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年看著司禎,像是被欺負了:“我要,自己擦。”
司禎這回明白了。
把被子放在門口軟塌,晃晃腦袋走了。
還嘀咕:“小孩兒還挺有自尊的呢。”
“我都三百歲了,你才十幾歲呢。”
佘年聽到這話莫名不開心。
他朦朧覺得司禎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男人看,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成年的,成熟的男人看待。
可是他的情期已經到了,放在人類世界裡,他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佘年把身體上的水擦乾,從乾坤袋裡拿出新的衣服換好,嚴謹地穿好衣服,隻露了好看的脖子。
又因為不喜歡司禎把他當成一個孩子,伸手扯了扯衣領。
鬆鬆垮垮。
最後聽話把司禎最開始給的被子給披上。
他走了兩步,在看到紅色身影時開口:“我穿好了。”
司禎剛從外面回來,就在剛剛,她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沒讓人收拾一個新的房間出來。
另一個隔壁到處都是灰塵,臟兮兮。
佘年看了司禎一眼,眼底是失落:“我……在哪裡休息。”
眼睛裡還有藏好的憤懣。
另一個男人鳩占鵲巢,搶了本來屬於他的地方。
司禎難得有點尷尬。
她也清楚,她圖方便把小五安排到了隔壁,可能會讓面前的孩子覺得不大舒服。
她提議:“要不,你跟我擠擠?”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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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34
佘年的眼淚藏進被子
佘年猛然抬頭。
這動作讓他本來就昏沉的腦袋又是一陣眩暈, 腳底失重。
他吧唧一下,摔倒了。
幸好身上有個被子,佘年倒在了被子上。
他抬頭,懵懵地看著司禎。
司禎有些愧疚了。
自己修煉把這他忘在藥桶裡, 沒跟他說出來他就真的不出來了。
剛經曆了滅門之痛就被她糟蹋成這樣。
撿起良心的司禎去把地上的佘年也撿起來。
佘年借著司禎的胳膊, 從地上站起來。
他隻虛借了一點力, 很快就把手又縮回去。
但想到司禎沒有把他當成一個男人, 又把手放到了司禎的手上。
司禎兩眼困惑看著佘年:啊?
佘年牙關緊閉一句話都不說。
係統激動,係統會說話:【對的宿主,就像這樣,你做的很對, 你把任務放在心裡, 認真去完成任我我就放心了!】
【聽我說, 就是現在, 誘惑她壁咚你!】
腦子裡完全沒有想任務的佘年:啊?
司禎也懶得探究一個陰晴不定的小孩兒到底是為什麼生氣,她扶著佘年, 當一個漫不經心的拐杖。
本來想把他扶到塌上,但塌上有一隻睡到都流哈喇子的小狐狸。
司禎看了看比她高半頭的佘年,又看看她都不能平躺的軟塌,最後還是放棄了讓佘年睡硬邦邦軟塌的想法。
嗯,她不是那種壞人。
佘年從司禎在軟塌邊短暫停頓, 繼續往床走的時候就開始緊張。
他握住司禎的手隱隱沁了汗。
司禎摸了摸,疑惑看他:“那麼多虛汗啊?”
現在孩子都那麼虛了?
一句話把佘年的心情攪地七零八亂的。
佘年在床上坐好, 筆直著腰背, 有些局促。
司禎還是一貫懶洋洋的, 對著裡面努努嘴:“你進去啊。”
佘年欲言又止, 一雙眼睛裡的成分很複雜。
司禎看他彆扭的樣子, 慵懶道:“怎麼,你還害羞啊?”
“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
“我都三百歲了。”
“你連二十歲都沒有。”
她細長的食指和拇指並攏,在佘年眼前打了個響指,壞心眼地逗他:“來,叫太奶。”
沒有正形的樣子。
真的沒有把他當成一個男人。
佘年真的生氣了。
他氣鼓鼓地踩掉自己的鞋襪,翻身上床。
往裡面躺。
背對著司禎。
司禎笑出了聲,找了床新被子,扔到了佘年的身上。
佘年隻覺得突然間視線一片漆黑。
隻有一雙腳露在外面。
他縮了縮腳,把自己整個人都縮進被子了。
司禎看到了那雙咻一下就溜進被子的腳,白皙帶粉,骨架特彆好看,跟腱還很長。
腦子裡冒出了一戳就合上的含羞草,還有一戳就團起來的刺蝟。
現在他整個人縮進被子,有種司禎不說話他就會這樣一直睡過去的架勢。
他剛剛在浴桶裡泡了冷水,發燒已經嚴重起來。
現在捂在被子裡,那不得憋死啊。
司禎把被子扯開,露出一個烏發淩亂的腦袋。
像是給小貓貓開了一個洞。
透氣。
佘年仰頭,就在司禎給他的被子洞裡看她。
濕潤的一雙眼睛,臉紅撲撲的。
司禎找了個簡單的清熱丹藥塞進他嘴裡,他什麼都不問張嘴就吃。
司禎又被逗笑了:“你就不怕我下的是毒藥啊?”
佘年想到了司禎手拿劍插進他心臟的畫面。
他瞳孔顫了顫,聲音有一點沙啞:“你會嗎?”
司禎吊兒郎當:“那說不準。”
“讓我不高興就毒死你。”
佘年啞啞地:“我不會。”
佘年補充:“你也不會。”
因為生病,他沙啞的聲音給他原本的音色帶了磁性。
很好聽,還很誘人。
司禎不是很願意接受這份信任,她沒回答,彆過眼。
一個瓷瓶映入眼簾。
醫師留下的,說是泡完藥浴要塗藥。
司禎把這事也忘了。
她站起來把瓷瓶拿到手裡,又坐回床上:“塗藥。”
佘年從被子裡飛快伸手:“我自己塗。”
司禎手上是一觸即分的熱度。
連手都那麼熱啊……
司禎也沒有打算要幫佘年塗。
她看他行動力的挺正常的,自己塗藥完全沒什麼大問題。
於是把藥給他後,她樂得清閒。
把身上的衣服脫了隻剩中衣,司禎就回床上躺著了。
佘年自己頂著被子,悶聲給自己塗藥。
腿,胳膊,胸口,腹部……
清涼的藥膏塗在身上,冰冰涼涼,佘年怕疼,嘶了一聲。
司禎:“你亂叫什麼?”
悶悶的聲音:“我沒亂叫。”
司禎看著塌上的狐狸:“你跟我的狐狸一樣都很怕疼。”
她還記得小狐狸被咬成那樣,慘兮兮的,眼裡都是絕望。
尾巴被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