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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則落得一身輕鬆,隻在背上背了個書袋。

他們到時,太陽還沒落山。

“公子,這天還沒黑呢,您就想著來蹭飯了?”靈彥吐槽道。

他見西園明顯不同蕭府其他地方,如傳聞中一樣蕭瑟。光是站在門口,就感覺冷風陣陣的吹。

“二少爺已經夠慘了,他的飯您也蹭,你真是毫無底線。”

“怎麼說話呢。”蕭洄嘖一聲,試圖狡辯:“你懂什麼,這叫增進感情。”

靈彥攤著一張臉:“是是是,我不懂。”

您最厲害。

您最厲害了。

“把東西放下,你們倆就先回去吧。”

季風說:“公子,您確定不要我跟著嗎?”

上次蓮花樓出事,季風一直將責任歸咎在他自己身上。蕭洄從祠堂放出來後,他便寸步不離地守著他。

雖然很多時間都藏在彆人看不到的地方。

“不用,在二哥的院子能出什麼事。”

靈彥和季風因為從小跟著蕭洄的緣故,倒沒有蕭家其他下人那般如此忌諱西園。

相反,他們還挺樂意公子與蕭珩接觸的,畢竟這樣一來,他家公子也多了個保障。

兩人把東西放下。

剛一轉身,就聽他家公子道:“回去告訴莊師傅,不用給我留晚飯了。”

靈彥小聲嘀咕:“還說不是蹭飯。”

然後被季風一把拉走了。

西園的大門是扇很樸素的木門,顏色偏淡,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門梁上是石磚砌的牆,有半米高,上面爬滿了藤蔓。

蕭洄站在緊閉的門前整理衣著,確認滿意後才伸手扣上門環,敲響了門。

一共三聲,然後停下。

門後傳來動靜,被人從裡面打開,是個清瘦的童子,見到蕭洄時驚訝極了,忙惶恐地行禮:“三、三少爺!”

這身板看起來比他還脆弱,怕人行個禮就把命交待過去,蕭洄伸手扶了一下,說:“免禮免禮。”

少年笑意盈盈的,頭頂著夕陽,四周光線刺眼,溫書還彎著腰,以他的角度來看,對方的表情有些模糊。

但同他說話的這道聲音又實在是好聽。

頭一次被這麼尊貴的人如此對待,溫書不爭氣,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他忙起身把大門完全打開,“三少爺,您請進。”

蕭洄點頭禮貌致謝。

溫書靦腆地彎了彎唇,心想,蕭洄公子可真溫柔。

然而這個想法持續還不到兩秒。

他所認為的溫柔公子前腳剛進門,後腳就中氣十足地朝院子裡喊:“二哥救我!!”

溫書瞳孔地震:!!!

……

晚上,蕭珩下值回來,剛踏入院子就察覺到絲不對勁。

平時不怎麼點燈的主院如今燈火通明。

他懷著疑惑走進去。

西園並不像傳聞說得那般淒涼,但一個院子連上仆人也不超過五個這句話倒是真的。

院子也不空,被人很用心地單獨辟出了花園。石子路左右栽滿了桃樹,如今正是桃李爭妍、百花盛開的季節,這花兒一開,院子裡就多了許多人氣。

左邊是假山小瀑布,中間修了一座石亭,石亭邊,葡萄藤彎彎繞繞爬滿了木架。偏右邊一點,是用籬笆圍出來的菜地,裡頭的蔬菜有的已經長成,番茄花開得鱗次櫛比。

蕭珩沒時間打理,這些全都是溫時的手筆。

還有這主院門前的珠簾,也是溫時做的。

乾了一天活他早就餓了,此刻遠遠聞見飯香味心中一喜,心說他怎麼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到家。

彆問,問就是心有靈犀。

蕭珩滿是笑意地撩開珠簾,柔聲喚道:“阿時。”

他撩開門的時候,見到他家阿時正捧著蕭洄的手玩。

八目相對。

蕭珩:“……”

溫時:“……”

蕭洄:“……”

一旁站著的溫書:0.0

蕭洄立刻離開溫時三米遠,無辜地舉手:“不是我,跟我沒關係,是你家阿時非逼著我給他看手的。”

溫時隻驚訝了一瞬,沒有反駁,嘴角的笑意加深。蕭珩眉角跳了又跳,花了很大力氣才沒讓蕭洄血濺當場。

“你來我院子做什麼?”

“我來找你玩,但你還沒下值,屋裡就隻有阿時一個,我就,跟他玩了一會兒。”蕭洄伸出食指,然後彎了彎,“就隻有一小會兒。”

蕭洄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

搞什麼,又不是偷情。

不至於,真不至於。

但是蕭珩這個醋精可能覺得至於。

眯著眼威脅:“阿時也是你叫的?”

蕭洄憐他大好兒郎戀愛腦:“那就你家阿時。”

“…………”蕭珩懶得跟他廢話,“叫哥。”

“哦。”蕭洄讓乾啥就乾啥,喊道:“阿時哥。”

“不許叫阿時。”

“行,哥。”

“叫我乾嘛?”

“我沒叫你啊。”

“……”

蕭珩:這裡哪裡來的傻子!

蕭洄:這傻逼真是我二哥?

溫時被兄弟二人的互動逗笑了,捂著嘴笑了好一會兒。橙黃的燈火下,他穿著一件樸素的水藍色衣衫,卻也擋不住翩翩氣質。

他長得很好看。

蕭洄沒忍住偷瞄了眼美人,然後被蕭珩黑著臉擋住了。

無語,小氣鬼。

“好了哦。”溫時起身替蕭珩脫下外袍,輕輕推了他一下:“去洗個手來吃飯。”

蕭珩不自在地按著他的手,瞥了蕭洄一眼:“有人在呢。”

“那是你弟弟,你害羞啊?”

蕭洄立刻彆開頭:“誰稀得看你。”

溫時將他脫下的外袍抱在懷裡,順手在他小腹前摸了一把,見蕭洄沒看這邊,而後迅速踮起腳在蕭珩嘴角邊落下一吻:“去吧,等你。”

蕭珩臉噌地一下就紅了,幾乎是同手同腳地去了隔間。

蕭洄心裡翻了個白眼。

要不要啵那麼大聲,他可都是聽得見的。

溫時將衣服拿去裡間放好,回來時蕭珩還沒出來,也不知道在乾什麼。

蕭洄餓得前胸貼後背,朝裡間喊道:“二哥,飯都要涼了,你是在裡面又重新燒了一盆水來洗嗎?”

“嘴巴客氣點,誰是主誰是客分不清楚?”蕭珩臉上的紅暈還沒完全消退,略微有些不自在。但是被蕭洄這麼一插科打諢,最後剩的那絲頃刻間消失不見。

西園一共就隻有四個人,長清出門辦事還沒回來,屋裡隻有溫書一人服侍。

難得有客人來,溫書樂得前前後後跑了好幾趟廚房,炒了好些菜。

“哎那個童子,你彆炒了,快坐下來將就吃。”

“我叫溫書。”溫書舉著湯勺靦腆道:“不礙事,還有一道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