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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溫柔,恣意,強大。

她也想強大一點,哪怕一點點,也不至於在這時候毫無反手之力。

盧氏閉上眼睛,眼淚又掉下來。

可她實在太弱了。

牆的另一面,顧止聽到了摔門的聲音。

他知道,王家姐姐的男人又回來了。

顧止在院子裡焦急地走來走去。

佘年在意識到司禎或許就附在盧氏身上後,就不能冷眼觀看一切了。

被打是有痛感的,司禎那樣恣意的人什麼時候在那種垃圾手裡吃過虧。

佘年共通了顧止的痛感,但他不覺得痛,也沒有動手的興趣。

但司禎被打了。

他跟司禎不一樣。

她上輩子就是風光的劍宗首席,這輩子就是在秘境裡也走的如履平地。

沒道理進了幻境,要被彆人踩一頭。

從來幻境就始終沉默的佘年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你不去找她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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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

她根本不需要你的喜歡

顧止停下腳步 ,滿臉防備神色:“誰!”

佘年沒回答他,轉而發問:“她又要被打了,你不管嗎?”

顧止聲音大了些:“你到底是誰,你在哪裡!”

佘年冷聲:“廢物。”

顧止終於回答了佘年問題,聲音小了些:“那是人家的家事,我如何能管?”

佘年問:“你不是喜歡她?”

顧止耳根紅了:“你不要瞎說,毀壞王家姐姐清譽!”

佘年嗤笑。

人都要被打死了,跟他扯什麼清譽。

在他們妖界,有實力的雄獸才能獲得雌獸的青睞。

佘年也不覺得顧止年紀太小了,妖界沒有年齡一說,隻要到了情期就可以求偶。

佘年催促:“你再不去,她真的要被打了。”

顧止看著自己瘦比竹竿的雙手,最後帶著幾分頹廢地放下。

他打不過王大。

司禎看著王大高舉的木枕,緊緊鎖眉。

她這樣被多打兩下,會死的。

司禎嘗試調動身上的靈氣,但一絲也無。

這幻境裡像是有什麼針對修士的東西一樣。

她無法對這樣的畫面袖手旁觀,忍不住著急。

身上針紮的疼痛感越發強烈,司禎忍著身上的疼痛,隻覺得這無能的,隻敢對著自己妻子發泄怒火的男人越發惡心起來。

王大拿起一旁的木枕,馬上就要砸到盧氏頭上。

電光火石之間,司禎想到了什麼。

身上的疼痛感?

如果盧氏對這樣的毆打已經麻木了,不再會為自己反抗,那會為彆人反抗嗎?

司禎發出一聲悶哼。

她是沒有抱什麼希望的,很明顯,多年的折磨讓盧氏失去的自我意識與反抗意識。

可就是這很小的聲音,卻讓盧氏緊閉的眼睛睜開了。

她是……疼了嗎?

盧氏臉色蒼白,滿目水光,滿身淤青,卻還在為另一個女子擔心。

每天跟她說話的那個人不是在她的周圍,而是她的身體裡嗎?

她的靈魂在自己的身體裡,所以她能感受自己的痛苦。

可這具沒用的身體被自己使用,她就隻能跟著自己一起受這樣的折磨。

她連累了彆人……

很多年了。

男人罵她婊-子,良家婦女看不起她,就是她曾經的姐妹們,都嘲笑她跟了這樣一個男人。

她幾乎快忘了跟一個人正常相處是什麼感覺。

可身體裡的另一個女子,從沒看輕過她。

她在這人世間得到的善意實在是太少太少了,每一份她都千百倍地珍惜著。

萬一她被打死了,身體裡的靈魂是不是也會跟著一起消失?

不行,不能連累她。

盧氏被木枕打了頭,撲倒在床上。

她忍著眩暈感,把懷裡的金簪攥在手裡。

這是她留著傍身的東西,也是她身上唯一的利器。

王大陷入淩虐的興奮,對此一無所覺。

他看不慣盧氏躺在床上,將她拎起來摔在地上。

盧氏跌坐在地上,因為疼痛,眼淚不由自主地流,顫抖著手,但手裡的金簪卻攥地死死的。

王大蹲在盧氏的面前,帶著得意和嫌惡:“告訴我錢在哪裡,不要自討苦吃。”

就在王大最放鬆警惕的時候,盧氏拿著金簪狠狠紮進王大的咽喉。

她滿眼血絲,柔弱的身軀迸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手裡握著帶血的金簪,上面的蝴蝶蹁躚欲飛。

-

秘境之上的木達層,一個女子一身合歡色曳地長裙,額間是金色抹額,釵環流蘇斜斜綴在鬢邊。

金色沒有讓她身上多了任何一點庸脂俗粉的氣息,反而讓她更添幾分威嚴。

“嗯?鬼門裡憶珠中的過去被改變了。”

“是誰?”

她纖纖素手揮開一片虛影。

畫面裡,蝴蝶金簪振翅欲飛,那柔弱的女子臉上是狠厲果敢。

“真的變了。”

她出聲喚另一個女子:“格夢,來看看,有人改變了憶珠。”

格夢應聲走了過來,一身釵環衣裙與另一人相似,隻不過顏色不同,身上的天水碧色讓她更顯溫婉。

她手上還拿著搗藥的木杵,驚喜看著畫面:“居然是真的,是誰改變的呀?”

合歡色長裙女子道:“叫司禎,來秘境參加宗門大比的弟子。”

合歡色長裙的女子就一直站這裡,看著虛影。

虛影之中,畫面還在繼續。

王大完全沒想到向來逆來順受的盧氏會有這個膽子。

他有些呆愣,伸手抹了脖子,滿手鮮血。

他想說話,但牽動的皮肉告訴他,這傷很嚴重,如果不及時去醫館,可能會要人命。

他含混著,狠狠罵了句“婊-子”,壓住內心的惶恐往醫館跑去。

盧氏卸了力道,跌坐在地,後知後覺地怕了,眼淚如泉湧了下來。

她不住地問司禎:“你疼了嗎,我是不是連累你了?”

她甚至給司禎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我太沒用了,我要是再厲害點就好了,我要是再厲害點就好了……”

司禎喉間有些發堵。

讓這孱弱的女子在意的不是自己身上受了多少傷,而是彆人會不會被她連累。

她狼狽成這樣都在跟自己道歉。

她放緩了聲音,輕柔地安撫著這個已經怕極了的女子:“你很厲害了。”

“你是我見過最勇敢的女子。”

司禎隻說了兩句話,盧氏卻像是被安撫了下來一般。

“最厲害的……女子?”

盧氏喃喃。

司禎肯定她:“是的。”

盧氏終於忍不住放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