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暴製暴(捉蟲) 嶽星闌拿下了這……(1 / 1)

嶽星闌拿下了這一盤,並且以漂亮的6-0完勝,為立海大鎖定了決賽門票。

他的對手千歲在短暫的失神後才走到網前和他握手,慢慢平複了心態,但心情還是有些複雜道:“立海大的‘伯爵’,你是第一個比賽贏我後我不想再打一場的對手。”

嶽星闌笑得純良無害:“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

確實,隻要有過和他比賽的經曆,相信都會不喜那種無力感。

千歲失笑:“決賽加油。”

嶽星闌頷首:“謝謝。”

要說輸給立海大,四天寶寺沒有一點情緒也不可能,至少對於同樣二年級的部長白石藏之介而言,他很遺憾沒能和幸村交手。

幸村笑道:“還有明年,明年我們決賽見。”

如此就這麼直接預定明年的決賽,白石並不覺得幸村狂妄,那是屬於強者的自信,甚至白石自己也覺得,如果不是在半決賽抽到和立海大一組,他們也是有機會爭一爭冠軍之位。

事實也的確如白石所料,全國四強的另外兩所學校牧之藤和獅子樂,老牌強隊牧之藤贏了獅子樂進入決賽,卻在決賽被立海大剃了光頭,而四天寶寺也輕鬆贏下獅子樂,拿下季軍。

至此,立海大拿下全國大賽二連冠。

為慶祝勝利,網球部準備去聚餐。

額……

聚餐這種事通常是跟嶽星闌無緣的,不,也不能說無緣,隻是他在彆人幸福享用美食的時候基本不動筷,如果強行讓他進食反而還會影響他人用餐,這一點就很不人道。

所以嶽星闌琢磨著要不自己直接撤,也好過讓同伴們不自在。

不過幸村沒允許,勝利是他們一起拿下的,是屬於整個網球部的榮譽,沒理由撇開他眾人享受。

嶽星闌也不是想跟他們見外,就覺得同桌影響他人食欲會很不厚道。

“不如這樣,我們到店裡後星闌你休息,走之前再喊你一起離開。”幸村說。

嶽星闌:“……”

他真的很想問幸村“何必呢”,大家都相處這麼久了,彼此心意了解就行,真沒必要強行通過聚餐來體現。

可看著幸村和小夥伴們眼巴巴的眼神,到嘴邊的拒絕又說不出了。

得,既然都不嫌他礙事,他也就沒必要給自己上鎖,大不了到時候他以番茄汁代飲料。

……

……

全國大賽結束後還有一周就將迎來新的學期,在這一周時間,冰帝還邀請立海大打了一場練習賽,不過這次練習賽嶽星闌沒有參加,他在調-教切原。

切原的打球風格是暴力風格,這在網球場上並非獨一份,但暴力網球尤其對對手人身攻擊的暴力網球很是遭人詬病排斥。

之前切原比賽時在球場惡魔化,繼而攻擊他的對手,這點並非一個好現象,真田希望嶽星闌能幫他糾正一下這個“壞毛病”。

但是真田絕對沒有想到,向來脾氣好,跟所有正選關係都不錯,尤其對切原有耐心且堪稱寵溺的嶽星闌在“教育”切原一事上會選擇一種與他人設完全不符的方式——以暴製暴。

不僅真田,親眼看到嶽星闌“教育”切原的幸村在看到小球擊中切原膝蓋,切原當時就站不起來時心臟都差點停跳。

然而那還隻是嶽星闌的第一球。

“赤也,起來,我們繼續。”嶽星闌對滿臉不敢置信又大為受傷害的切原說。

切原看著他,心裡難過無比,卻還在為他找借口:“前輩,剛剛那一球你不是故意的,對嗎?”星闌前輩那麼溫柔,怎麼可能用球攻擊他?

可是,嶽星闌卻戳破了他的自我催眠:“不,我是故意的。”沒等切原再震驚,他已經舉起球:“來,赤也,我們繼續。”

切原心裡突然生出陣陣寒意,幸村也擰緊眉,少頃,才緩緩鬆開,他想,他明白星闌的用意了。

球打在身上的時候特彆疼,切原起初還能回擊,但漸漸的,他的心中就被怒火所取代,他的星闌前輩不該是這麼對他,那個人不是星闌前輩,他要摧毀那個冒牌貨!

開啟惡魔化的切原球變得極具攻擊性,每一球都往嶽星闌身上招呼,但每一顆球都在他詭異的身法下被接住,一一回擊。

直至切原再也維持不住體力消耗加倍的惡魔化,傷痕累累趴在地上,憤怒過去,唯餘恐懼。

他聽到腳步聲,緩緩朝著腳步聲看去,幾乎是下意識的,他身體顫抖了一下,受傷的地方再次劇烈疼痛起來。

幸村以為嶽星闌會心疼安撫,但嶽星闌隻是半蹲下,低頭看著切原,一字一句緩慢而清晰問:“切原,球打在身上的滋味你體會到了嗎?疼嗎?”

切原眼淚都出來了,嗓音顫抖哽咽著說:“疼……”

“所以,你現在應該明白,當你用球攻擊你的對手時,他們也會疼。”嶽星闌仍舊波瀾不驚,望向切原的目光很認真,“我們網球運動員打的是球,而不是人,如果贏球靠的是攻擊對手,你何不去摔跤?至少你將對手擊倒,你贏得光明正大理所應當。”

切原聽得眼淚啪嗒啪嗒直掉,紅著眼睛低頭道歉:“對不起星闌前輩,我以後再也不用球打人。”

嶽星闌揉揉他汗涔涔的頭發:“你惡魔化時理智趨向於無,一時間不容易改過來,我會看著你,陪你訓練。”

切原的哭聲頓了一瞬,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繼續哭被星闌前輩教育還是該哭他日後被星闌前輩陪著訓練,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讓他哭的更大聲了。

“……說你是海帶,還真成水做的了?”嶽星闌看著哭得眼淚鼻涕一把的切原,頗有些無奈。

幸村將一個醫療箱放在地上,邊睨他一眼,少見的有些生氣:“切原還是個孩子,你看看你把他打傷成什麼樣了?”

嶽星闌懵了一瞬,旋即縮縮脖子,小小聲說:“精市你也隻比切原大半歲……”話沒說完,被幸村一個眼刀子給紮到了,忙道:“我控製著力,切原傷的不會很重。”

幸村不理他,兀自拿藥給切原上藥。

“精市?”

“部長?”

“幸村?”

嶽星闌繞著幸村轉,可幸村就是看也不看他一眼,更彆提搭理他,第一次惹小夥伴生氣的他頓時急得抓耳撓腮。

思來想去,也想不到什麼比較好的讓幸村不生氣的辦法,隻能委屈巴巴扯扯他的衣服:“精市,我錯了,對不起。”

幸村還是不理他,倒是一旁切原不忍心,替他說話:“部長,我沒受傷,真的,星闌前輩沒用力,現在我已經不疼了,我發誓。”

幸村總算開了口,不過他是對切原說的:“挨揍的時候不疼嗎?不是還委屈地掉眼淚嗎?你這就原諒他了?”

自尊心還有點強的切原想到自己啪嗒啪嗒掉眼淚,很是赧然,但還是義正嚴辭說:“星闌前輩也是為我好,我打球時傷害他人就是不對。”

“不僅打球時,任何情況下傷害他人都不可取。”嶽星闌見縫插針添了一句。

幸村目光淡淡看向他。

嶽星闌心一梗,委屈的抱住自己,但還是硬著頭皮補充:“除非在你受到威脅和傷害時,但你還小,前輩會保護你。”

“星闌前輩太好了嗚嗚嗚……”切原這單純孩子一下就被感動得眼淚汪汪撲進嶽星闌懷裡,“星闌前輩就像我媽媽一樣。”

嶽星闌:“??????”

媽媽?什麼鬼?

“噗嗤……”幸村終是沒忍住,被切原這傻孩子給逗笑了。

嶽星闌頓時顧不得“媽媽”,一臉希冀看向幸村,小心翼翼試探道:“精市,晚上去我家,我給你和切原做烤魚?”

幸村見到他時又略微斂了笑,隨後又見他因自己表情變得再次小心,不由想到他的過去,連一個朋友都沒,孤孤單單的長大。直至如今,他真誠地對待著他們每個人,會記著每一個部員愛吃的零食口味,似乎以這種略帶討好的方式維係他們之間的友情,對於他們正常人來說再平常不過的情誼,在他眼中卻是無比難能可貴。

思及此,原本隻是想以對他生氣方式婉轉讓切原不要記恨他的幸村心中不由生出愧疚:“對不起星闌,是我太小題大做。”

嶽星闌聞言眼睛微微睜大,隨後用力擺手:“沒有沒有,你隻是擔心切原,我能理解,我下次一定不這麼做了。”

幸村輕輕搖頭:“切原惡魔化後暴力網球確實是個問題,而且他有高血壓,惡魔化對他身體無益,既然真田讓你來教導他,我也應該相信你。”

嶽星闌張了張嘴,想說他其實也沒什麼好辦法,大家可以一起教導,可看著幸村目光中的溫柔和信任,他覺得他隻能以成果來回報幸村。

“我會努力把切原教好。”他鄭重許下承諾。

切原看看嶽星闌,又看看幸村,冷不丁說:“星闌前輩像我媽媽,幸村部長像我爸爸,嚴母慈父啊呀疼疼疼疼疼……”話沒說完就被他的“嚴母”揪住耳朵。

得虧嶽星闌臉紅不了,不然他鐵定被切原這小崽子的崽言崽語鬨成一個大紅臉,擰著切原耳朵教育:“柳才是媽媽,真田是爸爸,記住沒!”

“記住了記住了,星闌前輩快鬆手……”切原屈服在了“嚴母”的暴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