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星璿一路朝著小趙嗅過去，等快靠近了又捏著鼻子緊退了三步，一臉痛苦神色。
小趙見大家都在看他，他騰一下漲紅了臉，忙做解釋：“我沒有狐臭的！”
短短幾個字，卻直接喊劈了音。
在場的人，恐怕隻有黃珂能為其作證了。
因為小趙跟了他一段時間。
不過其他人也都沒聞出什麼臭味來，所以在看了看小趙後，又去看曲星璿。
不知道他怎麼聞出來的。
曲星璿捏著鼻子說：“誰說你是狐臭了。”
“！！！”
小趙的臉由紅轉黑。
不是狐臭，又說他臭，那還不如說他狐臭呢！
小趙悲憤極了，他很注重個人衛生的！勤洗澡，勤換衣，衣服都勤洗，怎麼會臭！！
可曲星璿還捏著鼻子不放，咬定了他臭不可聞。
他還轉頭問宣夏：“你聞不到嗎？”
宣夏細嗅了下，然後給了他一個眼神。
聞不到。
眼見曲星璿還要去問李昕澤，宣夏直接截斷他，“是什麼樣的臭味啊？”
曲星璿想了一下，說：“說不清楚，像黴舊紙燭的味道，又像是腐臭。”甚至還帶點著腐屍火燒後那種難以形容的味兒。
小趙一聽，臉都綠了。
前面也就算了，腐、腐臭算什麼回事？
小趙都不由得自己低頭聞了聞身上，但根本什麼都聞不到。
宣夏一聽完，也不若有所思了，她根本思也不思，直接推著曲星璿的背，把他往小趙那邊推，“你好好聞清楚。”
曲星璿嗷叫著，覺得宣夏行為惡劣的跟謀殺沒什麼區彆。
他想跑回去，但宣夏早改推為揪，牢牢地控製著他的逃跑路線。
看兩人推搡的其他人：“……”
季子堯更是想，要不要製止一下，這像話嗎？
不過黃珂不僅沒覺得兩人胡鬨，還一副緊張地樣子，目光更是緊盯著兩人。
“沒錯，沒錯，他身上就是臭。”被迫聞了好幾遍的曲星璿，受不了的大喊著，“你身上到底藏了什麼東西！”
一屋子人的目光又集中到了小趙身上。
小趙：“……”
宣夏給李昕澤使了個眼色。
李昕澤立馬領會，大步上前到小趙面前，說了聲不好意思，便開始搜身。
小趙想拒絕，但奈何李昕澤一看就不好惹，他愣是沒敢反抗。
現下的氣溫，根本不會穿太多，搜身也就拍拍口袋。
不過小趙衣袋裡真沒什麼東西，反倒是他長袖外套下的手腕上，不倫不類的套著一條五彩的手繩，手繩下端還掛著隻沒口的小鈴。
李昕澤看了看那條手繩，當即舉起了他那條手臂。
宣夏本意是自己上前看一眼，但忘了手裡還揪著一個曲星璿，把他也帶一起帶了過去。
結果一接進，曲星璿便“我靠我靠”的喊了起來。
“就是這東西的味！”曲星璿轉頭衝宣夏說。
宣夏一下鬆開了曲星璿，主要是曲星璿的聲音太吵，把她耳朵都喊疼了。
“趙哥，麻煩你手繩解下來一下吧。”
看小趙的樣子，還想拒絕，但李昕澤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先動了手。
手繩解下後，宣夏對李昕澤說：“李哥，你拿著站遠點。”
等李昕澤站的足夠遠以後，宣夏問曲星璿，“還臭不臭？”
曲星璿：“……”
看出來了，她這是拿他當警犬使呢。
不過曲星璿還是聽話的朝前嗅了嗅，然後說：“沒味道了。我都說了，是那東西的味道。”
宣夏“嗯”了聲，然後召李昕澤回來。
李昕澤一過來，曲星璿就跑遠了。
宣夏環視了下其他人，然後朝楊晚秀那邊走過去，拿到了自己的包，又從包裡抽了張黃符紙，然後讓李昕澤將手繩放上去。
等手繩躺在黃符紙裡，她才細細地打量，一邊還問：“趙哥，你這個哪來的？”
這手繩是拿五股線編的，不過編的式樣不像宣夏見過的任何一種，就連繩結打的也很彆致，然後就是手繩中間墜著的那隻小鈴了。
說它是小鈴，但它的鈴口是封起來的，而且應當也沒有鈴舌，輕晃也不響。
至於鈴鐺上倒是精細地刻著花紋圖案，就是這小鈴太小了，花紋刻成一團，沒個放大鏡不太好辨認。
宣夏都研究了一圈了，也沒等到小趙出聲，她不禁抬眼看他。
就見小趙一臉糾結。
宣夏也不知道他在糾結什麼。
黃珂等不及了，沉聲開口：“小趙，人家問你話呢，你有什麼不能說的？”
曲星璿遠遠的插嘴說：“還有問啥呀，那是羅刹循環結編的，就不是好玩意。”
宣夏不得不又看向了曲星璿，他懂的還挺多。
而且總會懂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什麼是羅刹循環結？”
小趙終於開了口：“這是我特意求了大師才求來的。大師說，這是開過光的秘結繩，右大師親自護持過，最是靈驗不過了。”
曲星璿本想解釋，結果一聽，遠遠在那一呸，“開光？護持？啊是是是，坑人也得開光，害人是得護持。”
“哪位大師呀？”宣夏又問。
“快講！”黃珂跟著催。
透過這一番，黃珂已經隱隱有了預感，之前的遭遇可能跟小趙脫不了乾係。
他當然要小趙講個明白。
小趙先覷了黃珂一眼，這才娓娓道來。
……
小趙入職祥雲不久，就開始跟在黃珂身邊了。
他知道黃珂篤信風水啊玄學啊這一套，所以想要投其所好。
當然，也有想過，萬一這套真有用呢？那他不也能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了？
不過大家都知道的，燕京城內能人多，招搖撞騙的更多。
所以他一直在尋有本事的大師，當然，最好還不能是黃珂認識的那些，那樣隻能算跟隨，他是想挖掘個黃珂沒接觸過的，但又有真本事的，那才是他的本事。
這時候，就有人給他介紹了個大師。
他覺得那大師靈驗的呀，因為自從跟那大師接觸後，黃珂待他態度都好了起來，而且還將他點給了陸敏丹，當執行經紀。
反正直到此刻前，小趙都覺得大師有本事，靈！
……
“誰給你介紹的大師？那大師是什麼名號啊？”宣夏問。
然後小趙又不說話了。
黃珂看他這吞吐不乾脆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小趙還是覷黃珂，然後才囁嚅著說：“陸敏丹介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