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連體睡衣 第二個和嶽星闌打……(1 / 1)

第二個和嶽星闌打練習賽的是丸井文太,紅發的小個子少年,對甜食零食有著極為誇張的偏愛,據說去吃自助餐能把老板吃到哭,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胃王。

他和丸井不熟,不過沒什麼是打一場球解決不了的,更何況,他母親聽他說加入了網球部這次給他寄來一大堆零食,他那小公寓幾乎被占據一半空間,正好零食可以拿來投喂小夥伴。

於是,繼幸村切原之後,丸井成為第三個收到他小零食的小夥伴,而且比起情緒捉摸不透或者說在嶽星闌面前內斂的幸村,注意力更在學習和網球上的切原,丸井是真的一下就被小零食收服了,恨不能當場就認嶽星闌當哥,把幸村都給弄得哭笑不得。

不過在和嶽星闌打完兩小時的練習賽後,丸井就想自請前往火星,遠離嶽星闌。

兩個小時!

整整兩個小時啊,無論丸井怎麼打,嶽星闌都能接到球,雖然他會因為控球不熟練將球打出界,但在這過程中,他一直在適應球感,然後失誤越來越少。

練習是雙方的,比起正選隊員的訓練,嶽星闌才是幸村訓練的重點,因為除技術外他根本沒有短板,幸村要做的,是讓他在熟悉各種回球的同時,將球打到界內。

丸井癱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如果單單是兩個小時的訓練還不會讓他這麼疲憊,可比賽拖那麼長就真的非常考驗人了,尤其嶽星闌在回球時間歇性改變回球力道,導致他越打越痛苦,越打越累。偏偏他都累得跟條死狗似的,同樣經曆了這一場球的嶽星闌還能虛心和幸村請教打球過程中他的不足之處,連一滴汗都沒,簡直跟個怪物一樣!

“文太,你體力、耐力和力量太差了,下學期我會讓蓮二著重加強你這三方面的訓練。”幸村給嶽星闌指點完,又望向地上癱成一張人餅的丸井。

丸井頓時苦了一張臉,但他也知道自己的不足,老老實實接受。

第三個和嶽星闌打練習賽的是胡狼桑原,胡狼是巴西和日本的混血兒,皮膚黝黑,是防守型選手,因丸井嫌棄單打太耗體力,所以被拉來成為搭檔打雙打。

胡狼的體力很好,對自己的體力也很有自信,而且他防守強,在他看來,嶽星闌和他其實是同一類選手,因此上場前自信滿滿。

後果就是他比丸井趴得更快。

幸村對正選隊員們的數據了解不如柳,但柳會將每人的數據告知他,從而根據這些數據來製定訓練方案。在嶽星闌面前,胡狼的超強截擊球火鼠炮擊都成了小兒科,速度、力量和威脅完全不起作用,該打回照樣打回,如喝水吃飯一般簡單。

胡狼差點被打哭,以至於幸村都有點擔心他和嶽星闌打完後會不會自閉。

但很快,他就看到嶽星闌提著眼熟的零食盒子去慰問胡狼,胡狼是個單純忠厚的性格,被安慰後又和嶽星闌約定一起提升力量,便開開心心的抱著零食回家。

幸村:“……”他突然好奇嶽星闌還有多少零食,是不是加訓的八個正選每人都會有一份零食?

事實證明,確實是。

不僅是網球部的八名正選,還有消失了小半個月的切原,也是巧,切原來俱樂部那天剛好是和真田的練習賽,立海大網球部部長和副部長的名頭一亮出來,切原就迫不及待討教,然後被幸村和真田一人一球給打蒙了。

好在前面訓練時他輸給嶽星闌的次數太多,每次輸後都有嶽星闌的花式安慰,承壓能力也強了起來,不過眼圈還是有點紅,因此嶽星闌就先拿準備給真田的零食安慰切原,還拜托幸村轉告真田,下次再把他的那份給他。

幸村:“……”

“星闌前輩家裡開零食店的嗎?”切原叼著中國產的海帶結把幸村心裡的問題問了出來。

嶽星闌揉揉他卷卷如海帶一樣的頭發,手感非常好,“沒開零食店,是我媽媽經常全球各地飛,她喜歡搜羅各國零食寄來給我,讓我和我的朋友一起分享。”

“前輩的媽媽不在日本嗎?”切原疑惑問。

嶽星闌搖搖頭,沒解釋他家裡情況,“最近學習上有遇到問題嗎?”

提到學習切原臉就綠綠的,他從書包裡掏出一個厚厚的本子,苦大仇深說:“我按照前輩說的,把錯的不會的題都抄了下來。”

嶽星闌三人看到那足有兩厘米厚的本子都忍不住嘴角一抽,切原看看幸村,又看看真田,最後一握拳,眼神堅毅道:“我一定要考上立海大,成為立海大網球部第一人!”

嶽星闌:“……”喂喂,小屁孩,你未來部長和副部長還在呢。

“那切原要加油哦。”幸村對切原的觀感還不錯,小孩雖然有點囂張,但網球打得還行,他可以提前為立海大培養接班人。

真田目光掃過那盒零食,借著壓帽簷的姿勢從鼻子裡輕哼一聲。

……

……

假期總是過得無比快,一轉眼就臨近開學,但晚上的訓練還在繼續。

幸村似乎喜歡上了自虐,額,不能說自虐,他隻是對自己要求嚴格,拋開滅五感,努力地提升自己,而嶽星闌,是人形網球機器。

對於和幸村的練習賽,嶽星闌也是欣然接受,幸村的大賽經驗豐富,哪怕沒有滅五感加持,他的技術也值得學習,因此他們對練是一個互相學習進步的過程。

隻一點不太好,練著練著就會忘記時間。

於嶽星闌而言,越是深更半夜他就越精神,但幸村不一樣,他是正常作息,等到這一天體力耗光,亢奮的精神熱度終於降下,再一看時間,已經將近十點。

手機上已經好幾個父母的未接電話,幸村趕緊撥回去,並道歉因為打球忘記時間,他會馬上回家。

然而,剛出俱樂部,兩人就被撲面而來的雪花糊了一臉,行人少,車更是沒影,幸村家距離俱樂部還有些遠。

嶽星闌琢磨著這麼大的風雪,幸村如果走回家都得十一點了,便提議道:“要不,部長你去我家住一晚吧?”

幸村聞言愣了下,搖頭:“今天太晚了,還是不去打擾。”

“不會打擾,我一個人住。”嶽星闌朝他擺手,“你給叔叔阿姨再打個電話,這麼晚無論他們來接你還是你自己回家都太危險,我家在隔壁街,走路五分鐘就到。”

幸村遲疑了下,又看看地上的積雪,雪天開車確實危險,遂點點頭,又給家裡撥了電話,說是今晚住同學家,嶽星闌還和幸村媽媽說了兩句,電話才掛斷。

踩著已近十公分的積雪,嶽星闌還有那麼些興奮,他家是南方的,一年到頭幾乎不下雪,外出旅遊時玩過滑雪,但畢竟次數也不多,難得來日本後會遇上這麼大雪。

“星闌喜歡雪?”幸村見他走著走著就忍不住抓雪團雪球,難得的少兒心性,不由笑問。

嶽星闌這才意識到自己放飛了,有些赧然:“我中國的家在南方,冬天很少下雪。”

“日本每年都會下雪,不過我也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麼大雪了。”幸村站在路燈下,伸出手,任由雪花片落在他的掌心,柔和的燈光灑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一層氤氳光芒,美好的不可思議。

嶽星闌突然想將這一幕記錄下來,但凜冽的風吹得幸村眯起了眼,他也能感覺到雪花撲面的涼意。

他趕緊說:“走走走,先回家,可彆凍感冒。”

不多時,嶽星闌便將幸村帶進公寓樓,進門第一件事他就是去找空調板開空調,如果隻是他一個人的話,空調等同於擺設。

開完空調,嶽星闌才給幸村拿鞋。

幸村進屋後並沒有不禮貌的到處走動打量,雖然這間隻有五十平的公寓一眼就能看到頭,但他還是被牆邊床上一個“包”給吸引了。

這是一個類似蒙古包的小帳篷,也是白雀給兒子準備的“棺材”,血族嘛,躺在棺材裡才是真舒服,但家裡不來人還好,家裡來了人要怎麼解釋?於是就有了這小蒙古包的由來。

端來熱水的嶽星闌見幸村盯著他的蒙古包有些汗顏,同時也慶幸當初沒為了舒服買個大箱子當床,不然幸村指不定認為他精神有問題。

至於小蒙古包的解釋他也信手拈來——白天光線明亮,影響睡眠,這就和睡覺戴眼罩是一樣的道理。

真正體驗了一次蒙古包的幸村……起晚了。

蒙古包的材料非常遮光保暖,裡面有一盞小夜燈,小夜燈一關,裡面黑黢黢的,因此睡在蒙古包裡根本不知今夕是何夕。

幸村醒來時摸來手機一看,都快十一點了,肚子也已經餓得咕咕叫。

幸村尷尬不已,穿著昨天嶽星闌拿給他的小白兔連體睡衣出來,一眼就看到趴在書桌上的嶽星闌,白天,是嶽星闌的休息時間,但為照顧他這位客人,嶽星闌貢獻了自己的床鋪,這讓他更加羞愧。

“星闌,星闌……去床上睡。”幸村調整好情緒才放輕聲音去喊嶽星闌。

嶽星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直起身,邊揉眼睛邊語氣含糊說:“天亮了嗎?幸村我給你做了早餐,在保溫飯盒裡,衣服在櫃子裡我給你拿……”邊說還邊行動,結果腳被椅子腿絆倒,整個人一踉蹌。

“小心!”幸村趕緊把人扶住,心有餘悸道:“我知道,我自己來,你不用照顧我,快去睡覺吧。”

嶽星闌倒是被這差點一摔摔清醒了些,他借著幸村的力站直身,待見到幸村頭頂毛茸茸的兔耳朵時咧嘴一笑:“部長,這身睡衣還挺適合你,我以前一次都沒穿過,送給你好不好?”

幸村:“……”心領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