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1 / 1)

“你……你媽平時就是這樣教你的?!”女人氣的柳眉緊蹙。

蘇彌抬起水槍看了一眼,然後丟在地上抬腳踩碎,面上依舊保持微笑,“我媽平時隻教導我去彆人家要遵守規矩,可不能到處亂竄,不然和沒人教的野孩子有什麼區彆?”

“媽媽!她踩碎了我的槍!”一個男孩抓著女人胳膊不斷哭訴著。

可能覺得有大人撐腰,另一個男孩則抬起水槍對著她滋了過去。

水流濺在白色大衣上,蘇彌看了眼那個得意洋洋的男孩,突然上前扯住他胳膊,一把奪過水槍對著他額頭猛滋。

“啊啊啊啊啊二姨快救救我!”男孩疼的直眯眼,雙手不管怎麼掙紮都沒有用。

女人見狀氣的就要上手阻攔,“你多大人了,怎麼還和幾個小孩子計較!”

直到一股冰冷的水流滋在自己臉上,女人才當場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著居然敢滋自己的蘇彌。

“您都這麼大人了,應該不會和我一個小孩子計較吧?”她一臉無辜。

然後在女人憤怒不止的眼神中奪過所有水槍,全都放地上踩碎。

霎那間,走廊裡聽取哭聲一片。

“這些槍應該挺貴的,我肯定會按價賠償。”蘇彌說著又看了眼自己的大衣,“我這件衣服不能水洗,也就二十三萬而已,您看看是不是也一起給我賠了?還是我去找他們各自家長?”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沒有大小的晚輩,女人那張風韻猶存的面孔略微扭曲,對方和蘇軟軟簡直就是南轅北轍的兩個性子。

“怎麼回事?”

蘇母聽見動靜第一時間趕了過來,看見走廊裡一群哭鬨不止的孩子時不由眉頭一跳,趕緊上前將女兒拉開,又面露歉意的看向女人,“彌彌肯定是沒有休息好,你彆和晚輩一般見識。”

聞言,女人仿佛找到了發泄點,聲音驟然拔高,“她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還和幾個小孩子一般見識,你看看,把我臉上弄的全是水,你讓我待會怎麼見人!”

“你都四十好幾的人了還和我一般見識,到底是誰沒教養?”蘇彌眉梢微動,“再說了,我是喜歡他們,才和他們玩,我要是不喜歡他們能浪費時間陪他們打水仗嗎?”

聞言,女人氣的呼吸急促,憤怒不止的看向蘇母,仿佛在質問她怎麼教的女兒。

後者隻是拉著女兒趕緊回房,免得女兒躁狂症再次發作,不然到時候就不是打水仗這麼簡單了。

“二嫂你就是這樣教的孩子嗎?這麼沒教養怎麼配做我們蘇家孩子,說出去我都嫌丟人!”女人冷笑一聲。

蘇母不悅的瞥了她眼,“彌彌和幾個小孩子玩有什麼問題?你覺得丟人就管好你的兒子,我的女兒輪不到雜七雜八的人來吆三喝四。”

說完,她面不改色的徑直下了樓,一邊吩咐傭人把那幾個還在哭鬨的孩子抱下來,不許他們再上二樓。

冰冷的水流沿著嘴角下滑,女人咬著牙根深呼吸一口氣,隻能暫時去蘇軟軟房間整理一下。

換了身休閒裝後,蘇彌又補了個妝,要不是今天要出門祭祖,不宜鬨事,她非要讓那幾個熊孩子哭的更大聲。

沒多久外面就傳來傭人的叫喊,說是就等她一個人了。

等她下樓後,隻見客廳裡已經滿滿當當站了一堆人,但是豪門階級分明,隻有蘇家嫡係才能坐在那,為首的正是老頭子,旁邊則是幾個同樣年紀的老人,想必就是原主的大爺爺三爺爺之類的。

而女主則也坐在沙發上,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顯然這也是老頭子的意思。

目的就是要告訴所有人,不管怎麼樣蘇軟軟都是蘇家的血脈,任何人任何事也無法動搖。

她就說老頭子怎麼那麼好心給她上族譜,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今天聚集大家的最大目的,恐怕就是告訴所有人女主的地位依舊沒有變。

“快打招呼。”蘇母連忙拉著她手輕聲囑咐。

蘇彌保持微笑,然後衝每個人都叫了一聲爺爺。

隻要是不找茬的人,她當然願意維持表面上的禮貌。

蘇閔立馬衝她招招手,示意她坐自己身邊。

可能知道自己不適合坐在這,蘇軟軟立馬站了起來,直到對上蘇震安不滿的視線才猶猶豫豫的又重新坐了下來。

“蘇閔之前得罪了人,導致我們蘇家的骨肉一直流落在外,不過好在現在孩子已經找了回來,軟軟也是個懂事的孩子,以後就不要提什麼親不親生的,從今天開始她們都是我們蘇家的骨肉,彌彌以後就是二房嫡長女,我個人名義下給她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就當是對她這些年流落在外的補償。”蘇震安一板一眼的道。

霎那間,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覷心有不滿,之前蘇軟軟也沒有股份,現在這個野丫頭才剛回來就給她股份,到底親生的就是不一樣。

桌上擺著幾分文件,還有一份厚厚的族譜,就蘇家這個人丁興旺的樣子,這麼厚也不足為奇。

但是蘇彌知道,老頭子給女主留的可是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隻是女主不願意要,直到老頭子死了後,公開遺囑時女主才迫於無奈接受。

不過百分之三就百分之三,對於這些她並沒有太多想法,反正最後能不能保住還不一定,隻有自身價值提升才能長久的創造財富。

“謝爺爺。”她面不改色的坐在那。

也不期望她能多殷勤,蘇震安不想再說其他,隻是親自提筆在族譜上寫下她的名字,包括出生年月等資料。

事後又示意她把股份轉讓合同簽了。

在眾人各色各樣的視線下,蘇彌拿過筆在文件上簽下自己名字。

“以後你要做好表率,也給妹妹們做個榜樣,不要再隨心所欲肆意妄為。”蘇震安一臉嚴肅道。

剛安分幾天,老頭子又忍不住教育自己起來,蘇彌保持微笑點點頭,不想計較太多。

“彌彌好歹也是我們蘇家的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進娛樂圈當戲子未免太有傷風化,這不是擺明讓彆人看笑話嗎?”旁邊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皺著眉頭道。

霎那間,之前在樓上的女人也立馬附和起來,“可不是嘛,咱們蘇家祖上那也是世家大族書香門第,可從來沒有出現過子女當戲子的情況,說好聽點叫明星,說不好聽點這不就是一個賣笑的?”

“彌彌不做好表率,難怪軟軟也跟著學壞,外頭還不知道怎麼看我們蘇家呢?”

“就是,放著好好的千金小姐不當,非要去賣笑,這不是自甘墮落是什麼?”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客廳裡瞬間嘈雜了起來,蘇震安坐在那看不清面上表情,隻有蘇軟軟欲言又止想說什麼。

“我們什麼時候去祭祖呀?”蘇彌看向她媽。

後者愣了愣,顯然沒想到女兒今天居然沒有發作,於是立馬看向公公,“時候也不早了,不如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她怕再遲一會,女兒的躁狂症又發作了。

“從今天開始,你們兩個都給我退出那個什麼娛樂圈,不然像什麼樣子!”年紀最大的老人沉聲道。

“這祭祖什麼時候都能去,可要是讓祖宗看到後代不務正業居然去賣笑,指不定半夜怎麼給父親們托夢呢。”一個中年女人語重心長的道。

“看到後代這個樣子,祖宗當然會生氣。”

蘇彌微微一笑,把目光投向剛剛那個說話的女人,“嬸嬸您也是長輩了,一把年紀還去天馬會所,包養小鮮肉,這是不是更加有傷風化?”

“還有您那個兒子,年紀不大就學彆人磕藥,磕到神誌不清差點出車禍,先輩要是看見了恐怕得氣的掀棺材板吧?”

淡定的聲音宛若在平靜水面投下一顆巨石,當事人瞬間臉色一變,指著她支支吾吾罵了起來,“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麼!”

“你怎麼和我媽說話的!”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凶神惡煞的衝了上來。

蘇彌面不改色拿起手機,“如果我現在向警方檢舉,說不定還能得到一個熱心市民的錦旗。”

蘇震安眉頭一跳,“好了,現在就出發去祭祖吧。”

彆人肯定沒有這個膽子,但是他這個孫女就不一定了。

見此,中年女人隻能不甘的瞪著蘇彌,“爸,這丫頭這樣和長輩說話,您也不管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