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己快樂。
司禎“嗯”了一聲:“那你快快休息,快點好起來。”
狐狸腦袋瞬間就抬起來了。
這是同意雙修?
司禎把他的腦袋壓下去。
大驚小怪,不是早就同意了。
佘年眼睛很亮,提議道:“我再喝碗酒吧?”
司禎又好笑又覺得無語:“你知道那是什麼嗎就要喝?”
佘年完全相信司禎:“你給我的一定是好東西。”
司禎:……
佘年依舊把係統之前教自己的記得好好的。
要有腹肌,要身嬌體軟,要有好看的面龐,要……才會得到喜歡。
佘年摸摸自己柔軟的狐狸肚子:“等我能變成人形,就會有腹肌了。”
雖然他不知道那到底有什麼好摸的,但是係統說禎禎喜歡,她也的確很喜歡。
“然後就可以給你摸摸。”他保證。
這是佘年在化形後,第一次無法自主選擇出現在司禎面前的樣貌。
所以他唯恐司禎嫌棄。
“你喜歡我的毛更長一點還是短一點?”佘年一邊問,一邊想凝聚一點妖力把模樣稍微變化一些。
變不成人,在狐狸形態上調整大概是可以的。
但本該被喚醒的妖力出現一瞬,又石沉大海。
司禎握住他的爪子強行打斷他:“你現在我就很喜歡了,睡覺。”
狐狸身上的黑色紋路更刺眼了些。
司禎認真看著狐狸:“你是什麼樣子我都會喜歡你,你不需要這樣害怕,我喜歡的是你,不是你的一層皮。”
佘年怔了怔,對喜歡的喜歡像是浪拍礁石,一浪高過一浪。
心上像是被小貓撓了一下,酥酥麻麻癢癢。
他貼貼司禎的面頰:“我隻是覺得,無論什麼都應該是這世間頂好的東西來配你。”
並不是很聰明的小狐狸對司禎說:“你有些太傻了。”
他歎了口氣:“……喜歡我太委屈你了。”
最開始,是自己死纏爛打,才得到了司禎一點點的喜歡。
他怨恨係統讓司禎過得如此痛苦,又慶幸係統給了他一個和司禎認識的機會。
畢竟上一世,他和司禎是死敵。
司禎的劍捅進他的脈門,他的利爪也刺入她的心臟。
想到上一世自己曾經傷害過司禎,佘年心裡抽抽地疼。
司禎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光,正好就掉在了他的身邊,被他撿起來,卑劣私藏。
這樣的光是該被放在天上的。
誰來配她都差很多。
佘年又歎氣,看了看自己爪子上灰撲撲,沒有光澤,還有些亂糟糟的毛發。
他已經能想象自己全身的毛是怎麼樣的糟糕模樣。
司禎那麼好,說不在意他的模樣,但他不能真的就不在意自己的模樣。
把這樣醜的一隻狐狸帶在身邊,那多委屈她。
等他好起來就不醜了。
佘年往被子裡縮了縮。
司禎:“喜歡這種事沒什麼委屈的,我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你也不許覺得我委屈。”
“你乖巧聽話……”
佘年認真聽她講話。
司禎的話前面正兒八經,接著話鋒一轉,就變得散漫。
“你乖巧聽話,讓你做什麼都肯做。”
司禎掐了掐狐狸屁股,把佘年嚇得一抖。
他狐狸眼睛瞪大了看司禎,卻看到司禎笑彎了眼睛:“乖成這樣,你該擔心的是,是不是被我騙去了什麼,而不是擔心我是不是受委屈了。”
小傻狐狸。
佘年也跟著司禎笑,絲毫不覺得司禎掐他屁股是在占他便宜。
“睡吧。”
氛圍不再那樣沉重,司禎揉揉狐狸軟軟的耳朵。
佘年心裡甜滋滋,整隻狐像被泡進糖水裡。
司禎閉目感受著佘年的呼吸,在確定他睡著後,和江羨好要了個安神符,給狐狸貼上。
然後放輕手腳去找醫師。
醫師早知司禎要來,在藥館等著一直沒睡。
“妖主身上的紋能去掉嗎?”
醫師搖搖頭:“依屬下之能,不可。”
司禎沒抱太大希望。
畢竟這傷是上界兵器所為,能在這裡找到應對之法的可能微乎其微。
她點點頭:“妖主的傷勢,不要告訴他。”
醫師欠身目送她離開。
司禎踢踢踏踏走在九轉回廊,月色清淺,投在地上的影子被枝葉攔下,破碎斑駁。
她隨便找了個殿上簷角坐著,翻出通訊鏡,纖細的手指在上面劃拉著。
看著上面的名字,她手停住了。
看了會月亮,她最終還是點了下去。
通訊鏡中,格夢手拿小藥丸,笑容燦爛:“禎禎,你好久沒聯係我們啦,最近又用了小藥丸嘛?”
想著乾坤袋裡那堆藥,司禎也笑了:“最近沒機會用。”
格夢托腮看著司禎:“那禎禎來通訊肯定就是想我們了。”
司禎笑得很淺,但很好看,半真半假道:“是有點。”
格夢嘿嘿一聲,伸手把另一邊的曾木柔拽過來:“你的小繼承人想你啦,來看看她。”
曾木柔依舊是沉穩的模樣:“她不該是我的繼承人。”
格夢扯扯曾木柔的衣袖:“你傻啦?你可盼著她當神祭司呢。”
曾木柔話對格夢說,卻看著司禎:“她繼承的是她自己的路,而不是我的路。”
格夢看看曾木柔,又看看司禎,感覺她們在打什麼啞謎。
“她本該是神。”
司禎敲敲通訊鏡,沒什麼正形:“你最開始就醒過來了?”
曾木柔點頭:“我先睜開眼,幫你掃清最開始的路。”
“所以他才不能在第一個秘境裡降落。”
“如果他找到了最開始被符篆禁錮,還未成長的你,你會被即刻抹殺。”
“辛苦你了。”司禎正色。
曾木柔搖搖頭:“理應如此。”
格夢覺得怪怪的,氛圍怪怪的,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她剛準備開口打斷這奇怪的氛圍,曾木柔先她一步開口。
“現在歸神祭司位嗎?”
司禎又沉默了。
格夢都不敢說話了。
很久很久,司禎開口:“再等等吧。”
曾木柔笑了:“你總是這麼心慈手軟。”
“那你的部分神力就再寄存在我這裡一些時日。”
司禎岔開話題:“他把滅神刃帶下來了。”
曾木柔臉上出現了罕見的震驚:“他已經到了自毀本體的程度了嗎?”
司禎諷刺扯了扯嘴角:“之前兩次沒能殺了我,狗急跳牆了。”
曾木柔擔憂:“你不如還是先繼承神祭司位吧,他是個瘋子,下次若提前降臨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司禎手肘撐在腿上,手腕托腮:“我斬了他一個分身,他現在本體應該萎的不行。”
曾木柔沉默了。
“我主要想問問,我體內的那部分神力什麼時候能冒出來,殺他分身的時候用乾淨了,現在沒了。”
“如果他分身不繼續降臨,暫時沒有神力也沒有關係。”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