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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很痛苦?”

他不覺得司禎沒有贏過那個什麼天道,就是一件恥辱的事情。

他隻是很擔心,很心疼。

他覺得司禎被逼到了隻能自毀神格的份上,一定是窮途末路了。那時候的她會不會也很害怕,親手打碎自己的神格,是不是也很疼。

很驕傲的一個司禎,被她親手打碎了。

佘年眼淚又掉下來,好像替司禎掉下了她自毀神格時應該掉的淚。

佘年捏捏司禎的後頸,又略帶笨拙地,拍拍司禎的頭:“不怕,不怕,我可以保護你,我會站在你前面。”

他知道司禎的對手是怎樣強大,可他沒有生出懼意。

他知道司禎是誰,隻覺得慶幸,慶幸上天垂憐,真的把神送到了他的面前。

他自始至終,從沒有過一刻想過得到神的庇佑。

他想站起來,站在神的面前,以凡人之軀,庇佑他的神。

世人喜歡神,是因為神能永遠無休止地滿足他們的願望。

等到神沒有這樣能力的時候,她就會被拉下神壇。

可佘年喜歡司禎,不是因為她是神。

不是凡人對神那份天生的敬仰膜拜,不是因為神生而就是強大的代名詞。

和把他從蛇口中救出來的司禎相比,他更喜歡把他放在水裡洗乾淨喂他吃雞肉的司禎,更喜歡告訴他他不是生而不祥的司禎。

她從一開始,不知道自己是神的時候,就在渡他。

她不需要很強大,就可以得到他全部的喜歡。

司禎終於開始正視佘年說的這句,我可以保護你。

她抬眸和佘年的視線相對,看到了他眼裡的堅定。

她忽然意識到,這句話他從來都不是說說玩的。

在他知道她是誰,在他看到那些她並非強大的本質後,他還是會堅定地跟她站在一起。

就像在關鍵時候他能義無反顧地擋在她面前那樣,他的喜歡永遠赤誠而簡單,沒有利弊權衡,更不計後果。

佘年抱著司禎,學她安撫他的樣子拍她的後背,像是在安撫一個有棱角和倒刺的靈魂:“我跟他們不一樣。”

神像被眾人推到的畫面曆曆在目。

佘年說:“我不需要你實現我的任何願望。”

“我也不需要你的庇佑。”

“我是來實現你的願望的,我也是來保護你的。”

佘年把司禎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裡,緊緊拉住,表示自己永遠都不會離開他。

“可你該從我這得到什麼。”司禎如是說。

她給與,世人追隨,這才是她所熟悉的模式。

佘年琥珀色的眼睛裡是司禎的倒影:“我已經得到了很多。”

得到了神給予的不單單是他。

江羨好變成了最頂尖的符修,鐘知齊再一次見到了年輕時的愛人,京妙儀跳出了累贅情愛的欺騙,花拙回到禦獸宗沒有埋沒天賦。

她甚至想把傷害她的陳清衣拉出劍宗那個火坑。

她最開始說著自己誌不在蒼生,更不是救世主。

可她在沒恢複記憶的時候,就已經具備了神性,在第一次參加宗門大比,遇到江羨好的時候,她就出於本能救了她。

她神格破碎,可她依舊是神。

曾經佘年希望,看到司禎之好的人少一點,再少一點。

他想把司禎從天上摘下來,讓她隻屬於自己一個人。

這是他的神,他一個人的神。

可現在他卻又想放開手,把司禎好好地掛在天上。

她是該有很多信徒追隨的。

她應當被很多人喜歡。

那樣香火鼎盛的盛況,不該就此斷絕。

她不該承受被打碎重塑的痛苦,她應當永遠驕傲恣意。

這次,不是司禎多次反複對佘年肯定,我會一直喜歡你。

佘年拂著司禎的裙角:“我會永遠追隨你。”

司禎瞳孔顫了顫,這一刻,她才確定,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讓她不必成神,就可以擁有永遠忠誠的信徒。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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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95

純情小狐狸的小把戲

小五站在妖宮的大門口, 略帶焦急,做翹首以盼的姿勢。

守門的幾個妖侍衛目不斜視,表情嚴肅。

小五原本是在妖宮裡溜達著的,準備到廚房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吃的東西。

但卻看到了一個端著藥碗, 怒氣衝衝, 禦劍而出的赭紅色身影。

尊者氣得連手裡的碗都忘記放下了。

觀此景色, 小五嘖嘖咂嘴, 稀奇。

但等了一日,整整一日,他都沒有看到尊者的身影。

他托著下巴,擰起好看的眉。

這就不對勁了。

尊者不在, 這很常見, 畢竟尊者總是忙忙碌碌。

但尊者的狐狸不在, 這就很奇怪。

狐狸連最基本的行動能力都沒有了, 也不是尊者帶他走的,那狐狸去哪裡了?

思考很久, 他推測,狐狸跑了,尊者去追了。

這讓他有些淩亂。

狐狸要是真的跑了,尊者生氣了,還會願意幫他回合歡宗嗎?

他這樣的小角色不會就被忘在這個到處是妖的妖宮了吧?

真完蛋啊, 這裡的妖他一個都打不過。

所以小五開始焦慮地等在妖宮門口,像是等待父母吵架結束的孩子。

眼巴巴的。

等了有一日, 站在門口的妖侍看不過眼了, 開始問他在等什麼。

這妖宮裡上下也都知道, 最近來了一個人族客人。

沒有讓客人在門口等一天的道理。

小五焦慮回答他們:“我在擔心你們妖主和我們尊者發生一些感情危機。”

孩子在擔憂自己會被判給父親還是母親, 小五在擔憂他到底能被妖主還是尊者撈回合歡宗。

為首守門妖侍聽了小五的顧慮, 揮了揮蒲扇一樣厚重的手:“那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小五對這段感情不是很有信心。

妖侍帶著一種莫名的,我知道你不知道的優越感。

他們妖主相思成疾,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

妖侍整了整自己的衣冠,摸了摸因為得意而露出來的耳朵:“你知道,在你之前,像這樣等在妖宮門口的是誰嗎?”

小五:“是誰?”

妖侍的撲克臉帶了一點神秘色彩:“我們妖主。”

神秘色彩裡還帶著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驕傲。

不是,他驕傲什麼?

“那妖主站在這裡,是在等什麼?”

“當然是等你們尊者。”

小五腦子裡開始還原當時的場面,然後一言難儘看著撲克臉要龜裂的妖侍。

原來你們是在為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