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你是一個芭蕾舞係的也沒選啊。”郝億看著陳諾道。

陳諾聞言道，“怎麼沒選，不是選了很多大二大三的學生嘛。”

“那些都是背景板，連個台詞都沒有。”王迪笑道。

“就是。”郝億道，“不過，就顏值而言，芭蕾舞係的確沒有太多讓人眼前一亮的，反倒是其他係有不少。”

“這倒是沒錯，最後選中的孫非非、景恬、王麗昆和呂壹都是其他係的。”王迪道。

這真不能怪陳諾，面試了一圈芭蕾舞係的學生，愣是沒有一個眼熟的。

唯一眼熟的劉師師也才是剛來藝考，還沒考進帝舞芭蕾舞戲。

反倒是其他係的出現了不少未來的熟悉面孔。

“行了，舞蹈演員基本確定了，接下來還得跑醫院等取景地，以及一些道具需要提前準備好。”陳諾道。

“沒問題，取景地交給我。”王迪道。

郝億笑道，“服化道肯定是我負責了。”

“還有之前《小偷家族》劇組成員呢。”陳諾看向王迪問道。

王迪回道，“來了一半，其他人都已經進組或者不在帝都了，還得重新找，不過我找了謝老師，他說幫忙介紹的。”

“那就行。”陳諾點了點頭，“我去找下青影廠，談下拍攝設備的租賃問題，分頭行動吧。”

“好！”*2

於是三人便分開，各自完成自己負責的任務。

……

“靠，還真的一個獎都沒有拿到。”郝億憤憤不平道。

王迪也是搖頭，“美國佬真就是傲慢還是看不懂？威尼斯金獅影片拿不到個金球的最佳外語片嗎？”

2002年1月20日，第59屆美國電影電視金球獎頒獎典禮在加州貝弗利山莊舉行。

獲得了四項提名，被國內媒體寄予厚望的《小偷家族》最終顆粒無收，遺憾收場。

“鞏利也是白跑了一趟。”郝億道。

王迪道，“怎麼能是白跑呢，去一趟金球獎紅毯還是值得的，國內媒體報道不說，在美國媒體面前也是露臉了。”

“老王說的對，鞏利估計是想往好萊塢發展了，所以在美國媒體面前多露露面是應該的。”陳諾道。

“鞏利要去好萊塢發展？”郝億聞言一頓，“你怎麼知道？”

“猜的！”陳諾道，“在國內，包括在歐洲，鞏利能拿的獎基本都已經拿了，現在似乎隻剩下好萊塢了。

說到底，好萊塢才是世界娛樂的中心，走到了國家頂峰的演員有誰不想去試試呢？

就連老謀子拍攝《英雄》都未必沒有這樣的心思。”

郝億點了點頭，“那看來，等到奧斯卡舉行的時候，鞏利肯定還是會去嘍。”

“這得看她獲沒獲得影後提名吧？”王迪道，“按照金球獎這尿性，《小偷家族》能獲得奧斯卡幾項提名還很難說啊。”

“說的也是。”陳諾道，“不過隻要有一個提名，鞏利就可以去，反正我們不去，她至少可以說是代領獎的，一舉兩得。”

“真不去啊？”郝億突然道，“金球獎就算了，這畢竟是奧斯卡啊！”

“哥倫比亞都沒怎麼公關，基本獲獎無望，去了乾嘛？”陳諾白了眼郝億道，“不過，你要真想去也可以。

隻要奧斯卡寄了邀請函，你可以去看看，順便也走走奧斯卡紅毯，回來還能吹吹牛逼撩撩妹。”

郝億聞言眼前一亮，“對對對，我主要是抱著學習的態度去的，嘿嘿嘿……”

“行了，彆管他發騷了，我們去看看取景地吧。”王迪道。

陳諾聞言點了點頭，然後便和王迪一起出了工作室。

“喂，你們等等我啊！”郝億見狀連忙追了出去。

現在要看的取景地主要是醫院、酒吧、地鐵和公寓四個地方。

陳諾到了現場看了看，帝都現在有地鐵1號線和2號線，不過都是新建的，看起來十分明亮且整潔乾淨。

這和影片中光線昏暗、陰沉的環境可不同。

於是陳諾便和對方溝通拍攝的時候可否關閉一些燈光，對方經過彙報同意了，但是隻能一小段路，而且時間不能太長。

至於昏暗的地鐵內部，可以在昏暗地鐵路段拍攝，應該沒問題。

酒吧是在三裡屯，這裡倒是沒什麼需要改造的，是酒吧就行。

醫院也是一樣，隻需要借用一個VIP病房拍攝便可以了。

需要改動最大的是公寓，也就是女主的家。

最主要的是一間女主母親的畫室，需要重新布置上很多畫。

而女主的房間則要改造成粉色世界，裝滿各種娃娃，弄成一個粉色係少女房間，怎麼可愛怎麼來。

確定了取景地之後，就需要郝億這個美術指導出面，按照陳諾的要求開始對取景地進行一定的改造。

不過進行中還是有問題，比如女主在地鐵裡遇到一個穿著黑衣服的自己。

這裡除了需要光線昏暗之外，走道兩邊的牆上也充滿了暗示性十足的塗鴉，以此來營造詭異、荒誕的氛圍。

地鐵站肯定不同意，畢竟剛剛建成不久不能讓你一個劇組糟蹋了。

後來還是在地鐵走道兩面牆上都鋪上了紙板，然後全部噴上黑色墨，再在上面塗鴉。

拍完了直接把紙板拿下來即可，這樣地鐵站才同意了。

與此同時，陳諾接到了劉師師打來的電話。

“陳導，你好，我是劉師師。”劉師師道，“就是上次面試……”

“我知道。”陳諾聞言笑道，“你打電話來是好消息是嘛？”

“嗯！”劉師師笑道，“我爸媽同意我加入劇組了，隻不過我要一邊拍戲一邊學習，到時候可能要在劇組複習什麼的。”

“沒關係，如果能兩不耽誤那自然是最好的。”陳諾笑道，“說不定你有不懂的地方還可以請教劇組的人。”

“也是哦！”劉師師聞言開心道。

“對了，你的複試過了嗎？”陳諾問道。

劉師師道，“暫時還沒有，複試在月底。”

陳諾點了點頭，“這樣，我想讓你當舞替你看怎麼樣？”

“舞替？”劉師師聞言道。

“對，我們的女主角是章紫怡，她雖然也學過舞蹈，但不是芭蕾舞專業，所以一些高難度動作需要一個專業的芭蕾舞演員來完成。

宋主任說了你練習多年，有很好的基礎，應該沒問題的。”陳諾道。

“好啊，隻要導演你覺得行就行。”劉師師笑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陳諾笑道。

“那個叫劉師師的女孩決定加入劇組了？”郝億湊過來問道。

陳諾聞言點了點頭。

郝億看著陳諾的俊臉道，“難怪你這麼高興，發燒了……靠……”

郝億話沒說完，就被陳諾飛踹了一腳。

“謝老師那邊也聯係好了，推薦了陳瑾。”王迪道。

陳諾讓謝非給推薦一個演員來飾演劇中的女主母親，一個因為意外懷孕而放棄自己的事業。

獨自撫養女兒，卻又將自己所有的希望強加在女兒身上，望女成鳳，控製欲極強的強勢母親。

面相需要帶些古板、刻薄、嚴厲，還有點神經質。

陳諾對陳瑾最深的印象是沙億主演的《滲透》裡的於秀凝。

想了想，陳瑾的長相比較符合，演技也是沒的說，陳諾便點頭同意了，“聯係她吧。”

“好的！”王迪道。

“王子就找帝舞的喬震宇，惡魔就找遲帥吧，一起簽了。”陳諾道。

王迪點了點頭。

演員搞定了之後，三人繼續劇組的籌備完善工作。

在此期間，國際章又找了陳諾幾次，通過盲人按摩來緩解身心的疲憊，讓陳諾給自己注滿能量，再次投入芭蕾舞訓練。

陳諾自己也找到了宋海芳，進行基礎的芭蕾舞動作練習。

作為劇中《天鵝湖》的導演，有時候他也需要下場和女主練習一下。

不用高難度的用腳尖起舞，隻需要自然流暢的做好肢體動作就行。

……

時間在準備之中不斷流逝，很快來到了2月份。

眼看馬上就要過年了，寧昊和湯紅娟也終於趕回了帝都，參加工作室的年底聚會。

“沒想到我們小小的工作室還有年會啊！”郝億笑著道。

“什麼叫小小的工作室？”王迪看著郝億道，“我看就你最小！”

“說到小，我們這裡應該是老陳最小吧？”郝億擠眉弄眼的看著陳諾道，“哈哈哈……”

“滾！”陳諾沒好氣道，“行了，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麼我們就開始吧，第一杯，先提前祝大家新春快樂，乾了！”

“乾！”*8

“第二杯，歡迎一下我們的四位新同事，歡迎加入我們的大家庭。”陳諾再次舉杯道。

“歡迎歡迎！”*4

“謝謝謝謝！”*4

“接著，先吃菜，吃兩口再說。”陳諾說完自己先涮起了火鍋羊肉。

冬天，外面下著大雪，寒風凜冽，就適合在溫暖的屋裡吃著火鍋唱著歌，賊愜意舒服。

吃了兩口之後，陳諾放下筷子，大家也都跟著放下，看著陳諾。

陳諾直接彎腰從凳子下面拎了一個塑料袋上來，“這是大家今年的工資。”

“又是一年的工資？”郝億一邊問，一邊直接打開塑料袋，然後給大家分起了紅包。

眾人拿到之後還不好意思，見郝億直接打開數了，便也紛紛點了起來。

“對，你們也是拿年薪的人了。”陳諾笑道。

陳諾給發的工資不多，每個月1000元，一年也就12000塊，這在平均工資1500多的帝都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吧。

好在大家都是剛畢業，而且工作室並不禁止大家外出找活。

同時，加入劇組有片酬拿，所以也算過得去。

總比找不到工作，一直坐吃山空強。

更何況跟了一個前途無量的導演，可以學到很多東西，以及擁有無限可能的未來，這才是最重要的。

“接下來最重要的就是工作室的《黑天鵝》這部戲了，你們應該也都參與籌備了。”陳諾道，“片酬另說，隻要拍好了，賣出版權費，獎金就多了。”

“沒錯，獎金跟得上你一年的工資了。”郝億笑道，“上次《小偷家族》就是，所以大家一定要竭儘全力拍好《黑天鵝》，然後就等著數錢好了。”

“這話實在，也是事實。”王迪附和道。

“今天除了發工資讓大家過個好年之外，等會兒還有個福利給大家。”陳諾道。

“什麼福利？”湯紅娟笑問道。

大家也是一臉的好奇。

“這個福利叫五分購！”陳諾道，“就是等會兒我們吃完之後隨機找一家超市，然後我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去采購。

五分鐘之內你能拿多少東西到售貨員那裡就拿多少，超過五分鐘就不算了，然後所有的花費莪買單！”

“我靠，這個玩法好玩！”郝億看著陳諾豎起大拇指，“這個好玩！”

“是挺好玩的。”寧昊笑道。

王迪也看著陳諾道，“還是老陳會玩啊！”

“那我等會兒專趕貴的拿，讓老板狠狠地出次血。”湯紅娟笑道。

“我要拿吃的。”

“正好多拿點回家過年用。”

……

“行了行了，趕緊先吃，吃完了再去。”陳諾招呼道。

“對對對，快吃，吃完了去零元購！”郝億立即道。

陳諾聞言看了眼郝億，你丫都知道零元購了？

“怎麼了？看著我乾嘛？”郝億看著陳諾擠眉弄眼道，“是不是覺得我很帥！”

“是很蟀，蟋蟀的蟀！”王迪道。

“滾！”

……

零元購的吸引力有點超乎了陳諾的想象，大家都吃的很快。

搞到最後所有人都眼神火熱的看著還沒吃完的陳諾，一臉的迫切。

陳諾實在受不了大家的熱情，隻能放下筷子道，“服了你們了，走吧走吧！”

“椰！”

“萬歲！”

“哈哈……我愛零元購！”

……

看著八人的熱情，即便是年齡稍大的寧昊也是興致勃勃，顯然對這新奇玩法也是覺得有趣。

陳諾總算是有些明白為什麼老美那麼熱衷於零元購了。

很快，眾人找到了一家大一點的超市，然後在陳諾的發令槍下一窩蜂的衝了進去，速度很快，搞得人家以為是搶劫，都要報警了。

陳諾趕緊給解釋了一番，才化解了險情，不過售貨員卻是緊緊的盯著陳諾。

陳諾笑了笑，老實的站著不動，然後看著大家不斷的將東西送到售貨員這裡。

一看大家拿的東西，陳諾樂了，也不知道是這裡沒有，還是大家沒想到，拿的都是零食、生活用品，估計都在忙著置辦年貨了。

到了後面可能是年貨置辦完了，才出現一些MP3、隨身聽、遊戲機等電子產品，但是也沒有大件的。

應該是大家可能不太好意思拿，或者就是這裡直接沒有。

“好了，時間到了，再拿就自己付錢了啊！”陳諾看了看時間喊道。

眾人聞言這才紛紛停下，然後彙合了過來。

“我靠，老郝人，你拿衛生巾乾什麼？”王迪突然叫道。

“放屁，我什麼時候拿那個了。”郝億頓時惱羞成怒。

湯紅娟紅著臉道，“那，那是我拿的。”

“也對，畢竟老郝人就是個單身狗，沒有女朋友！”王迪點頭道。

“打人不打臉啊，懂不懂？”郝億直接撲向了王迪。

“行了，彆管他們，麻煩你結下賬吧。”陳諾直接無視了兩人，看著售貨員道。

售貨員看著陳諾眼前一亮，這是個大款啊。

“有時間還是想想這些東西怎麼帶回去吧。”陳諾看著兩人喊道。

“對啊，這麼多東西怎麼帶啊？”

“叫車吧，不然根本帶不了。”

郝億看向了陳諾道，“老陳，咱工作室什麼時候能買輛車啊？有車多方便啊。”

陳諾想想也對，“那就過完年去看看吧，正好劇組拍攝的時候也能用上。”

順便，陳諾也想給自己買輛車，這樣去哪兒都方便。

“好好好，有車開了，哈哈哈……”郝億聞言大笑。

“有車了，你有駕照嗎你？”王迪懟道。

郝億卻是笑道，“沒有可以考啊，這東西簡單。”

“那我也要考一個。”王迪道。

“對了，老陳，還有之前說的電腦、打印機呢。”郝億又道。

陳諾回道，“到時候一起買吧！”

花了點時間才結清，一共差不多4000多塊錢。

隨後，眾人便各自叫車帶著零元購商品回去了，陳諾也是回了大平層。

回到大平層看到高媛媛正在整理東西，應該是買的年貨。

“回來啦！”高媛媛看到陳諾笑道，“正好幫我把這個貼起來。”

陳諾笑道，“好嘞，遵命！”

高媛媛一邊指揮著陳諾貼，一邊問道，“要不要我陪你在這裡過年？”

陳諾回身看著高媛媛道，“不用了，你還是陪自己的爸媽吧，要不然他們非殺到我這裡，揍我一頓不可。”

“我爸媽才沒那麼暴力呢。”高媛媛笑道，“那你一個人怎麼辦？”

“放心吧，我餓不著自己。”陳諾笑道，“對了，我給你準備了一個新年禮物。”

“什麼禮物？”高媛媛聞言展顏而笑。

陳諾拿出了一個MP3，然後笑著給高媛媛帶上了耳機。

高媛媛雖然知道是MP3，但還是有些疑惑的看著陳諾，直到耳邊傳來了歌聲。

“一閃一閃亮晶晶

留下歲月的痕跡

我的世界的中心

依然還是你

……”

高媛媛突然瞪大美眸看著陳諾，有些不確定道，“是你的聲音？”

陳諾笑著點了點頭，示意高媛媛繼續聽。

高媛媛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嘴角忍不住彎起，跟著節奏微微晃著腦袋。

對於高媛媛而言，這個禮物真是直戳她的心窩，身體都有了反應。

一曲聽完，高媛媛抬起俏臉，美眸中似乎有了水汽，直接拉著陳諾坐在沙發上，然後跨坐在陳諾腿上，雙臂攬著陳諾問道，“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依然愛你》！”陳諾回道，“是我專門為你寫，為你唱的，雖然難聽了點……唔……”

“不，很好聽！”

說完，情緒高漲的高媛媛便用自己的似火熱情包裹住了陳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