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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泡在健身房裡鍛煉的隱性gay, 對這些器械的使用還是一清二楚的。

他走到空閒的引體向上器械旁, 曲起腿跪在了跪墊上,伸長手握住了握把。

略有些寬鬆的衣袖順勢下滑,露出纖瘦的手臂。

他跪得很直, 小臂與地面相垂直,施力往下拉時, 青筋微微凸顯, 像一幅流暢的畫。

剛剛離開的吳哥看著他已經上了器械,趕忙走了過來,剛想開口解釋這個器材該怎麼使用時,陳序已經做了兩個來回。

“動作很標準啊,以前練過嗎?”

“嗯。”顧柏舟看了一眼陳序, 下意識地抬手護在了他的腰後, “以前學校有健身房,這些器械大多都是會用的。”

“大學啊。”吳哥說, “那你們戀愛很久了哦?學生時代就開始的?”

顧柏舟笑了笑,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你們住這個小區我還是比較推薦這家健身房的,離得近嘛,散著步就到了。”吳哥說,“也不是說我在這上班就給你賣課什麼的,主要是——”

吳哥壓低了聲音:“我在這乾了也有好幾年了,起碼短時間內肯定不會卷錢跑路。”

“好實誠的理由啊。”顧柏舟感歎道,“我們倒也沒往那方面想。”

“那其實還是要想想的,好多健身房都是低價推年卡,推完就跑路,會員們拿不回錢就去健身房裡搬東西,我幾年前上班那地兒的空調櫃機都被人拆走了。”吳哥聲音更小了。

陳序試過了器械,慢慢減輕動作恢複最開始的動作,放下手站起了身。

人還沒站起來,後腰就碰到了顧柏舟虛護在他後腰上的手。

偏過頭,顧柏舟還在和吳哥說話,注意力並不在他的身上。

但那隻手卻一直伸著護在了他的身後。

陳序不由得笑彎了眼,轉了個身握住了他。

顧柏舟這才回過頭看他。

“感覺怎麼樣?”吳哥跟隨著顧柏舟的視線一並看向陳序。

陳序點了點頭:“還不錯。”

“那你們器械都會使的話就自個兒試吧。”吳哥爽朗道,“我去給你們倒兩杯水。”

話音落下,他人就直接轉身走了。

“你倆剛剛說什麼呢?”陳序望了兩眼吳哥遠去的身影,問道,“小小聲的,怎麼還背著我不讓我聽見啊?”

“哪能啊。”

顧柏舟朝著他偏了偏頭,把吳哥剛剛說的那番話說給了陳序聽。

陳序聽完,樂不可支。

“好實誠的大哥啊,我第一眼看他的時候覺得他可凶了來著。”

“其實沒有,挺好說話又熱心的一個人。”

“你們怎麼認識的啊,就因為住對門嗎?”陳序有些好奇。

“嗯啊。”顧柏舟點點頭,“畢竟是鄰居,時常也能見上面。”

“……我連我那一樓對面一戶住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陳序沉默了兩秒鐘,“我一次也沒見過對面那戶人家。”

“畢竟你之前的作息時間和上班的人不一樣,再加上你也不常出門。”

陳序撓了撓頭。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沒一會兒,吳哥端了兩杯水走過來遞給了他們:“你們先看,有需要喊我或者之前去前台都行。”

“不看了,今天已經運動過量了。”陳序捧著杯子灌了一大口,“就這兒辦個卡吧,辦完回家,腿已經開始酸了。”

顧柏舟應了聲好,偏頭看向吳哥:“哥,既然是你介紹來的,那就麻煩你幫忙登記一下了。”

吳哥頓時喜笑顏開。

“誒,行,那你們跟我來。”

說到底健身房這種需要吸納新會員的地方一般都會給到拉新客戶的員工補貼,而像他們這種自己找過來看了一圈決定辦卡的人自然補貼不到哪個員工的頭上。

顧柏舟這話聲音雖然不大,但周圍幾個員工卻也能聽得清楚。

比起讓吳哥主動提及算在自己的業績下,倒不如先行提出來賣個好。

吳哥帶著他們走到前台登記。

“後面有浴室和儲物櫃,可以放一套換洗衣物在這裡。”吳哥把卡遞給陳序,“辦了卡沒事兒就來鍛煉鍛煉啊,對身體好,小……”

他看向顧柏舟。

顧柏舟:“陳,小陳。”

“小陳。”吳哥點頭,“我這還沒下班那我就不送了,下次見。”

走出燈火通明的健身房,街道上暖黃的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成長長的一條,交疊在一起。

“小顧。”陳序握著他的手緊了緊。

“怎麼了?”

“腿好酸。”陳序的聲音十分無辜。

可他乾的事兒可一點也不無辜。

他鬆開了握著顧柏舟的手,轉了個身繞到了顧柏舟的身後,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往上一跳——

顧柏舟穩穩當當地托著他的大腿將他背了起來,腳步都沒踉蹌一下。

“你在公司真沒少鍛煉啊,下盤這麼穩。”街邊這會兒沒什麼人,陳序晃了晃腿,地面上的影子一晃一晃。

“坐久了容易肩頸疲勞。”顧柏舟微微傾身,托著他的腿將他往上掂了掂,“而且你手往我脖子上一搭我就猜到了你要跳上來,已經提前做好心理準備了。”

“我今天刷牙的時候看著咱倆的牙刷時在想要不要買點兒情侶款的東西。”陳序側臉貼著他的後頸,兩隻手在他的臉頰上胡亂地捏來捏去,“想了半天,一時間還真沒想到能添點什麼。”

“牙刷是當時我換新牙刷時直接買了兩套,拖鞋是你在商場買的同款,就連咱倆身上的衣服——”陳序揪了揪他的領子,“都是我買T恤的時候順帶給你捎了兩件一樣的。”

“更彆說換了新表帶的Apple watch,一模一樣的耳機殼,我都想不出來咱倆有什麼東西不是情侶款了。”

“你早說喜歡我就好了,那我們大學,也可能在高中?那會兒應該就開始談戀愛了,現在可能孩子都有了。”

陳序前面的這一大串兒話是讓顧柏舟很感慨的。

自己珍視了很多年的人也同樣珍視愛重自己,愛意仿佛有了實體。

但聽到最後一句時,顧柏舟又不得不感歎,也不愧是陳序,這也確實是陳序會說出來的話。

“怎麼有小孩啊?”顧柏舟好笑地問,“我生嗎?”

“你還開發出這項功能了嗎?”陳序裝作吃驚的樣子,“你能生嗎,怎麼辦我還沒做好當爸爸的準備。”

顧柏舟:。

“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啊,能生小貓咪嗎,咱倆的小貓咪最好能比魚丸聰明一點,魚丸看上去笨笨的,我媽還老偏袒它,覺得它是全世界最聰明最聽話的小貓咪。”陳序這張嘴依舊不停。

“生不了啊,小孩生不了,小貓咪也生不了。”顧柏舟說,“要怎麼辦?”

“能怎麼辦,咱倆一輩子二人世界唄。”陳序將臉頰轉了個方向,重新貼向了顧柏舟的後頸,“不過說起來,問你個事兒啊。”

顧柏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