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竟然是它!(求追讀)(1 / 1)

“薑離,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的!”

被襲殺的黑衣人手捂脖頸,倒地而亡,一雙眼睛瞪得溜圓,死不瞑目。

巨擎境的武夫,竟然死在一名實力低微的少年手中,確實死的憋屈。

不遠處,黎甲望著倒地的同伴,眼中也有一抹陰霾閃過。

此次的行動,他信心十足,身為半隻腳踏入萬夫境的武脈高手,虐廢修行氣脈不到兩月的薑離,幾乎毫無難度。

唯一需要擔心的,便是深夜巡遊的精銳府兵。

鎮武侯府藏龍臥虎,高手極多,一旦府兵察覺鳴金,驚動了某些侯府供奉,他先天境巔峰的實力,也不夠那些小巨頭一個手指頭碾壓的。

二夫人一個月前就命他伺機給薑離一個慘重的教訓,若不是忌憚的厲害,豈會等到今日才動手。

說起來,這個侯府庶子在府內的敵人還不少,大夫人似乎也有意置薑離於死地。

今日棲鸞軒的閻嬤嬤來二夫人處走了一遭,攬虹閣附近的巡邏的府兵就全部被撤走了。

不過為了小心起見,黎甲還是帶了四名同門的巨擎境師弟協助。

結果剛一翻進攬虹閣後花園,就折了一個、傷了一個。

自己還是小看了這位侯府庶子。

“自然是大夫人告訴我的,不然我又怎麼會提前防範!”

薑離電光火石間,也猜到了一些真相,他不動聲色,聲東西擊。

“大夫人!”

黎甲聞言一怔,心中暗驚,薑離之言不能全信,但也未必是假。

侯府深深,女眷間爭風吃醋、明槍暗箭、波瀾詭異,精彩程度並不亞於戰場上的攻伐謀略。

大夫人、二夫人表面融洽,相互扶持,但也暗鬥了多年,誰都有自己的打算和心思。

大夫人想要一石二鳥,並非沒有可能。

但事已至此,黎甲已然沒了退路,隻有先廢了薑離,控製住局勢再說。

“薑離,你休要胡言亂語,就是大夫人命我來殺你的,否則你以為周圍的府兵為什麼被撤走,侯府除了大夫人,誰還有這個權力。”

黎甲冷喝一聲,周圍兩名夜行人二話不說,直接撲向薑離。

巨擎境武夫臂有千斤之力,奔若烈馬,肉身撞開空氣,氣流席卷,枯草旋飛,拳如鐵石,爪若虎豹。

“飛砂走石!”

薑離身軀一沉,仿佛有兩隻無形手臂按在他的肩膀,這是自己氣機被武夫精神鎖定帶來征兆。

他自知不敵巨擎,身體猛的一伏,周圍瞬間狂風大作,砂石彌漫,乾枯的雜草被席卷上天。

如草龍出世,卷蕩昂揚。

十米之內,砂土、枯草充斥視野,完全不能視物。

黎甲三人鎖定在他身上的精神和目光,也被風沙攪亂,薑離隱於其中,身上的氣機完全消失不見。

“這周圍有神物境以上的道法高手!”

黎甲三人俱是一驚,完全沒有料到如此劇變,這風勢起的極快,幾乎瞬間就將三人包裹其中。

人有五感,形、聲、色、味、觸,感應世界、作出判斷。

武者也不例外,除非進階神變,成為武道宗師,才能覺醒六感、七感。

深陷狂風,黎甲三人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幾乎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心中也不免升起一種對未知的警惕和敬畏。

“他逃不遠的,這風範圍有限,我們就算亂拳也能打死這小子!”

一名夜行人大喝,他雙拳、雙腿狂出,在風中尋了一個方向,不斷揮舞出擊,巨力轟擊氣流,發出嘭嘭嘭的巨響,拳臂砸捶,腿腳橫掃。

“不要輕舉妄動,控製這風的存在,也能通過氣流的反饋,感知到我們的存在,撤出去!”

黎甲面色一變,急聲大叫,但還是遲了一步。

薑離隱於風中,對每一縷氣流都能完全掌控,夜行人揮拳出擊,擊打空氣,所有的氣流返回在腦海,彙聚出夜行人的全部身形畫面。

薑離手臂一甩,匕首脫手而出,周圍氣流纏繞而上,推動牽引。

速度、力量雙重增幅,更以詭異的弧線激射,繞行至夜行人背後,自其後心處狠狠紮入。

直接將心臟穿了通透,從胸口處探出刀尖。

“小崽子,你暗算我!”

巨擎境武夫生機旺盛,縱然被貫穿心臟,仍未當場斃命,他倒退出狂風籠罩的範圍,踉踉蹌蹌的跌倒在地。

看著面前猶如龍卷的風柱,他自知命不久矣,扭轉頭四處張望,試圖找出操控狂風之人。

但後花園中除了站在假山上的那名絕美女子外,再也沒有其他人出現了。

“顧不得那麼多了!”

生機不斷流逝,夜行人眼中迸發出狠意。

他自胸口掏出一隻瓷瓶倒出其中滋補血氣的寶丸,用手捏碎,背部肌肉蠕動,將插入心臟的匕首一寸寸擠出,手中捏碎的寶丸粉末,被他直接自胸前傷口拍入心臟。

藥粉與血液相融,夜行人逐漸蒼白的臉上,顯現出一抹詭異的潮紅。

他掀開衣袍,腰間的束帶上竟也插著一排暗器。

“先生、老九退出龍卷,我來殺他!”

夜行人手持暗器大喝,雙手各抓了數柄暗器,運集全身最後的力量,向著龍卷風柱中狠狠甩去。

暗器如影,化作十幾條細線,雖然角度飛散,卻是夜行人心中計算後的結果。

隻要這些暗器同時射入風柱,薑離必會被其中一道暗器刺中。

然而就在這十幾柄暗器即將飛入風柱的瞬間,夜行人身旁的草叢中,忽然有一陣冰寒刺骨的陰風升起。

射到風柱近前的十幾柄暗器,便詭異的折返了回來,而且速度更快。

夜行人瞳孔一縮,還沒有意識到什麼事情發生,全身就被折返而回的暗器刺中,貫穿出十幾個血洞。

“道法!”

夜行人發出最後一聲呢喃,仰面朝天的倒地,乾枯的草叢窸窸窣窣的分開,一條五六個月大的小黑狗,搖搖晃晃的自其中走出。

黑狗精神渙散,腳步虛浮,似乎十分虛弱,它來到倒地的夜行人身旁,不屑的瞥了後者一眼後,便旁若無人的蹲坐地上,將周圍散落的寶丸一顆顆咬起,慢慢咀嚼吞咽。

“控風的竟然是它!”

夜行人悲催苦笑,氣絕而亡。