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木能讓他們在秘境更多一分安全,隻是這價格,過於貴了。
劍宗貧窮,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因此他們發出了質疑聲,企圖帶動輿論壓力讓賣天木的人降低價格。
司禎看著那熟悉的白色道袍,挑了挑眉。
劍宗的人心裡是一堆小九九,乾什麼?搞事情?想斷她財路?
那不能夠。
於是把牌子收回來,重新拿起筆,在木牌上加上一排小字。
“除了劍宗”。
周圍不知誰壓低聲音,忍不住笑出來。
有人開口:“攤主,你這寫的什麼意思啊?”
司禎懶洋洋的:“除了劍宗,誰來了都賣。”
笑聲好像是能傳染一樣,大家都笑了起來。
所有人都想起來最近的笑話。
“你聽說了嗎,劍宗首席跑了。”
“怎麼沒聽說呢,原本劍宗是魁首的有力競爭者,現在首席沒了。”
“那司禎我聽說過,天賦強,還努力。”
“她要是脫離劍宗,剩下四大宗門會爭著搶的。”
“不管怎麼說,這事都很好笑。”
“這攤主是不是也聽說這事兒了啊?”
“哈哈哈哈好明目張膽的嫌棄,我喜歡。”
幾個劍宗的人什麼時候這樣沒臉過。
話都沒聽完,爭著搶著離開了。
被劍宗的人打了岔,司禎的生意更好了些。
“我買天木。”
“我也要,給我一個。”
“還有嗎還有嗎?”
“我先到的,不要踩我的腳!”
天木很快便一售而空,圍觀的人也散了,角落裡就剩下司禎與佘年兩個人。
司禎想記得書裡劇情,不需要天木引路。秘境的關鍵也不在於一個小小的天木,不如賣了換錢來的實在。
司禎已經能想到劍宗的老頭還有宋時禾知道人手都有天木,就劍宗沒有,是怎樣的惱火了。
他們惱火,她就快樂!
“走吧,回客棧。”
司禎拍拍屁股站起來。
佘年還坐在地上,仰頭看著司禎。
一個坐著,一個站著,這樣的懸殊讓佘年不得不仰視她。
他看著司禎的後背,又想到了她剛剛將自己拉到身後的動作。
佘年動了動手指,這裡剛剛被她牽過,好像還能感受到那種微涼的觸感。
司禎見佘年久久不起身,回頭:“你腿麻啦?這麼嬌弱?”
佘年煩躁。
他不嬌弱,腿也沒有麻。
他正打算起身,給司禎證明一下他不嬌弱,就看到司禎把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佘年抬頭,對上司禎的視線。
司禎看了看自己的手,努努嘴示意佘年拉上:“不是腿麻了嗎,拉你起來。”
佘年把手伸出去,司禎的手往前進了一點,一把拉住佘年。
佘年的視線放在兩個人交握的手上,隻覺得有些困惑。
“她怎麼跟上輩子不太一樣?”
佘年在腦海裡問係統。
係統含糊:【我也不知道啊,但是禎禎這樣的變化不是很好嘛,難道你喜歡她對你喊打喊殺?還是喜歡她揭了你的皮?】
二人的手一觸即分。
佘年不動聲色將那隻被司禎握過的手縮進袖子裡,不自在地握了握。
佘年站起來,這下需要仰視的人變成了司禎。
司禎嘀咕:“小孩兒還挺高。”
天木被司禎掰成二十塊,一塊給了佘年,還有十九塊,一共賣了一萬九千顆上品靈石。
腰包更肥了一點,司禎也更滿意了些。
周圍熱鬨不減,司禎左右張望著,像是在找什麼。
係統開口:【宿主,禎禎好像想買東西,你快幫她買,討好她!】
佘年扯了個營業微笑,梨渦若隱若現:“姐姐要買東西嗎?我買給姐姐吧。”
司禎馬上搖頭。
不知道他才十七歲之前,她坑他理直氣壯,現在知道他還是個未成年,她得把自己的良心抖抖撿起來。
剛剛答應他的贈品還沒給他呢。
司禎搜腸刮肚,絞儘腦汁在想應該買些什麼來哄孩子。
這樣大的孩子應該喜歡些什麼。
修真界不比她呆過的現實世界,這裡的人能活千歲,跟千歲的孩子比起來,十七實在是一個不值一提的數字。
司禎背在後面的手掐了掐,要是跟現實世界的年齡換算,真的是小孩子。
想明白後,司禎有了目標。
佘年不是很高興:“給她花錢她都不花?”
不識好歹。
係統恨鐵不成鋼:【那你就想彆的討好她的辦法嘛!給她做飯,給她添衣,給她無微不至的關心。】
“做飯添衣,真麻煩。”
【照顧禎禎真麼能是麻煩呢?!宿主要擺正自己的心態啊。】
佘年不耐煩:“行了,知道了,不要再叫了。”
佘年思考的時候司禎也沒閒著,快速遊走在一眾小攤之間,停留的時間都不長,但停留了很多次。
司禎有意防著佘年,不讓他看到自己買的是什麼。
佘年也不糾結這個,讓他煩的還是怎麼討好司禎這件事。
他把係統的話記在了心上,並抓住了關鍵詞。
做飯,添衣。
現在沒有機會做飯,但添衣確實可以考慮。
他們妖是可以根據冷暖自動調節身體溫度的,化成人形穿的衣服也不是為了禦寒,隻是遵從人類的習性罷了。
人類,確實會因為寒冷而染上風寒,他在書裡看到過。
佘年看著司禎忙碌的背影,擰眉:“脆弱的人類。”
佘年動了動剛剛被司禎握住的那隻手,微涼的觸感依舊清晰。
係統說的對,或許需要添衣,她可能真的冷。
一身紅衣很單薄。
他從乾坤袋裡拿出自己的一件大氅,在司禎回到她身邊的時候,輕手輕腳披在司禎的肩上。
司禎疑惑轉頭,隻看到一張俊臉真誠地看著她:“姐姐冷嗎?”
司禎耿直:“我不冷。”
【哦,禎禎不好意思了!】
係統為這唯美的畫面尖叫。
佘年深以為然。
可能她跟自己一樣,不習慣陌生氣味的靠近,這大氅上有他的味道,她不習慣很正常。
但她得習慣,畢竟他需要用這樣的行為討好她。
“姐姐手是冷的。”
佘年認真看著司禎,貼心道。
瑩瑩燈光下,是佘年一眼可看到低的琥珀般眼睛。
真誠,熱烈。
司禎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算了,也是孩子的一片心意。
她把散發著涼起的匕首往袖子裡又推了推。
誰懂,涼的根本就不是她,是這寒鐵做的匕首。
佘年比司禎高半個頭。儘管司禎算不上矮,但這佘年的大氅對她來說也大了,將她整個人都攏了進去。
清冽又夾雜一點點甜膩的果香霸占了她的鼻息,熟悉的味道讓司禎想起了那個被她扔掉的乾坤袋。
愧疚,很愧疚。
出於補償心理,司禎買的東西更多。
沒走兩步,司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