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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陳序:“快去洗。”

陳序“嘿嘿”笑了兩聲, 踩著鞋後跟脫了鞋換上拖鞋, 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門口的敲門聲響了兩聲便不再響起,顧柏舟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倒是響了起來。

他深呼了一口氣,側過身子, 將門拉開了一條縫伸出手接過了外賣員手中的袋子。

道了謝後,關上了門。

陳序擠了兩泵洗手液細細揉搓, 眼前的鏡子在昭示著他的心緒也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

一張臉紅了個透徹, 唇瓣有些腫,白熾燈照在水光的唇上,像是塗了一層亮晶晶的豔色唇釉。

衝洗乾淨覆在手上的泡沫,陳序斂下眸,抬起手輕輕聞了聞。

隻剩下了茉莉的味道。

陳序舒了一口氣, 低下頭掬起一捧水打在臉上, 一捧接著一捧,冰涼的水中和了滾燙的臉頰。

抬起頭, 水珠打濕了額間的劉海,順著高聳的鼻梁下滑,“啪嗒”一聲滴在洗手池內。

“彆臉紅啊陳序!”他看著鏡中的自己,抬手拍了拍濕漉漉的臉頰,直到沾染了指尖濃重的茉莉洗手液味道,他才伸手扯了兩張洗臉巾隨意地擦乾了臉上的水漬。

走出浴室,原本還在門口的顧柏舟已經不見了,虛掩著的廚房門裡傳來了紙盒被撕開的聲音。

陳序推門走了進去,顧柏舟正背對著他彎著腰拆手中的包裝盒。

“買什麼了?”

陳序走到他的身邊,抬手環住他的腰,下巴親昵地貼著他的肩膀,一呼一吸全都噴灑在了顧柏舟的側臉上。

“蛋撻。”顧柏舟偏頭看他一眼,手中的動作倒是沒有停,拿出錫紙盤一個一個碼好蛋撻皮,再倒入現成的蛋撻液,一並送進空氣炸鍋中。

“我先去洗個澡,等會蛋撻好了你彆直接去碰,會很燙。”顧柏舟事無巨細地囑咐,“等我洗完出來給你拿。”

“喔。”陳序點了頭,“那我在客廳玩會兒遊戲。”

“嗯,你玩吧。”

說完,顧柏舟回到臥室拿了換洗衣物走進了浴室。

聽著響起的水聲,陳序打開了背包,翻出了顧柏舟一並外送給他的,之前他特意帶到顧柏舟家裡的switch。

插上線,電視連上switch,拆下手柄,盤著腿坐在地上挑著背包裡的遊戲卡。

作為一個有點兒資產的小少爺,陳序並沒有“遊戲打通了就賣掉卡帶”的習慣。

看著手中一個又一個已經打通了的熟悉的雙人遊戲卡帶,陳序彎著眼睛笑了笑。

他和顧柏舟早該是情侶的,但即使之前不是,也做過了除了接吻做/愛之外的任何情侶約會時會做的事情。

就連遊戲卡帶中,也有不少是在網絡上標著“情侶遊戲”tag的。

一個又一個卡帶盒被翻過,疊在最上層的是剛發售時他就拉著顧柏舟一起玩兒的雙人成行。

那會兒玩這個遊戲的時候陳序眼疾手快地選了科迪,把小梅留給了顧柏舟。

並且美其名曰“我要當爹。”

當時玩到最後一幕,通關後小梅和科迪接吻時是什麼場景來著?

好像是自己放下了手柄咿咿呀呀地鬼叫,顧柏舟就坐在他的身邊偏頭看著他,帶著些笑意。

再度回想這個場景時,顧柏舟當時笑容中藏匿著的苦澀才被現在的陳序後知後覺地察覺。

那個時候的顧柏舟就已經喜歡自己了吧,看著自己和他一塊兒玩情侶遊戲發出這樣的鬼動靜大概是很難過的。

早點意識到就好了。

不過人總歸是要向前看的,現在也為時不晚。

陳序把雙人成行的卡帶盒放在了switch旁,又翻出了斯普拉遁3的卡帶插進了switch內。

握著手柄,進入遊戲。

顧柏舟洗完澡換上了一身舒適的家居服,腦袋上頂了塊兒白色的毛巾,邊歪著頭擦滴著水的頭發邊走出浴室。

入眼的就是盤著腿東倒西歪坐在地上的陳序。

顧柏舟:。

“你好歹坐在沙發上吧,現在才幾月啊你就往地上坐,不冷嗎?”

顧柏舟走到他的身邊,發梢聚成團的水滴“啪嗒”落在了陳序的手背上。

“啊。”陳序看了他一眼,“等會,死了就回沙發上。”

話音剛落,地上黃色的墨水裡鑽出來了一個握著巨大滾筒的黃色魷魚,哐當一下敲在了他的腦袋上。

“死了。”顧柏舟說,“坐沙發上去。”

陳序看著屏幕,好笑地抓著顧柏舟的褲腿站起身,乖乖坐在了沙發上。

顧柏舟這才轉過身走進廚房,端出來了烤好的蛋撻放在了茶幾上。

陳序猛地嗅了兩下,蛋撻的香味鑽入鼻腔,一下就勾起了他的食欲。

但這一局遊戲還沒有結束。

他飛快地伸手拽過顧柏舟坐在他的身邊,而後繼續他的油漆工大業。

陳序這個人,玩switch的這種體感射擊遊戲時,就好像在玩vr遊戲一樣,有人打他他就縮腦袋,有人從左邊衝出來他就整個人往右邊倒。

一個人就是一出戲。

玩著玩著玩著整個人已經撲進了顧柏舟的懷裡。

屁股還坐在原地呢,那腦袋已經貼在了顧柏舟的胸口上。

顧柏舟伸出手環著他的腰,伸長了手拿了一枚蛋撻咬了一口。

剛想咬第二口時。

“啊——”緊盯著屏幕的陳序長大了嘴。

顧柏舟頓了頓,剛欲伸手再拿一個蛋撻喂他時,陳序直接偏過頭咬了一口他手中的那一枚蛋撻。

“這我吃過了的啊。”顧柏舟無奈道。

“那怎麼了?”陳序的嘴角沾了蛋撻屑,他咽了口中的蛋撻,伸出舌頭舔掉了,“我知道了,你嫌棄我!”

“你思維真的很發散。”顧柏舟好笑道,“怎麼可能嫌棄你啊。”

“那不就行了。”陳序梅開二度,“啊——”

顧柏舟隻得把手中那個印著兩枚牙印兒的蛋撻遞在了陳序的唇邊。

分食完一枚蛋撻後,屏幕中的這局遊戲也到了結束的時候。

結算時,紫色方以1.2%的差距輸掉了比賽。

陳序癟了癟嘴,坐直身子把手柄放在了一旁。

他拿起一枚蛋撻,兩條腿動了動,由面對著屏幕變成了面對著顧柏舟。

“舟,我們回頭重新打一次雙人成行吧?”陳序問。

“雙人成行?”顧柏舟愣了愣,並沒有將這個遊戲的名字和遊戲本體對上號,“哪一個遊戲?”

“就是那個為了挽回婚姻變成小人在家裡大冒險的,情侶遊戲。”

顧柏舟想起來了。

“可以啊,不過這個遊戲不是打通了嗎,怎麼又想重新玩了?”

“上次我玩得是爸爸這個角色,還沒試過玩媽媽這個角色。”陳序說,“這次你當爸爸,我給你當老婆。”

顧柏舟聞言,呼吸一滯。

然後被蛋撻卡了嗓子,偏過頭捂著嘴猛地咳嗽。

陳序早有預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