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1)

第19章

盤星教的教主感覺最近非常的不順。

好像什麼事情都非要不按著他希望的那樣發展。

最開始的就是天元決定同化。雖然在成為盤星教的教主之前,他早就知道天元每500年就要同化一次以保證自己不會因為過度衰老而發生不可逆轉的變化。

但是天元誕生至今一千年,按照500年一個周期的話,滿打滿算也才同化過一次。上過學的人都應該知道,一次的經驗之談那乾脆和巧合也沒什麼區彆,總之就是參考價值不太大。

所以盤星教教主也想過,沒準500年的規律就是錯的,這一次的同化間隔是600年也是說不準的事情。

都不用晚100年,就是晚10年也夠他撈完足夠多的錢跑路了。

眾所周知,在這種□□組織裡面,如果你一定要找出一個不信這個宗教的人,那必然是教主。

騙騙傻子也就算了,不能把自己騙進去啊。

教義是教義,生意是生意,這一點盤星教的教主分的清清楚楚。

但是鬨心的就是,這一次的天元同化好死不死的就讓他趕上了。

老不死的也不知道多撐幾年,或者少撐幾年在上一任教主在位的時候同化,現在他新的教義都編好了,絕對不會耽誤他從信徒手中騙錢……不是,是收取對本教的金錢支持。

不過同化就同化,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同化的前提是她得有星漿體,天元在薨星宮裡面他進不去,但是星漿體在外面啊。

隻要把星漿體乾掉,天元就沒有人可同化了。

至於天元不能夠同化自身發生變異而導致咒術界動蕩,普通人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

哈,資本家都知道風險所有人一起承擔,錢我一個人賺,他一個搞□□的怎麼可能不懂。

可倒黴就倒黴在這了。

他打聽到消息,咒術界為了保證天元同化的萬無一失,選擇讓高專派出五條悟和夏油傑這兩個人來保護星漿體天內理子。

夏油傑是誰先不說,反正據說是個稀有術式的持有者,叫咒靈操術。

五條悟就難搞了。

既然是乾和咒術界相關的宗教,盤星教的教主對咒術界肯定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因此他清楚的知道,在十幾年前五條家誕生這一代的六眼以後,整個咒術界發生了多麼大的變化。

而這一切的變化都和五條悟——或者說是五條悟所代表的六眼之強大有關。更不要說這一代六眼還變態的同時具有無下限術式。

這幾乎是一個無敵的搭配了,要是哪天再讓他學會了反轉術式,那科學界的永動機還沒發明出來,咒術界就要先擁有自己的永動機了。

為了應對這個難搞的角色,盤星教教主做了非常多的功課。最終他選擇了一個他可選範圍內最有可能在這種極端情況下殺掉星漿體的人。

被稱為“術師殺手”的禪院家的野犬——禪院甚爾。

但是,要不怎麼

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天殺的禪院甚爾不知道為什麼不接這一單了!

他已經把委托金加到了6000萬(),可是到現在也一點消息都沒有?()_[((),甚至連中介人孔時雨都聯係不到了。

消息通知他五條悟和夏油傑已經從高專出發了,等他們找到天內理子,就憑Q那群人以及他雇傭的其他的一堆蠢貨們,想要從五條悟的手中殺人,簡直是天方夜譚。

盤星教教主焦慮的頭都快禿了也毫無辦法,隻能瘋狂給孔時雨打似乎注定不會被接聽的電話。

孔時雨不知道盤星教的教主現在淒風苦雨的心情,或者說他知道也不在乎,他現在整個人的心情如果要形容,那就是——和風細雨。

舒坦極了!

華夏有句古詩詞,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儘長安花。他現在雖然沒有馬,但是豪車不比騎馬香?

孔時雨送完兩個小不點,悠悠哉哉的開著車四處閒逛,感覺真是神仙日子。

但,不速之音的響起立刻破壞了孔時雨的好心情。

他把車子停到路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不認識的號碼。

不太想接,但是考慮到可能是生意上門,所以還是勉為其難的接一下。

畢竟雖然現在有了新工作,但是舊的人脈也要偶爾維持一下,誰也不能保證自己的工作一定能順風順水乾一輩子啊,被社會毒打過的成熟大人要學會不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

“喂,你好,這裡是孔時雨。”拎出來慣用的說辭接聽了電話。

然後就聽到電話對面混雜著歇斯底裡的憤怒咆哮。

孔時雨:行,我知道你是誰了。

“啪”的一下就掛斷了電話。他都把這個家夥拉黑了,怎麼換個號還來騷擾他。

都說了禪院,不是,南山不接這單了,固執不講理的家夥果然到哪裡都討人厭。

然而,顯然不死心的人不管你怎麼不搭理他都不會死心的。

又換了一個手機號,盤星教教主再次打通了孔時雨的電話。

孔時雨:……

我說你上一個電話號我還沒來得及拉黑你信不信?換號碼這麼快,你倒是快點換個人找啊!

意識到如果不徹底說服這個家夥,自己將不會有安生日子了,孔時雨認命的再一次接聽了電話。

“孔時雨,你把禪院甚爾的電話給我,我親自找他。”

對面似乎已經平複了一下心情,現在的語氣平穩多了。

但是孔時雨總感覺裡面有更壓抑的瘋狂。

到底是被逼成什麼樣了啊,你和星漿體是什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嗎?

還是耽誤你的賺錢大業了?那沒準真比殺你親爹更嚴重點……

“我不會把他的電話給你的,如果真給你了,那我身為中介人的信譽就沒有了,以後還怎麼接活?”

當然,現在已經不乾了,但是沒必要告訴你。

“孔時雨,這六千萬我花不出去

() 弄死星漿體,我就花出去弄死你,告訴我他的號碼!”

孔時雨皺著眉把手機離遠點,離太近了感覺會得狂犬病。

“行吧,你等會,我去聯係一下他本人,一會給你消息。”

又是一個快速的“哢嚓”掛斷電話。

歎了一口氣,為自己消失掉的美好一天而哀悼一秒,孔時雨打通了甚爾的電話。

“喂,南山,那個盤星教的教主瘋了一樣的找你,煩死了像個蒼蠅一樣,再不讓他聯係到你,他就要找殺手暗殺我了。”

雖然身為咒術界知名中介人,孔時雨的實力也很強,小打小鬨的暗殺他不放在眼裡。

但是六千萬……沒準真搞來一個大的,到時候翻車可就完蛋了。

甚爾:孔時雨的死活跟我沒關係,但是這個司機我不能輕易失去。

這種知根知底靠譜好用的司機不太好找。

“給他就給他吧,隨你便。”

於是孔時雨火速編輯消息給盤星教教主發過去。

意思非常之明確:快去找正主吧,彆煩我了。

總算是把這個燙手的山芋甩出去了,孔時雨鬆了一口氣。

甚爾這邊,在他同意孔時雨把他的聯係方式給盤星教的教主後不久,那邊就打來了電話。

電話接聽了,但是接電話的不是甚爾,而是善良的南山彌彌。

至於甚爾去哪了?

他去湖裡面遊泳了,等電話?那必然不可能。

善良的南山彌彌接聽了電話:“你好,這裡是南山,請問你找誰?”

“……這不是禪院甚爾的電話嗎?孔時雨那個混蛋騙我?!”

南山彌彌眨眨眼睛,感覺對面的精神狀態好像不太好,有點好玩。

“甚爾現在和我結婚了,我姓南山。你找他有什麼事?”有什麼好玩的講給她聽聽。

“你讓他接電話。”

“不行。”南山彌彌斷然拒絕。

什麼故事是我不能聽的,今天你必須給我講明白。

“……那我一會再打。”

或許是打擊太多了,盤星教的教主現在的心已經像一潭死水一樣的平靜了。

總歸是找到人了,等一會禪院甚爾回來了,再打吧。

盤星教教主掛斷了電話,靠在沙發上對著時鐘讀秒。

1,2,3……

電話聲響起。

面色一喜,立刻接起了電話。

“喂,禪院……”

“你好,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喜悅消失,掛斷電話。

過了三秒,電話再次響起。

掛斷。

響起,掛斷,響起,掛斷。重複N次。

盤星教教主把甚爾的電話號碼拉黑了。

盤星教教主拿起桌子上面的杯子,朝著時鐘狠狠地扔過去,把鐘表從牆上打了下來。

電話再次響起,這次是陌生的號碼。

盤星教教主:……我的預感告訴我,她是換了個號打過來。

如果能量是守恒的,那麼想必痛苦也是。

痛苦不會消失,隻會轉移,從孔時雨那裡轉移到了盤星教教主這裡。

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感同身受,隻有相同的遭遇才能讓兩個陌生的靈魂互相理解。

盤星教教主:我不想思考這麼哲學的事情,我就想知道,那個女人她到底想乾嘛!

沒有人能夠輕易消滅一隻章魚的好奇心。

就算你是□□教主也不行。

盤星教教主接聽了電話。

對面再一次傳來了剛才的那個女人的聲音。

“你好,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盤星教教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