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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神力不該用在這方面,你的成仙路不能有任何意外。】

司禎笑意不達眼底:“誰和你說我救了他,成仙就有問題了。”

【神力是你對抗雲逐水成功升仙的關鍵,輕易用掉當然出問題……】

司禎一掌揮在結界上:“怎麼,難道我就隻有一份神力?”

這一掌力道不輕,結界在震顫。

結界裡趴著的狐狸把腦袋抬起來。

臉還是濕噠噠的,眼睛卻是茫然的。

怎麼了?

“發生什麼了?”佘年問係統。

但現在的係統對付司禎就已經有些心力交瘁了。

有了神力後果真不一樣,比前面幾世都強太多了,這是她走所有路裡最接近成神的一條路。

係統咬牙不退,這樣維持世界穩定的機會實在難得,不能放棄。

【神力不能用!】

司禎臉上一點笑都沒有了:“說了我下放的當然不止一處神力,如果不是你前面幾世為虎作倀,我根本不必輪回到現在這一世! ”

“怎麼,之前那麼幫助宋時禾升仙,現在覺得宋時禾那個廢物挑不起大梁,才把目光放到我身上了?”

“讓我猜猜,你是最開始和雲逐水有過什麼約定?雲逐水作為天道,大概答應了你會幫你維持整個世界的穩定。”

“或許你們發現了這個世界日趨不穩,但雲逐水告訴你們,不穩定的源頭是雷靈根者,雷靈根者在渡劫的時候有得天獨厚的優勢,那麼多雷靈根者成仙成神,破壞了這份穩定。”

“所以在他的教唆下,你們開始以雷靈根者為養分,給一群不修煉的廢物提供養料。宋時禾就是你們挑選出來的廢物之一。”

“修真界懼怕稀有靈根的實力,而雲逐水那個廢物懼怕我奪走他的位置。”

“所以雲逐水在成了天道後,把作為神的我逼到了修真界。”

“所謂的嬌妻係統是幌子,其本質是獻祭。”

“而你們說的絞殺雷靈根者以還世界平衡,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司禎眼中是赤裸裸的嘲諷:“等你們發現一切不對勁的時候,雲逐水已經迫害雷靈根者幾千年了。”

係統沉默著,渾身的力道都卸了下來:【這件事是穿書局做的不對。】

起初,穿書局隻是想實現一個不需要監管,自行運轉的世界。

而天道雲逐水,就是代他們監管的最好對象。

雲逐水的野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被雲逐水逼到下界,已經不具備神格的司禎生出了違逆大男主劇本的自我意識。

她不再是一個任由捏造的紙片人。

雲逐水是走的大男主的劇本,一路飛升成為天道,所以不管是穿書局還是是成為天道後的雲逐水,都試圖在宋時禾的身上複刻同樣的一個大男主劇本。

這個世界總要有人成仙成神,雲逐水想讓所有神仙的實力都遠遠低於自己,甚至為自己控製。

但司禎是劇本的例外。

她有自己的思想,在能力範圍內試圖一次次衝破劇情的束縛。

司禎一次強過一次的反抗,讓穿書局懷疑,按照雲逐水的思路走,是否能真正維持世界的平衡。

因為這份懷疑,他們對雲逐水隱瞞了司禎的身份,把她送去了另一個世界,等到係統更新完成後,又把她帶了回來。

所以才有了數千條世界線裡,唯一一個不會被係統束縛的,可以拚儘全力反抗的司禎。

係統把司禎在那麼多條幾乎同等模樣的世界線裡的所有反抗都看在眼裡,所以才不想讓她這次的升仙有一點風險。

這關乎這個世界是否可以再次回到穩定狀態。

照著雲逐水的搞法,這個世界遲早崩潰。

【你要相信,我這次是真的想讓你升仙……】

係統苦口婆心。

司禎手裡的力道絲毫不減:“你要是真的想讓我升仙,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相信我。”

“讓我升仙不是你的目的,讓我殺了雲逐水才是你們真正的目的不是嗎?”

“你現在都不信我說的話,篤定我隻有在你們的幫助下才能升仙,憑什麼就認定我能殺了雲逐水。”

信她說的話……

她說,她不止一份神力。

伴隨著一聲悠長的歎息,係統撤下了結界。

支棱著脖子的狐狸,就這麼看著院子裡突兀出現的司禎。

司禎的臉色很難看。

從發現狐狸跑走的時候,就開始難看,在跟係統辯論了一番後,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狐狸心慌,在心裡和係統說話:“你不是說她不會找來嗎?”

在經曆了幾乎快兩日的等待後,他已經篤定司禎不會發現他在此處等死。

他悲戚的心在越接近的死亡的時候就越平靜。

能在死亡的前一秒都想著司禎也是好的。

但現在,他想的人就這樣站在他的面前,看樣子還有興師問罪的模樣,佘年一瞬間就慫了。

伸出來的狐狸頭都縮了回去。

甚至還想往臟臟的被子裡鑽。

係統挺成了死屍,對佘年的話充耳不聞。

開什麼玩笑,這種時候它能出來說話嗎?

它自己都差點被司禎收拾了一通,現在說話是要跟狐狸一起挨揍嗎?

係統遁走。

司禎是真的很生氣。

狐狸跑了的行為不是她生氣的根源。

她能猜出狐狸為什麼跑,無非是越接近死亡就越醜,不想讓她看到他醜巴巴的樣子。

還有死了就沒什麼用了,隻能給她添麻煩。

她從最開始就從來都沒有表明她會放棄他,他為什麼要放棄自己?他為什麼就覺得自己的命一定不值錢?

司禎一步步朝著佘年的方向走。

狐狸在臥室躺了一晚上,還花了半宿給自己“紮毛”,現在一地的狐狸毛。

狐狸身上的毛是真的稀疏了。

司禎就踩著地上的狐狸毛,行走間,狐狸毛飛起來。

起起落落的狐狸毛,飛得佘年也跟著心一顫一顫地。

好像司禎每走一步都踩在了他的心上。

他至今不明白司禎生氣的真正原因,他隻是循著本能換位思考。

司禎跑了不要他了,他也會傷心害怕難過……

想到自己給司禎帶來的一係列的壞情緒,佘年心都皺巴巴,揪在一起。

不想讓司禎看到他的死亡,本來就是不想給她添堵,現在倒好,現在是真的讓她不開心了。

司禎在狐狸面前站定,從乾坤袋裡拿出還帶著熱氣的藥,捏著狐狸的兩腮,動作粗暴的灌了進去。

她不算是溫柔的人,在佘年虛弱這段時間已經拿出了她最大的耐心,現在她的耐心告罄,手上的力道當然不會輕柔。

狐狸因為兩腮被司禎單手掐住,隻能被迫仰著頭,張開口。

藥碗邊緣抵住狐狸的唇齒,司禎手腕微動,藥就從其中傾瀉而下,進了狐狸喉間。

司禎喂藥喂地急,帶著濃烈的苦腥味的褐色藥汁就這樣突兀進了狐狸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