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章 ABO成績被改(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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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燃還算聽得進去話,人也聰明。

祝青臣讓他自己去想,現在什麼事情對他來說最重要,原本以為他要過幾天才想通,沒想到他下午就想明白了。

認錯態度還算誠懇,說話也說到了點上,祝青臣也就沒有再生氣。

“但是……”時燃一臉認真地看著祝青臣,“老師的相好是誰啊?”

那可是帝國玫瑰的相好!誰不想知道帝國玫瑰的相好是誰呢?

從不八卦的時燃也有點想知道。

祝青臣轉頭看向他:“你覺得是誰?”

時燃想了想,搖搖頭:“不知道,是帝國的幾位將軍嗎?還是哪位貴族?”

祝青臣卻沒有回答,站起身來:“到時候就知道了,走吧,去花房那邊。”

“好。”時燃也連忙站起來,伸手想要去扶老師。

祝青臣皺眉:“為什麼要扶我?”

時燃想了一下,弱弱道:“尊師重道……”

“沒這回事。”祝青臣收回手,“老師暫時還沒到需要攙扶才能走路的年紀。”

“噢。”時燃收回手,跟在老師身後,和老師一起去花房。

他已經把花房整理好了,桌子重新擺好,擦乾淨了,鮮花花瓶也都擺放整齊,就等老師過來。

祝青臣在桌前坐下,時燃也在老師面前坐下。

祝青臣淡淡道:“今天下午就不讓你看書了,帶你插花,磨一磨你這個臭脾氣。”

“嗯。”時燃乖巧點頭,“老師教什麼我就學什麼。”

還算聽話。

祝青臣隨手挑了一個花瓶,擺在面前。

時燃認真地跟著學,輕手輕腳地擺弄著花朵。

這絕對是他最認真的一次。

如果在昨天,有人對時燃說,你今天會坐在祝老師面前,跟著他學插花。

時燃一定不信,說不定還會跳起來揍說話的人一頓。

可是現在,他就坐在祝老師面前,認真地學插花,祝老師做什麼,他就跟著做什麼。

實在是……

時燃悄悄抬起頭,偷看祝老師一眼。

祝青臣頭也不抬,語氣淡淡地問:“怎麼了?”

時燃小聲道:“老師,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祝青臣道:“昨天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知道你的父母,他們是英雄,你是他們的兒L子,不該被關在這裡結婚生子。”

“嗯。”時燃點點頭。

提起父母,他有一些失落。

祝青臣又問:“等一下管家過來,你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嗎?”

時燃想了想:“要安分一點。因為我剛被老師教訓過一頓,昨天晚上又被他說了一頓,不要再鬨了,這兩天我要安分一點。”

“嗯。”祝青臣點點頭,“那傍晚沈修平回來,你知道要怎麼面對他嗎?”

“也要安分一點。”

時燃頓了頓,“但是不能太安分。因為我心裡還是不服氣,學插花、學禮儀的時候,要憋著一口氣。”

“沒錯。”

祝青臣滿意地點點頭,“就這樣演,練習一下。”

*

傍晚,沈修平和往常一樣回到家裡,發現時燃和祝青臣還在花房裡插花。

祝青臣還沒離開。

他走到花房門口,隨口問管家:“小燃今天學得怎麼樣?”

管家回答:“時少爺上午又鬨了一通,被祝先生教訓了一頓,下午安分了很多,去跟祝先生道了歉,也乖乖地跟著學了。”

“大概是昨天晚上的事情,還有上午的事情,讓時少爺學會體諒了,也不鬨了。”

沈修平沒有懷疑,每次時燃逃跑,他都會讓管家或者傭人去勸他,勸過之後,時燃會安分一陣子。

時燃就是這個性格,彆人說什麼都信。

管家又道:“祝先生上午沒有教到什麼,所以下午留下來教導時少爺了。”

沈修平微微頷首:“送了一堆禮物過去,他是應該多教一會兒L。”

“是。”管家笑著道,“時少爺學得很快,想來不久之後,就可以和上將結婚,支撐起沈家的家務和社交了。”

管家自然也是高興的,隻要時燃和祝青臣沒吵架,在沈修平回來之前就恢複原狀,他就不會被責問。

說到結婚,沈修平明顯更高興了。

他看著花房裡認真學習的時燃,心中一陣欣慰。

如果小燃永遠這麼聽話,那就好了。

沈修平轉身離開,吩咐管家:“去準備晚飯吧,留祝老師下來吃晚飯,我也順便看看,他都教了小燃一些什麼禮儀。”

“是。”

這時,花房裡,祝青臣看了一眼,輕聲道:“他走了。”

“嗯。”時燃緊張地捏著一枝玫瑰花,幾乎把花莖上的刺拔光。

這還是他第一次演戲,第一次“騙人”。

他緊張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祝青臣輕聲道:“這是正當防護手段,你不是壞人,也不是在‘騙人’,你隻是在保護你自己。”

“嗯。”時燃艱難地點了點頭,“老師,我隻是怕被發現。”

祝青臣笑了笑:“沒關係,習慣就好了,你要在沈家活下去,還得繼續演呢。”

沒多久,管家就過來請他們:“祝先生、時少爺,晚餐已經準備好了,沈上將也回來了,請移步餐廳。”

“好。”祝青臣應了一聲,最後看向時燃,“老師教你的都記住了嗎?”

時燃點點頭:“記住了。”

“好,走吧。”祝青臣站起身來,帶著他出去。

沈修平太了解時燃了。

時燃才剛認識祝青臣兩天,照常理來說,對他這個老師,心裡一定還是不服氣的。

所以祝青臣教他演戲,要演出初學禮儀的笨拙,又要演出學習繁瑣禮儀的不耐煩,最重要的,還要演出

不得不順從的不甘心。

不能被沈修平看出來。

時燃跟在祝青臣身後,

目光慢慢堅定下來。

沈修平也總是演戲,

把自己包裝成溫柔體貼的好哥哥。

祝老師說得對,如果他再直來直去,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一點謀劃,很快就會被沈修平拿捏死的。

這樣想著,時燃就跟著祝青臣,來到餐廳。

沈修平已經在主位上等著了——沈家夫婦不在家,他就是家裡最大的。

見他們來了,沈修平便站起身:“祝先生、小燃。”

時燃在位置上坐下,學著老師的模樣,展開餐巾,墊在盤子底下。

雖然臉上不服氣,但是手上的動作都是規矩的。

沈修平看見他模樣,滿意地勾了勾唇角。

他朝祝青臣舉起酒杯:“多謝祝老師教導,小燃進步很多,您費心了。”

祝青臣也朝他舉了一下杯子:“不必客氣。”他隻抿了一口葡萄酒,就放下杯子:“我正好有一件事情想跟沈上將商量。”

“祝老師請說。”

“明天的慶功宴,我想帶著時少爺過去。”

沈修平有些懷疑:“小燃才跟著祝老師學了沒兩天,若是祝老師帶著他出去,隻怕會丟了祝老師的臉。”

“不要緊。”祝青臣淡淡道,“我就是想讓他丟臉。”

“什麼?”沈修平更不理解了。

“他自己在家裡學,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子,把他帶出去,讓他看看其他人是怎麼做的,他才知道羞愧,才會認真學。”

祝青臣說得理直氣壯,仿佛對時燃餘怒未消。

沈修平還沒說話,祝青臣朝時燃使了個眼色。

下一秒,“哐”的一聲,時燃把手裡的餐具丟在盤子上。

他站起身,大聲反駁:“我都已經認真學了,你還想怎麼樣?其他人哪有你說的這麼厲害?什麼宴會?我還不想去呢!”

沈修平本來還有些猶豫,聽見時燃說話,連忙嗬斥:“小燃,不許對祝老師沒禮貌!”

時燃扭過頭去,氣鼓鼓地在椅子上坐下。

他現在不敢跟老師吵架了,他在老師面前凶不起來。

沈修平轉過頭,對祝青臣道:“不好意思,祝老師,小燃還是有點叛逆。就按照祝老師說的辦,是您帶他去,還是我……”

祝青臣微微揚起下巴:“當然是你帶他去,我可不想丟這個臉。”

“這……”沈修平徹底打消疑慮。

倘若祝青臣主動提出要帶時燃去參加宴會,沈修平肯定會懷疑。

他們兩個才認識不到兩天,上午還吵起來了,祝青臣這樣嬌縱,又怕丟臉,怎麼可能會帶時燃去這種正式場合?

祝青臣反其道而行之,沈修平反倒不會多想,還會請求祝青臣帶時燃去。

沈修平猶豫著,暗示道:“可我畢竟是Alpha,在宴會上和戰友同事待在一起的時間

更多,小燃跟著我,恐怕多有不便,可能還是要麻煩祝老師……”

祝青臣皺著小臉,一臉不情願:“看他明天表現,要是他明天不惹我生氣,我就帶他去見見世面。”

時燃調整好表情,反駁道:“我才不去見什麼世面!我自己一個人在家裡,哪裡也不去!”

沈修平嗬斥道:“小燃,住口!”

時燃低下頭,擺弄著餐具。

他演得應該還可以吧?應該沒有被看出來吧?

祝青臣沒有再說話,慢條斯理地吃完盤子裡的食物,用餐巾按了按唇角,就準備回去了。

因為有求於祝青臣,沈修平帶著時燃,特意把他送到大門前。

祝青臣坐進車裡,隔著車窗,朝他們揮了揮手,然後吩咐司機開車。

目送車子離開,沈修平轉回頭,對時燃道:“小燃,明天在老師面前要好好表現,這樣的場合不是經常有,祝老師肯帶你去,你要把握機會。”

“你平時跟哥哥鬨騰,哥哥從來沒有教訓過你,也沒有罰過你,是不是?可你這陣子鬨得太過分了,管家和保鏢都對你有意見了。”

沈修平教訓時燃一通,在他說話之前,正色道:“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不要讓所有人都討厭你。”

時燃小聲問:“所有人都討厭我嗎?”

沈修平沒有回答,轉身離開。

時燃低著頭,一副被沈修平說中、委委屈屈的模樣。

另一邊,祝青臣坐車回家。

祝青臣靠在椅背上,摸摸自己的小肚子:“係統,未來世界的飯菜很一般,我還要保持形象,不能多吃,這兩天都餓瘦了。”

係統看著他圓圓的臉蛋:“你過幾天再說這句話,效果會好一點。”

“現在不能說嗎?”

“你覺得呢?”

“希望明天宴會上的東西能好吃一點。”祝青臣看向窗外。

*

第三天。

和前兩天一樣,祝青臣來到沈家,表面上教導時燃插花,實際上是讓他自己看書複習。

祝青臣看不懂機甲,但是他看得懂學生眼裡對知識的渴求。

他教過的學生,在看見書本、看見兵器的時候,全都是這樣亮晶晶的目光。

吃完午飯,沈修平就讓管家把時燃晚上要穿的禮服送過來,請祝青臣幫時燃收拾一下,再教他一些宴會禮儀。

這是打定主意,一定要祝青臣帶他去了。

房間裡,時燃拍著禮服,驚喜道:“老師,您怎麼算到的?太厲害了!”

分明是老師想要帶他出門,結果老師昨天晚上輕飄飄的幾句話,就把局面扭轉成了沈修平求著老師帶他出門。

他一開始還擔心出不去呢。

祝青臣靠在單人沙發上,淡淡道:“當你想讓某個人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不要表現得太著急,要想辦法讓對方著急。”

“嗯……”時燃把這句話念了幾遍,記在心

裡,“要讓對方著急。”

他撓撓頭:“我好像明白了,但是又好像沒明白。”

祝青臣笑了笑:“暫時不明白也沒關係,老師以後會慢慢教你的,去試一下你的禮服吧。”

“好。”

沈修平給時燃準備的是一套淺色西裝,時燃也不關心是什麼款式,能穿就行。

他穿好禮服,從衛生間裡走出來,站在祝青臣面前。

祝青臣簡單看了看:“沒問題,很合身。”

時燃問:“那老師宴會上的禮儀……”

“不卑不亢、大大方方就好,不用特意學。有這功夫,不如多看幾本書。”

“好,那我去看書了。”

昨天晚上祝青臣回到家的時候太晚了,他懶得拍照,乾脆就把食譜的封面扒下來,套在機甲教科書的外面,偷偷裝進書箱裡,帶過來給時燃看。

時燃坐在書桌前,看書看得入迷。

祝青臣從沙發上站起來,背著手走到窗前,朝外看去,隨口問:“昨天晚上你就是從這裡爬下去的?”

“嗯。”時燃點點頭。

祝青臣疑惑:“可是外牆都是光滑的,你怎麼爬下去的?不會摔倒嗎?”

“有幾個落腳點。”時燃走到窗邊,指著底下,“那邊有個突出來的磚塊,可以踩一下,然後下面是窗台,也可以踩,還有……”

祝青臣無奈:“好了好了,不要教老師爬牆,老師隻是隨便問一下。”

“噢。”

時燃乖乖坐回書桌前看書,擔心老師無聊,還把自己珍藏的遊戲機拿出來給老師玩。

時間差不多,祝青臣便帶著他出了門。

他們到的時候不算早,傍晚時分,暮色四合。

祝青臣的古早小汽車在宴會廳前停下,守在門前的服務生看見,快步上前打開車門。

“祝先生,晚上好,這邊請。”

“晚上好,謝謝。”

祝青臣帶著時燃下了車。

宴會廳說是宴會廳,實際上是一個無比龐大的城堡。

城堡和線條冰冷的未來建築格格不入,像一個沉睡的巨人,伏在山間。

城堡大廳裡燈火通明,碩大的水晶吊燈,發出日光一般燦爛的光線,透過彩色的玻璃窗,又宛如月光,照在走廊上,映出大理石一片波光粼粼。

有賓客已經到了,端著酒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說話。

祝青臣帶著時燃,穿過宴會廳前面的一大片玫瑰花園,抬腳走上台階,從大廳正門進去。

又一個服務生端著托盤,送來酒水。

祝青臣端起一杯紅酒:“這裡還有一位未滿十八歲的客人,他需要——”

祝青臣回過頭,征求時燃的意見:“你想喝什麼?”

“一杯牛奶就好。”時燃笑著道,“謝謝。”

“好的,請稍等。”

服務生一離開,便有人迎上前:“祝先生。”

祝青臣回過頭,禮貌回應:“您好。”

這是一個衣著華貴的年輕男人,祝青臣不認識他,但不外乎是某位貴族,寒暄兩句就好。

“祝先生今天可是來遲了,我們都在一塊說了好一會兒L的話了。”男人笑著,目光落在時燃身上,“祝先生今天還帶了一位小客人來,這位小客人之前好像沒見過,是?”

祝青臣假意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悄悄看了看四周。

大廳裡的賓客都在悄悄觀察他們,似乎都想知道祝青臣帶來的人是誰。

看來沈家從前,並沒有把時燃介紹給這些人過。

“是我的學生。”祝青臣微笑道,“沈家的養子,時燃。”

時燃跟在老師身邊,禮貌鞠躬:“您好,我是時燃。”

他就是時燃?沈上將那個不服管教的弟弟?

和祝青臣說話的男人微微變了臉色,四周豎起耳朵,打探消息的賓客們,也不由得沉下臉色,竊竊私語。

祝青臣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時燃在他們心裡的印象並不好。

沈修平苦心經營自己的“好哥哥”形象和時燃的“壞弟弟”形象,不單是為了體現自己溫柔,美化自己對時燃的一切限製行為,也是為了這一刻——

從階層、輿論各個層面,孤立時燃,讓所有人都厭棄時燃,對他產生刻板印象,讓他孤立無援。

而時燃這個傻小子,根本沒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直到最後被逼入絕境,他才會忽然發現,原來自己的風評已經差成這樣了。

祝青臣微笑著,準備幫時燃說兩句話:“是個有點調皮的小孩,不過……”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宴會廳外,傳來服務生的聲音。

“元帥,晚上好!”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視線都從時燃身上移開,轉向門外。

祝青臣也端著高腳杯,回頭看去。

一輛黑色的車子在門前停下,一隻厚重的黑色軍靴落在地上。

身材高大的男人穿著黑金製服,胸前掛滿金質勳章,外面披著一件輪廓硬朗的黑色大衣,抱著軍帽,稍微彎一下腰,從車裡出來。

祝青臣還以為他會坐飛行器過來。

男人抬起頭,也才二十來歲的模樣,面龐硬朗,神色堅毅,身上的製服挺拔板正,站在那兒L,就像是一座小山。

他在台階前站定,單手扣上軍帽,調整好帽簷。

放下手時,他的目光準準地落在祝青臣身上。

祝青臣穿的也是黑色的小西裝——學生穿了淺色西裝,他為了顯得穩重些,隻能挑深色的衣服穿。

不過他還挑了一個紅色的小領結,作為小小的點綴,看起來也不算太死板。

男人大步走上台階,離門口最近的賓客先喊了一聲“元帥”,男人微微頷首作為回應。

緊跟著,大廳裡的賓客自動散開兩邊,給他讓出一條路來,向元帥問好的聲音此起彼伏。

這原本就是元帥得勝歸來的慶功宴,他理應是主角。

祝青臣站在人群裡,努力踮起腳,認真地看向元帥。

是他嗎?大反派?

男人大步走在大廳正中的步道上,穿過人群,最後在祝青臣面前停下。

他比祝青臣高出一個頭,還比他大一圈。

祝青臣隻能抬起頭看他,也喊了一聲:“元帥。”

看來是他,不過他還不太習慣大反派的新身份呢。

元帥對帝國玫瑰的問好很滿意,朝他伸出手。

祝青臣想了想,把高腳杯遞給時燃,把右手放在他手裡。

元帥握著他的手,低下頭,用額頭輕輕貼了一下他的手背,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上輩子殺豬。”

這也太煞風景了。

祝青臣忽然很後悔,他不該定這個暗號的。

他不想回答,可是大反派追著他問:“祝老師,上輩子殺豬。”

祝青臣歎了口氣,生無可戀地應了一聲:“這輩子教書。”

大反派似乎看出他不太高興,笑了笑,用所有人聽得見的聲音道:“晚上好,我的小玫瑰。”

時燃跟在老師身邊,整個人都不好了。

老師說的“相好的”,不會就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