穩當當,一點都不帶抖的。
……
……
梁笑曉從來沒這麼煎熬過。
隻是他面上鎮靜,背地裡卻偷偷掐了一把大腿——沈今暃的。
後者似是習以為常,眼神看過去:?
梁笑曉做口型:說點什麼。
沈今暃:什麼?
梁笑曉:隨便。
於是沈今暃扭頭就“隨便”說了兩句:“晏大哥,你今天穿得真好看。”
梁笑曉:“……”
一直留意他們小動作的蕭洄毫不猶豫笑出了聲,笑得手裡的茶都灑了出來。
晏南機看過去。
蕭洄:“他說你好看,你為什麼不笑?”
又扭頭問沈今暃:“你晏大哥今天穿的好看,昨天就穿得不好看了嗎?”
沈今暃:“……”
蕭洄伸手想去夠榻上的靠枕,一道涼涼的聲音從一旁傳來:“我看你穿得倒是挺好看的。”
蕭洄又倏地把手收回去了。
作者有話說:
嬌嬌:被凶了,嚶!
也也子:該!(發出看熱鬨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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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滿庭芳 10
刑部大牢。
白馬香車在其門口停穩, 季風扣了扣車門,朝內道:“公子,我們到了。”
蕭洄對他時不時的突然出現已經習慣,放下用來墊背的靠枕後先一步起身。
“走吧。”
兩個侍衛見狀喝道:“什麼人, 膽敢把馬車停在刑部大牢門口, 不想活了嗎!”
見下來的是一個少年公子哥,更生氣了:“那個少年, 誰家的?家裡人沒告訴你這種地方不要亂來嗎!?”
少年轉頭, 露出一張青澀但不失英俊的臉。
兩名侍衛大驚。
“蕭、蕭三公子?!”
不怪他們能認出來, 實在是蕭家的幾個男人長得實在是太像了,又如出一轍的英俊, 隻要見過其中一個,很難認不出其他人來。
他們剛才居然說蕭家人沒有家教!
兩個侍衛冷汗都嚇出來了,待看到隨後下車的人後,更是腿軟不已:“晏大人!”
晏南機抬眼。
冰涼的視線掃過來, 侍衛兩股戰戰, 頂著一腦門的汗俯身道:“小的說錯了話,小的該死!”
靈彥抓著馬韁繩忿忿道:“狗眼看人低的家夥!”
季風:“他們隻是儘忠職守而已。”
靈彥偏頭:“你怎麼胳膊肘朝外拐!”
梁笑曉見著這場面趕緊下車:“晏大哥, 他們不懂事 , 還請莫要怪罪!”
這兩人便是之前他和沈今暃賄賂的獄卒,人挺好的, 也很儘職儘責。
他生怕晏南機一個不高興就發罪兩人。
雖然他也不知道對方為什麼不高興。
“我想進去看看。”沈今暃走上前,出示剛才晏南機給的腰牌。
這是大理寺卿的牌子。
“這……”侍衛猶豫著問:“您跟穆大人說過了嗎?”
沈今暃看向晏南機, 後者點頭道:“讓他進去吧, 出了事我擔著。”
梁笑曉也拱手:“拜托了。”
兩個侍衛低聲商量, 看著大理寺的腰牌猶豫不決, 最終一咬牙, 還是決定放人。
“沈公子,梁公子,你們進去吧。”又看向站在一旁的晏南機,道:“尚書大人那邊,拜托了。”
沈今暃收起令牌,由侍衛帶著進去。梁笑曉本來覺得這兩人的事,他就彆去摻和了。但比起跟晏南機一起待著,他更情願進去看著他們。
他們兩人進去,晏南機便帶著蕭洄去了刑部衙門。
穆同澤正焦頭爛額地應對督察院的彈劾,此刻看到把此案捅出來的始作俑者更是沒個好臉色。
“今兒個是吹的什麼風,都把晏大人吹到我們刑部來了。”
蕭洄跟在晏南機身後進來。
穆同澤眼皮又一跳:“來就算了,怎麼把他也帶來了。”
蕭洄長得跟蕭敘蕭珩實在太像,又是這個年紀,還穿著扶搖宮的學子服——都到這份上了,瞎子才猜不出來他是誰。
這話說得太直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