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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重合。

現在看來,現在狗幣一樣的司禎和夢裡飄飄欲仙的姐姐實在是兩個人。

他真的是傻了。

司禎心滿意足把手機收回來,對佘年的化形接受良好。

“現在十點四十了,我會趕在十一點之前到宿舍。”

她笑著衝狐狸揮手:“再見,……狐狸主席。”

司禎沒有按照佘年的設想,問他為什麼變狐狸,質疑他是不是妖怪,或者把他扭送警局。

她真的就這樣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樣子,揚長而去。

佘年著急了:“等等,你等等!”

言語之間完全沒有那個穩重龜毛主席的樣子,還帶著幾分難以察覺的慌張。

司禎:“不許耽誤我回宿舍的時間。”

佘年躊躇,難以啟齒。

司禎:“有屁快放。”

佘年看出司禎是真的想走:“你能不能把我帶回去。”

狐狸一張毛茸茸的臉,帶著可憐巴巴的味道:“我變不回人了。”

司禎雙手環臂:“好處呢?”

佘年:“我不會再找你麻煩。”

司禎揚了揚手機:“這不是好處,這是你必須做的。”

佘年:“你想要什麼?”

司禎眼睛又冒光了,上一次冒光,還是在她剛看到狐狸的時候。

“什麼都可以?”

佘年咬牙:“是。”

司禎:“我想要錢。”

佘年的狐狸眼多了鄙棄的味道,好像是在嫌棄她庸俗。

最後他開口答應:“可以。”

司禎笑眯眯:“老板出什麼價格?”

佘年很乾脆:“一天五千。你帶著我一天,就可以賺普通人一個月賺的錢,行嗎?”

司禎彎腰把狐狸捧在手心,用手掃去狐狸蓬鬆白毛上的灰:“好嘞老板,你放心,我會給你照顧地白白胖胖的。”

佘年鬆了口氣。

司禎看著手心裡捧著的狐狸,皺皺眉:“你這尾巴,能變變嗎?”

佘年:“什麼?”

“九條尾巴,太惹眼了,能變成一條嗎?”

佘年試了試,可以。

他雖然變不成人形,但變尾巴還是很簡單的。

司禎眼看著九條狐狸尾巴,變成一條粗胖的尾巴。

她手欠,沒忍住,擼了一把。

手感非常奇妙,比她擼過的任何一隻流浪貓都好。

狐狸呆滯在哪裡,如遭雷擊,尾巴都僵直了,尾巴上的毛也立起來了。

這個感覺像有人在摸他的屁股。

他當了二十年的人,他對自己能變狐狸這件事,都尚且在接受過程。

被摸尾巴他第一時間想的不是彆的,而是他屁股不保。

司禎覺得這種雞毛撣子尾巴更可愛了,又摸了一把。

上午還對司禎拽裡拽氣的佘年,現在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

如果現在是人形,那他從臉到耳後再到脖子根,都一定是紅色的。

司禎並沒有注意到一隻狐狸的情緒。

在她眼裡,這不是狐狸,這是可以擼的財神爺。

佘年:“你,不可以摸我尾巴。”

很嚴肅的語氣,努力板著一張臉。

不得不說,毛茸茸天生就是要拿來被人類喜歡的。

司禎能想象得到,如果這個語氣表情放在佘年的臉上,是該有多討厭,但偏偏,這麼對她說話的是一隻小狐狸。

司禎不會和一隻狐狸生氣。

她也不跟狐狸強嘴:“好,不摸。”

財神爺,一隻不能被摸尾巴的財神爺。

-

“哇!禎禎,你從哪裡抱回來的小白狗!!”京妙儀看到在司禎懷裡探頭探腦的狐狸,激動地要螺旋升天。

司禎伸出食指把手放在嘴唇:“噓,宿舍不能養寵物。”

京妙儀小聲:“可以養可以養!我雙手雙腳支持!”

司禎看向曾木柔和格夢,正色道:“我撿到他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想給他安排地方住都比較困難。如果你們介意宿舍有寵物,我明天就把他帶到外面養。”

“我應該不會養很久。”

佘年也不會一直都不變成人,時間久了,他一天五千的薪水就成了空頭支票。

曾木柔:“很可愛的,我不介意。”

格夢:“可以養的!”

京妙儀湊上來:“我抱抱我抱抱。”

司禎剛要把狐狸放到京妙儀的手裡,狐狸突然衝著京妙儀齜牙。

司禎馬上又捏住狐狸命運的後頸皮:“這小狗,有點凶。”

格夢有點擔心:“不會咬人吧?”

司禎也擔心這個問題,佘年變成狐狸之後,不會到處亂咬吧?

她把狐狸舉起來,和狐狸視線齊平,然後伸出兩隻手,扒開了狐狸的嘴。

為了能看到狐狸牙,她還把狐狸下巴往下捏了捏。

佘年被捏住了下巴。

他這二十年潔身自好連和女生拉手都從沒有過,現在被一個神經病一樣的女人捏住了下巴。

司禎的臉近在咫尺,這個姿勢,有點像司禎要……

狐狸身子又開始發燙了。

司禎排查了一遍,在狐狸嘴裡看到了一口非常小的牙,牙還沒完全冒出來,隻有一點點白色尖尖。

司禎笑了:“咬人也沒事,他牙會被崩掉。”

脆弱的主席,脆弱的佘年,脆弱的小奶牙。

司禎找了乾淨的沒用過的毛巾,放在桌子上:“你先在這,我去洗漱。”

曾木柔,格夢還有京妙儀圍著狐狸,這裡戳戳,那裡看看

小白狗會齜牙,她們沒有試圖戳戳他。

佘年感覺這三個女人的六隻眼像是六個探照燈,他在三個人之間無所遁形。

佘年想說話把司禎喊回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在司禎身邊才會覺得有安全感。

可他不能說話,說話就會暴露。

他也不是不能叫,隻是狐狸叫起來嚶嚶嚶,司禎聽了肯定會笑他。

狐狸就保持原來的姿勢,帶著防備心,一動不動。

三個人終於看夠了,也散開去洗漱了。

司禎洗漱完回來,坐在椅子上:“你需要洗澡嗎?”

狐狸身上開始燙。

他就是需要洗澡,也不能讓司禎幫他洗澡。

司禎看佘年沒說話,找了個濕巾撕開,一手拿著狐狸,一手拿著濕巾,擦狐狸。

把狐狸身上的灰塵擦掉應該就可以。

狐狸很乾淨,濕紙巾上除了多了幾根狐狸毛,什麼都沒有。

“還挺乾淨。”

狐狸抿嘴,像個受氣包。

司禎想了想開始用手機戳字。

“你需要跟你家人說一聲嗎?你手機呢?”

佘年想了想,用手指了指司禎的手機。

司禎把手機放在桌子上:“噥。”

狐狸伸出兩隻小爪子,在屏幕上點點。

“可以拿出來。”

“她們會看到。”

司禎明白佘年的意思了。

她收拾好後,鑽回自己的床裡,順便把狐狸也帶進去了。

佘年局促不安,試圖掙紮。

可小小一隻狐狸,並沒有很大的力氣反抗,隻能被迫被司禎塞到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