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6 章 真假少爺二選一(13)(1 / 1)

13

變故發生在一瞬間,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易老爺就被按在了地上。

易夫人跨在他身上,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衣領,另一隻手握著發釵,狠狠地紮向易老爺的脖子。

下一刻,“噗嗤”一聲,兩股鋒利的發釵勢如破竹,紮進了血肉之中。

易老爺發出一聲無比尖銳的哀嚎,幾l乎要暈死過去。

他那愛他入骨的“奶娘”見狀,也發出一聲尖叫,隨後猛撲上前,想要把易夫人給推開。

可是她剛撲上去,就撞到了易夫人的手肘,反倒幫著易夫人把發釵往裡再推了推。

易老爺一個撲騰,又是一聲慘痛的哀嚎。

隨後,易夫人又“噗嗤”一聲拔出發釵,鮮血四濺。

她還想再紮兩下,卻沒來得及,最後被太監侍衛們按住了。

易老爺被她紮得奄奄一息,那婦人撲上去捂住他的傷口,試圖幫他止血,卻摸到一手溫熱。

糟了!就兩個小窟窿而已,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她驚慌失措,轉過頭去,朝易夫人喊道:“你怎麼敢這樣對他?你這毒婦!”

——這是剛才在殿裡,易老爺罵她的話,現在她丟給了易夫人。

易夫人抹了把濺在臉上的鮮血,語氣卻出奇得平靜:“是他害了我的孩子,是他害得我們母子離心,我本來可以和驚蟄……”

“放你媽的屁!”奶娘大喊道,“明明是你自己更喜歡子真,你去接林驚蟄的時候,難道不知道他是你的親生孩子嗎?你還不是照樣冷落他?”

“連我都知道,再親的孩子,也比不過自己的親生孩子,可你呢?你還不是照樣丟開自己的孩子,喜歡我的孩子。如果沒有今天這檔子事,你照樣喜歡子真!因為子真比林驚蟄有用!”

“你和林驚蟄離心,是你自己造的孽,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林驚蟄被欺負的時候不見你生氣,伯爺喜歡我,你就要殺人了,你氣的是我給伯爺生了孩子,和林驚蟄有什麼關係?你扯什麼林驚蟄?”

易夫人聽見這番話,整個人愣在原地,像是站不穩一樣,輕輕地晃了晃。

這婦人跟潑婦罵街似的,明顯是在強詞奪理,可是……

好像也有那麼點兒道理。

她也錯了,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要把自己的親生孩子護在掌心,可她都做了些什麼?

她跟驚蟄賭氣,罵他要滴血驗親太多事;她把易子真當成自己的親生孩子,還想讓他給驚蟄做哥哥,讓驚蟄不許嫉妒他。

她都做了些什麼啊?

這時,她身後傳來皇帝的聲音。

她恍惚回過頭,隻看見皇帝站在宮殿門前的台階上,清了清嗓子,指揮太監們。

“快把人帶下去包紮一下,看看還能不能活,能活就直接送去林家村,不要在京城逗留,臨死之前總得去一趟,否則朕的旨意豈不是作廢了?”

“事出有因,夫人

也算是有仇報仇,此事也就不計較了,方才忘了問,夫人看,你是要回娘家,還是繼續留在……”

繼續留在伯爵府呢?

不過,現在的伯爵府不是易老爺的伯爵府了,而是林驚蟄的伯爵府。

易夫人遲疑著,看向林驚蟄。

林驚蟄就站在台階上,沒有說話,藏在衣袖裡的拳頭微微握緊了。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可以看著親生父親被懲處帶走,但是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母親。

易夫人大概不想讓他為難,想了想,俯身行禮:“多謝陛下,臣婦願回娘家,為驚蟄祈福……”

可她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支撐不住,往前一倒,整個人朝前面的石階撲去。

要是磕在上邊,不死也要破相。

離得最近的林驚蟄連忙跳下台階,用自己瘦弱的身體,幫她墊了一下。

林驚蟄扶住了母親,但還是緊緊咬著牙,一言不發,沒有喊她。

緊跟著,太監們才七手八腳地上來幫忙。

林驚蟄鬆開手,回頭看向皇帝:“陛下,母親可以和我一起住在伯爵府,但是……我……”

不是,他都說了些什麼啊?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脫口而出就是這句話。

現在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他對母親究竟是什麼感情。

但是,他還是希望母親能留下來。

皇帝笑了笑:“朕明白了,那朕暫時下旨,就讓她和你一起住。她若是有其他請求,你也可以隨時帶她入宮。”

“是,多謝陛下。”林驚蟄趕忙行禮道謝。

塵埃落定,各歸其位。

太監侍衛們把死傷的人抬下去給太醫治一治,文遠侯府一家灰溜溜地謝恩離開。

小皇帝則被柳岸抓回去念書,臨走時還直說自己頭疼,讀不了書。

林驚蟄低著頭,乖乖地跟在夫子身後,準備離宮。

祝青臣回過頭,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便後退半步,和他走在一起:“怎麼了?怎麼還是悶悶的?”

“夫子……”林驚蟄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他,“我本來是很高興的,可是……”

在陛下下旨,讓他和易子真換回來的時候,懲處昌平伯爵的時候,他是很高興的。

可是母親暈倒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上去扶住母親,脫口而出就想讓母親留在伯爵府。

林驚蟄捂了捂自己的心臟,小聲問:“夫子,我是不是很沒出息?我明明已經決定要和父母斷絕關係了,父親那邊是斷了,可是母親那邊……”

祝青臣看著他:“你想原諒她嗎?”

“有點想,但又有點不想。”林驚蟄想了想,“我還沒想好。”

林驚蟄小聲道:“我知道,母親和我一樣,都是被害的。可是,她在找到我之後,那樣對我,我真的很難過。”

“我到現在還記得,母親對我說的話,她讓我不許嫉妒易子真,她說父親也是為

了我好,讓我回去。每次想起這些話,我都會忍不住難受。”

“方才那個奶娘說的也對,她是為她自己報仇,而不是為了我。”

祝青臣正色道:“她當然是為了她自己,為了她被騙的十四年,為了她和親生兒子離心。”

“你今日將伯爵府告到皇帝面前,她今日拔出發簪對準原昌平伯爵,你報仇是為了你自己,那你為什麼會覺得,她報仇一定是為了你呢?你們都是為了自己。”

“那夫子的意思是……”林驚蟄又問,“我可以不原諒母親?”

“這完全就是兩件事。”

“第一件事,你和母親都被昌平伯爵欺騙傷害了。”

“第二件事,你確實被你的母親傷害了。”

“你的母親被昌平伯爵傷害了,所以她拔出發簪反抗。”

“而你被你的母親傷害了,所以她應該認真地向你道歉,對你進行彌補。”

“這完全是不一樣的。你應該從第二件事出發,出於她對你的道歉和彌補,考慮要不要和她和好,而不是從第一件事情,考慮和好的問題。”

祝青臣認真地看著他:“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林驚蟄掰著手指頭,嘀嘀咕咕地念了兩句,“好像還是不明白。”

祝青臣歎了口氣:“實在不明白的話,你就回去找一張紙,把她對你的好壞全寫下來,比較一下。以後她再對你好,你就繼續往上添,一直添到你毫無芥蒂。”

“好吧。”林驚蟄認真地點了點頭。

易夫人是很可憐,但她的可憐是原昌平伯爵造成的,和林驚蟄無關。

如果接下來,易夫人要對昌平伯爵做些什麼,祝青臣能幫的時候,可以幫她一把。

但祝青臣不會幫她勸林驚蟄回心轉意,這完全是兩件事情。

祝青臣不希望林驚蟄滿懷怨氣,做出自己不喜歡的決定。

這樣,就算母子二人勉強和好,裂痕始終都在。

祝青臣帶著林驚蟄走出宮門,正巧這時,一輛馬車停在他們面前。

祝青臣知道馬車裡的人是誰,故意拽著學生,要繞過馬車。

結果下一秒,有人從馬車裡掀開了簾子,委屈巴巴地喊了一聲:“祝夫子,好久不見。”

是陸榷。

他這陣子在南邊修養,好久沒見祝夫子了,想念得很,特意在宮門口堵著等。

陸榷還沒來得及開口,祝青臣仿佛知道他想說什麼,抬起頭,故意道:“我要先送我的學生回去,然後再教學生念念書,沒空和你吃飯。”

陸榷看向林驚蟄:“你不能自己回家嗎?你幾l歲?”

林驚蟄連忙道:“我可以自己回去的,若是夫子和陸大公子有要事相商,那我就先回去了。”

林驚蟄後退半步,行了個禮,便走了。

“不是……”祝青臣想抓他,但是沒抓住。

陸榷無辜地看向祝青臣

:“糟糕,祝卿卿,你的學生跑了。”

祝青臣叉著腰,站在馬車旁邊,氣鼓鼓地朝他伸出手。

陸榷笑了笑,掀開馬車簾子,握住他的手,把他扶到馬車上來。

陸榷吩咐道:“去觀潮樓。”

他要和祝卿卿一起吃午飯。

馬車裡,祝青臣抱著手,忽然想到什麼:“那個時候你帶我去‘小觀潮’吃飯,其實就是想暗示我,我們又回到第一個世界來了?”

“是。”陸榷道,“見到那幾l個學生,可高興了吧?”

“那可不?”

祝青臣扭了扭身子,一臉嘚瑟。

嘚瑟了一會兒,祝青臣又道:“現在事情基本都解決了,隻剩下那個‘山崖二選一’還沒走,也不知道劇情修複會怎麼生拉硬拽,湊出一個‘二選一’。”

祝青臣撲上前,把自己的手橫在陸榷的喉結上:“你不許派人劫持我的學生,否則我就劫持你!”

被挾持的“大反派”萬分驚恐,忙不迭答應了“小反派”提出的所有要求!

*

皇帝聖旨,將這樁十四年前的案子公之於眾,並且澄清了林驚蟄的身份,還給他換了一個新的封號——

長平伯爵。

連封號都換了,自然不算是繼承。

當然了,這個爵位對林驚蟄來說,隻能算是補償,子孫後代繼承爵位,是要照著規矩逐級遞減的。

一時間,京城嘩然。

不止是原昌平伯爵,就連文遠侯府也為人所不齒。陸繼明臊得好幾l天沒出門。

那天,易夫人暈倒之後,便被送回了伯爵府休養。

醒來之後,她就要走,林驚蟄去見了她。

告訴她,她可以回娘家去,也可以留在伯爵府,和林驚蟄住在一起。

也是在這個時候,她很認真地向林驚蟄道了歉。

“是母親錯了。”她小心翼翼的,連林驚蟄的手都不敢碰。

“母親不該那樣跟你說話,不該這麼偏心,不該誤會你。母親明知道你是親生孩子,卻還是那樣對你。”

“他們錯了,母親更是大錯特錯,我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認不出來,我竟然會那樣對自己的孩子,我……我怎麼會這麼糊塗啊?”

易夫人伏在床上,毫無形象地嚎啕大哭。

林驚蟄坐在旁邊,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輕輕拍了拍母親的背,沒有說話。

易夫人大哭一場之後,便打起精神來,去見了自己的娘家人。

她的娘家人在京中也有些地位,有娘家人幫扶,她又以“通奸”的罪名,把原昌平伯爵給告了。

本朝律法對“通奸”治罪頗嚴,最少也是鞭笞。

證據確鑿,板上釘釘,原昌平伯爵和那奶娘剛被送到林家村,就又被抓回了京城。

挨了一頓鞭子,原昌平伯爵氣息奄奄,又被抓著手,在和離書上按了指印。

因為陛下旨意,他們永世不

得回京,所以行刑結束,兩個人又要被送回林家村。

離開京城那天,易子真守著自己的親生父母,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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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著去文遠侯府,想要見陸繼明一面。陸繼明卻不見他,隻是派人給他送了一個錢袋,足夠他在林家村安頓下來。

最後,易子真帶著父母,回到了林家村。

易夫人拿到和離書,便也擺脫了“伯爵夫人”的名號,恢複了自己的閨名溫雲霞,留在林驚蟄的伯爵府,打理伯爵府的產業。

林驚蟄不常回家,跟著夫子住在柳府,識字念書。

他不懂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要抓緊補回來。

不過,隻要他回家,一定就有好飯好菜。

和進出柳府的學生相比,他的衣裳布料是最好的,針腳也是最密的,就連他裝書的小布包,也是母親給他縫的。

就像是重新養大一個孩子,母親要把前十四年缺少的,全都給他補回來。

林驚蟄按照夫子說的,拿了張紙,折成兩半,一半寫上母親對他不好的事情,一半寫上母親對他很好的事情。

從他開始記錄那天,不好的事情就再也沒有增添過,反倒是母親對他的好,一直在增加。

*

日子一天天過去。

這天傍晚,林驚蟄在柳府花園的涼亭裡練字。

忽然,有個人走進涼亭裡,溫聲喊了一聲:“驚蟄?”

林驚蟄被嚇了一跳,筆尖上一滴墨落在紙上,弄壞了一整幅字。

林驚蟄有些煩躁,皺了皺眉,抬起頭來。

是陸繼明。

陸繼明原本就在裴柳二位夫子這裡念書,前陣子因為文遠侯府的事情,好久沒來了,今日終於腆著臉來了。

他既然來了,兩位夫子也沒有把他趕走。

學生們念書的書房,和林驚蟄練字的涼亭,離得還算近。

所以他找過來了。

在林驚蟄抬起頭的時候,陸繼明眼前一亮,眼中閃過驚奇之色。

他之前去林家村接林驚蟄的時候,他不過是個又黑又瘦的村夫,跟個猴子似的。

可是現在,他繼任了伯爵,在府裡吃好喝好,還跟著祝夫子讀書識字,整個人明顯脫胎換骨了。

他不再像從前那樣黑瘦了,整個人長高了,也變白了。

他穿著母親親手裁製的錦衣,手裡拿著筆,頗有些翩翩公子的模樣。

這些念頭一閃而過,陸繼明很快就調整好了表情,後退半步,俯身作揖:“林公子。”

林驚蟄也問了聲好:“陸公子,你怎麼不在書房那邊?”

陸繼明直起身子來,溫聲道:“我也正想問林公子,怎麼不在書房那邊?”

林驚蟄道:“書房那邊的,都是兩位夫子層層挑選過的學生,我連字都還認不全,更彆提做文章,怎麼能過去和他們一起?那豈不是走後門了?”

“所以林公子就在這兒練字?”

“嗯,祝夫子去拿點心吃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讓我在這裡練字等他。”林驚蟄又問,“你有什麼事情?”

陸繼明又是後退半步,行了個禮:“前陣子的事情,我特意來向林公子道歉。”

“我確實不知道原昌平伯爵在我們家藏人的事情,那時也沒有想這麼多,隻是家裡讓我去幫忙,我便去了。”

“我沒有冒犯的意思,更沒有為虎作倀的意思。那日在宮中,我才知道一切,發覺自己不知不覺間竟犯下大錯。”

陸繼明的頭低得更低:“思來想去,還是來向林公子請罪。”

他的模樣看著倒是誠懇。

林驚蟄頓了頓,隻應了一聲:“嗯,我知道了。”

那陸繼明卻不依不饒:“還是請林公子見諒。”

“事情已經結束了,文遠侯府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並沒有‘不見諒’的意思,陸公子大可以放心。”

林驚蟄轉回頭,重新換了一張紙,繼續練字。

“那就最好了。”陸繼明笑著道,“我也預備了一些禮品,向林公子賠罪,你看是送到府上,還是我明日帶過來?”

“禮品就不用了。”林驚蟄道,“我真的沒有‘不見諒’,你可以回書房那邊去了。”

陸繼明走到他身邊,自然而然地拿起一支筆,在林驚蟄寫廢的紙上勾畫:“我自幼修習書法,林公子若是想練字……”

林驚蟄有些惱了,把他勾畫的紙給搶走:“不用了,我自己練就可以了!這是我要交給夫子看的,請陸公子不要亂塗亂畫!難不成你的字比祝夫子的字還要好看?”

他這人怎麼跟聽不懂人話一樣?

都讓他回去了,還是一個勁地往上湊。

陸繼明見他惱了,仍舊是那副不急不忙的模樣:“你不用著急,我並沒有惡意。”

“從前,昌平伯爵府與文遠侯府是世交,我與子真也是一起長大的,我那時候被蒙蔽了雙眼,有些偏袒他,現在想來,實是不該。”

“林公子初繼爵位,隻怕有許多事情都不清楚,我願與林公子交好,延續兩府世交……”

林驚蟄一聽這話,就更惱了,正色道:“誰要繼續和你們家當世交?你是不是瘋了?你之前那樣對我,你們家那樣幫那個奶娘,你還想和我做朋友?”

陸繼明道:“我原以為,兩家的恩怨,不會牽扯到我們之間……”

“你爹做的事情是和你無關,可是你做的事情也不少啊。”林驚蟄正色道,“我都說了我不生氣了,你可以走了,你怎麼聽不懂人話啊?硬要往上湊?難不成你又想幫易子真求情?你是不是……”

腦子有病啊?

林驚蟄完全想不通,這個陸繼明到底想乾什麼?

事情都結束了,他不躲開一些,竟然還硬湊上來,惹人不痛快。

正巧這時,祝青臣端著一盤糯米團子過來了:“陸公子,找我的學生有何貴乾?”

陸繼明向他行了個禮,最後對林驚蟄道:“

林公子,我是誠心道歉,也是誠心想要與你交好的。化乾戈為玉帛,不失為一樁美事。”

祝青臣走上前,把他的話聽了半句:“陸公子,有什麼悄悄話,不能讓我聽見?”

林驚蟄懶得理他,大步走到夫子身邊。

陸繼明維持著表面的平和,行禮離開。

祝青臣捏了一塊點心,塞進嘴裡,對林驚蟄道:“剛才那些話說的不錯。”

林驚蟄一驚:“夫子剛才聽見了?”

“對啊。”祝青臣笑了笑,“我拿著點心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他在,我故意不上來幫你,想看看你自己是怎麼想的,有沒有本事把他打發走,做的不錯,夫子很滿意。”

“那當然了。”林驚蟄自信,“我又不傻。”

“那可是翩翩公子,你就不想和他交朋友?”

“當然不想。”林驚蟄正色道,“陸繼明表裡不一,和柳昀、裴真他們根本不一樣。”

看見主角受煩透了主角攻,祝青臣就放心了。

林驚蟄伸出手,請祝青臣到涼亭裡,看看自己方才練的字。

祝青臣一邊吃點心,一邊批改:“還行,上面這個小黑點誰寫的,太醜了。”

林驚蟄把紙張揉成一團,丟到一邊:“陸繼明寫的,我回去就燒了。”

“嗯。”祝青臣點點頭,“你近來也要小心些,陸繼明和易子真暗中還有聯係,他時常派人接濟易子真,若是他們對你動什麼歪心思,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