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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我。”

司禎冰涼的手隨便點了點狐狸腦袋:“你換個問法。”

“什麼問法。”

“你問我是不是喜歡你。”

佘年剛想說這不是他想知道答案的問題,他現在需要司禎開始討厭他了。

但又轉念想想,這個問法也能問出點什麼,於是在司禎的引導下,老老實實開口:“你是不是喜歡我。”

司禎明顯高興了,她把狐狸抱起來,有點像是啃一樣地親了一口:“是。”

這劇情走向完全沒有按照狐狸想象的去發展,他啊了一聲,問號都寫在臉上了。

司禎把狐狸抱著回到殿裡:“你最開始討好我,試探我心意的時候不是挺起勁的嗎?現在怎麼像個小瘟雞。”

狐狸辯解:“那又不一樣……”

那會是,是想和她雙修。

現在……現在他都要死了……

司禎彈了下狐狸的腦袋,作為懲罰:“在我最開始承認我喜歡你的時候,就和你說過,我喜歡你這件事件你可以反複跟我確認,我永遠會回答你。”

“我讓你確認的是我的喜歡,可不是我的討厭。”

司禎尤不解氣,又彈了狐狸腦門:“下回再敢說些亂七八糟的試試。”

佘年兩爪都捂住腦門。

司禎是真生氣了,他知道了,以前司禎逗他玩的時候從來都不會把他的腦門彈的那麼疼的。

“疼……”

他小聲。

又有點委屈看著司禎。

司禎俯視著他:“疼你才能長記性。”

看著狐狸委委屈屈要哭不哭,她又補充著:“怎麼,又開始覺得我打疼了你,就是不喜歡你了?”

狐狸自知理虧,心虛把視線瞥向一邊。

司禎不再說話,把他抱進了寢殿。

殿內到處都點著瑩燈,看著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佘年不自覺把自己的狐狸身子往司禎的懷裡縮了又縮。

想藏住自己身上的黑紋。

司禎不由分說,揪住他的耳朵把他往外扯了扯:“妖侍都不在,彆縮了。”

佘年心道又不是因為妖侍才縮。

想著自己的目的,又違背內心意願梗著脖子探出身子。

一隻長條狐狸。

往內殿走,是飯菜的香氣。

狐狸鼻子動了動:“你餓了嗎?”

司禎揉揉佘年癟進去的狐狸肚子:“是你餓了。”

佘年的肚子適時發出一聲響。

“看,餓了。”

佘年嘀咕:“你怎麼比我自己都了解我自己。”

司禎笑容不變,掐狐狸的腮,狐狸說話都覺得嘴裡灌風,心裡酸酸的澀意也被灌進去的風悠悠吹跑。

“我養了隻狐狸,你說我了不了解狐狸。”

“養狐人的基本素養。”

司禎說的話都帶著一種驕傲的味道。

佘年也不理解,養他這麼醜的一隻狐狸,究竟有哪裡好驕傲的。

桌上除了正常的飯菜,還有糕點。

是熟悉的,淡粉色的,帶著酥皮的花糕。

佘年悲從心來:“我不能給你做花糕了,我……”

以後也不能了,他馬上就要死了。

本來就敏感的一隻狐狸,因為知道了自己馬上就要死的結局,更加敏感。

熟悉的事情物件都能勾起他那麼一些感春傷秋的悲情。

狐狸身上妖力所剩無幾,眼睛都不帶狐狸的特征,狗狗眼紅了一圈,楚楚可憐。

司禎用洗淨的手順手拿了一塊,在佘年話都沒說完的時候,就塞進他的狐狸嘴裡。

“不能給你做花糕了,我@#¥%……吧唧吧唧……”

司禎拍狗頭一樣拍他狐狸頭:“有點作為妖主的自信,你是妖主,你那麼多的妖侍,你想使喚他們乾什麼不行?”

佘年:“……”

他有些哀怨司禎不解風情:“我給你做的,和妖侍給你做的難道是一樣的嗎?”

司禎又給狐狸塞了口花糕堵住他的嘴:“還有力氣無理取鬨,狀態挺好。”

佘年一邊吧唧,一邊品花糕。

酥皮不是那麼一咬就脆脆的,裡面的餡兒也並不那麼甜,乾巴巴,沒有一口流心。

他妖主的氣質這就冒出來了。

佘年皺眉不悅:“哪個妖侍做的花糕,怎麼什麼妖侍都能進廚房了?我的妖宮裡都養了一群吃白飯的嗎?”

他伸手把司禎嘴巴咬了一半的花糕也摳出來:“彆吃了,不好吃。”

司禎那自從佘年受傷後,就始終保持溫柔的表情一寸寸龜裂。

她笑的古怪:“你再說一次呢?”

佘年老實巴交,把花糕扔回盤子裡:“不好吃,彆吃了。”

司禎深呼吸。

吸氣——

呼氣——

佘年不解地看著她:“怎麼了?剛剛的花糕有毒嗎,你怎麼怪怪的?”

司禎都氣笑了。

忍忍,他還在生病,不要跟他一隻腦仁不大的狐狸計較。

吸氣——

呼氣——

佘年狐狸爪子拍拍司禎:“你要是不喜歡花糕,就讓妖侍撤下去吧?”

為了哄司禎開心,向來把妖侍視作無物的佘年甚至繼續道:“真這麼難吃,我就下令嚴懲那個做飯的妖侍……”

司禎筷子“輕輕”放回桌子上。

啪嗒——

然後轉頭,對佘年優雅地笑:“那盤花糕是我做的。”

佘年一怔,心中先湧上了感動,真好,司禎真好,看出了他不開心所以給他做花糕來了。

然後後知後覺想起了自己都說了些什麼混賬話。

不好吃……

可能有毒……

要下令嚴懲……

佘年脖子生鏽,狐狸毛都奓起來,耷拉了很久的狐狸尾巴都僵直了。

司禎笑著:“你打算怎麼嚴懲我?”

佘年覺得背後涼涼的,他抓向剛剛被自己扔進盤子裡的半塊花糕,塞進嘴裡囫圇吞下。

咕嘟一聲,完全吃掉。

接著向遊戲的讀檔重開:“這是誰做的花糕,怎麼這樣好吃?”

頂著司禎危險的目光,佘年猛誇:“外皮酥脆,內裡流心,唇齒生香,特彆好吃,誰做的,要賞!”

司禎貼心給佘年盛了碗湯:“賞我什麼?”

佘年眼睛裡帶了認真。

這或許是一個知道司禎想要什麼的機會。

他能陪司禎的時間是真的,很有限了。

他開口問:“你喜歡什麼,想要什麼?”

司禎情話張口就來:“喜歡你,想要你。”

這話要是放在從前,佘年聽了會很高興,但偏偏是現在,偏偏是他馬上要死了的現在。

佘年狐狸爪子又捂上了臉,再次悲從中來:“我不行,還有其他喜歡的嗎。”

司禎扒拉走他的狐狸爪子:“你怎麼就不行了,你要找一個新主人了?”

佘年不知道該說什麼,狐狸爪子再一次捂住了自己的臉。

司禎繼續扒拉:“說話啊。”

佘年繼續捂:“不,不找新主人。”

司禎說的不是重話,但找新主人的話經了他嘴裡,有種讓他莫名害怕的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