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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肯定不會讓我對人產生好感的,在這種環境下我隻想躲起來一個人玩。”

顧柏舟笑了笑:“那倒是。”

“我會喜歡的類型啊……”陳序想了想,偏頭看著顧柏舟的側臉,“不告訴你。”

顧柏舟:。

“不過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陳序說。

他的視線落在了平板屏幕上。

他沒有給平板貼膜的習慣,但也是個戀舊的人,電子產品這一塊兒也沒有追求最新款的那份欲望,已經用了好幾年的平板上已經有了數不清的不甚明顯的劃痕。

話音落在顧柏舟的耳中。

顧柏舟如墜冰窟。

雖然自己已經設想過很多很多次,陳序總會有喜歡的人的。

從小到大,光是讓他幫忙傳給陳序的情書就已經數不勝數了,更何況還有不知多少人直接去到陳序的面前向他表述心意。

陳序總會有喜歡的。

但聽到陳序親口承認時,還是給了他當頭一棒。

“我感覺他也喜歡我。”

他手心裡顧柏舟手的溫度已經和他的體溫趨於一致了,但陳序沒有放開,反而握得更緊。

顧柏舟有些僵硬地開口:“嗯,那挺好的啊。”

“也沒有很好吧。”陳序說,“隻是我的感覺而已,他也沒有跟我說過自己喜歡我,而且……”

陳序兀自笑了笑:“他好像有一點點膽小,也有一點不自信,怎麼辦?”

理性上顧柏舟雖然能夠接受這件事。

但感性上 顧柏舟並不想陪陳序討論“陳序喜歡的這個人”。

“不知道啊,我沒有經驗,你回頭可以問問蘇涵月。”

“才不要,月亮肯定會笑話我後知後覺。”陳序說,“我後來想了想,你說他不告訴我自己喜歡我,是不是因為沒有從我這裡看出來我其實也很喜歡他啊?”

顧柏舟無意義地“啊”了一聲。

“所以我想啊,隻要我不停地表現出來我很喜歡他,我很喜歡他,他應該會打破自己的悲觀心理,正視對我的感情……吧?”

陳序從頭到尾都在看著顧柏舟,希望他能看出自己形容的這個人是誰,希望他能聽懂自己的言下之意。

情緒病無法靠外人痊愈,隻有靠自己將自己掙脫出這份不健康的情緒。

也正因如此,陳序想得都是讓顧柏舟主動去訴說自己的愛意,而不是由自己來說。

顧柏舟需要自己打破自己埋藏在心底的“不配感”。

即使他知道無論自己什麼時候跟顧柏舟提及自己喜歡他時,顧柏舟一定都會給出回應,可那不是陳序想要的。

對他來說,愛情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顧柏舟。

第38章

顧柏舟在陳序家裡陪了他兩天半。

其中一天半是請假, 還有一天是周六。

那天躺在飄窗上陳序問出的那個問題最終到底是被顧柏舟以“今晚想吃什麼”給搪塞了過去。

顧柏舟不答,陳序也沒再問。

而陳序在這硬邦邦的飄窗上都躺好這麼兩天了,腰部的不適感也早在這幾天的靜養下沒那麼明顯了, 起身彎腰的動作隻要慢一點兒, 他便與常人無異。

“陳序, 過來。”顧柏舟手上拿著活絡油, 坐在飄窗上朝著在房間裡踱步的陳序招了招手。

看到顧柏舟手中活絡油的時候, 陳序“喔”了一聲,乖乖走到窗台邊坐下,解開衣服趴了下去。

活絡油的瓶子被打開, 一股極其濃烈的味道瞬間在整個房間內迸發。

“我天……味道這麼重?!”

“嗯啊。”顧柏舟曲起手, 將紅色的活絡油倒在了自己的手心上, “是有點刺鼻。”

“我不會被醃入味兒吧?”陳序雙手交疊抵著自己的下巴, 上半身微微抬起,腰部勾勒出一條好看的弧度。

“不至於。”顧柏舟將手心的活絡油搓勻搓熱,掌心貼上了陳序的後腰。

與前兩天冰敷的感覺大不相同, 雖然貼上他後腰的都是顧柏舟的手掌,但之前是冰的, 沒有溫度的, 今天是熱的,高於體溫的。

掌心覆上腰間,顧柏舟的手力度適中,在他的腰上遊走。

被推勻了的淺紅色的活絡油沾滿了陳序的整個腰,亮晶晶的一層, 泛著光。

顧柏舟的兩隻手握在他的腰兩側, 滿是藥味的指尖在他的腰間輕摁。

“嗯……”陳序微微擰著眉,從口中溢出悶哼聲。

這種從皮膚下傳上來的辛辣刺痛感讓他無比陌生, 但也說不上來到底是舒服還是不舒服。

就是單純的陌生。

“太重了嗎?”顧柏舟聽著他的動靜,微微放緩了動作,“那我輕點。”

顧柏舟的動作是放輕了,但動作一輕下來,那點兒泛著細密癢意的辛辣感倒更加耀武揚威了起來,得不到緩解。

“……重一點,好癢。”陳序有些難耐地抬了一下腰,主動地將自己的腰貼上了顧柏舟的指腹,“這藥什麼成分啊,靠不靠譜啊,我感覺我骨頭上有螞蟻在爬。”

隨著他的動作,在他腰窩出聚成一滴的活絡油順著他的後腰往下滑了滑,幾乎貼近了褲腰的布料。

“趴好,彆亂動。”顧柏舟握著他的腰將他重新摁了回去,想了想道,“褲子往下扯一點,藥油沾你褲子上了,我手不乾淨。”

陳序大驚失色。

味道這麼重的藥油粘在衣服上了那還得了!

不會洗不掉了吧!

他趕忙伸手把褲腰往下扯了扯。

這不扯倒還沒什麼,原本在顧柏舟面前的就隻有陳序赤/裸的腰背,但當褲腰往下扯了小半截兒後,腰部後上翹的弧度沒了遮擋,白到耀眼。

顧柏舟趕忙錯開了視線,隻得緊盯著陳序的後腦勺。

偏偏陳序什麼都不知道,過了那段兒癢勁兒,被揉進皮膚的活絡油熱烘烘的,變得舒服了起來。

他小聲地哼哼唧唧,後腰粘上活絡油的部分泛著紅,看上去倒有些不清不白了。

“舟,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後腰那點兒不適感仿佛被徹底揉散了,陳序有些驚歎於顧柏舟的推拿技巧,“下次還點你,一號技師。”

言語之輕浮在這一瞬間讓顧柏舟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乾什麼違/法/勾/當。

回過神後,顧柏舟無語地盯著他,十分不留情面地捏了一把陳序未曾拉傷的側腰。

力度不大,稱不上疼。

但是癢。

陳序縮了縮脖子,十分能屈能伸:“不說了不說了,彆撓我癢癢。”

顧柏舟也沒真想撓他,捏他這一下也就隻是為了讓他閉上他這張作亂的嘴。

鬆開了放在他腰間的手,顧柏舟站起身:“你躺會兒吧,我去洗個手。”

“嗯嗯好。”陳序點頭。

顧柏舟起身走向陳序房間裡的洗手間時瞥了一眼未關嚴實的房門。

門和門框的縫隙中,有兩雙眼睛。

顧柏舟愣了愣:“伯父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