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者的救援速度是真快,唐哲寧還沒回到藏鋒閣呢,就有消息傳來,白琥城的結界升起,狂獸再也進不來了。
“之前為什麼不把結界升起來?”唐哲寧不解。
她抬頭看著高空的結界,以及被擋在外面的雨水,皺眉道:“要是一早就將雨水擋在外面,那很多人都不用死的。”
褚機危看了她一眼,回答道:“首先,城池結界的消耗是很恐怖的,城主不可能那麼早就把結界打開。然後……你說的雖然準確,但是雨水被擋在城外也不會憑空消失。白琥城若是避開了這場劫難,那附近的其他城池,就要倒黴了。所以,城主是不能這樣做的。”
這樣啊……
唐哲寧點了點頭。
“怎麼到現在才回來?”才到褚府,安澤思就迎了上來。
看到唐哲寧的模樣,他抽了一口冷氣,隨即看向褚機危道:“你……你……”
“我怎麼了?”褚機危蹙眉,不懂他為什麼這副模樣。
安澤思咬了咬牙道:“唐唐一個小姑娘,你便是想要鍛煉她一番,也不能這樣,至少等她大一點。”
小姑娘?
褚機危歪了歪腦袋,他還真沒辦法將這個詞跟唐唐聯係在一起。當然,這不是因為他不將唐唐當做女孩子,而是因為唐唐在他眼裡就是個孩子。
但是他不覺得對著個孩子就應該手軟。
正因為是個孩子,才更應該嚴厲,就像他小時候,父母對待他一般。
安澤思雖然是為自己打抱不平,但唐哲寧還真不愛聽這話。
她看向褚機危道:“說好的生發星藥,不要忘了。”隻要能挽救她的皮毛,受的那點傷她還真不在意。
反正也不痛了。
褚機危有些哭笑不得道:“你放心,肯定不會忘。”
他本來還真沒把這事太放心上,但見唐唐再三囑托,倒是不得不上心了。小家夥似乎很在意自己的外貌,從這一點上看,倒是有點像個小姑娘了。
說起來,那些女修者似乎很推崇一些能美白養顏的星藥,自己是不是該給唐唐買一些?
因為有結界抵擋,外面的雨不再能落地,唐哲寧總算回到了乾爽的世界。
褚家其實也被淹了,不過修者手段眾多,褚家子弟或是用花界裝,或是用星術凝水成冰搬運走,不過一兩天的功夫,就把家裡的水流都處理好了。另外又用星器在褚府周圍圍了個防水牆,以免外面的水再流入。
“滄海秘境應該要開啟了吧?”唐哲寧期盼地看著頭頂落不下的雨道。
“快了,頂多五天。”褚機危將一盤窩窩頭從蒸箱裡取出來放到她面前,交代了一句:“稍等,還有點燙。”
唐哲寧才不怕燙呢,這天氣本來就有些冷,再說她現在也不怕燙。
安澤思拿著一疊資料走進來,對褚機危道:“滄海秘境已經瀕臨崩潰了,你確定還要讓唐唐去?”
“什麼意思?”唐哲寧皺眉。
“你不明白。”安澤思道:“瀕臨崩潰的秘境是很恐怖的,若是沒有及時脫身,你就要和秘境一起死亡了。而且……滄海秘境瀕臨崩潰,各方各派肯定會派人前來搶奪秘境之心。唐唐要是去了,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
“秘境之心?”唐哲寧挑眉,“那是什麼?”
“秘境之心是一種星寶,一種隻有秘境崩潰的時候才會出現的星寶。”安澤思深吸了一口氣道:“而秘境之心……唯一的作用就是提升魂鑰品級。若是沒有魂鑰的普通人,吞下秘境之心有幾率覺醒魂鑰。”
唐哲寧的眼睛頓時亮了。
安澤思頓時警惕道:“小姑奶奶你可彆打這東西的主意。秘境之心這樣的寶貝,怕是消息一傳出去,附近能趕來的勢力都會派人來。”
“但是,即便這樣,能進滄海秘境的也隻有萌光境修者,不是嗎?”唐哲寧卻不以為意。
最近這段時間,她殺的二級狂獸怕是都接近三位數了。期間,褚機危雖然幾乎不會出手幫她,但每次戰鬥結束都會為她複盤。
她的體型在近戰中不占優勢,星術有因為屬性微弱的關係暫時不能成氣候。
為著這個,褚機危給她弄了很多有彆於護甲和魂甲,能輔助她施展星術的星器。加上因為是靈獸,又有魂鑰,靈獸的星力是儲存在血肉中的,而修者的星力是儲存在筋脈中的,而到了唐哲寧這邊,她的血肉和筋脈中都儲存著星力。
也是因此,她體內的星力量不管是比起靈獸異獸狂獸,還是比起修者,都至少要多上兩倍。
有了這些,她自認對上同階還是很有勝算的。
如此這般,她怎麼就不能肖想一下秘境之心了?
唐哲寧可從來都不是什麼不爭人設,上輩子可還有人打趣她是個TOP癌。畢竟上學那會她就喜歡參加各種大大小小的比賽,而且她隻參加有把握拿獎的比賽。等到後來他兒子上學了,她也沒少帶著他參加各種比賽。
工作上,如果不是受身體所累,以她的性格絕不至於一輩子碌碌無為。
“你你你……你瘋了?”安澤思瞪著她道:“你彆忘了你神異的身份還是一個不定時炸彈,誰知道進滄海秘境的人會不會打上你的主意,畢竟你的身價比起秘境之心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唐哲寧皺了皺眉,看向褚機危道:“你也覺得我不該打秘境之心的主意?”這人要是說是,那她就要認真考慮換契約者的事情了。
人與人相處,三觀符不符合是非常重要的,而唐哲寧最討厭的就是畏首畏尾,遇到機會也不願意嘗試的那種人了。
“當然不是。”褚機危瞥了安澤思一眼,這一眼明明極淡也極輕,但他卻渾身都僵住了。
就聽褚機危繼續道:“唐唐你記住,修者要惜命,但也不能太惜命。當機會和危機同時降臨的時候,若是連嘗試都不敢,這樣的修者,勢必走不到頂峰。”
他的眼眸鋒銳極了,“我這一生,幾經生死磨難,很多次我都有機會避開,但是我沒有。”
“所以我才是蘊宮大能褚機危,是白琥星的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