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罪。”
審訊室內,在大量的證據面前,羅茜·湯尼乾脆地認罪。
審訊室外的熬了一夜的警員歡呼起來,高興得就像心儀的球隊拿了冠軍。
而迪安眼前頓時閃過一片提示。
調查進度百分之百。
事件死亡的妻子完成。
獎勵等待提取。
提取。
經驗+40
等級lv2(20/300)→(60/300)
“難得啊,小子,年紀輕輕,立了功也不驕傲自大,還慷慨地邀請大家吃飯。”卡爾·蘭德一摸光亮的腦門,粗聲粗氣地說,“就今晚吧,彆參加支援任務了,一起去富蘭克林的烤肉店聚餐。”
“待會兒聽聽前輩的寶貴經驗,為以後的發展鋪好路。”另一個金發警員莫爾摟著他的胳膊半真半假地說,“而且咱們組裡可不止托馬斯一個人有漂亮女兒,還有其他人樂意當你的嶽父。”
“滾蛋!”托馬斯佯怒地推了他一下,笑罵,“休想跟我搶女婿!”
“各位,很遺憾,我喝不了酒。”迪安聳了聳肩,
“無趣的小子,不喝酒怎麼釋放壓力?
“那你待會兒就喝果汁。”
“OK。”
……
迪安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菜鳥,聚餐過程基本插不上嘴,大部分時候是聆聽這群經驗豐富的前輩講述過去接手的各種案件,也拉點家長,倒也聽得津津有味。
可惜,他聽到的都是些尋常凶殺案。
卡爾組的六個人,似乎從來沒有接觸過超自然。
……
聚餐之後,迪安的生活又恢複了正常。
這次事件裡他不多不少地展露出解決問題能力,又得到霍爾登極力推薦,加上虛心地用一頓飯與跟警員們拉近了關係。
卡爾組長對此非常欣賞,答應接到新案子會讓他以實習生的身份跟進來,讓他見識見識。
這完美解決了日後事件來源的問題。
不過重大案件並非每天都有,往後半個月迪安仍然兢兢業業乾著瑣碎的誌願者工作,並且堅持著枯燥的日常訓練。
迪安·盧
人物等級:2(60/300)
年齡:18
體魄:12.6
力量:10.7→10.8
靈敏: 12.2
感知: 10.4
精神:14.3
意誌: 12.2
……
能力:4/5
格鬥lv1(134/200→142/200)
射擊lv1(80/200→88/200)
往昔之影lv1(7→22/200)
平衡冥想法lv1(58→73/200)
……
射擊提升到這個地步,迪安15米以內手槍固定靶基本不會脫靶,精度射擊五槍能拿到四十環。
他開始訓練10米內的移動靶,以及使用精度更高的AR-15進行步槍射擊訓練。
……
九月份下旬。
校內到處可見穿著各色清涼短袖、短裙,大方展示好身材的女孩兒。
迪安懷著欣賞的目光,在校園的林蔭裡散步,但沒走幾步。
“嗨,迪安!”
杉樹下,一個陌生的亞裔男孩兒遠遠地朝他打招呼。
“嗨。”
“早上好,迪安!”
樓梯邊,一個長相清秀的低年級學妹臉色微微發紅地朝著迪安揮了揮手,她身邊的女同學們反應過來也朝著迪安露出熱情友善的笑容,
“嗨,兄弟,吃午餐了嗎?要不要來點?”
正在路邊跟一群黑人激情澎湃地媽惹法克的黑人瓦澤爾幾步跟上迪安,把金槍魚三明治恭敬地遞到他面前,
“謝了,但我自己有午餐。”
迪安快步走向教室,結果走廊儲物櫃邊正在像一個戴著墨鏡的富家子弟賣力推銷“草藥”的墨西哥男孩兒一瞥到他的身影立馬繃直身體,朝他敬了個禮。
“向你致敬,功夫大師!”
……
“這群家夥怎麼回事,陽光太大,骨頭曬軟了,一天到晚就不能讓我低調地做人?”迪安回到翠綠的草坪上陪著一群好友享受午餐,嚷嚷地道,
“那沒辦法,米德湖事件的影響仍然存在,所有人都把你當成了‘超人’,隻有等你畢業離校之後,你的大名才會慢慢沉下去。”格雷琴解釋著,動作嫻熟地取走他餐盤裡沒開封的酸奶吸了一大口,“最近誌願者當得如何,還習慣嗎?”
“還不錯。”禮尚往來,迪安一叉子叉走格雷琴盤子裡沒動過的火腿,大口吞吃起來,“對了,你爸爸托馬斯·艾倫對我幫助良多。”
“既然你感謝他,那今天放學陪我去靶場練習練習射擊!”格雷琴纖長的十指揉了揉,雙眼發光地看過來,“格鬥打不過你,射擊我要讓你長長見識。”
餐桌邊的拉斯特和布蘭妮見狀交換了一個微妙的眼神,
“各位,訓練射擊有什麼意思,不如來點刺激的實戰,現在已經是秋天的打獵季,你們有沒有興趣加入進來?”貝克邀請道,“獵場、導獵我來負責,保證讓你們過足癮。”
“我不想傷害無辜的動物,”詹妮咬著水果糖搖頭,
“我的槍隻對準犯罪分子。”格雷琴義正言辭拒絕。
其他人也對打獵沒啥興趣。
隻有迪安稍微神色一動,
“具體怎麼個安排法?”
“很簡單,經過新手培訓、安全培訓,以及打獵技術培訓拿到執照之後,購買狩獵衣物,鞋襪等裝備,就可以在導獵指導下揮灑汗水了,再過一個多月,11月中旬,拉斯維加斯這邊可以打野豬和山羊。”貝克介紹道,“你有興趣,到時候我叫你。”
“大概得花多少?”迪安問,
“你有用來打獵的武器嗎?”
“有把AR-15。”
“槍彈自備,兩百刀以內。”
“那我報個名。”
兩人暫時約好了。
……
“各位,話說回來,艾比究竟怎麼了?”布蘭妮目光掃過一眾好友,擔心地問,“她已經請了有一周假了吧,什麼時候返校?”
格雷琴用勺子攪了攪碗裡的麥片,抿了抿嘴唇,不無擔憂地說,
“她這幾天發燒很嚴重,老是做噩夢,暫時來不了學校。”
“哈哈,這次露陷了吧。”詹妮打趣道,“你明明一直關心自己的好姐妹,非要說什麼斷交。”
格雷琴轉過頭,擰著英氣的眉毛反駁。
“艾比家和我家是鄰居,她媽每天都要找我媽聊一大堆無聊的家務,我就算把耳朵堵上,也堵不住。”
“好吧,嘴硬小姐…就算我們求你。”拉斯特擦了擦嘴角油漬,環顧周圍好友,“下午帶大家一起去看看艾比如何?”
“同意!”
“附議!”
……
放學之後,迪安和五名好友開車趕往艾比家,南城的一個中產小區。
綠化很棒,馬路兩側栽種著鬱鬱蔥蔥的灌木和棕櫚樹,風一吹,撲鼻的植物清香飄進車窗。
兩側一棟棟紅牆綠瓦帶有前後院的房子也很是精致。
“迪安,什麼情況?”副駕駛上的格雷琴突然起身,驚訝地指著車窗外艾比家院子門口。
三輛警車一字形排開,車頂警燈閃爍著刺目的光芒。
三名卡其色警服,胸前佩戴LVPD警徽的警員正守在院子外,繃緊臉,表情嚴肅到恐怖,寫滿了“禁止靠近”。
迪安一眼就認出他們都是卡爾組裡的警員,推門下車走了過去。
“馬格斯、克魯索、卡羅爾…你們怎麼在這兒?”
“你小子來的真巧啊,這裡有個新案子,”鷹鉤鼻的強壯警員轉身看了一眼那棟二層小樓,“既然老大說過要關照你,待會兒要不要一起回局裡?”
“什麼案子?艾比·克拉克,還是她的家人發生了意外?”
迪安身邊的格雷琴擔心地插嘴,
“抱歉,小侄女,托馬斯專門拜托過我們,這件事情跟你無關,你就先彆管了,回家好好待著。”另一個消瘦的拉丁裔警員搖頭,“等有新消息,你父親會親口告訴你。”
“艾比是我的好…我的同學,我必須搞清楚她身上發生了什麼。”
格雷琴說著就要衝進院子裡,拉斯特和貝克四人見狀也下車湧到她身後支援,卻被警員結成人牆攔了下來。
“警官先生,艾比一周沒去學校,不會出意外了吧?”貝克憂心忡忡地問,
“白癡,閉上你的烏鴉嘴!”拉斯特狠狠拍了貝克胳膊一巴掌,“有你這麼詛咒好朋友的嗎?”
“安靜!小夥子、姑娘們,我最後強調一遍,這件事情跟你們無關,不要圍堵在這兒,全部給我回家去!”
強壯的警員板著臉地警告了一句。
嘎吱——
一樓大門突然打開。
地中海鋥亮的卡爾用手銬押著一個穿著牛仔背帶褲、頭發亂糟糟,頂著濃重黑眼圈的瘦削女孩兒走出了房門,身後跟著一個哭紅了眼大喊大叫的中年女人。
“艾比是無辜的,她沒有傷害任何人!”
“艾比,拉吉嬸嬸,發生了什麼?”
格雷琴擠過去扶住了中年婦女的胳膊,目光轉向從小到大的好姐妹,
“莪不清楚。”艾比搖了搖慘白的臉,單薄的身體羊癲瘋發作似地痙攣著,聲音裡帶著濃重的哭腔,“他們說什麼我涉嫌殺害了一個孩子,什麼巴基·弗蘭,但我都沒聽過這個名字。”
“我可憐的艾比,這一周一直待在家裡養病,哪兒也沒去過,怎麼可能莫名其妙地殺了個人?”拉吉嬸嬸死死抓住格雷琴的手,眼淚汪汪,“救救我家艾比,艾比一直當你是親姐妹。”
她又哀求地看向聲色俱厲的的卡爾,
“彆鬨了,女士!我已經宣讀過你們的權利,也明確展示了逮捕令,請不要拖延時間。”
卡爾語氣和眼神冷得就像冬夜的風,
“法律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過放過一個罪人,你的女兒艾比已經滿十八歲,是個成年人,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承擔刑事責任。”
中年女人不依不饒地叫喊,
但卡爾·道森強行分開這位歇斯底裡的母親的手,拽住艾比消瘦的肩膀,越過被嚇壞了的一眾高中生,把艾比押上了警車後排。
“迪安,上車!”卡爾在車窗邊使了個眼神,又板著臉看向一臉不甘的格雷琴,“你留在家,彆讓我為難!”
“都交給我吧,各位,我會處理好的,而且我有讓大家失望過嗎?”
迪安目光掃過一眾好友,又安慰拍了拍格雷琴的胳膊,便跟著三輛警車返回LVPD。
車後排。
他看向瘦得下巴發尖、眼睛凸出、憔悴得嚇人的艾比,開口詢問具體情況,但艾比被嚇壞了,結結巴巴半天也解釋不清楚。
他無奈“吃裡爬外”地悄悄提醒,
“聽我說,艾比,如果你害怕,你什麼都不懂,那就保持沉默,等著你家人把律師請來,律師會告訴你該怎麼做,怎麼回答!”
艾比重重點頭,“我記住了,迪安!請相信我,我是無辜的,我什麼都沒做過!”
“最好如此,否則上帝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