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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以為我要跟彆人去抓魚玩兒,所以半夜烤魚來給我吃?”

佘年輕輕點了點頭。

心事被戳破了,那些不是很好意思說出來的話,就好意思說了。

佘年問:“你永遠隻吃我……”

然後被司禎一口吻住。

吃我……做的魚好不好。

很正常的一句話,因為被打斷而變得引人遐想。

但佘年是單純狗狗,什麼壞心思都還沒有。

他隻是覺得司禎是想堵住他的話,他的話說不出來,她也就不用答應。

可不行,司禎就是不能跟彆人抓魚,也不能吃彆人烤的魚。

心裡的惶恐讓這個平時他非常喜歡的親吻都變得不香了。

他後退。

然後手就被司禎抓住了。

司禎索吻被拒,像惡霸一樣,惡狠狠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嫌我一嘴魚味兒?!”

佘年:……

談了戀愛的兩個人,思想依舊不在一條線上。

佘年用沒被抓住的另一隻手,抓上了司禎的另一隻手:“你是不是想跟二蛋一起烤魚。”

司禎:……

於是兩個人都辯駁。

“我沒有。”

“我沒有。”

然後詭異的氣氛又變得祥和起來。

兩個人安靜吃魚。

司禎吃後伸手就伸向了佘年的領口,然後把他衣服扯亂:“脫掉。”

佘年眼睛都睜大了。

他還沒有準備好,他的書還沒有看完,他還沒有參透其中的玄機,他……

司禎說完話後也覺得這有點像,嗯。

酒足飯飽思淫.欲。

於是她解釋:“你衣服濕了,換一身。”

然後揚起的手裡拿了一件新的。

他幫他烤魚,她幫他換衣服,這公平又正常,對吧?

對,事情恢複了正常,但佘年的表情卻開始不正常起來。

有點那麼,莫名其妙的小失落。

司禎當然還是延續著之前的想法,他十九她三百,等他再長幾年。

但佘年就覺得,自己是不是沒什麼魅力了吸引不到司禎了。

沒魅力是比較可怕的一件事,在佘年看來是如此。

因為司禎從來都沒有掩蓋過她對好看事物的喜歡。

直到司禎認認真真給佘年把衣服換好,一點都沒動手動腳,甚至最後拍拍他的領口示意換好了,也並沒有被他的臉蛋誘惑到而親他一口的時候,佘年眉毛皺起來。

司禎好像在玩什麼大型的換裝小遊戲,給聽話的芭比娃娃佘年換上衣服後才想起來自己乾了什麼蠢事,這是晚上啊。

應該睡覺的晚上。

司禎不準備再親自動手扒他的衣服了。

於是懶洋洋開口:“挺合身的,明天就穿這個,脫了睡覺吧。”

然後自率先上床睡覺,連被子都給自己蓋好了。

她默默在心裡,給自己點了個很大的讚。

今天扯他衣服的時候臨“色”不亂,很棒。

形象又高大偉岸了幾分。

佘年眼神一直放在司禎身上。

真的不看他了……

如果平常的時候,佘年大約是不會這樣敏感的。

但最近馬大娘總是說讓狗蛋娶了司禎,一直說,重複說,見縫插針地說。

司禎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來了,話全進佘年的腦子裡了。

佘年真的有危機感了。

他和狗蛋,是兩個類型,他沒有那麼大的肌肉,皮膚也不是那種顏色,他和那個人簡直就是兩模兩樣。

佘年忐忑地爬上床,忐忑蓋上了被子,忐忑且試探著,把司禎摟在懷裡。

在感受到懷裡的人一點反抗都沒有,乖乖讓他抱的時候。

佘年忐忑地舒了一口氣。

司禎睡得香甜,而佘年在一場腦補中,感受到了危機。

次日一早,他的身影就不見了。

司禎見慣了他大早上玩失蹤,根本不管。

要不就是偷偷看那本寶貝一樣的小冊子,要不就是偷偷琢磨給她做點什麼吃的,她太了解了。

她準備在附近溜達溜達,看看環境。

村口那歪脖子樹下,馬大娘帶著敵意看著來人。

她一腳撐直,一腳放在旁邊點點點,圍在腰上的花圍裙都跟著顫抖。

大眼睛被她眯成小眼睛,就這麼覷著看人。

司禎往前走了兩步,聽到王大娘凶神惡煞的聲音:“什麼沒地方住,從來來的滾哪裡去,九方城不歡迎你們。”

“呦呦呦,還見過聖子呢,放什麼屁呢,回去見牛粑粑吧。”

“哦,又渴又餓,可是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打發叫花子的人,你去彆的地方看看誰願意施舍你兩毛?”

“嘖,可憐,就是有錢都進不去城。”

“滾滾滾,最討厭外來的人了,快滾!”

來人一身道袍臟的不成樣子,臉上還有明顯乾涸的血跡,嘴唇乾出了裂紋,臉也慘白。

看到司禎後,這人眼睛裡迸發出希望之光,像是沙漠跋涉的迷路人看到了水源。

“啊啊同道友!不是,司道友!”

在宋時禾重新參加宗門大比的時候,司禎被逐出師門的消息就傳遍了修真界。

修真論壇簡直炸開了鍋。

一個閹人成了劍宗首席,而傷害宋時禾的人是曾經的劍宗首席司禎,連拿兩輪比賽魁首的同真,就是司禎。

這三個消息像放連環炮一樣創飛了所有人。

但目前柳途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那可是司禎啊!司禎願意拉他一把他就能活了!

於是他更賣力喊:“司道友,不,司尊者!尊者,救救我!”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魔音入耳一樣。

司禎不是什麼同情心泛濫的人。

不是很想管。

撿了一個虞月,撿了一個狐狸,已經是她仁慈爆發了。

馬大娘回過頭,和耍變臉一樣,對著司禎,凶神惡煞的臉就成了一朵花兒:“閨女,你認識啊?”

柳途歎為觀止。

這就是尊者的實力嗎,這才短短幾天,就當上了這裡人的乾閨女?

這是怎樣恐怖如斯的社交能力??

柳途毛遂自薦:“在下禦獸宗門內弟子,司尊者或許不認識我,但我已與尊者神交已久……”

“呸呸呸,我仰慕尊者大名已久,我……”

馬大娘一個轉頭,大臉花成了食人花,凶狠:“閉嘴!”

柳途縮縮脖子,戛然而止。

馬大娘攔過司禎:“傻姑娘,你怎麼跟這種人有關係,這些人都很壞的!危險的很。”

司禎:“沒相交。”

馬大娘一副你跟我還用扯什麼謊:“你看他都這般熟悉你。大娘也不是不能收留他,閨女你願意,他也能住。”

“住最外圍,那住的環境肯定不能跟你比,好吃的也輪不到他……”

馬大娘好像真的誤會了什麼,挽著司禎的胳膊,像是司禎的長輩,絮絮叨叨:“閨女單純,不知人心險惡啊,外面的人可都不是什麼好人。”

司禎覺得自己身上應該是有什麼東西,讓這個馬大娘把她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