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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與無措, 看向?竇洪:“父親定的時日...會不會太快了?”

隻見竇洪歎一口氣,說道:“我如何?不覺得太快?這是宴哥兒的主意,那混賬就?要正月的日子成親,多一個月都不能拖。不過襄州的叔嬸既已接來,早些大婚也好,免得留人在揚州蹉跎太久。”

竇姀無話可說,“姀但聽父親安排。”

她垂下眼?眸時,燭火的光影落在眼?睫上。

竇洪飲下一口茶,注意到她瘦弱的身子骨。這麼?久過去,她比離家之前?還要清瘦幾?分,看得他微微一蹙。

養在膝下十幾?年,哪怕隻是小貓小狗都能養出情來,更何?況是女兒......竇洪很難不掛心,又?問道:“你去揚州過得不好嗎?怎麼?瘦了不少,可是你姨娘虧待你了?”

“沒有?,姨娘待我很好。”

竇姀朝他一笑,“是這幾?個月車馬風塵,路上也沒什麼?好吃的,給累瘦了。父親安心,再?養些時日就?回來了。”

竇洪點點頭,想起方才提到大婚時,她的神色瞧起來很是平靜,就?好像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他還記得離家前?竇姀的話,以及她曾提到過與魏郎相知?相悉。

聽說魏攸已經很久沒回過江陵,本想再?問她,是不是還想嫁魏郎?卻發覺這樣?於事無補。

兒子用了什麼?手段把人追回,他這個當爹的即便不問,也能猜到。一件無法改變的事,問出來反倒徒惹人傷心,竇洪隻能先放棄。

遂輕歎一聲:“罷了、罷了,如今能回來也好。雲湘那丫頭也要成親了,還是上京的範氏,年關?後咱們?家可有?兩?件喜事呢。”

竇雲湘要成親,竇姀已經不足為奇了。

很早之前?,竇雲湘便與範家的人看上眼?,範氏的媒人也來家裡?提親過。原先早要嫁的,隻不過因為竇雲湘與馬夫戎北勾搭被揭穿,此事才暫時擱下。

竇姀向?父親告退後,回到梨香院。

窗戶透著光,屋裡?早早燃起炭火。竇姀聽到裡?間有?鋪被褥的動?靜,以為是芝蘭。

她正巧從庖房提來一籠蒸糕,結果叫喚兩?聲,卻是竇平宴迎出來。竇姀奇怪看他,“你在我屋裡?做什麼??”

竇平宴不說,讓她隻管猜。

可她哪猜得到?見弟弟這副笑嘻嘻的模樣?,保準沒安好心。

竇姀推開他的手,走進裡?間,看見除卻床幔,榻上的被褥和墊絮都被換了,換成金緞繡的玉色被褥,不是她午後歇息的那床。

竇姀古怪地坐上榻,手摸上去,發覺這被褥暖烘烘的,像是專門用炭火烤過。不止如此,她還聞到了一陣淡淡的香味,是床褥中散發出來的。

“這是什麼?香?”

竇姀剛開口問,卻被他伸手一推,腦袋栽進鬆暖香熱的被褥裡?。

他也隨之躺過來,摟住她不安亂動?的身子,親了一口臉,悠閒說道:“迷迭香,阿姐還沒聞出來嗎?”竇平宴抱住她,望著頭頂的幔帳,“你這些時日老睡不好,神思倦怠,迷迭香有?鎮定安神之效,我讓人烘好帶來。”

她懶得掙紮了,“我睡不好,是因為馬車上不好睡,不是思慮過重。”

“真的嗎?”

竇平宴眼?裡?的光逐漸亮起,原先以為,她是因為要回江陵才悶悶不樂的,原來不是這樣?。

他突然高興很多,半撐起身,撐在她身子上方,暗搓搓期待又?緊張地問:“阿姐,我們?快要成婚了,也要長相廝守在一塊,你如今對我有?何?主意?”

眼?前?的光線都被他身子遮了去。

原本進屋時,她還是有?點冷的,如今也不知?是不是他靠過來,身子散熱的緣故,竇姀反倒沒那麼?冷了。

就?著竇平宴的話,她認真一想:“我希望,你以後能做個好弟弟,我們?還像從前?那樣?...”

“這有?何?難?”

他笑道,“我不僅會做一個好弟弟,我還會做個好夫君。”

竇平宴說完,捏住她的下頜親過來。

竇平宴親也隻是親,捧住她的臉糾纏來糾纏去。

其實他還想做些彆的,每每親她時總覺得她身子格外?香軟,軟的像面團,他想這兒捏捏,那兒揉揉,甚至心頭歡喜地想去咬。

他曾嘗過和她雲雨交纏的滋味,是她走前?的那個晚上,她把身子給他了。上京趕路時,偶爾天寒孤寂,他便常常回想那一夜,回憶她的烏發散在雪被上,媚眼?如絲,臉頰透粉,細牙合咬,還有?那雙緊緊抓住他手臂的手,以及無助的聲聲嗚咽。

前?幾?回親時他都很安分,怕她不喜,旁的沒敢多做。

今日不知?怎麼?了,許是熏在被褥的迷迭香讓他亢-奮,也許是不再?是馬車,而是踏實的床榻和被褥,讓他走神想起來那個旖-旎的夜晚。

他想入魔了,抬起頭怔怔,眼?眸浮迷,望了她有?一會兒,突然俯下去。

一個吻印在唇角,一個吻在耳尖,一個落到胸口上...竇姀這回也沒推拒,閉眼?試著接受。突然一個沒留神,隔著衣裳,胸起伏的頂頭被他輕輕咬住,那麼?一顆。

她人頓時傻住,酥麻絲絲縷縷從身底湧上,再?是聽到撲通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你......”

她忽覺心跳厲害,偏他又?壓著咬著,讓她又?有?些喘不上氣來。

好奇怪的感覺,和上回一樣?。

正想問他到底做了什麼?,是床不對勁,還是香不對勁,明明是臘月寒冷的天,卻平白讓她生了熱意,眼?眶熱融,頭微暈,身子蜷緊,想縮成一團。

但不及她開口,竇平宴已經替她撫了撫胸口,火速坐起來,斬斷旖旎。

隨後把她也拉起,摟在懷裡?,結束方才的一切。

竇平宴好像緩過一口氣,現在人也清明,變得平靜起來,看著她微抖的身子、濕紅的眼?眸,低低問她:“怎麼?了,不舒服麼??我方才聽你氣都亂了。”

竇姀不敢看他,盤腿坐著,眸光落在絮墊上。

她耳朵燙了,臉也燙了,不知?為何?,還有?種意猶未儘的感覺。

竇姀輕輕搖頭:“沒有?不舒服......”

“沒有?嗎?”

竇平宴一雙眼?眸眯起,似有?不易察的促狹笑意。但神情很快又?平靜下來,連語氣也淺淡,循循善誘地問:“那是什麼??阿姐告訴我,想要什麼?呢?”

竇姀望向?他,略迷惘:“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還是和上回答案一樣?。

上回馬車上,就?沒讓她認出自己的心,竇平宴本以為這回能誘成,沒想到她還是不知?道!

他氣呼呼把人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