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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好嘞,這就去。”

身子沒怎麼動彈,但嘴巴答應地很溜。

三芷眉毛倒豎,手裡的掃把揮舞地虎虎生風:“快去快去!現在各宗門的高手都聚在劍宗,還要用後園子的菜做飯呢,可彆耽誤了事兒!”

一身懶骨頭的人最終站起來,戳了戳手裡的通訊鏡:“去了去了,彆催了,命都給你催沒了。”

她轉身看了三芷一眼,往她的方向走去。

三芷嗬斥的聲音小了不止一點。

她太好看了,舉手投足都帶著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氣質,英氣和慵懶在她身上被結合地很巧妙。

“咳咳,快點,手腳利索點。”意識到自己的失神,三芷放大聲音,找回顏面。

軟骨頭慢悠悠提起三芷身邊的空水桶:“知道了。”

她比三芷還高,微微彎了腰和她平視:“多好的小姑娘,彆這麼暴躁呀。”

三芷的嘴巴又被塞住了,揮揮手把人趕走,然後捂了捂自己略紅的臉蛋子。

她就說不能因為缺人手就亂招人,這都招的什麼啊。

自從劍宗大門敞開之後,劍宗大門來往的人絡繹不絕,但獨獨沒有司禎。

雲逐水有些坐不住了。

按他所想,司禎應該高調地出現,可司禎像是銷聲匿跡一般,就是在妖界的眼線也完全沒發現司禎的蹤跡。

雲逐水遣了沈任多次去看來訪人員的名單,反複多次確認。

司禎確實從沒現身過。

所有人都在討論司禎是不是會原諒劍宗,代表劍宗出現在宗門大比上。

但身處輿論中心的司禎,如今正在拿著水瓢,給一群小嗷嗷待哺的小青菜澆水。

秉持慢工出細活的原則,她一邊乾活,一邊摸魚。

澆一瓢水,拿出通訊鏡戳戳點點。

司禎:你怎麼還沒來劍宗?[發怒.jpg]

佘年:我去青鶴巷拿你的枕頭。

司禎:我的枕頭為什麼會在青鶴巷。

佘年:上面有你的味道。

佘年:我,以為自己死掉……

佘年:偷偷帶走。

佘年:我會馬上到劍宗去的。

佘年面前是一排的花盆,他手忙腳亂地給每一個花盆滴水。

一邊滴水,一邊用通訊鏡回司禎的消息。

他看到司禎發了一個發怒的小人,忍不住緊張,感覺司禎就好像這個小人一樣,已經生氣了。

可種赤碧果這種不太能做成功的事情,是不能提前讓司禎知道的。

不想讓她空歡喜。

他點開司禎發的表情,發現這是一整套的小人表情。

於是從裡面選取了一個最和善的。

佘年:乖巧.jpg

佘年:我在努力趕過去。

司禎隨手撒了一瓢水,等著吧,等他來了,就薅他的毛,揪他的尾巴。

揪尾巴……

司禎不著調地思考著揪尾巴這究竟能不能算是一個懲罰。

她感覺會把狐狸給揪爽。

“快去送飯,耽誤了事兒有你好看!”中氣十足的催促聲讓司禎回神。

為了方便做飯,這片菜園緊連著夥房。

端著飯菜的人佝僂著腰背,被膀大腰圓的廚子泄憤一般踹了一腳後,嗚嗚啊啊地表示不滿。

字不成句,話也不在調上。

三芷從司禎背後探出一個腦袋:“你!在!偷!懶!”

司禎歪頭,和三芷對視,沒有被抓包的窘迫。

眼睛半彎,眼含深意。

三芷要說的話又梗在喉嚨裡。

司禎又看了眼送菜的人:“感覺他有點可憐。”

三芷咳嗽兩聲,找回威嚴:“那是啞奴。劍宗是個正派大宗,會收留這些不能自己獨立生活的殘疾人來外門,乾些不需要見客人的活兒。”

“這個廚子頤氣指使慣了,脾氣不好。”

司禎嘴角彎彎:“你真厲害,知道的好多。”

三芷彆過頭:“那當然,也不瞧瞧我在這裡乾了多久。”

說完,扯嗓門對廚子喊:“回去好好做你的飯!嗚嗚咋咋地乾什麼!”

廚子本想喊回來,看到人是三芷後,又把話吞回去。

司禎笑了笑,然後看著三芷,作疑惑的樣子:“但是給人送飯,這不是需要見客的差事嗎?啞奴去是不是不太好?”

三芷:“這你又不懂了,啞奴不是給客人送飯,也不需要見人。”

司禎:“那是怎麼送飯?”

三芷:“她隻需要把飯放在門口就行啦。”

“你問這些做什麼?這些我也不知道很多,反正那啞奴送飯的地方古怪地很,你可不要去。”

她不自然地描補:“我這都是看你乾活乖巧,才和你說的。”

司禎看著手裡的水瓢,和統共澆了沒有幾瓢水的地。

嗯,她乾活很乖巧。

三芷擔心司禎不聽自己的話:“你是新人,我還是多和你說幾句。那個地方叫化府,關押了很窮凶極惡的犯人,這是劍宗心照不宣的秘密,你不要試圖去觸碰這個秘密。”

司禎點點頭,懶洋洋的骨頭都正了幾分:“我是最乖巧不過的人了,我不會隨便過去的。”

三芷這才放心離開。

三芷離開後,司禎看了眼腳邊的水桶,水桶裡的水像是有了意識,自己跑出來,化成幾股灌溉在田裡。

司禎拍拍手上的泥。

好了,乖巧如她,得去看看那個化府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她隱匿氣息,跟在啞奴的身後。

啞奴走的路歪歪扭扭,十分蔭蔽。

饒是司禎已經恢複了在劍宗的記憶,卻也不記得劍宗有這種蔭蔽的地方。

她凝神聚氣,繼續跟著啞奴。

路越來越窄,一絲陽光都照不進來。

腳下的路是往下走的,兩邊的牆壁卻越來越高,四周的溫度也逐漸降低。

行至最裡處,是一角小門。

啞奴把飯放到了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後,就轉身離開了。

司禎攀在牆上,看著那緊閉的小門。

過了很久,門打開了一道縫。

一隻蒼白地像鬼一樣的手伸出來,拿走了食盒後,門又迅速關起。

司禎摸著丹田,在開門的瞬間,她能感覺到門內有什麼在和自己體內的力量呼應。

“禎禎,那個門裡,有陣法。”

江羨好在司禎的簪子裡未出,輕聲道。

“什麼陣法?”

江羨好:“我覺得有些熟悉,但知道具體陣法,還得去裡面看。”

司禎:“不急,下次再找機會。”

現在動手容易打草驚蛇。

司禎溜溜達達回去,手裡還挎了個菜籃,任誰問都是摘菜去了。

經過廚房的時候,把菜籃子扔進去,拍拍手回自己的住處。

劍宗地大,就是外門弟子,也有自己的住處。

隻不過住處不是草屋,就是木屋。

司禎來的時候挑了個僻靜的地方。

剛開門,就見床上坐著佘年。

他乖乖巧巧:“姐姐,我來找你了。”

司禎隨手掐了個訣,布了個簡單的結界。

“什麼時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