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感受自己指尖的觸感和指尖所觸及位置的反應。
可能是因為畢竟這隻遊走的手是自己的,所以無論碰到哪裡其實都沒有特彆刺/激,也沒有那種讓他想要繼續的反應。
陳序很輕地“嘖”了一聲,掀開被子擰著眉盤著腿端坐著。
這個方法好像不是很能行得通。
電影裡是不是騙人的啊,一雙手根本沒有辦法調動起情/欲,更彆說是有那種渾身戰栗的感覺了。
……都是假象!
怎麼整啊。
陳序兩腿一伸,開始撓頭。
嚴絲合縫的窗簾透不進一點點光線,陳序在黑暗中咬牙切齒絞儘腦汁挖空心思。
突然間,腦子裡閃過一線靈光。
有了!
陳序一手握拳,拍在了另一隻攤開的手心上。
用手沒有感覺,那用嘴不就行了。
他的性/經/驗雖然為零,但是他的性/知/識不為零啊!
更何況反正都是自個兒的一部分,也能保證自己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的,先試試唄,不行再想對策。
他抬手貼上自己的腰,指尖勾著褲腰往下扯了扯。
而後,伸直了兩條筆直的腿,褲腿堆疊在膝蓋下方。
“我真是個天才啊。”陳序深呼了一口氣,由衷地感歎道。
他的雙手握住了自己的小腿,一點一點將自己往下壓。
像是高中時體側做的坐位體前屈。
隨著腦袋一點一點往下,緊繃著的兩條腿不自覺地蜷起。
沒差多少了,努努力,一鼓作氣!!
陳序的腦門兒抵在了大腿上,他深呼了一口氣,心一橫往下一壓——
“嘶——”
陳序呼吸一滯,整個人往側邊一倒。
他抱著自己的腿,從腰部傳來的劇痛蔓延,那雙清澈的眼裡瞬間附上了一層霧氣。
“天才個錘子,我真是個弱智啊……”陳序的聲音染上了哭腔,疼得五官都皺在了一塊兒。
他就著這個扭曲的姿勢,花了將近十分鐘才把褪到膝蓋的睡褲重新拉起來穿好。
他兩眼無神地看著漆黑的房間,後腰的痛感一點一點消散。
嘗試著活動了一下腰,那股痛感再一次蔓延,但好在沒有最開始那麼疼了。
這種弱智事情可不能讓爸媽知道,落在他倆手裡都不知道自己要被嘲笑幾年。
問題應該不是很大,也沒有聽見骨頭響的聲音,睡一晚上應該就好了……
人啊,真要少乾一點作死的事兒。
陳序維持著現有的姿勢,恥辱地閉上了眼。
第35章
陳序睡醒時, 人麻了。
物理意義上的人麻了。
他剛打算坐起身,鑽心刺骨的疼痛感從腰部蔓延直至全身。
就這一下兒,給他疼得眼淚狂飆。
怎麼睡了一晚上不僅沒好還更嚴重了啊!
他盯著頭頂的燈直歎氣。
陳序深呼了一口氣, 維持著腰部不動的姿勢, 伸長了手在床的另一側摸索手機。
原本再簡單不過的動作現在變得無比艱難, 手指觸及冰涼的手機, 稍稍用力, 手機被推得更遠了。
陳序:。
他擰著眉“嘖”了一聲,咬著唇再度伸長手,用指尖一點一點將手機往回勾。
過了不知道有多久, 總算是幸不辱命。
摁亮了手機, 時間顯示現在為上午十一點多。
昨天周卉說自己什麼時候要走來著?
好像是下午?
這個時候陳序根本管不上什麼丟臉不丟臉的事兒了, 隻想有個人能把他從床上弄起來去醫院。
撥通了周卉的電話, 好一會兒後才被接起。
“怎麼了序序?”
陳序癟了癟嘴:“媽媽,你在家嗎?”
“不在誒,我和你爸爸已經上高鐵了。”周卉說, “怎麼了?”
“……我把腰閃了。”
周卉第一反應:“小孩子哪有什麼腰?”
“哪兒還是小孩子啊,我現在躺著都動不了。”陳序歎氣道, “本來是想問問你們倆在不在家的, 不在就算了,我再研究一下怎麼辦。”
“啊?嚴重嗎?”周卉蹙起了眉,“很嚴重的話就麻煩小舟來一趟家裡。”
“算了吧彆折騰他,今天又不是周末,他上班呢。”陳序說, “我自己琢磨一下吧。”
“怎麼了?”一旁閉目養神的陳平睜開了眼, 迷蒙地看向周卉,“什麼嚴重不嚴重?”
“序序說他把腰扭到了現在下不來床, 我們倆又不在家,小舟又在上班。”周卉緊鎖著眉,“序序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陳平捏著下巴想了想:“要麼咱們麻煩晚清過去看看吧。”
“有道理。”周卉點了點頭,對著手機道,“序序你在家裡再躺一會兒,我讓你清姨去一趟家裡,然後陪你去醫院。”
陳序眨了眨眼,應了聲好。
電話掛斷後,陳序放下了手機,睜著眼睛發呆。
他昨晚腦子裡在想什麼啊,是洗澡水從耳朵裡倒灌進去了嗎?
自己給自己口,這麼牛逼的操作要是真的能實現,自己怎麼會從接觸耽美文到現在都沒看過這種操作啊?!
服了,純種弱智。
他長歎了一口氣,百無聊賴地拿過手機刷微博和評論。
過了約莫一小時,陳序維持著一個姿勢躺著,腿都麻了門口還沒有任何動靜。
清姨人呢?
不會在睡覺然後以為在做夢接完電話手機一扔就繼續睡了吧?
陳序有點委屈。
他拿起手機,剛想給成晚清打個電話求助時,他的房間門被拉開了。
“陳序,你還好嗎?”
半蹲在他床邊的人不是成晚清。
是顧柏舟。
意想不到的熟悉聲音入耳,躺在床上一個多小時一動不動的等待在這一刻全都化身成了委屈。
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任何理由的莫名的委屈。
陳序抿著唇搖頭:“一點都不好。”
顧柏舟蹙著眉,藏不住的擔憂從眼神中溢出,仿若化為了實質。
“……我抱你起來。”
“好。”陳序點點頭,朝著他伸出了雙手,“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跟媽媽說讓她不要喊你嗎?”
“伯母給清姨打了電話,清姨這段時間不在寧川,伯母實在是擔心你才打電話給我的。”
顧柏舟邊說著,邊俯下身。
“你不是上班嗎?”陳序的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溫熱的手掌貼著他的後頸,放緩了動作一點一點抬起腰。
然後疼得直皺眉:“嘶——”
“午休,下午請了假。”顧柏舟伸手攬著他的背,安撫地拍了拍,“怎麼這麼嚴重?你乾什麼了?”
……乾傻逼事兒了。
但這肯定不能說,這說出來顯得他像個變態。
“昨天晚上閒著無聊,想試試我坐位體前屈還能不能屈下去。”陳序說,“然後我敗了。”
顧柏舟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手掌貼著輕薄的布料往下滑:“這裡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