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哲寧並不是個擅長掩飾自己情緒的人——或者說，一旦脫離職場，她就沒有這種自覺了。
也因此，巴小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好在他的脾氣比他哥哥要好上許多，淡淡解釋道：“我跟兄長都是放牛郎出身，後來也沒正經上過學。我們的尊號雖然俗氣，但卻是我們的初心。”
聞言，唐哲寧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微紅著臉道：“我沒有取笑你們的意思。”
小姑娘唇紅齒白，明明害羞了卻仍舊板著一張小臉，彆提多可愛了。
便是巴老，也忍不住看了一眼，眉眼間快速劃過一抹悵然。
“老朽不喜歡拐彎抹角。”巴老開口道：“這次過來，是為了和你們達成一筆交易。”
交易？
唐哲寧有些驚訝地看向對方。
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就聽巴老道：“關於安澤思和安斂的下落，你們不用等情報組織，我這邊一清二楚。”
褚機危皺眉。
唐哲寧則忍不住想，該不會……安澤思和安斂就是被這兩人抓了，然而再……
巴老不知道唐哲寧的想法，端起褚機危倒的茶一飲而儘，然後道：“我可以直接助二位救回安家叔侄，但是你們要將一樣東西交給我。”
“什麼東西？”褚機危和唐哲寧都覺得莫名。
除了唐哲寧這個神異，他們手中應該沒有什麼是值得這二位覬覦的，可聽對方的話，他口中的東西，應該也不是指唐唐。
“聖元之物。”巴小斬釘截跌道。
聖元之物？
唐哲寧莫名道：“這是什麼東西？”
她問褚機危：“你有這東西嗎？”
褚機危擰眉思索，聖元之物他知道，但是……難道父母留給他的遺物中有什麼是自己沒有整理出來的？
“東西在這個小家夥手裡。”不想巴小卻是看著唐哲寧道。
“我？”唐哲寧指著自己一臉愕然，“我連聖元之物是什麼都不知道。”
她皺眉道：“所以這個聖元之物到底是什麼？”
巴小開口道：“這世上，能夠讓強者避免元落的，其實並不隻有神異。除了神異之外，還有一些存在，被稱之為是聖元之物。聖元之物多種多樣，或是礦石或是植物，唯一相同的是，它們都能讓瀕臨元落的強者恢複正常。”
朝陽花？
唐哲寧微微蹙眉，“你們怎麼會認為我手中有聖元之物？”沒道理啊，幻境可是她獨自經曆的。
“我們用了占卜星器。”巴老道：“占卜星器不好煉製，但我兄弟二人運氣不錯，早年曆練之時獲得了一件占卜星器。利用那件占卜星器，我們兄弟二人已經八次從瀕臨元落的境地中恢複過來。”他沒說的是，那件占卜星器隻能用九次，而這一次用完，就碎裂開來，連修複都不能了。
唐哲寧皺眉，“你們現在瀕臨元落了？”
“還沒有，但也快了。”巴小苦笑道：“大概再有七八年吧，我們在這方面的經驗還是很足的。”
“聖元之物……很稀有嗎？”唐哲寧忍不住問道。
“很稀有，至少現在很稀有。”巴小道：“以前還不是如此的，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各個盛產聖元之物的地方都遭到毀滅性打擊。等大家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聖元之物已經世所罕見了。之前我們用占卜星器占卜到的那些聖元之物，也都隻是漏網之魚。”
唐哲寧遲疑許久，問道：“聖元之物若是植物……能大批量培養嗎？”
這是什麼意思？
彆說是巴山雙子，便是褚機危都聽出不對來了。
“唐唐你真的有聖元之物？”褚機危問道。
“應該是吧。”唐哲寧遲疑道：“朝陽花……應該是聖元之物吧？”
“朝陽花！？”巴老和巴小聞言卻是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
褚機危沒聽說過朝陽花，因此並不知道二位為何是這般作態。
巴老重重喘著氣，聲音沙啞道：“你手裡真的有朝陽花？”
唐哲寧點了點頭又搖頭。
“到底有還是沒有？”巴小急壞了。
唐哲寧道：“我的神魂中有朝陽花的花種，但是目前取不出來。”這是李白告訴她的，當初在幻境中，唯有她遇到了真正的朝陽花花落，除了得到了那門眼神殺的傳承，那些落入她神魂的花瓣，其實便是朝陽花的花種。
巴老猛地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你說的是真的？”
唐哲寧點頭，“所以我沒法將朝陽花給你們。”說起來她還蠻遺憾的。
朝陽花對她而言沒什麼用，若是能用來換得安澤思和安斂的安全，她還是很樂意的。
“不不不，這是好事。”卻見巴小一臉激動道：“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
“什麼意思？”褚機危皺眉，“這個朝陽花在唐唐的神魂中，會不會對她有害？”這是他唯一擔憂的事情。
“不會，肯定不會。”巴小深呼吸一口氣道：“我兄弟二人這些年其實一直都在研究聖元之物，而朝陽花，即便是在聖元之物中，也是極為特殊的一種。”
“怎麼說？”唐哲寧驚訝道。
巴小飲了一杯茶，然後才道：“聖元之物大多是天然生產，但也有少部分並不是如此，而是魂鑰或者神宮產物。”
“你的意思是……”唐哲寧驚訝道：“朝陽花是魂鑰產物？”
“準確說是神宮產物。”巴小道：“也是因此，朝陽花很難廣泛種植。因為神宮物種，其生長所需的營養往往也來自於神宮。而且，朝陽花對神宮非常挑剔。而朝陽花之所以能存世那般久，完全是因為其原產地朝陽星本身就是一個全開放的秘境。”
“全開放的秘境？”唐哲寧驚訝。
巴小點頭，“朝陽星的主人生前是一位神師，所以朝陽星看上去才跟尋常星球一般無二。”
“原則上，隻要朝陽星存在一天，朝陽花便會存在。但……誰也沒想到朝陽星最後竟會毀於元落強者。”
“可是朝陽花花種既然能進入你的神魂，那便說明，將來你開辟神宮的時候，朝陽花便能經由你的神宮重新問世。”
看了下天氣預報，近一周都是零下氣溫。
話說暖腳墊、加熱鼠鍵墊這些阿雪都有，但也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