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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幾天,抱歉啦]

同時,配上了這張打了馬賽克的病曆單。

沒過幾分鐘, 手機提醒有新的微博評論。

讀者們都還是很寬容的, 評論下都是安慰的話。

陳序彎著唇笑了笑,回了幾條評論後, 將手機熄屏倒扣在了大腿上。

很巧的,一天沒進食的肚子發出了抵抗的聲音。

咕嚕咕嚕,聲音可大了。

“餓了?”顧柏舟用餘光看他一眼,“想吃什麼?”

“目前沒什麼想吃的。”陳序揉了揉肚子,偏頭看向他,“也不對,你能做飯給我吃嗎?”

顧柏舟想了想:“太晚了,晚上做吧,彆等會腰還沒好把胃也弄出毛病了。”

“喔,那我點兩個711的飯團吧。”陳序打開了外賣軟件,“你吃什麼,我一並點了,等會到家外賣應該也就到了。”

“我都行,你看著點。”

“行。”陳序點點頭,戳開711的店鋪,點了好幾個飯團後,並沒有到起送費。

陳序翻著外賣頁又加了兩盒牛奶,一塊兒付了款。

“舟啊,跟著朕連一頓正經的午飯都吃不上,你會不會怨朕,恨朕?”陳序百無聊賴,開始滿口胡言。

顧柏舟睨了他一眼:“你最近看的什麼電視劇或者電影裡,有皇上沒事兒在皇宮裡坐位體前屈的?”

陳序閉嘴了。

到家後,陳序在顧柏舟的攙扶下,坐在了床上。

“先彆躺。”顧柏舟提醒道,“你的床太軟了,對腰沒有支撐力,醫生說要睡硬板床。”

陳序是喜歡睡軟床的,不管是家裡還是租的房子那邊都一樣,洗完澡往床上一蹦,陷進床鋪的感覺真的讓他很著迷。

“我家哪兒來的硬板床。”陳序癟了癟嘴,看著顧柏舟。

“……睡飄窗吧。”顧柏舟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皇上,辛苦你了。”

陳序:。

他房間的飄窗上堆滿了東西。

穿了一天暫時還不用洗的衣服、心血來潮買回來沒怎麼用過的小夜燈、沒看完的書、甚至還有一箱喝了一半的礦泉水。

顧柏舟看了兩眼這雜亂的飄窗,拉開窗簾歎了口氣兒開始收拾。

陽光將顧柏舟攏入溫暖的橙黃色中,陳序深呼了一口氣,艱難地盤起了腿,看著顧柏舟的背影。

“舟舟。”陳序突然開口。

顧柏舟沒有回頭:“嗯?”

陽光透過顧柏舟的發絲照在陳序的臉上,他輕輕眨了眨眼睛,漫不經心地開口道。

“你現在有沒有喜歡的人啊?”

“……?”顧柏舟頓了頓,換上了一副詫異的表情回過頭看向陳序,“你之前不是問過了嗎?”

“沒有。”

陳序幾不可見地撇了撇嘴。

真倔啊。

“你還真是不管怎麼樣都得盤著你這兩條腿啊。”顧柏舟走到他身邊不動聲色地挪開了話題,“腰不疼了啊?”

“疼。”陳序實話實說,“我齜牙咧嘴地把腿掰成這樣的。”

顧柏舟:。

剛想說點什麼時,陳序的手機響了起來。

備注上是[快遞外賣]。

“午飯到了,你去拿一下吧。”陳序戳了戳顧柏舟的腰,把手機遞給了他,“我得去刷個牙。”

顧柏舟:“行。”

陳序一手撐著床沿,一手撐著後腰,慢吞吞地起身走進洗手間。

顧柏舟接起電話走到門口拿了外賣,魚丸不知道從哪個房間裡竄了出來,豎著尾巴跟在他的身後,像個毛茸茸的小保鏢。

他拆開外賣袋,將涼滋滋的牛奶倒入杯子裡,放進了微波爐。

陳序洗漱完出來時,顧柏舟正把熱好的牛奶端上餐桌。

他撐著桌沿坐下,拿過一個飯團拆開。

和顧柏舟面對著面吃這一頓簡陋的午飯。

顧柏舟吃飯比他快,吃完後拿過手機起了身走進了陽台。

陳序的視線追隨著他,看見他在屏幕上點了點,緊接著把手機貼近了耳邊。

“嗯,不好意思啊家裡出了些狀況,我明天也想請一天假。”

“家裡人生病了,有點兒走不開。”

“好,麻煩您了。”

聲音不是很大,但或許是太過安靜,也可能是陽台吹進來的微風將顧柏舟的每一個字兒都吹進了陳序的耳中。

他聽得清清楚楚。

陳序捧著牛奶喝完,站起身走到顧柏舟的身邊,看著他掛斷電話。

“其實你不用請假陪我的,我一個人在家也沒什麼。”

語氣中是瘋狂遮掩著的雀躍。

畢竟誰不希望自己喜歡的人永遠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呢?

“沒事兒。”顧柏舟將手機放回了口袋裡,“最忙的時候已經過了,現在手上也沒有新的項目。”

陳序彎起唇角,將腦袋湊到了他的面前:“喔。”

家裡人。

小夥子心思還挺多嘛。

顧柏舟被他亮晶晶的眼睛盯著,微微偏開頭錯開了視線。

“我去給你鋪床。”

說完,馬不停蹄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抱起了被子走進了陳序的房間,抻平墊在了飄窗上。

陳序跟在他的身後,拿過了醫生開的活絡油,一塊兒進了房間。

而後,他旁若無人地脫了外套,一顆一顆解開自己睡衣的扣子,抱了個枕頭,趴在了硬邦邦的飄窗上。

“醫生是不是說要用藥來著?我自己夠不著。”邊說著,他邊把帶進房裡的藥遞給了顧柏舟,“麻煩你了舟舟。”

顧柏舟接過活絡油看了眼,視線落在陳序白皙纖瘦的腰肢上。

“醫生說的話你隻聽一半啊。”顧柏舟把活絡油放在一旁的桌上,“醫生是不是也說了四十八小時內冰敷?四十八小時後才用活絡油推開。”

陳序:“……嘿嘿。”

顧柏舟無奈地看著他,進了洗手間拿了一塊兒毛巾走到了廚房,打開製冰機將冰塊兒包進毛巾後,回了房間。

陳序趴在他的被子上,飄窗的窗簾是拉開的,彌散的陽光在他的背上撒上一層耀眼的金色,就如同他這個人一樣讓人移不開眼。

顧柏舟舔了舔唇,裹緊了手中的毛巾,坐在了飄窗邊沿上:“會很涼,忍著點啊。”

陳序深呼了一口氣,莊重地點了頭。

雖然做好了十萬分心理準備,但當裹著冰塊兒的毛巾貼近自己腰間的時候,他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真的,好涼,啊——

“彆,彆彆彆,彆,彆彆。”陳序感覺這一下把他腦瓜子都凍起來了,“緩緩,緩緩,緩緩。”

像個結巴。

顧柏舟順從地將毛巾抬了起來,那股子透心涼的感覺逐漸削弱。

“太涼了,舟。”陳序委委屈屈地偏過頭看他,“緩衝一下。”

他上身赤/裸著,兩隻手墊著側臉趴在自己的被子上,凸起的蝴蝶骨和凹陷的腰窩相得益彰,略有些紅的眼尾使得他看上去是一副任人欺淩的樣子。

顧柏舟將左手墊在了包著冰塊兒的毛巾下,透骨的寒涼鑽進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