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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見。

他一手捧著花,一手挽著顧柏舟的胳膊,偏著頭小聲道:“你怎麼才來呀,我腿都快跑斷了。”

“臨時出了點狀況,所以有些遲。”顧柏舟歎了口氣,低聲道。

“喔。”陳序能理解,畢竟是工作日,突然被留下來加班也不是沒可能的,“這什麼花啊?我還以為會是玫瑰。”

“洋桔梗。”顧柏舟說,“問了一下我們公司的女孩子什麼花適合送給戀人,她們給我推薦的。還是說你更喜歡玫瑰花嗎?”

“沒誒,我對這方面了解不多,你送什麼我都喜歡。”陳序抬手撥弄了一下花瓣,“走吧,回家!”

兩個人在前台吃瓜的眼神中推開玻璃門,走出健身房,看見那輛車有些凹陷進去的車頭時,陳序才猛地反應過來顧柏舟說的“出了些狀況”並不是公司上的事兒。

“我天——”陳序嚇了一大跳,把花往車上一放,握著顧柏舟的衣服左瞧瞧右瞧瞧,“天啊,你不會被撞了吧??你有沒有受傷?”

他是真的慌,人還在大街上他就已經準備扒開顧柏舟的衣服往裡看了。

“沒,沒有。”顧柏舟趕忙握著了他的手腕,“沒有被撞。”

“那你這是……”陳序有些不相信。

“真沒事,去買花的時候車停在花店門口,出來的時候就這樣了,我人都不在車裡。”顧柏舟說,“不信的話回去給你檢查,我真沒事。”

陳序盯著他的眼睛,好一會兒後才開口:“行吧,回去給我檢查。”

有些慘烈的車繞著小區轉了一圈,從大門開進去停進地下車庫後,顧柏舟沒有急著下車。

他接下安全帶,抬起手從行車記錄儀上摳下來一張小小的儲存卡放進口袋。

而後才下了車,和陳序一起邁進了電梯。

走進去,家門“砰”一聲唄關上,陳序將花放在玄關口,蹲下身解鞋帶:“舟,衣服脫了我看看。”

顧柏舟哭笑不得,但還是換了拖鞋乖乖走進拉了臥室。

陳序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他的身後,倚著門抱著臂看著他。

顧柏舟慢條斯理地借下領帶,脫下外套,骨節分明的手搭在襯衣的扣子上,輕巧地撥開。

白色的襯衫也落入了臟衣籃中。

陳序走上前,盯著他仔細瞧。

確認了果然沒有任何傷後才鬆下一口氣。

“說了沒事。”顧柏舟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這下不擔心了吧?等會想吃什麼,今天沒買菜,帶你出去吃飯。”

“不想出門了,可累。”陳序搖了搖頭,“點外賣吧,麥門永存!”

“行,你點吧,我拷一下行車記錄儀。”顧柏舟點了點頭,攬著他的肩膀把他帶出了臥室,“書房你還要用嗎,不用的話我先用一會兒。”

“不用。”陳序下意識地搖頭。

顧柏舟應了聲好,從衣櫃裡翻了一件T恤套上,推開了書房的門。

書房裡比他一個人獨居時要稍微亂一些,桌上還有半杯沒喝完的奶茶立在那裡,顧柏舟彎了彎眼睛,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口袋裡有剛從行車記錄儀上拆下來的儲存卡和臨時買的一個讀卡器。

拆開讀卡器包裝盒的同時,他摁開了電腦開機鍵。

許久沒有用過書房的電腦了,陳序鳩占鵲巢似得把他的電腦壁紙都改掉了。

顧柏舟好笑地搖了搖頭,將儲存卡插/入讀卡器,再插/入電腦的USB接口,同時從抽屜裡翻出了之前隨手放進去的那個U盤,一並插/在了電腦主機上。

打開設備和驅動器,儲存卡和名字就是普通的外接儲存卡的名字。

但這個U盤……

它的名字為什麼叫陳序……

顧柏舟有些疑惑地將U盤點開。

入眼的是一個又一個分門彆類分好了的文件夾,這些文件夾的名字有的他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有的並不知道。

而他知道意思的那些文件夾,一個個都露骨到讓他不可置信。

“舟,麥麥新出了個——”陳序拿著手機推門走到他的身邊,話還沒說完,視線就落在了他眼前的這方屏幕上。

陳序:????

“這,什麼啊?”顧柏舟喉結輕動,就連聲音也帶上了些乾啞,“這是你的U盤嗎,陳序?”

猶如五雷轟頂。

陳序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傻了。

不是,怎麼回事啊,那枚U盤不是在自己的包裡嗎?怎麼突然在顧柏舟的手上了?

這該如何是好啊這這這。

陳序握著手機,戰術性後撤了一步:“你翻我背包了?”

“沒啊。”顧柏舟將文件夾最小化,他把U盤從主機上拔了下來,“這是你的嗎?”

陳序抓著那枚U盤左瞧右瞧。

他趕忙跑進臥室,從背包裡翻出了另一枚U盤拿在手上。

一、模、一、樣。

陳序倒吸了一口涼氣。

“舟……”他艱難地抬頭看向顧柏舟,“要麼這樣,你聽我解釋……”

顧柏舟抿著唇,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我在自我認知還沒那麼清晰透徹的時候,找小源要了一點……學習資料。”陳序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無儘的悔恨,“然後吧,我搬到你這裡來的時候就想著把這些東西一起帶過來……”

“所以那天掉在書房裡被我撿到的這個U盤是你的啊。”顧柏舟說,“那我那個U盤你是在哪兒找到的?”

陳序抿了抿唇,有些心虛地指了指書桌右下方的櫃子:“這裡面。”

“我不是故意翻的!我就是怕被你撿到後看到裡面的東西,所以我才……”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咱倆U盤怎麼一模一樣啊,我拿到後十分自信都沒有確認裡面的內容……”

“你翻我櫃子了啊。”顧柏舟坐在椅子上,頹喪地斂了斂眸,“那……”

這話都不用問,能在櫃子裡翻出這麼小一枚U盤,更彆說其他東西會不會被看見了。

窗外是寂靜的夜空,所有的亮光都來源於其他樓層開著的燈,暖黃的,冷白的。

陳序默不作聲地走到窗邊,拉上了窗簾。

而後,雙手撐著顧柏舟的膝蓋,蹲在了他的面前。

“抱歉,我都看到了。”

顧柏舟偏過頭,很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這種感覺很難堪,像被剝下了一層皮扔進烈日中暴曬。

陳序抬起頭,伸手輕輕碰了碰他的臉頰。

“你突然說要跟我談戀愛,是因為……看到了裡面的東西嗎?”顧柏舟的聲音很輕,輕到恍若一陣風就能吹散。

但書房無風。

陳序也聽得一清二楚。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顧柏舟:“你覺得我在可憐你嗎?”

顧柏舟斂著眸,沒有說話。

陳序看著他這近乎默認的態度,差點直接氣笑了。

他撐著顧柏舟的膝蓋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在你眼裡,我是一個會因為同情和可憐就跟彆人談戀愛的人嗎?”

丟下這句話,陳序氣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