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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久了手腕好癢。”話音落下,他的視線下墜落在了顧柏舟被他握住的那隻手上,伸出指尖摩挲著冰涼的表盤,“剛好,給你也換一個。”

不等顧柏舟開口,陳序握著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抬起。

平整的袖子被往上推,溫熱的指尖貼著腕間脈搏。

陳序低著頭替他解開腕間的表,蓬鬆細軟的頭發在他的臉頰上輕掃劃過,細細密密的癢從鼻尖傳至四肢百骸。

“好了。”陳序摘下了顧柏舟腕間的表,又取下自己的那一塊。

一手握著一黑一白兩塊apple watch,另一隻鬆開了顧柏舟的手腕,作亂的指尖撓了一下顧柏舟的掌心:“挑一挑?”

“挑你喜歡的就好。”

顧柏舟右手握上了左手手腕,戴了不到一個月的表在非充電時間被摘下來都是會有些不習慣的。

所以其實陳序會突然裝作什麼事兒也沒發生一樣繼續像之前那樣和他相處,大概也隻是因為不習慣,而已。

“你的表也挑我喜歡的表帶?”陳序看向他,“還是說……隻要是我喜歡的你也會喜歡?”

“你審美很好。”

“那可不。”陳序笑著打趣,“光是看你就能看出來我審美很好了,多帥一小夥兒啊。”

顧柏舟無奈地看著他,不知道這個話要怎麼接。

“二位是要挑Apple watch嗎?”不遠處的一名導購走到他們身邊,帶著笑看著他們倆。

“不是。”陳序晃了晃手中的兩塊兒表,“想換個表帶。”

導購的視線在他們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隨即從配飾架上取下了兩個表帶盒:“這款編織繩的戴著會比矽膠的要舒服一點,很適合咱們這個年齡段,和表盤的顏色也很搭,很多情侶都會選這款,一黑一白也很經典。”

顧柏舟怔了怔:“我們不是……”

“我覺得可以誒。”陳序打斷了顧柏舟的話,從導購的手上接過了那兩個表帶,“看上去就比矽膠的要舒服,這個白色容易臟嗎?”

“白色多多少少會有一點不耐臟。”導購說,“但可以洗,不像矽膠那樣的時間長了會發黃洗不掉。”

“我還蠻喜歡的。”陳序點了點頭,偏頭看向顧柏舟,“你喜歡嗎?”

看著陳序歡欣雀躍的表情,顧柏舟點了頭:“喜歡。”

結了賬換上新表帶的Apple watch依舊是陳序低著頭戴在他手腕上的。

陳序手心的餘溫沾染在表帶上,被扣進顧柏舟的手腕,逃不離,也沒打算逃離。

陳序替他戴好表後,指尖在他的腕間滑了一圈,再度握上了他的手腕:“走,去下一個地方。”

陳序對香水這個東西毫無研究,一個又一個試香卡被噴上香水傳入鼻腔,最後的的形容的就隻有兩種。

好聞和不好聞。

顧柏舟看著陳序聞著試香卡上的味道一會兒疑惑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忍不住碎碎念的,那點兒堆積在心底無意義的煩悶和焦躁被一掃而空。

陳序雖然在拿試香卡一張一張地噴試用裝聞味道,但餘光卻一直落在顧柏舟的臉上。

看著他不自覺揚起的嘴角,陳序的心情也變得很好。

“這個味道還挺好聞的。”陳序放下手中的試香卡,拿起了那一瓶試用裝的香水噴了一點兒在自己的手腕上。

這個方法還是他在出門之前做完美甲回家的周卉教給他的。

說哪有香水是對著腦門一頓噴的,又不是醃臘肉還要從頭到腳都雨露均沾。

他抬起手腕,看向顧柏舟。

當顧柏舟以為他會把手腕抵在自己鼻尖讓自己聞的時候,陳序上前了兩步,將自己噴上了香水的手腕貼近了顧柏舟的耳後。

微有些涼的手腕帶著飄溢在空氣中的茶香味,觸到了顧柏舟耳後的位置。

陳序的手腕在他的耳後蹭了蹭,那點兒沒有勻在手腕上的液體均勻地塗抹在了顧柏舟耳後。

他帶著狡黠的笑,放下手仰起頭,湊近了顧柏舟,鼻尖貼著他泛著紅的耳朵嗅了嗅。

“適合你。”陳序的聲音很小,唇角碰到了顧柏舟的耳垂,滾燙又柔軟。

馥鬱的茶香縈繞著,和陳序身上原本留著的寄情的香味雜糅在一起也並不奇怪,反倒更加和諧,混成獨一無二的味道,被二人共享。

並不算安靜的環境中,顧柏舟亂了的呼吸和心跳聲被無限放大。

怦怦、怦怦。

陳序斂著眸看著他越來越紅的耳尖,彎著眼睛笑了笑,找到跟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導購去前台結賬。

拎著香水走進停車場,熟稔地拉開副駕門坐進去,陳序把那個裝著香水的禮品袋放在了顧柏舟的腿上。

“想了一路不知道用什麼理由把這瓶香水送給你。”陳序說,“但又覺得我們之間送禮物本身就不需要什麼理由,這瓶香水的味道很適合你,我想送給你,就是理由。”

顧柏舟漆黑的瞳孔中隻倒映著陳序一個人。

“謝謝。”

陳序驀地意識到,在他眼中一向八面玲瓏,做事圓滑的顧柏舟在他面前,好像總是這麼笨嘴拙舌。

“不客氣。”陳序笑著道,大大方方地說,“喜歡你才給你送禮物。”

顧柏舟的耳尖又紅了。

陳序看著他上一次紅溫還沒褪去,又染上緋色的顧柏舟的耳朵,歪著腦袋笑了笑。

顧柏舟,真可愛啊。

第34章

車停在了陳序家小區門口。

陳序拉開車門, 剛解開安全帶邁出去一條腿時,停住了。

他握著安全帶的卡扣,偏過頭看向顧柏舟:“舟, 到家了給我發個消息。”

“好。”顧柏舟點了頭, “早點休息。”

“嗯嗯, 我上去了啊。”

陳序下了車, 關上車門往後撤了一步。

穿著衛衣運動褲的少年站在暖色的路燈下, 被風吹亂的發絲染上朦朧的金。

他笑著對著駕駛室裡的顧柏舟揮手,直到面前的車駛離視線。

他伸了個懶腰,兩隻手分彆抓著衛衣的兩根繩兒, 哼著不成調的小曲邁進了電梯。

“喲, 回來了?”聽見門鎖“哢噠”一聲, 周卉伸著脖子朝他看了一眼, “還以為你今晚不回了呢。”

“不回我去哪兒啊?”陳序彎腰換了鞋進門,挨著周卉坐了下來。

“你不是和小舟出門了嗎,我以為你會去他那邊住。”周卉邊說著邊湊近他嗅了嗅, “你噴了什麼香水?出門時不是這個味兒啊。”

“吃完飯拉著他逛了逛,聞到一瓶感覺很適合他的香就順帶給他買了。”陳序說, “兩個香水的味道混一塊兒了吧。”

周卉:“喲!”

陳序:“哈?”

“所以你什麼時候搬回去?”陳平湊了個腦袋過來。

陳序:。

“我在家這才住不到一個禮拜, 就開始趕人了?是不是親爹啊你?”

“難說,有可能是河邊漂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