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帶著自己的目的, 但她意外對自己胃口。
自由,多好啊。
在京妙儀替她上妝的時候,司禎甚至點開了通訊鏡。
她用了小毒丸,還用了很多,和格夢說一聲,讓她也高興高興。
通訊鏡上很快閃出了一個帶笑的臉。
聲音充滿活力:“禎禎,你主動聯係我啦。”
“用了小毒丸,說出來讓你快樂快樂。”
格夢歡歡喜喜把手裡的藥都扔到一邊,兩手捧起通訊鏡:“怎麼樣,用的是哪一種,好用嗎?”
司禎唔了一聲:“你該問問我哪種沒用。”
通訊鏡上的臉很明顯地呆了一下。
格夢緩慢地:“……啊?”
司禎算了算:“其實也就剩幾瓶沒用過了,幾乎每一樣我都試了試藥效。”
“劍宗來了多少人,我大概就用了多少樣。”
格夢語塞:“你是……怎麼不被發現,偷偷放了那麼多的。”
司禎笑的璀璨,好看的牙齒都露了一半:“有一半是江羨好幫我放的。”
她從乾坤袋裡摸出金簪,江羨好的影子慢慢出現。
司禎順手就把金簪簪到自己的頭上。
還真彆說,有了發髻後,還挺方便的。
江羨好手裡是隱約的符紋,她對著格夢展示:“這是師父傳於我的轉生符。我還不能修到轉萬物的程度,但可以轉,轉小毒丸。”
格夢將她的符之大道傳於她,她叫一聲師父,也是理所應當。
“提前在劍宗那些人身上畫了符,在司禎需要的時候,把毒丸捏碎了傳過去。”
江羨好因為這辦法有些陰損,說得磕磕絆絆的。
司禎本質不是善人。這點子是她想的。
她看著出現在格夢身後的曾木柔,粲然一笑:“怎麼,現在還覺得我是當天祭司的料子嗎?”
曾木柔和格夢一樣語塞。
但她畢竟好幾千歲,很快調整過來,甚至能回以司禎一笑:“做的不錯。”
司禎笑意斂了兩分。
沒意思。
還以為能徹底打消曾木柔的想法。
格夢也誇江羨好:“江江做得也很好。”
江羨好臉上起了紅暈,頭低下了,嘴角卻勾起來。
而一邊的京妙儀,已經看傻了。
修仙者千年容顏不改這不是一句虛言,但誰能告訴她,消失了千年的天機閣天才,她要尊稱一聲前輩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司禎的通訊鏡裡啊。
啊?
京妙儀給司禎秒花鈿的手都抖了。
曾木柔淡笑著看著京妙儀:“你是之前那個雷靈根的小姑娘。”
司禎把目光給到京妙儀,自然以為她也得有好幾千歲:“啊?你雷靈根啊?”
“你跟曾木柔一樣大?”
然後又看了看乾坤鏡:“你以前也騙她當天祭司?”
曾木柔搖搖頭:“這幾千年,我隻找到你這一個適合當天祭司的人。”
她溫聲問京妙儀:“靈根融合得還好嗎?”
京妙儀點點頭:“多謝前輩秘境出手,將殘存的雷靈根從我體內拔出。”
司禎覺得不簡單。
這對話,很不尋常。
“你也是雷靈根?”司禎又問了京妙儀一遍。
京妙儀一貫明豔的笑容不見了。
聲音都變緩了:“曾經是。”
“還記得我讓你找的那個人嗎?”
“他是我,曾經的道侶。他迷暈了我,跟我交換了靈根。”
京妙儀給司禎展示自己的靈根,一個完好的木靈根。
木靈根當然不差,但當然比不上在渡劫時有先天優勢的雷靈根。
雷靈根在修真界實在太稀有了。
“我是在被換靈根之後才進的合歡宗。”
“靠著日夜修煉,我在合歡宗內門有了一席之地,成功拿到了參加大比的資格。”
“但那時我的身體跟靈根已經產生排斥,活不了太久。”
“是曾木柔前輩在秘境出現,出手幫我將靈根和身體融合。”
京妙儀給曾木柔行了大禮:“前輩走得快,多年前在秘境未能親口和前輩說一聲感謝,在此補上。”
曾木柔緩緩道:“舉手之勞。”
她也沒有想到能再次見到這個小姑娘:“木靈根雖比不上雷靈根,但勝在安全。好好修煉,你能步入修真界強者的行列。”
司禎對著乾坤鏡揮揮手:“她已經是了,合歡宗的大長老呢,是能打過所有長老的大長老。”
曾木柔臉上的笑真心實意:“很棒。”
格夢擠過來一個腦袋:“真厲害哎。”
司禎覺得怪,京妙儀也是雷靈根。
但又想不出怪在哪裡。
索性把問題放一放。
看著京妙儀快哭了的表情,司禎指了指自己的花鈿,把美到驚心動魄的臉湊到了京妙儀的面前。
美顏暴擊。
京妙儀從回憶間瞬間抽離。
司禎用纖長的手指點點自己畫了一半的花鈿:“做事得有始有終。”
京妙儀又綻開笑顏,拿著描筆,以筆尖蘸了點新的顏料:“畫了一半都美成這樣,畫全了,出門都不用帶劍了。”
“嗯?”
京妙儀落下最後一筆:“持美貌殺人。”
司禎笑出了聲:“要真這樣就好了,我就帶著這張臉去劍宗轉一圈,什麼都能解決了。”
借著她點點手上的通訊鏡:“下回用小毒丸再來跟你說。”
“小毒丸真好用。”她肯定道。
通訊鏡關上後,京妙儀問:“你不會把他們都毒死了吧?”
司禎搖頭:“哪有那麼容易就毒死。”
“劍宗宗主還有長老都是老怪物,怎麼可能沒點保命的東西。”
“啊……我沒有說你是老東西……”
看著同是長老的京妙儀,司禎把話說得圓滿。
“給劍宗普通弟子用的都是最下面一層不疼不癢的藥。”
“我還沒那麼喪心病狂。”
“我要是真屠了整個劍宗,那劍宗已經舉全宗之力,來殺我了。”
京妙儀真的很想說,你現在和被真個劍宗的人追殺也沒有什麼兩樣了。
“他們知道把劍宗鬨成這樣的是司禎嗎?”
“還是你用的同真的身份鬨的?”
司禎半眯著眼睛,光從鳳鑾駕的鏤空雕刻木窗照到她的臉上,像一直慵懶的大貓。
“我當然是用同真的身份啊。”
她嗤嗤笑:“劍宗那群傻子,連對手是誰都還沒搞明白。”
“我是從劍宗出來之後靈氣紊亂,臉才維持不住。”
京妙儀有些慶幸最開始就擺出了合作的態度跟司禎坐在同等的位置談合作,而不是用身份壓她。
沒人會想跟司禎這樣的人做仇人。
另一邊,佘年看著手裡的簪子,眉頭微皺。
“怎麼用。”
小五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牛逼轟轟的男人,連簪發都不會。
那他怎麼為姐姐梳洗,怎麼服侍姐姐休息?
小五拆了自己的頭發,為佘年又演示了一遍。
是個男子髻。
佘年搖頭:“不是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