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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小丫頭?。

而他們,加上小年和兩?個年輕力壯的隨從,卻有五人。

竇姀這樣一想,點頭?答應。

竇姀尋思了下,先將弟弟扶進屋子裡,就是田月芽大哥睡的那間屋子。

竇平宴顯然有些醉意?,一隻沉甸甸的手臂搭在她肩上,卻還在低聲喃喃。

扶進屋子,竇姀將他扔到床上,剛想離開,手卻被竇平宴一拉,人猝不及防跌坐在床榻邊。見他半掀眼?皮地望過來,啟齒呢喃:“阿姐......”

含著情,透著欲。

明明他什麼都沒,這種?模樣卻不由讓她臉一熱。

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從前也有過。竇姀害怕,急得?扯開他的手,“你彆這樣,這是在彆人家呢......你鬆開,不然我真要惱了啊!”

竇平宴聽話鬆開,卻費力地撐著坐起身。突然,猝不及防朝她臉頰親了下。

她的臉倏爾燙起,正要作惱,然而他卻裝死般又躺了回去。

眼?眸闔著,卻低聲喃道:“彆,你彆一個人睡......你把小年他們都帶走,都帶走,讓他們守在你房裡......聽見了沒......”

第72章 割臂

竇姀望著?弟弟, “你都醉了,他們還是跟著你吧。”

“我是男子,不用怕......\"

到後面,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像是昏睡過去。

竇姀走出屋子, 把門悄然掩上,不再打?擾弟弟。

而東邊的另外一間屋子, 是她要和田月芽睡的, 正好有裡外兩間可?用。

老媼和田老丈搬來木榻放在外間,鋪好被褥, 留給守夜的小年和兩個?隨從。

燈熄了。

竇姀和月芽梳洗好躺在床上。

這?是最後一晚, 田月芽拉著?她的手講了好多話。跟竇姀講村裡雞飛狗跳的事,還有她的哥哥, 如今也在種田, 爹娘都在給他攢錢娶媳婦。

田月芽好動, 說起話來絮絮叨叨。

竇姀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麼好動的小丫頭了,自?從春鶯死後,院裡新來的丫頭都是怕羞膽小的, 芝蘭和苗巧鳳更是話少。

春鶯九歲時被買入竇家, 從那時就跟了她。

竇姀不免想起有春鶯的時日?,小時候春鶯也和她躺一張床上,就像現在這?樣熱鬨地說話。

竇姀摸摸田月芽的頭,想到當年九歲的春鶯。彎眸笑道?:“你真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她以前也像你這?樣笑,話好多, 機靈活潑。”

田月芽睡在旁邊,烏溜溜的眼睛望她:“大姐姐說我們?像, 到底有多像呢,月兒也想見見。她以前像,那現在不像嗎?”

竇姀倏爾滯住,接著?歎口氣?:“你見不到了,連我也見不到她,她已經過世很久了。”

田月芽一聽,把竇姀抱得更緊。

“大姐姐...”

說話到深夜,迷迷糊糊間,竇姀睡著?了。

月上梢頭,柴門輕扣。

夜半三分時,屋外傳來老媼叫喚女兒的聲音。

田月芽一向睡得淺,正好自?己又想內急起夜,便開了門出去。

睡在外間的小年醒來,靠門板凝神聽了會兒。彼時屋外,田月芽一解手完,老媼就急道?:“天要下雨了,你爹正在家後頭收稻子,你快去幫他一把......”

兩個?隨從也在這?時候醒來。

看見小年在門邊,悄聲問:“怎麼了?”

小年搖頭打?手噤,把窗打?開一條縫,朝屋外看,隻見天色濛濛黑,果然有細微的雨。

等到老媼和田月芽拿了布袋和畚箕離開,小年便躺回榻,一拍那二人的肩:“暫時無事了,不必驚動姀姑娘,先睡吧。”

......

秋末初冬的夜裡潮濕又冷,田月芽才?剛起夜,身上穿得也不厚,就被阿娘拉去家後頭幫爹爹收稻子。

豆大的雨點打?在頭上,田老丈好歹有個?鬥笠遮著?,她沒有,阿娘也來不及幫她找。

土牆上掛了一盞油燈,三個?人分開老遠,匆匆各收一塊地的稻子。

田月芽剛起夜,沒有穿大襖子,冷得渾身打?顫,哆哆嗦嗦才?把稻子鏟進畚箕,再倒入布袋。

雨滴點點,有變大的勢頭。

好在三個?人動作快,終於趕在大雨前把稻子都收進布袋裡。

田老丈背著?一袋袋稻子進屋,月芽則躲在簷下,望著?院子裡嘩嘩的雨,慶幸著?:還好爹娘發現下雨,收的早,不然這?麼多稻子受了潮,家裡過冬就沒口糧吃了。

老媼遞來一塊粗布給女兒。

田月芽接過,細細擦拭被雨點打?濕的發頂。擰得稍乾後,她困意?上頭了,正要轉身回屋裡繼續睡,卻被阿娘扯住手腕。

老媼端起臉打?量這?四周的屋門,拉她走到一處小簷角底下,悄聲道?:“你個?笨丫頭,現在還有心思睡什麼睡,日?後等人走了,自?有你好覺睡的!”

田月芽懵懂,沒聽懂阿娘的話。

那老媼唉呀一聲,揪起她耳朵湊近嘀咕。

嘀咕完,田月芽的臉色卻十分難看......躲開老媼黑夜裡蟄伏的視線,“娘,我不敢...咱們?怎麼能這?麼做......”

“唉呀,這?有什麼好不敢的!”老媼伸手一戳她的腦袋,低斥道?:“你以為娘想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和你哥哥,為了咱一家子?”

“你聽娘說,他們?既然能花大價錢贖你出來,可?見身上還有不少錢財,救你的二十兩不過灑灑水的事,可?對咱一家子來說,夠活好幾年了!”

“咱們?有了這?筆錢,以後你長?大就不用像張家那丫頭一樣,去大戶人家給人做丫鬟!娘還能給你攢筆嫁妝,給你哥哥攢點娶媳婦的錢......不然光你哥哥娶媳婦,可?要爹娘不吃不喝乾個?十來年,哪還有錢給你攢嫁妝?”

“你說咱們?一家子日?後過得好重要,還是你那就見兩日?的大恩人重要?爹娘和你哥哥,那可?是你一輩子的親人......”

田月芽聽此,低下了頭,身子卻不停地打?哆嗦。

“可?是娘,我怕疼......”

老媼笑了,摸女兒的頭:“不疼的,娘來幫你,輕輕的,咱們?做女人都要過這?一遭...”

......

一覺睡到了天亮。

竇姀睡醒,卻發現田月芽不在身側,以為月芽隻是早起幫阿娘乾活了。

她是最早醒來的,探頭向外間看,小年和兩個?隨從還在小酣。

見他們?還在睡,竇姀便沒叫醒。

她想打?水洗臉,剛推門出屋,卻看見院子樹底下,有兩個?人坐在那裡哭。

再定睛一看,是田月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