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5w2營養液加更 父皇才是大漢的福氣……(1 / 1)

此時此刻, 劉徹隻想躺下睡一覺,什麼都不管。

可是他還得教兒子無論做什麼都要持之以恒。

劉徹沉痛道:“練!”

翌日清晨,劉徹渾身酸疼, 尤其手臂,重得抬不起來。宦官伺候更衣,劉徹禁不住“嘶”一聲,宦官嚇得一動不敢動。劉徹無力地說:“與你無關。”

“陛下昨夜落枕了?”

劉徹巴不得落枕。

雖然陪兒子練劍跟打獵一樣累,可上山打獵的話,找獵物、瞄準、等禁衛找到被射中的獵物的時候都可以歇息。兒子難得願意練劍, 劉徹不敢歇,以至於結束的時候他身體累心也累, 氣喘籲籲差點暈倒。這跟他膳後消食也不同,他活動筋骨的時候會動動腿動動手臂,但他覺著身上熱了就會停。哪像昨日汗流浹背還得堅持。

“小孩子精力好啊。”劉徹忽然想到他這麼累兒子不可能不累。

小太子不累。

蓋因小太子每日清晨踢球早把筋骨舒展開了。

劉徹信心滿滿地見到兒子就問:“據兒, 今日還練嗎?”

小太子抱著兩把木劍迎上來。

劉徹頓時感到烏雲罩頂,擠出一絲笑誇小太子可算懂事了。

小太子左躲右閃, 劉徹皺眉:“據兒, 你是練劍呢還是跟朕捉迷藏?”

“不可以躲閃嗎?”小太子一臉好奇地問, “可是表兄說, 不會反擊也要會躲閃。打不過就跑。”

劉徹能說霍去病教錯了嗎。

必須不能!

“不能隻有父皇刺你, 你也要想法設法刺父皇。不然等你累得跑不動,還是會被父皇一劍擊倒。”

韓子仁等奴婢心說,不見得啊。

小太子點頭受教,暗暗腹誹, 你手臂快有我腿長,我迎面刺上去和故意往劍上撞有何不同。

正面打不過就打側面。

小泥鰍往左邊閃,劉徹以為兒子身體習慣會往右閃, 果然又刺空了。小太子朝他右腰刺一下,迅速後退:“父皇,您受傷了。”

劉徹順勢坐下:“父皇不行了。”

小太子扔下桃木劍跑過去:“父皇真受傷了?父皇,我錯了,我不該使那麼大勁。”

劉徹心虛羞愧:“父皇逗你呢。”

“還練嗎?”小太子滿眼希冀,等著他說今日到此為止。

劉徹撐著地面起來:“當然。做任何事都要有始有終。好比打匈奴,既然決定跟匈奴作戰,那就要打的他無力還手。”

小太子心說,一樣嗎。

打匈奴不是您想打就打,還得有將軍,有糧草啊。

小太子懷疑老父親累糊塗了。

“父皇的臉好紅啊。”

用你提醒?劉徹心想。臉上發熱,汗如雨下,他何時這般狼狽過。

“你的臉也紅。”

小太子點頭:“我是父皇的兒子,像父皇。”

劉徹心裡十分受用,扯了扯嘴角,想起什麼又板起臉:“不要以為說幾句好聽的,今日就可提前結束。繼續!”

小太子心想,你不累再加一炷香也行。反正他有躲閃小技巧,比追著球跑輕鬆多了。

此時涼風習習,也比巳時三刻石慶的課結束後練劍舒服。

劉徹這次沒等一炷香燃儘,還剩一指寬,劉徹胡扯:“先這樣,彆中暑了。”不待兒子開口,劉徹叫枇杷等人準備熱水,令韓子仁和吳琢伺候兒子沐浴梳洗,他回寢宮洗漱。

洗漱後,劉徹該處理奏章了,可他腦袋空空。

春望不合時宜地提醒:“陛下,半個時辰後有朝議。”

劉徹強打起精神問:“今日商討何事?”

“各地藩王不知怎麼知道您有粒大飽滿的良種,願意二比一同陛下換良種。您說此事您不可一意孤行。您不記得了?”

劉徹想起來了,前幾日決定的事。

天下難得迎來和平,劉徹指望百姓安居樂業,好好交稅服徭役,給他攢出兵匈奴的糧草,自然不能跟所有藩王為敵。所以他不想換也得換。

兒子辛苦種出的良種,二比一太便宜他們。

劉徹身為帝王不好坐地起價,決定用廷議拖延時間。

此事公卿定然反對。倘若他不下禁令,不日廷議結果就會傳到藩國,屆時他的叔伯兄弟不舍得加價也不行。除非人在長江南,不需要小麥良種。然而多數藩王在江北,以小麥為主。

“朕記得據兒上四休二?”

春望:“第五日太子殿下學騎射。騎射可以慢慢學,陛下不希望殿下辛苦,允許他五天學一次。”

“今天是第幾天?”

春望想笑:“第三天。”

劉徹禁不住嘀咕:“竟然還得陪他練一次。”

“奴婢叫人把冠軍侯以前住的房子打掃一番,陛下留冠軍侯在宮裡住幾日?”春望試探地問。

劉徹已經決定明年春派霍去病出兵匈奴,而衛青也該為他挑好兵卒了,霍去病當務之急是跟手下兵將磨合,到戰場上才能聽他號令。

“算了。朕的兒子,又不是去病的兒子。”劉徹歎氣,“兒女都是債。太後說得很有道理啊。”

春望找出扇子為他扇風。

涼風過來,劉徹精神大振,趁機處理一些奏章。

不出他所料,三公一聽說藩王想換良種強烈反對。

公孫弘年邁多病,氣得咳嗽震天響,劉徹擔心他倒下去,令眾臣坐下。

公孫弘固執地站著進言:“陛下,此事萬萬不可!”

堪堪坐下的大農令禁不住起身附和:“陛下,據臣所知還有很多關中平民沒有換到良種。”

劉徹抬抬手令二人先坐,問大夫們此事怎麼看。

個彆幾個中大夫認為這是朝廷施恩的機會。

公孫弘看得一清二楚,他對陛下忠心耿耿,就算他明日病死,藩王也不敢動他兒孫。如今藩王被主父偃的損招拆的七零八落不足為懼,公孫弘也不怕他們合起來打到長安。

縱然全天下藩王沆瀣一氣,也不夠冠軍侯一人剁的。

何況大漢還有大將軍鎮守長安!

公孫弘心裡不滿直接開罵:“那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幾個士大夫噎住,卻不敢反駁,蓋因公孫弘氣量狹窄,偏偏他又是百官之首,想收拾他們甚至不需要親自動手,府裡養的門客就能叫他們滾出長安。

劉徹心說,朕出兵匈奴的時候也沒見你說匈奴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其實公孫弘也不反對同匈奴作戰,他認為可以打,但不能一直打,應當趁著勝利跟匈奴和談,用詩書禮樂教化匈奴。

劉徹不知道打仗勞民傷財嗎?他也清楚。能叫匈奴聽話的唯一辦法是先打服他們。不然今年接受和談條件,明年會變本加厲侵擾邊關。

公孫弘對外不行,對內很精明。所以劉徹也就在心裡嘀咕一番。劉徹不好當眾表態,面上隻能誰都不支持,讓眾人再議議。

一些官員認為陛下不附和公孫弘就是認同他們的說辭,將將偃旗息鼓的幾個士大夫開始引經據典。

議到巳時左右,劉徹令眾人退下,三日後再議。

眾臣魚貫而出大殿,交頭接耳。“陛下這次不會又是走個過場吧?”有人輕聲問丞相。

公孫賀搖頭:“我看不像。陛下彆是想起以前兄友弟恭的那些日子心軟了。”

公孫弘聞言嗤之以鼻,陛下隻會對小太子心軟。

“老夫擔心陛下認為藩王不足為懼,不介意施恩啊。”公孫弘搖頭歎息,“封國不用防禦匈奴,一心休養生息,給他們機會就有可能危及京師。”

走在後面的幾位官員相視一眼,認為他人老糊塗杞人憂天。

這幾人回到各府衙就查找古籍決定下次朝議說服反對者。

劉徹卻沒心思管這些,迷迷瞪瞪處理完奏章,劉徹交給郎官就回寢室補眠。

翌日,劉徹帶著沉重的心情到太子宮。小太子滿面笑容,大聲喊:“父皇!”遞給他一把劍。

劉徹納了悶了,兒子怎麼天天跟個小太陽似的,活力十足。

“據兒昨日睡得很好?”

小太子點頭:“吳琢說孩兒昨晚亥時就睡著啦。孩兒睡了四個半時辰,又睡一盞茶的回籠覺。父皇睡回籠覺了嗎?”

劉徹睡飽了醒來就睡不著了:“朕昨晚睡得也早。據兒,開始嗎?”

韓子仁試探地提醒:“陛下,太醫建議練之前先走幾圈,身上走熱了不易受傷。”

劉徹轉向他:“太醫?”

“殿下許久不練劍,奴婢擔心殿下傷到哪裡卻不以為意,請太醫給殿下仔細查過。”

劉徹不吝誇讚:“你用心了。”衝兒子伸手,“走兩圈。”

小太子把桃木劍給韓子仁:“父皇,你的也給韓韓。”

劉徹拉著兒子繞太子宮和宣室轉兩圈,身上隱隱冒汗。劉徹頓時覺著今日不用練了。可小太子不這樣認為,回到太子宮門外,小太子跑去拿劍:“父皇,開始吧。練好了我還得跟韓韓踢球呢。”

劉徹眼前發黑,兒子屬什麼的?怎麼還有精力踢球。

難道真是外甥像舅隨了衛青。

劉徹微微歎一口氣,改日一定得問問衛青,他七八歲大的時候在其父家中吃不飽穿不暖,瘦的跟乞兒一樣,是不是還有力氣放牧。

真見著衛青那日劉徹反而問不出口。

衛青兄弟姊妹多,他母親衛媼照顧不了那麼多孩子,而她的孩子當中隻有衛青的父親還活著,她就把衛青送給他親生父親。衛青後母把他當奴隸,衛青實在活不下去又回來找母親。

衛媼見他幾年過去個頭沒長,身體越發瘦了,再把孩子送回去隻有死路一條,隻能留下他。

可是日日陪兒子練劍,劉徹彆說去後宮,他都沒心思去椒房殿跟衛子夫蓋著被子純聊天。

六月的第一個休沐日太學放假,劉徹也給兒子放假,令衛青把他外甥接走,特許他住在長平侯府,不必跟朝臣一樣上五休一。

劉徹可以日日去後宮,心情極好。衛青妻兒天天能見到衛青很是滿意。冠軍侯看到表弟五天一個樣很滿意,小太子早上有人玩也很滿意,此舉堪稱皆大歡喜。除了長平侯本人。

衛青認為教小太子練劍是教他如何握劍,糾正他的招數。事實卻是他想法設法刺到小太子。雖不如他行軍打仗累,可也不輕鬆。

行軍打仗隔天還能歇歇,教小太子不行。他隻要說不,小太子就敢趁機要求休到處暑。

終於熬到立秋,衛青一刻也不耽擱,立即送他回去,理由是該複習上半年學的文字。

衛青的大將軍府離宣室不遠,當值期間他和底下小吏都住在大將軍府。衛青擔心陛下日理萬機顧不上兒子又找他陪練,找個正當理由前往郊外軍營。

軍中訓練的時候衛青前往演武場查看,膽子大的兵將向衛青討教,公孫敖擔心其居心叵測,胡扯他也想跟大將軍切磋切磋。

公孫敖躲閃的伎倆遠不如小太子。

衛青被外甥“虐”了整個三伏天的手感還在,等兩人比劃一盞茶左右,公孫敖的訓練服沒有一塊好的。

公孫敖驚得合不攏嘴。衛青同樣感到不可思議,他的劍術何時這麼好了。

霍去病不由得想起太子表弟。為了驗證他的猜測,霍去病自請入宮住幾日,美名其曰教小太子新的劍術——他跟“淮南八公”之一的雷被學來的。

起初霍去病並沒有教小太子新的,而是跟他舅一樣試圖刺到小太子。小孩被舅舅“逼”練一個暑假,小身體越發靈活,左躲右閃,霍去病腰間背上紅一塊青一塊,小不點沒有任何損傷。

一炷香時間到,霍去病坐在地上,指著對面令他坐下:“據兒,你為何不使表兄教你的劍術,而是總想著怎麼躲閃啊?”

“我使了啊。”小太子不明白表兄為何這樣問。

霍去病:“何時使的?”

吳琢遞來兩塊浸濕的手帕:“冠軍侯,殿下刺您的時候。”

霍去病呼吸停頓片刻,權當自己剛才什麼也沒說。

“據兒,不敢正面應敵也不行。真遇到敵人,敵人隻會認為你怕了。”

小太子擰著小眉頭:“敵人輕視我不好嗎?”

霍去病張了張口,半晌憋出兩個字,“很好!”

小太子眨了眨眼睛,那還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不知真相的人看到他陪小表弟練劍一準以為太子表弟耍猴呢。

本以為他比小表弟大十二歲,收拾他很輕鬆。卻忘了他人小好躲閃,身體輕輕一偏就能躲過他的劍。身體蹲下去,他就得往地上戳,否則很難碰到小不點。小不點近身,他更不好用劍,恨不得把手臂砍掉一半。

舅舅天天這樣陪練,沒有一絲長進才怪!

由於跟趙破奴,甚至舅舅切磋的時候完全不同,霍去病還得控製身體習慣,否則一定會戳空。勁大了他還有可能摔倒。翌日,霍去病決定教小孩他新學到的劍術。

第二天,霍去病叫小太子用新學的劍法同他切磋。

前半炷香小太子出招不利索,雖然躲過了霍去病的劍,也沒能戳中他。等到一炷香燃儘,小太子終於找到好機會,朝他腰上捅一下,霍去病疼的差點沒站穩。

霍去病沒穿鎧甲,初秋的天隻比三伏天涼爽一點點,他依然身著薄紗。霍去病懷疑小太子要是公孫敬聲那麼大,這一劍一定能叫他破皮。二十歲的年齡一定可以叫他見血。

“表兄,我學的如何?”小太子好奇地問。

霍去病懷疑他故意炫耀,可惜他沒有證據,小太子看起來真真好奇,甚至想要誇讚。

“據兒聰慧,一學就會。”霍去病言不由衷。

小太子:“明日還用今日學的招數嗎?”

霍去病想想:“我明日有事,問問陛下有沒有空。”

兒子是自己的,劉徹也不好一直推給彆人。

翌日天空露出魚白,劉徹起來活動筋骨,打算跟兒子大戰一場。

劉徹這幾個月很是懈怠,小太子卻不再兩個月前的小太子。劉徹再一次累得癱在地上,擦著汗說:“再過兩年父皇就不是據兒的對手了。”

太子宮奴婢們不約而同地腹誹,還用過兩年嗎。

小太子可是個大孝子:“父皇讓孩兒呢。父皇想跟孩兒打,一隻手就把孩兒提起來了。”

劉徹老懷欣慰:“據兒也累了吧?父皇給你擦擦汗。”

“父皇,孩兒想明早摘棉花,可以停一天嗎?”

劉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小太子拉著他起來去院裡。

棉花早開了,小太子在長平侯府不能親自摘。剛回來那幾日棉樹上隻有棉桃,今早才有裂開的跡象。中午炎熱,棉葉曬焦,摘的話棉葉會落到棉花上。隻能等一夜的露水把棉葉打濕再摘。

劉徹看到棉桃快把棉枝壓彎了,“這麼多?”

張順子解釋,種的時候往地裡撒了一層草木灰,沒了蟲子,中間又追兩次肥。

用櫻桃的話說,太子殿下恨不得把棉樹和棉花地榨乾。

反正明年可以種到博望苑,地榨乾也無妨。

劉徹:“依你看如果交給農夫來種,一畝地可得多少斤這種白花?”

“一石左右。”

農夫不可能像張順子一樣仔細,一點點撿蟲卵。農家不如博望苑的牲口多,犁地的時候上一次肥已經是頂好了。

劉徹聞言皺眉:“才一石?”

一石還少啊?小太子很想提醒不知足的老父親,有些地方的小麥畝產才一石左右。

“父皇,一石蠶絲多嗎?”

小太子此言一出,皇帝頓時無語了。

何止多,簡直太多了。

劉徹笑著摸摸兒子的小腦袋:“就你機靈。”

小太子仰起頭,臉上儘是疑惑,他又做什麼了啊。

“裝吧你。”劉徹捏捏兒子的小臉,令張順子好好種,以後博望苑的莊稼瓜果都歸他管。

張順子低頭謝恩。

小太子提醒老父親,順子是他的人。

劉徹輕嗤一聲,轉身回宣室。

一盞茶左右,春望帶人過來給小太子送來千金。

小太子抓一塊八兩重的金幣扔給張順子。

張順子驚得忘記謝恩。

小太子去沐浴洗漱,張順子才回過神,萬分感慨:“種地也能得重賞。”

八兩金看似不多,跟大將軍去年辛苦幾個月得兩千兩黃金比起來著實不少。

太子宮粗使婆子羨慕:“其實我以前也種過田。”

張順子:“等我去博望苑,這片地由你照顧。”

粗使婆子不敢應,但她的雙眼禁不住朝小太子浴室方向看去。

張順子以前收上來的棉花曬乾了,可以把棉花和棉籽分離了。小太子令吳琢去做公孫敬聲打聽到的脫粒工具,以及把棉花彈軟的工具。

等小太子開始上課,宮中木匠也把他要的工具做好了。

比起東越、南越人用的工具,宮中能工巧匠做的更好。小太子是不懂這些工具,但他前世活得久見得多,親自使過,認為不順手,令木匠調整。等到秋分日,棉樹可以砍掉的時候,新的工具送來,一個人就能輕輕鬆鬆把花籽分離。彈棉花的時候也隻需兩個人。

小太子得了好東西自然要孝敬老父親。

劉徹乍一看到簡單的工具第一反應就是,小孩子的玩意。當張順子開始他的表演,劉徹越看越驚訝,可比抽絲剝繭快多了。

有了這些,大雪壓垮房屋,他也不必擔心遍地白骨。

劉徹激動的抱起兒子:“據兒,你祖母說得對,有你是大漢的福氣。”

“父皇才是大漢的福氣啊。”

劉徹眉開眼笑,比得到兒子的檀木圍棋、玉製毛筆還高興。

“那你倒是說說朕怎麼是大漢的福氣了。”

小太子想一下:“您是我父皇啊。”言外之意,沒有你哪有我啊。

劉徹佯裝不滿:“這是誇你還是誇朕呢?”

“我想養貓貓,父皇叫我養貓貓。我想種什麼,父皇叫我種什麼。姨母就不許敬聲種。舅母也不許伉兒玩泥巴。”小太子說到此重重地點一下頭,“沒有父皇就沒有孩兒啊。”

劉徹詫異,兒子竟然真懂。

其實他隻是希望兒子開開心心罷了。

“誰告訴你的?”

小太子搖頭:“沒有人告訴我啊。表兄弟們羨慕我。我耍錢父皇都不怪我。如果是敬聲,姨母得打得他屁股開花。姑母得嘮叨的陳家表兄想離家出走。”說到此,他萬分感慨:“我的父皇是天下最好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