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孫一林真的有錯,也是執法殿負責執法,輪不到他們執行私刑。
“看在親家的面子上,這次就饒了你,滾吧!”
宋雲河說道。
一想到宋清清身死道消,孫一林還活著,宋雲河就生氣。
“多謝楊師姑、多謝宋師叔。”
孫一林稱謝,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等等,孫師侄。”
宋燕叫住了孫一林。
“還有什麼事麼?楊師姑。”
孫一林有些緊張。
楊燕手腕一抖,一個白色瓷瓶脫手而出,朝著孫一林飛去。
孫一林接住了白色瓷瓶,滿頭霧水。
“這是止血散,你塗抹在傷口上,好得快一些,你丟下李陽不管,他肯定不會放過你,以後好好為我做事,我不會虧待你。”
楊燕和顏悅色的說道。
“多謝楊師姑,以後楊師姑但有驅使,弟子萬死不辭。”
孫一林躬身一禮,感激道,鼻涕橫流。
他知道楊燕是拉攏他,誠如宋雲河所說,孫一林基本道途無望,又得罪了李陽,難得楊燕還願意收留他,他隻能死心塌地為楊燕賣命。
“好了,你下去吧!”
楊燕溫聲說道。
孫一林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李磬祭出一顆雞蛋大小的青色圓珠,打入一道法訣,青色圓珠綻放出一道刺眼的青光,化為一道青色光幕罩住他們三人。
“楊師姐,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收買人心,就算他死心塌地為你賣命,一名煉氣修士能夠乾嘛?”
李磬皺眉說道,站起身來,來回踱步。
“藥渣都有用處,更何況煉氣修士,責怪他有什麼用?我們又不能殺了他。”
楊燕不以為然,喝了一口茶水。
“楊師姐,李陽已經拜沈師伯為師,你還有心情喝茶?”
李磬面露不悅之色。
他的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如此,他說什麼也不幫楊燕這個忙。
李陽要是拜師普通的金丹修士,李磬隻是有些忌憚,可李陽是拜師沈鼎,沈鼎可是乾陽宗的接班人,很可能會晉入元嬰期。
“不喝茶,難道我要上門謝罪?跪在他面前求他饒了我?你覺得他會饒了我?”
楊燕反問道。
“李師弟,換位思考,你是李陽,我們上門磕頭認錯,他就會饒了我們?你如果認為他會,那你可以過去求他饒你一命,把我們兩人的底細告訴他。”
宋雲河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要是得勢,李陽給我跪下把頭磕破了,我都不會饒了他,我不認為李陽會饒了我們,怕是沒有用的,說到底,他隻是築基修士,不是結丹修士,大家是平輩。”
楊燕緩緩說道。
她要是得勢,會報複所有得罪過她的人,特彆是王鐘,正因為如此,她認為王鐘得勢也會報複她。
李陽跟王鐘走得太近,楊燕不相信李陽得勢不會針對她,所以她想方設法對付李陽,她是以己度人。
借刀殺人不成,楊燕就讓李磬利用職務之便,把李陽調離乾陽島,希望李陽錯過大比。
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李陽得以進入秘境尋寶,晉入築基期且拜沈鼎為師。
“隻要我們遵守門規,他想對付我們也不容易,大家都是築基修士,難道我們得罪他就要死?”
宋雲河深表讚同。
“可他畢竟是沈師伯的弟子,想要對付我們,有的是機會。”
李磬皺眉說道,滿臉擔憂。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不信本宗所有結丹修士都跟沈師伯交好,你打聽一下哪位結丹修士跟沈師伯不和,我們投靠過去,壓力會小一些。”
楊燕說道。
“我們想投靠,對方不一定收啊!結丹修士不可能因為我們得罪了李師弟,就收下我們吧!”
李磬皺眉說道。
“莪又沒說直接投靠過去,你先找到跟沈師伯不和的結丹修士吧!”
楊燕吩咐道,她想起了什麼,說道:“李師弟的表叔是葉師弟的手下,你認為李陽更親近葉師弟還是你,如果你認為跪地求饒,李師弟和葉師弟不計前嫌,那你就去吧!”
“楊師姐,我哪有那個意思。”
李磬苦笑道。
他還真打算過上門賠罪,不過楊燕這番話讓他打消了念頭。
李陽肯定會更親近葉青,就算李陽饒了李磬,葉青也不會饒了李磬。
“有沒有不重要,會不會這樣做才重要,好了,你快去打聽消息吧!”
宋雲河催促道。
他是楊燕的親家,利益綁定了,沒有辦法。
李磬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
赤竹園,李陽和王鐘坐在一座紅色石亭之中,品茶閒聊、
“楊燕很陰險,你小心點,不是我故意說她壞話。”
王鐘提醒道。
李陽點點頭:“我知道,我心中有數,多謝王師兄提醒。”
“這是我煉製傀儡獸的心得,你不嫌棄就收下吧!”
王鐘取出一枚青色玉簡,遞給李陽。
李陽稱謝一聲,收下玉簡。
閒聊了一刻鐘,李陽告辭離開了。
他剛回到玄陽園,看到上百名修仙者聚集在玄陽園門口,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李師叔回來了。”
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
眾人紛紛望向李陽,躬身一禮,異口同聲的說道:“拜見李師叔。”
“你們是?”
李陽滿臉困惑,他根本不認識這些人。
“李師叔,我們是您的親戚啊!弟子的太祖母跟您的曾祖母是表姐妹。”
一名高高瘦瘦的青衫青年滿臉諂媚之色。
“李師叔,我表姨母的七舅姥爺的妹妹是您的太祖母啊!”
一名精神抖擻的紅袍老者開口說道。
“是啊!李師叔,我們祖上跟您可是一家。”
“聽說李師叔晉入築基期了,我們特意過來祝賀。”
眾人紛紛開口,滿臉討好之色。
李陽拜師沈鼎的消息已經傳遍乾陽島,一下子冒出很多遠房親戚。
李陽可不是普通的築基修士,他可是沈鼎的弟子,要是李陽能夠照拂一二,他們這輩子吃喝不愁了。
“馬上離開這裡,該乾嘛乾嘛。”
李陽沉聲道。
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鬨市無人問,這麼多年,這些親戚也沒來看過他們一次,李陽有點出息,就冒出大量的親戚。
“李師叔,我們沒有惡意,隻是想為您賀一賀。”
一名紅袍老者壯著膽子說道。
“是啊!大家都是親戚,我們沒有惡意。”
眾人紛紛附和。
就算李陽有出息了,按照法理,他們是李陽的親戚,李陽顧及臉面,應該不會把他們趕走,出息了就嫌棄親戚?
“怎麼!你們要打擾李師叔清修?誰給你們的膽子?”
一道冷冷的男子聲音響起。
話音剛落,一艘青色飛舟從遠處飛來,韓毅、韓軒和楚玉站在上面。
“李陽,這個惡人我來當,不用你出面,這些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彆毀了你的名聲。”
韓軒傳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