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包的吧?”霍風華手雖然很大, 但給沈靈韻撕開創可貼的時候卻一點都不粗魯,甚至還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溫柔。
因為霍風華擋在身前,靠坐在沙發上的沈靈韻是沒法站起身的, 乾脆也就不阻攔對方的動作,“嗯,自己包的。”
“沒消毒?”
霍風華早就從創可貼不太平整的包紮痕跡猜到原因。
“傷口很細小,沒必要消毒。”
沈靈韻覺得自己沒那麼精貴,後世的時候,要是手腳哪裡傷到一點,也是自己在家貼創可貼,沒去醫院,也就沒有消毒。
“廚房經常會做海鮮食品, 砧板就算洗得再乾淨也是不能保證徹底清潔, 手上出現切傷的口子後,需要儘快消毒後再包紮。”
霍風華神情很嚴肅。
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英姐不是跟在你身邊嗎?怎麼沒有給你處理手上的傷?”他不高興了, 察覺到英姐沒有儘到該儘的義務。
“下午切的菜有點多, 我趕時間, 就沒有讓英姐幫忙處理。”
沈靈韻倒是沒有怪英姐沒有及時給自己處理傷口,主要是她一個下午都在忙著做菜,英姐拿來創可貼後她揮手不讓人幫忙。
“是我不好, 以後家裡你彆做飯, 你要是有空給我送, 就讓家裡廚師做,我吃他們做的飯菜也是一樣的。”霍風華知道自己才是罪魁禍首。
“嗯。”
沈靈韻沒有拒絕。
隻有真正做了一頓飯才知道做飯有多麻煩,霍家還好,有那麼多人給她打下手, 要是全部都是她一人弄,估計忙活到現在都沒忙完。
霍風華手腳很快,不到一分鐘就把沈靈韻手上的創可貼全部撕下。
然後認真檢查起來。
確實都是細小的傷口,不深,但也能見到一點紅痕,是血絲的滲出。
“一會消毒後不用再貼創可貼,自然晾乾就行。”霍風華檢查完,就去套房裡拿出醫療箱,打開一邊尋找消毒水與棉簽,一邊叮囑。
還沒有到秋天,天氣還熱,這種細小的傷口隻要消毒得當,半天最裡面的傷勢就能愈合。
“好。”
沈靈韻貼創可貼是為了方便做事,當然知道這種天氣不適合一直捂著傷口,後來洗澡擔心沾水,就忘了撕開。
“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霍風華用棉簽沾了消毒水後看向沈靈韻。
“要不,還是不弄了,我感覺還算好。”沈靈韻知道消毒水沾上傷口的火辣滋味,看著霍風華手裡的棉簽,打起了退堂鼓。
“我輕點,保證不疼。”
霍風華誘-哄。
沈靈韻無奈扭過頭眼不見,消毒水傷口上就算隻沾一點都會疼,還保證輕點不疼,真是騙三歲小孩,幼稚。
霍風華眼底閃過心疼。
早知道沈靈韻根本不會做菜,他今天就不會開這個口,不開口,也不會受傷。
“我聽文賦說你上次跟包英毅在港督府談論新出的一塊土地,那塊土地有什麼不一樣嗎?”霍風華在分散沈靈韻的注意力後才把手裡的棉簽擦過對方的傷口。
注意力被轉移,沈靈韻終於忍住了消毒水擦在傷口上的疼。
但那種火辣感還是讓她頭皮都麻了起來。
“那塊地沒什麼特彆,就是小,而且周邊早就被成熟的大廈包圍,幾十年內,不會有任何改變。”沈靈韻努力忽視手上的刺痛感。
“需要我買下來嗎?”
霍風華細心給沈靈韻清洗著傷口,每一個傷口都沒有放過。
沈靈韻一聽霍風華要買,趕緊搖頭,“不用。”
開玩笑,她兩口子剛得罪了港督與港督夫人,霍風華這個時候去買那塊地,那不是羊入虎口讓人獅子大開口宰嗎。
“那就不買。”
霍風華原本就是用這個話題轉移沈靈韻的注意力,並沒有堅持,而是快速處理好傷口。
“我在家吃過了,你不用給我盛。”
沈靈韻忍過消毒水對傷口的刺激後,就看到收好醫療箱,洗好手的霍風華從套房出來,保溫桶此時正放在會客區的茶幾準上。
兩個碗,代表對方打算讓自己陪吃。
沈靈韻趕緊拒絕。
她是在家裡吃完才來的,不打算吃第二口。
霍風華正在打開保溫桶的手停頓了一秒,然後神色如常地接著擰,還沒看到裡面的菜品,他的腦海裡已經在幻想出了無數可能。
沈靈韻從霍風華擰保溫桶蓋子時看了過去。
可惜,隻要霍風華不想讓人看出自己的想法,就沒有人能從他臉上看出。
沈靈韻在內心深處嘖嘖了兩聲。
有點無趣。
幾秒鐘後,保溫桶的蓋子打開,不僅露出裡面賣相非常好的三道菜,空氣中也迅速彌漫起誘人的飯菜香,跟家裡的大廚比起來,好像也沒差多少。
霍風華詫異地揚了揚眉頭,看向沈靈韻。
他還以為第一次做飯的人能把飯菜做熟就行了,沒想到超乎了他的想象。
“試試。”
沈靈韻對霍風華笑,明媚臉在笑容中更加動人。
霍風華的小心肝忍不住抖了下。
心中警鈴大振。
他察覺到了危險,但卻又心甘情願接受,沒有再問沈靈韻陪不陪自己吃飯,而是盛好飯後就坐下開動。
“等等。”
眼瞅著一筷溜豬肝就要進口,沈靈韻突然阻止。
霍風華看向對方。
“你就不怕我給裡面下點什麼東西?”沈靈韻可不信霍風華沒有疑心,作為大佬,絕對會有通病,那就是疑心病很重,不會亂吃東西。
“怎麼,你打算繼承我遺產?”
霍風華低頭吃飯。
菜進嘴,他整個人都僵住了,他終於知道沈靈韻剛剛為什麼會這麼問自己。
他吃的哪裡是菜,分明跟毒-藥差不多。
先不說這又苦又澀,還麻辣怪異的口感,就這看著嫩滑,進嘴跟嚼輪胎橡膠的口感,他就想馬上吐出來表達自己的嫌棄。
但最終霍風華還是吃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做成這樣,我明明都是按照金師傅教的做的,一個步驟都沒有出錯,偏偏結果就成了這樣。”沈靈韻以為霍風華會吐出來,沒想到對方會真的吃了下去,人一下就坐得筆直。
“能吃。”
霍風華沒有停筷。
菜是他讓沈靈韻做的,從對方手上那些細小的傷口就能猜出沈靈韻一定是忙碌了一個下午,所以他不能辜負。
不就是味道差點嗎,隻要是食物,能吃就行。
“彆吃了,我帶了另一份飯菜,金師傅做的。”
沈靈韻走近,用手按住霍風華拿筷子的手。
她確實是給霍風華帶了兩份飯菜,之前嘗過自己做的菜味道不對後,她想過扔了,但想到是自己辛辛苦苦忙碌了一下午的成果,乾脆就帶來給霍風華。
霍風華要是敢嫌棄,那這份飯菜就全部吃完,要是不嫌棄……
於是沈靈韻帶了兩份飯。
“靈韻,我知道這你對我的考驗,就像當初我遇險那次一樣,那天的事,我鄭重向你道歉,以後不會了。”霍風華道完歉,就推開沈靈韻按壓在自己手上的手。
菜的味道難吃是難吃,多吃點,也就習慣了,他覺得自己的適應性很強。
沈靈韻認真看著霍風華的臉,見對方確實沒有勉強,她才不再勸阻。
“對了,家裡後天要舉辦晚會,所有的事都由你來負責,英姐協助你,這次晚會,趙安國幾人也會參加。”
霍風華吃飯的速度很快,五六分鐘就吃好了。
不僅吃好,還把所有的菜都吃完,隻剩下一點米飯。
“你其實可以不用全吃完的。”
沈靈韻內心有點五味雜陳,也有點心疼。
幾道菜她都嘗過,每一道菜都是各有各的奇葩,她當初沒有當著英姐他們的面吐出來是為了維護自己的面子,但她知道有多難吃。
“丟了可惜,能吃我就吃了,剩的這些米飯我拿給齊文賦他們,他們飯量大。”霍風華看出沈靈韻眼裡的心疼,笑著安撫幾句,才把保溫桶裡剩下的米飯拿出門。
門剛一關上,他的五官就徹底扭曲在了一起。
太難吃了,這是他這輩子吃過最難吃的飯菜,當著沈靈韻的面,他還不能吐,不能嫌棄,要不然怎麼換到對方的心疼。
霍風華不僅在商業上是天才,任何事上都不是笨蛋。
既然心悅沈靈韻,當然要展開進攻。
“哥,怎麼了?”霍風華一出辦公室的門,齊文賦就看到,端著碗,他走了過來,甚至還往霍風華手裡提著的保溫桶看了看。
可惜,隻有白米飯,沒有菜。
聞著殘留的菜香,齊文賦內心腹誹霍風華太小氣。
霍風華帶了齊文賦那麼多年,可以說是生死兄弟,兄弟尾巴一翹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什麼都沒有解釋,而是把手裡的保溫桶遞了過去,“你們分了。”
霍家上下都跟他一樣,不是浪費食物的人。
齊文賦雖然沒吃上沈靈韻親手做的菜,還是在第一時間就把保溫桶接了過去。
臨走前,靈光一閃,震驚又幸災樂禍地看著霍風華,他就說剛剛對方臉上的表情怎麼那麼怪異,原來是……
吃獨食,活該!
“滾。”
霍風華知道瞞不過好兄弟,見齊文賦笑出八顆牙,一腳踢了過去。
“我馬上滾。”
齊文賦同樣了解霍風華,對方的腳剛抬起,他就麻溜地滾走,不敢再惹霍風華,姓霍的心眼小得很,他可不想被報複。
沈靈韻沒有留太久。
霍風華太忙,還有會議沒有開完,沈靈韻隻留了半個小時就帶著保鏢離開了。
下了山,總不能隻在霍氏集團溜一圈就回去,沈靈韻去了太子大廈。
後天家裡要舉辦晚會,到時候政商兩界的名流都會去霍家,她得再添點禮服與首飾。
沒辦法,不管什麼年代,面子工程都要抓好。
那是一個家族實力的展現。
挑挑選選,沈靈韻忙碌了兩個多小時不僅給自己挑選好禮服,霍風華的也挑選好。
舉辦這麼大型又重要的晚會,按道理說霍家這種家族應該有著自己的私定裁縫,但因為霍風華不是那麼講究的人,加上曾經的沈靈韻又很作,霍家就一直沒有請專門的私定裁縫。
這不,每次要舉辦或者是參加大型場合都隻能去商場買。
幸好太子大廈裡的各類品牌齊全,質量又不錯。
“霍太,歡迎再來,您慢走。”
店員們在經理的帶領下熱情歡送沈靈韻這個金主。
沈靈韻今天的收獲不小,真正當了闊太,她才知道錢在有錢人家根本就不是錢,就是一堆能換取各種資源的數字。
當數字太多,她就麻木了,花起來也感覺不到心疼。
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三天,也就是霍家舉辦晚會的這天。
請柬早一天就送到來賓的各家手裡,到了時間,霍家的大門敞開,各輛豪車也閃亮登場,都是價值不菲的車輛駛進霍宅。
這次霍風華沒有再在請柬上寫上各家原配夫人的姓名,但來參加的各家,帶來的還是原配。
一次請柬,就讓大家都記住了霍家在某些事上的態度,大家也就自覺遵守,霍風華也沒有再在請柬上打臉。
這次來參加晚會的人更多。
政商兩界,請柬給出一百多份,成雙成對來了兩百多人,這麼多人進入霍家,也幸好霍家足夠大,才容得下。
“霍太,你今天可真漂亮,我的目光都移不開。”這是第一次登霍家門的吳鵬海夫人朱靜雲,不到四十的人保養得很好,就是稍微有點富態,但卻自帶一股雍容。
是個讓人過目不忘的人,也是愛笑的人。
朱靜雲進門就對沈靈韻一頓誇,卻一點都不會讓人察覺出刻意與討好,沈靈韻很喜歡對方的直白。
“吳太,歡迎,你今天也很雍容漂亮,我一眼就看到你。”沈靈韻親切挽起朱靜雲的胳膊,帶著人往晚會大廳走。
能讓她親自領進門的,可沒有幾人。
除了曹慧麗幾個玩得好的,就隻有幾個年齡五十多歲,先生地位在香江不一般的闊太。
沈靈韻挽著朱靜雲胳膊往裡走,霍風華也接待了吳鵬海,都是商場上的老熟人,兩人熟練地寒暄著,然後就各自分開。
因為又有新客人到。
來的是港督與港督夫人。
霍風華看著剛剛下車的兩人,眼神閃了閃,眼底除了有寒意,還有笑意,他這才明白沈靈韻為什麼親自送吳太去大廳,這是根本就不想迎接眼前這兩人。
微微垂下眼簾,霍風華隱藏了眼裡的所有深意。
港督夫人罵過沈靈韻的那些話,齊文賦早就一字不漏彙報給他。
嗬,站在黃種人的土地上居然敢瞧不起黃種人!
“麥爵士,夫人,歡迎。”霍風華沒有等沈靈韻,而是上前迎向港督與港督夫人,同時解釋道:“見諒,靈韻剛巧陪客人去大廳,我迎接二位,不介意吧。”
他都這樣解釋了,港督兩人還真不可能用霍家不動禮數說事。
畢竟他們來得不湊巧。
今天霍家大辦晚會,現場除了來參加的賓客,也是請了媒體記者的,每位客人的到來都有記者拍下照片,有這樣的證據,還真沒有能怪沈靈韻不懂禮數。
確實是港督與夫人來得不巧。
港督與港督夫人根本就沒想到會在霍家門口就吃了一記下馬威。
在他們的認知裡,作為香江最大的官員,所有香江人都應該尊崇他們,也該以最高的禮儀接待,結果迎賓的夫妻中,沈靈韻不見身影。
港督跟霍風華也不是第一次打交代,當然知道霍風華的脾氣。
內心一凜,瞬間就明白了根源。
夫人得罪沈靈韻的事,霍風華他們走了沒多久他就全部弄清楚,氣得狠狠砸了手裡的杯子,一向被疼愛的小兒子他也第一次狠狠抽了一頓皮帶。
霍風華那種護短又有本事的人他都不敢輕易招惹,妻子居然招惹了沈靈韻。
港督這幾天都沒給夫人好臉色。
要不是接到霍家請柬,他今天都不打算帶夫人來參加。
“霍生,你我之間不用太客氣。”港督努力保持臉上的微笑,一點都沒有因為沈靈韻不迎接自己而掉臉子。
他夠城府,跟在他身邊的港督夫人就差多了。
年輕的港督夫人本來就因為兒子被責罰的事對沈靈韻多有怨恨,此時上門見對方不來迎接,怒氣頓時就上來了。
這口氣怎麼忍不下。
臉上不知不覺就帶上了一絲情緒,這一幕不僅是霍風華看到,就連港督也察覺到。
第一時間,港督就把手放在了胳膊上。
而那個位置正是艾麗卡挽著他胳膊的地方。
明顯萬分的警告,讓心事重重的艾麗卡瞬間回神,立刻就察覺到丈夫笑容下的冷意,內心一凜,趕緊低下頭調整臉上的表情。
“爵士,夫人,裡面請。”
霍風華該說的客氣話都說了,領著兩人就往晚會大廳走。
他們轉身後,背後響起一片相機按下的哢嚓聲。
六點,晚會準時進行,而霍家所有邀請的賓客也全部到齊,就連趙安國幾人也都到了。
這次他們來霍家來得光明正大,帶著請柬。
“先生們,女士們,各位,歡迎大家參加我霍風華舉辦的晚會,今天晚會的主題就是儘情享受,不過在享受前,我給大家介紹幾位賓客。”
開場,作為東道主的霍風華與沈靈韻站在了晚會中-央,兩人的外形非常出色,加上得體的禮服與首飾,讓人一眼就知道今天誰是主角。
真要說起來,霍風華與沈靈韻確實是主角。
要是沒有這兩人正面剛小日子,整個香江不僅不會遇到這難得一遇的機遇,也不會如此團結共進退掙得盆滿缽滿。
所以霍風華一開口,所有人都靠近,視線也都集中過來,諾大會場瞬間安靜。
萬眾矚目間,一身貼身旗袍的沈靈韻美得讓人恍如回到了二三十年代的舊上海,那座城市是很多人的記憶,也是向往。
上海的繁華與香江是不同的。
“各位,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傅興國先生,來自大陸京城,是中-央一機部李部長的秘書,這位是深市來的副秘書長田鴻……”
霍風華鄭重把傅興國四人向眾人介紹。
今天這場合,非常適合讓所有人認識幾位大陸來客。
今天能聚集在霍家的人其實身份都不簡單,不是政客就是豪門眾人,各有各的門道,在見到傅興國幾人時大家就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畢竟香江沒有人會穿中山裝參加晚會。
這樣的著裝瞬間讓眾人分辨出他們來自哪裡。
“啪啪啪——”
霍風華對幾人的介紹簡單又直接,不過兩三分鐘,就介紹完畢,隨著他話音結束,現場響起了劇烈的掌聲,久久不息。
能同意霍風華一起幫扶大陸,就說明在場的所有富豪對大陸都帶著尊重與好感。
郭景龍是香江商會會長,他是第一個鼓掌的,看向傅興國幾人的目光也都是善意,何況他對於國內投資非常積極與感興趣。
富商們各個態度和睦,代表香江政界的港督等人也都面帶熱情微笑。
今時不同往日。
港督已經得到消息,華國政府有意收回香江,這是首相級彆的政事,他一個港督可沒資格參與,對於合法途徑到來香江的華國官員,他們隻能表示歡迎。
更何況今天可是霍家的私人晚會,傅興國幾人也是以私人的身份來參加,他們就算是想做文章都不可能,甚至還擔心霍風華報複。
不能作對,那就隻能歡迎。
傅興國幾個人站在霍風華身邊,已經把場下所有人的神情都看在眼裡,看到眾人都是一臉歡迎,幾人放下心來,對於後續的工作開展更有信心。
“傅先生,歡迎幾位來香江。”
晚會場上,霍風華介紹完大陸來客後,晚會就正式開始了。
港督端著酒杯,帶著幾名政界人士第一個表達了對傅興國幾人的歡迎。
“傅先生,這位是現任港督麥爵士,旁邊這位是……”
霍風華一直陪在傅興國幾人身邊,面對靠近的港督幾人,開始了介紹。
遠處,雖說今天的晚會主題是儘情享受,但男人們還是端著酒杯三個一群,五個一夥地聚在一起,談論著對各行各業的看法與高見。
這樣的晚會,是玩樂,也是擴展資源。
霍風華一直陪著傅興國幾人認識晚會上的人,對大陸來客感興趣的人實在是太多,整個晚會,霍風華與傅興國他們都在應酬。
沈靈韻這邊也沒閒著。
作為香江新晉熱門闊太,她身邊一直都沒有缺過陪伴的人。
港督夫人的身邊也不缺人。
隻要她是港督的夫人,不管是政-界,還是商界,都會對她客氣幾分,熱情幾分。
偏偏從進入霍家開始,艾麗卡就沒有得到過沈靈韻這位霍家夫人的熱情與客氣,甚至她能感覺到沈靈韻對她幾乎沒有尊重。
緩緩喝下一口紅酒,艾麗卡的視線再次移向沈靈韻。
她嫉妒。
這個女人做了那麼多誇張而又招惹事非的事,居然還能被丈夫寵,被整個香江闊太圈追捧愛護,想想就讓人羨慕嫉妒恨。
艾麗卡想到了自己的兒子。
七歲的孩子那麼小,不就是在彆人的教唆下說了一句假話嗎,就被丈夫狠狠抽了一頓皮帶,作為母親,艾麗卡實在是心疼得很。
當初要不是沈靈韻一定要追究,她家哈林頓根本就不會被打。
越想,艾麗卡眼底的陰霾就越深。
霍家今天這場晚會,不僅有室內,還有室外。
寬大的後院也布置成了晚會場,一些不喜歡太過熱鬨的客人就在後院會場跟朋友一起聊天,閒談。
“太太,李太在後院,請你過去一下。”
正在跟朱靜雲聊天的沈靈韻聽到菲傭彙報,客氣跟身邊幾個闊太告彆,去了後院。
後院有一個寬大的遊泳池,非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